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朵帮张建国老婆拉好衣服,安慰道:“婶子,这事已经出了,接下来,你还是安分点,等建国叔回来,再作处理吧。”
“小朵,今天谢谢你了。你是不知道,婶子这心里,苦啊。你说你建国叔,一年到头外头打工,只有过年,才回来那么十天半月。你说我也是个青春年少的女人,又没有孩子,天天守活寡一样,是个人也受不了啊。”
江小朵抬头细细打量了一下建国媳妇,这女人,倒确实生得标志可人,难怪村里人背后称她“狐狸精”。
由于常年不干农活,皮肤白皙细腻,长了一张林黛玉一样小巧的瓜子脸,一双勾魂的丹凤眼,身材玲珑剔透,凹凸有致,屁股浑圆,酥胸饱满,男人看了,很难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女人确实诱人,难怪建国叔看中她。既然有这么漂亮一个媳妇,干嘛不带在身边,或者守在身边呢?”
“婶子,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建国叔常年外地打工,辛辛苦苦养家挣钱,总不能因为他没有时间陪您,您就给他背地里扣顶绿帽子啊。这种事,搁哪个男人身上,恐怕都受不了吧。再说,您怎么不央求建国叔带您一起去打工呢?”
“我求过,谁说没求过,求了好多回了,可他就是不答应啊,我能怎么办?”
张建国有张建国的小心思,“自家女人生得花容月貌,自己在外地,就是一个打工的,带在身边,万一要是女人被城里的花花世界迷了眼,鬼迷了心窍,转身跟人家跑了,自己岂不是又成了光棍一条,还不如放家里,倒放心一点。”
哪里知道,家里,也还是不能放心呢。早知道,还不如带在身边呢。
江小朵看事情也初步解决了,自己再掺合其中,也不合适,于是跟建国媳妇告辞:“婶子,你就在家好好的吧,安心等建国叔回来。我建国叔是个有文化的人,他不会乱来的。”
女人千恩万谢着,把江小朵送出了门,关上了大门。
江小朵推着自行车,摸黑回到家,妈妈宁珑正在收拾屋子,看小朵这么晚回来,诧异问道:“小朵,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饿了吧,妈去把饭菜给你端来。”
“妈,您不知道吗?张建国媳妇和村里其他男人鬼混,被建国的兄弟红旗抓着了,村里好多人围观呢。”
宁珑不以为然,“这事啊,不稀奇,这村里啊,风流韵事多了去了,还有公公和媳妇扒灰的呢。”
江小朵听得来了兴趣,一边朝嘴里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一边瞪大眼睛央求宁珑:“妈,还有这事?快,给我讲讲,我今天刷墙,累死了,来点好听故事解解乏。”
宁珑搬了张凳子,也坐到桌边,“行,看你这么辛苦,妈就来给你讲讲。”
“村里老王头家你知道吧,他儿子早年害病死了,留下媳妇和孙子,孤儿寡母,一直没有改嫁,留在老王头家。”
“知道啊,他媳妇叫银莲,生得小模小样,看着还蛮乖巧可人的。”
“对,老王头儿子死后,没多久,公公就爬上了媳妇的床。”
“可是,老王头不是有老婆吗?怎么会?”
“老王头老婆啊,有哮喘,常年卧病在床,早就不中用了。”
“这么说,媳妇和公公,早就开始背着儿子,暗渡陈仓?”
“哪倒没有,老王头有这色心,也没这贼胆啊。不过,老王头喜欢自己的儿媳妇,村里倒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了。”
“这怎么看出来的?他儿子听了,不生气啊?”
“老王头的儿子生来文弱,什么都听老王头的,就连这个媳妇,都是老王头相中了,同意儿子娶,儿子才娶回来的。”
“这倒是稀奇哈,儿子娶媳妇,公公先要相中,又不是给老子娶媳妇。”
“谁说不是呢?所以,村里人就议论,老王头这哪是给儿子娶媳妇,是等老婆哪天归天了,给自己找后老婆吧。”
宁珑继续讲述,江小朵三口两口吃完饭,全神贯注听故事。
“村里人都说,这老王头把儿媳妇娶回来,从来不让儿媳妇下地干活,就让她在家喂喂牲口,做做饭菜,把个媳妇看得金贵着呢。”
“每次啊,老王头到镇上,都会给儿媳妇捎带点礼物,什么头绳啊、首饰啊、衣服啊、鞋的,村里人就悄悄议论,老王头八成看上自己儿媳妇了。”
“儿媳妇也很乖巧,公公长公公短的,叫得特别亲热。有一次,村里人看到老王头握着儿媳妇的手,摸了又摸,舍不得放手。”
“那他儿子看见怎么办?”
