《穿回八零追到了爱豆》第17章 第17章

    嚯,那位打搅她和爱豆交往的臭小孩。
    “没印象。”程简假装失忆。
    没承想引来对方的不依不饶:“你还问北方多久下雪,我回答……”
    “对对对,想起来了。”她赶紧打断,顺势转移话题,“小兄弟,架子鼓有没有?”
    “那家伙忒大了,在仓库里吃灰呢。”
    那人回答完,清清嗓子,居然开始自我介绍:“上次没能多聊几句,姐姐你好,我姓赵,赵知言,知了的知,言不由衷的言。”
    “行,叫我程姐吧。”她摆出长辈的架子。
    赵知言像极了影视剧中的绿茶,装没听见,还是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唤,可甜了。
    程简瞄向右上方悬挂的木吉他,对年下着实提不起兴趣,只说:“推荐一下。”
    “你算是问对人了,我人送外号,知无不言。”他挑起眉头,仿佛说了段相声。
    程简回眸,这小屁孩生得眉清目秀,比她高半个脑袋,穿背带裤,顶着张娃娃脸,大概是男生见了也会心动的类型。
    “你倒是给我推呀。”她偏偏不吃这套,拿食指敲向琴面,发出“咚咚”的回响,有点儿不耐烦,多半是第一印象不好,谁让他出场就坏她好事。
    赵知言闻声,立马收回炙热的视线,他从身后取来吉他,说:“初学者都用这个。”
    ……
    她看上去有这么菜吗?
    程简瞪他一眼:“我买来送人,要最好的。”
    “姐姐你可真局气,送谁啊,男朋友吗?”赵知言故意打探。
    这小嗓齁甜,她终于招架不住,赶紧撤了:“没功夫跟你瞎掰。”
    换个琴行不就行了,非得在他家吊死啊?
    边说边往店外挪动步伐,等话音落下,程简刚好推开店门,只留一个略显僵硬的背影,她很好奇,原主到底什么体质,尽吸引些烂桃花。
    刚才还大言不惭,直到走遍市中心那条街,她打脸了。
    好巧不巧,偏偏赵知言那家琴行店面最大,装潢最高端,乐器成色最漂亮,那……又如何!她可不能再硬着头皮去找不痛快。
    干脆下回带沈晖去,爱豆肯定懂行。
    程简已经想好借口,就差人从老家回来。
    她走走停停逛到六点整,零散地买了些日用品和文具,在马路牙子上等车时,手里拎着几个塑料袋。
    这会,一辆侉子冲过来,那种左右都能坐人的三轮摩托车,看起贼拉风。
    “姐姐,你等人呢?”赵知言卸下头盔,那双澄澈的大眼睛对着她忽闪忽闪。
    程简指向侉子,专注点却是:“它没证能上路么?”
    “当然可以,又不是汽车。”赵知言拍了拍身边的座位,“上来啊,我带你兜风。”
    “不用了。”大冷天的兜什么兜,她只想去市场淘一辆,然后载着男神环游全城,那画面,还有点小刺激。
    “别怕,我技术一流。”他继续劝说。
    这时,程简眼尖,看到刘叔把车停在后边,她立马挥手,头也不回,轻飘飘说了一句:“司机来接我了。”
    赵知言往后瞟,眼瞧着那辆黑色吉普从身边扬尘而去,他重新扣好头盔,加大油门,直径追上去。
    “小姐,那小子,你认识吗?”刘叔看了眼后视镜。
    程简微微侧目,发现窗外的赵知言在跟她打招呼,嘴里说了什么,隔着玻璃听不明朗,她倏地收回目光:“刘叔,甩掉他。”
    说完,她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刘叔跟随程爸二十多年,期间很少飙车,如今却抵挡不住内心的亢奋,一个小兔崽子在老司机面前炫耀车技,不给他下马威,真就窝囊了。
    四个轮子的不比三个轮子快多少,抢的就是红绿灯,刘叔特地绕了远路,七拐八拐,在车道上见缝插针,好不容易超他一个丁字路口,没想到那小子居然闯红灯。
    “砰”地一下。
    直接被辆三蹦子撞出七八米。
    见状,刘叔把车停靠路边,他解开安全带,道:“小姐,他出车祸了。”
    哈?
