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惊恐,马上拿起床上的衣服:“我去!”
原以为去佛罗里达州是趁飞机,可是当高宇杰把她和慕远辰送到海边,看着眼前巨大的豪华游轮时,她震惊了。
“我们不乘飞机吗?”
慕远辰意味深长的笑笑:“我以为乘游轮你会更喜欢。”
“我为什么更喜欢啊?”她怔了怔,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三年前不是因为游轮,她和慕远辰也不会认识。
“差点丧命,还喜欢呢。”
没好气的撇撇嘴,径直朝游轮入口处走去。
船开了,她站到甲板上,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心里百感交集,时间过的真快,转眼,过去三年了。
三年前,她也喜欢站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任风吹乱发丝,幻想着自己的未来,而如今,她依旧幻想未来,却不再只是幻想自己的未来,而是她和慕远辰的未来。
一件外套披到她身上,慕远辰从身后圈住她的腰,问:“冷吗?”
她摇摇头:“不冷。”s3;
只要心是暖的,风再大,也不会觉得冷。
沈佳曼把手举起来,呈平行状态,对身后的男人说:“像不像?”
“像什么?”
“泰坦尼克号呀。”
慕远辰没好气的在她腰上拧了一把:“胡说什么。”
“假如这艘游轮现在要沉没在海底,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沈佳曼转过身,好奇的问。
“你跟我房间,我再告诉你。”
“在这里说不行吗?”
“不行,不能被别人听到。”
“这么神秘啊?那好吧。”
她跟着他进了头等舱的豪华房间。门一半,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刚才的问题,整个人就被慕远辰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软绵绵的大床像海绵一样将她陷下去又弹回来,她惊诧的吞了吞口水:“你……”
“如果这艘船马上要沉下去,我最想做的,就是这个。”
他突然说:“我们生个孩子吧……”
沈佳曼整个人僵住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半响才问:“辰哥,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生个孩子吧?”
“为什么?”
她惊愕的坐起身,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我和你的孩子,身上流着你的血也流着我的血。”
“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没有结婚也可以生孩子,婚姻只是一个形式,只是一张纸的证明,它影响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吗?”
慕远辰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是闪烁的。
“你好奇怪喔?好好的想要什么孩子?虽然婚姻是形式,可是我不喜欢未婚先孕啊。”
他沉默了下,点头:“那好吧,不想要暂时就不要。”
见他神情黯然,她靠到他胸前,认真的说:“辰哥,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那我们结婚吧,我们也有好多同学都结婚了。”
她以为慕远辰会立马答应,结果,他却说:“还是等等吧,也不急一时。”
“可是刚才……”
“刚才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心里。”
慕远辰拍拍她的肩膀:“睡吧,带你出来就是放松的,别又纠结了。”
沈佳曼叹口气:“那好吧。”
她闭上眼,真的什么也不再想,头枕着他的手臂,很快就酣然入睡。
看着她睡颜恬静,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他的心微微抽痛,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不伤害她,又多么害怕失去她,怕到,他
宁愿用一个孩子绑住她,留她在身边,也不敢跟她说出真相。
起身,他穿好衣服,独自出了房间,去了下午沈佳曼站着的甲板上,点燃一支烟,夜晚的海面是如此的安静,静得只能听见风声,纤细修长的手指游走于唇齿间,缭绕的烟云淡薄地笼上了他忧郁神伤的双眼。
这个世上,没有万能的人,越是站的高,越是有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无奈。
他一直站到了天亮,看到了太阳从东方的海面上冉冉升起,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无论如何不能失去她,只有和她在一起,那升起的太阳,才不会失去耀眼的光彩。
转身回了房间,他的曼曼还没醒来,他静静的凝视她,一直凝视到她醒来为止。
“辰哥……”
她发出呓语般的呼唤,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你怎么起这么早?”
“不早了,是你醒的晚。”
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他替她从行李箱里拿了件衣服出来:“快穿上,带你去吃早餐。”
“恩好的。”
远离江珊的日子真好,可以醒来就跟心爱的男人一起吃早饭,她已经忘记有多久,在紫藤园里,她没有和慕远辰一起吃过早饭了。s3;
慕远辰不想同时面对她和江珊,她又何尝想呢?三个人坐一起,毕竟是很别扭的。
穿好衣服,洗梳完毕,两人手牵手走进餐厅,这条船上有专业的乐队,他们很敬业,一清早就开始为游客演奏最动人的音乐。
沈佳曼一边喝牛奶,一边聆听乐队的演奏,心情特别的好。
“大概还有二个小时船就靠岸了。”慕远辰看了看腕上的劳力士。
“哦,这么快啊。”
“怎么,没坐过瘾?”
“是啊,这个船上没刺客,东西又好吃,还有美男,还有好听的乐曲,我当然舍不得马上靠岸了。”
最好前方没有终点,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船一直开下去,开到地老天荒,开到她和慕远辰都白发苍苍。
苏黎世紫腾园内,江珊坐在餐桌上,面色凝重的问:“于妈,昨晚江小姐和少爷都没回来吗?”
“是的,他们去旅行了。”于妈如实说。
“旅行?”江珊愤怒的睁大眼,肩膀微微颤抖:“什么时候去的?”
“就昨天。”
啪……她摔掉了面前的碗盘,面如死灰的推着轮椅出了餐房。
沐浴在园子里的阳光下,她闭上眼,心里却是潮湿一片,明媚的阳光根本无法驱散她心里的阴暗,她恨,她恨透了,恨自己现在成了废物,恨那个抢了她男人的女人,更恨那个已经答应她,却还丢下她与别人游山玩水的男人。
心里渐渐扭曲,容嬷嬷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冷冷的说:“推我到那边去。”
她指了指蒲公英种植的地方。
“好的。”
张妈将她推到了沈佳曼竖着禁止踏入的牌子前,她眼神犀利的望着一大片已经打苞,马上就要开花的蒲公英,切齿的命令:“把它们都给我毁了。”
容嬷嬷怔了怔,颇为顾虑的提醒:“这个可是少爷种的……”
“我不管是谁种的,我让你毁你就毁,有什么事,我来担着!”
她都这样说了,张妈也就放心了,她钞起一把铁锹,三下五除二,把沈佳曼精心养护的蒲公英连根铲除,末了,还使劲的用脚上去踩了一遍,让它们彻底毁的没有生还的希望。
“你们在干什么?!!”
于妈整理好了厨房,出了园子就看到她们在糟蹋沈小姐的心血,顿时暴跳如雷的冲上去,一把推开了张月蓉。
可惜她还是来晚了,那一片原本生机勃勃的蒲公英顷刻间全毁了,没有一棵完好的埋在土地里。
“你们太过分了,你们太过分了!”
于妈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气的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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