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叹息,她心疼的抚摸女儿的脸颊:“那是哄弯弯开心,叔叔他……是不可能跟我们生活在一起的人。”
“为什么?”
“只有家人才可以永远生活在一起,叔叔他只是朋友。”
“朋友也可以永远在一起呀……”
沈佳曼无言以对,大人之间的复杂感情没办法对小孩子坦承,自然也没办法解释的太过详细。
“好了,快睡吧,过了今晚,就不要再想叔叔了。”
尽管心里很郁闷也很不开心,可是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沈弯弯还是懂事的点点头,渐渐的进了睡眠状态。
见女儿已经熟睡,沈佳曼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轻声说:“弯弯,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才会守护你一生。”
苏黎氏——
慕氏集团庞大的会议室内,气氛空前绝后的严肃和冷凝,二十几位股东手持股份,纷纷表示要更换董事长,而煽动此次事件的慕后主使正在慕远辰的大伯慕槐。
慕槐站起身,表情愤怒的说:“我身为家族的长者,本不该参与家族的事业,可是看着父亲一手创下的基业就要毁在这个小子手里,我再不能坐视不管,父亲当年明确规定,慕家的人绝不允许到大陆发展,现在他的孙子却公然挑衅他的规定,视家族遗言与不顾,既然如此,我只能大义灭亲!”s3;
大义灭亲……
坐在首席位置上的慕远辰,性感的薄唇勾勒出嘲讽的弧度:“大伯,既然你已经先撕破了脸,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整个家族包括外姓商户,有哪个不知道您老对董事长的位置虎视眈眈?等了这么些年找不到机会拉我下台,现如今得知我在北京开辟了新疆土,就觉得逮着机会了是吗?我是慕家长孙,怎会不知道爷爷的规定,但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爷爷当年立下这样的规定,想必在座各位叔伯们心里都清楚,我们慕家出了败家子,背着我爷爷在大陆投资建厂,结果亏损严重,最后烂摊子是谁收拾的?是我爷爷,他老人家也是为了避免同样的错误再次发生,才不得已立出这样的规定,这规定说的难听点,就是针对慕家有歪心思的人,我父亲是我爷爷指定唯一继承人,而我拥有我父亲和爷爷两个人的股份,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有权利把慕家的产业发展到世界各地,包括中国,我有这个权利就代表我有这个能力,一个只会让别人收拾烂摊子的人,有什么资格大义灭亲?”
慕槐脸色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因为他就是当年那个到大陆投资建厂最后亏得一塌糊涂,欠了一屁股外债的人,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失去了长子继承家业的机会,为此心中一直耿耿于怀,认为自己不是没有能力,只是流年不利。
只是令他意外又不能接受的是,一个晚辈竟然当着众位股东的面让他难堪,顿时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会议桌上:“混帐,你还有脸大言不惭的指责长辈?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事!”
他停顿一下:“慕家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有能力的管理者,还需管理者洁身自好,保持良好的名誉,可是你呢?前几年私生活乱七八遭,为了女人什么都可以抛之脑后,就像如今去大陆发展也是一样,就因为有个女人在那里所以你才意气用事要把慕家的招牌打到那里,明知道各位股东对此事并不看好,却还是一意孤行,如此嚣张跋扈不把大家放在眼里,大家也就没必要再拥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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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慕槐是有备而来,几句话直戳股东的痛楚,顿时会议室里议论纷纷,多是谴责之声,见势头良好,慕家老四也就是慕远辰的四叔站了起来:“远辰啊,虽然你是我们的亲侄子,一家人没必要弄的这么僵,可是你确实做的不对啊,听说你在北京这次要创办的新公司耗资巨大,你真是为了慕家的事业长远打算吗?如果那个女人不在北京你还会作出这个决定吗?”
慕老四话刚落音,慕老五站了起来:“如果真是为了家族事业作打算我们倒也无话可说,但如果是因为女人,那我们就绝不能坐视不管,不能让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糟蹋了,放眼古今,哪个昏君不是因为红颜祸水国破家亡,慕家不需要感情用事的执行者!”
呵,慕远辰冷笑一声,目光犀利的扫向人群:“都说完了吗?没说完的继续。”
也许是他天生王者的气势震慑了众人,尽管心里对他多有不满,却也除了慕家三兄弟外,无人敢发表言论,气氛蓦然间,比刚才还要僵硬和冷冽。
高宇杰站在慕远辰身后,恨得咬牙切齿,他清了清喉咙说:“各位言重了,也偏离主题了,今天召开的是股东大会,针对的是公司运营状况,而不是干涉别人的私生活,我现在把近一年来的营销数据放给大家看,请大家看数据说话。”
他指了指身后的大屏幕,幻灯片显示出来的是营销曲线图,刚要作解释时,砰一声,慕槐把面前的资格重重的摔了一下:“这些表面上的东西看不看都无所谓,只是糊弄傻子而已,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没经过各位股东的同意就擅自在北京发展新公司的事,请做这个决定的人给大家一个交代。”
慕远辰忍无可忍,冷冷的挑眉:“大伯的意思,在座各位都是傻子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个意思,何来糊弄之说?”
无形之中,战火就点燃了,并且有越燃越烈之势,局面一时僵持不下,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慕振雄领着两名助手走了进来。
慕家除了慕槐之外,就是慕振雄最有威望,甚至在很多时候,他比大哥还要深得人心。s3;
“各位股东们请回吧,这是我们慕家的家事,待我们自行解决后,再给各位一个说法。”
早就被没有硝烟的战争弄得左右为难的股东们,听得这句话求之不得,纷纷起身离开,好不容易占了优势的慕槐愤怒的吼一声:“老二,你干什么?!”
“大哥,远辰好歹是我们的亲侄子,都是一家人,别闹了笑话给人看。”
慕振雄一句大度的话,反倒衬得慕槐小心眼了,他气的横眉竖眼,领着跟他站在同一战线的慕老四慕老五拂袖离去……
原本吵杂的会议室内总算是清静了,慕振雄走到一脸阴霾的侄子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别生气,有二叔在,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我不生气,跟那帮老狐狸生气,等于跟我自己过不去,既然他们不念及亲情,那今后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慕远辰眼眸闪过一阵寒气,这几年,不对,应该是从他继承了家业那一天开始,慕槐就与他针锋相对,一直明里暗里想拉他下台,奈何每一次都被他化险为夷,他就像只斗不败的公鸡,年龄越来越大,斗志却越来越强,似乎不夺得继承权他死都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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