    “车祸”那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程简第一反应就是,死人没,她要担责吗,谁知道那家伙看起来文文弱弱,疯起来就是头脱缰的野马,冯耀林都比他惜命。
    “撞他的是辆三蹦子。”刘叔继续道。
    哦,那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去看看。”程简下了车,虽然是赵知言自个作孽,起因却是她,连累交通确实说不过去。
    事发的丁字路口此时人潮拥挤,行人的着装大半黑蓝色打底,要不就裹着军大衣,比较醒目的,是穿白衣戴白帽的交警,就在马路中央站岗,出警速度那叫一个迅速。
    程简徒步上前,也就数十米的距离,周围是居民楼,窗外晾了湿衣服,墙体外围的石灰有些年月了,露出红砖,看上去老旧不堪,前头的建筑也已经被支起脚手架,正在施工,远远瞧着,别有一番风味。
    她抵达现场时,赵知言瘸着一条腿在跟三蹦子的车主争论。
    赵知言说他不看路。
    车主则是不肯出医药费。
    交警当时也没注意,听他俩自说自话,实在理不清,便扯着嗓子让人先把车挪开。
    总而言之,最后还是程简出面解决了钱的问题。
    如今赵知言右腿动弹不得,只好把人送去附近的医院就诊,程简给他腾开位置坐去了副驾驶,遇到这档子破事,她感到头疼:“你有病吧,红灯都敢闯。”
    “姐姐,医药费不用你出,又不是你撞的。”他躺平了,倒是没喊疼。
    “你以为我想出?”她冷哼一声。
    “我又不缺钱,新车被撞,有点气不过。”赵知言换了副委屈的腔调。
    “那你别闯红灯啊。”程简没空同情他。
    对方自知理亏,也没反驳,只耸拉着脑袋,瘪嘴道:“我下回注意。”
    把人安排进病房后,她得以解脱,坐回车上时,嘴里骂骂咧咧:“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年轻气盛,很正常,别往心里去。”刘叔安慰她。
    她寻思:“沈先生也没比他大几岁,沉稳多了。”
    闻声,刘叔低头发动引擎,边盯路况,边说:“跟年纪没关系,兹要有阅历,自然成熟。”
    那他得历经几许,才会是现在严谨又周全的模样。
    程简抬眸,望见路边的风景在晚霞里倒退,远处斜阳像一颗被烧得通红的镍球,落向建筑的对立面,路灯依次被点亮,她想沈晖了。
    无趣的时光总是很漫长,次日上学,程简申请更换班级,等手续办下来,直接调到B班,大概对她的名字有所耳闻,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都投来视线。
    程简不以为然,她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翻开书本,开始复习下学期的功课。
    如她所料,隔壁班的冯耀林得知消息,立马失张冒势地过来堵门,问:“至于么?”
    “至于。”程简头也没抬,“你只会打扰我用功学习。”
    “你他妈在玩我?”冯耀林原以为是昨儿个把她家小白脸给欺负急了,要跟他绝交呢。
    “再逼逼,我就把你这几年干的荒唐事全抖给冯叔。”程简还是没抬眼,只将下节课的书籍摆往桌面。
    他谁都不怕,就怕他老子,顿时黑了脸:“你以前可不这样。”
    “我跟你不是一路人。”程简说完,上课铃准时打响,冯耀林恨恨地盯住那张脸,拿脚踹向教室后门,只听“嘣”一声,把所有火气都发泄于此。
    “谁敢惦记她,别怪我没个轻重。”说到底还是要面子,他凶神恶煞地扫视一圈,确认都不是他对手,便扬起脑袋,回去了。
    就那一脚,从此B班没人敢惹程简。
    除去赵知言。
    直到老师宣布赵知言出车祸住院,程简才发觉自己跳入了另一个火坑,女同学们都在窃窃私语,只有她垮起脸,麻木地练习课题。
    好在那厮小腿骨折,下不得地,她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像最初计划的那样,星期一到星期三,程简每天跑五公里,路过音像店时,总要跟老板唠嗑几句,字里行间,都是关于沈晖。
    她想他快想得魔怔了,刷题已经不足以平息思念,从前还有视频解馋,再不济,也有他的新专辑陪伴,如今,身旁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张字条。
    或许,人就是得义无反顾地勇敢一回。
    星期四那天早晨,为期两天的运动会步入正轨,程简决定跟学校请假,她没等到初雪,也没等到他的消息。
    沈晖仿佛人间蒸发,从门店老板那儿,从徐妈嘴中,都打听不到半点音讯。
    那就主动点,她小心拉开抽屉,把牛皮纸掀开,怀揣着期盼与紧张,拨出那段号码。
    很快,对面响起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说了句方言,她没明白。
    “您好,我找你们村的沈晖。”末了,她又补一句,“沈阳的沈,春晖的那个晖。”
    沉默两秒后,对方切换成带有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这个人,俺晓得哩,恁找他弄啥嘞?”
    程简听懂了个大概,继续道:“麻烦您转告他,我今天的火车,晚上八点半到边成,边成市您知道吧?”
    “晓得晓得!”
    她打算交代完就挂断电话,却忍不住问:“他还好吗?”
    “他姥爷莫得了,另外几个娃娃,不中用,哎哟,他争家财争不过人家,要急死恁。”
    程简瞬间抓住关键字:“争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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