“他儿子结婚两三年,就生病了,也跟他老娘一样,经常卧床不起,吃穿都要人伺候。”
“老王头老婆熬了多年,终于去了。儿子呢,在老娘死后,也很快跟着老娘去了,就只留下老王头、媳妇和小孙子。”
“那是怎么知道,公公和媳妇扒灰的呢?难道村里人背后长了眼睛?”
“是老王头隔壁的邻居,一大清早起床,看到老王头偷偷从媳妇房间溜出来,做贼心虚一样溜回了自己屋。然后,老王头睡自己儿媳妇的事,就在村里传开了,村里人还传言,这个小孙子,只怕也是老王头的种,不是那个弱不禁风儿子的种。”
“后来,传言越传越真,说早在儿子卧床不起开始,公公和媳妇就开始偷偷摸摸睡到一起了。村里有人说,几次看到老王头抱着儿媳妇,摸着后背,那样子,亲热得很。媳妇呢,也紧紧抱着公公,拿张脸往公公胸前蹭。”
“儿子死后三个月,老王头儿媳妇居然怀孕了,这下,遮不住丑了,两人索性把事情做绝,老王头扬言,要把儿媳妇明媒正娶,做自己老婆。”
“老王头多大年纪啊,应该比他儿媳妇大很多吧?”
“老王头结婚早,应该比儿媳妇大个20岁左右。后来,老王头果不其然,还真发了请柬,办了酒席,把自己儿媳妇给娶了,摇身一变,儿媳妇成了老婆。”
“儿媳妇父母不会有意见吗?公公娶儿媳妇?”
“有意见也没办法啊,自己闺女已经怀了老王头的种。何况,老王头也才40来岁,也是一心一意疼自己闺女,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了。婚宴那天,儿媳妇娘家没有一个人过来吃喜酒。村里人,倒是看热闹一样,全村人都去了。”
“那天,老王头喝了不少酒,红光满面,笑得合不拢嘴,原本的儿媳妇现在的媳妇呢,也小鸟依人一样,跟公公成双成对,大大方方每桌敬酒,看起来,恩爱得很啦。敬酒的时候,村里人打趣,老王头,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你可是艳福不浅啦,把儿媳妇都收下了。儿媳妇倒是护着公公,不客气回嘴,插牛粪,我愿意,你管得着嘛。再说了,就算是牛粪,也滋养鲜花不是。”
“妈,哈哈,这个儿媳妇倒是泼辣,而且,他俩,倒像是真爱呢。”
“大家都这样说啊,村里人吃酒那天,盯着这对公公和儿媳妇看,人家两口子,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笑,你有情我有义,谁的目光也不管不顾。这反倒叫村里人不好说什么呢,毕竟,一个死了老婆,一个死了老公,都是一个人,抛开公公和媳妇这层关系不说,两个人倒是蛮登对的。所以,村里人被他们的大大方方感动,都开始一个劲敬酒祝福了。”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结婚后,儿媳妇过了几个月,又生下了个儿子,让大孙子喊这个小儿子弟弟,村里人这下都明白了,原来两个,都是老王头的种。于是,村里人就在背后笑话老王头,悄悄跟媳妇瓜田李下,早种下了果实,难怪儿媳妇,对老王头死心塌地,一起过得快活逍遥。”
现在啊,这么多年过去,村里人早忘了公公媳妇扒灰这事,都拿正常眼光,看待老王头和他地地道道的媳妇。
他们俩的两个儿子呢,读书倒是聪明,听说在学校,都是数一数二,村里人就更没话可说了。
不过,这么多年来,老王头是真疼他这个媳妇,从来不让她下地干活,就在家操持家务、照顾儿子。这个儿媳妇,也算是有福了。
“两个儿子,会不会以后知道公公儿媳妇这样的事?不知道听了,会是什么感觉呢?”
“应该听不到了,村里人现在也不多嘴多舌议论了,人家两口子过得好,两个孩子也聪明,干嘛多事作恶人。”
江小朵听完这个故事,觉得奇特的同时,又为愉快结局感到欣慰。
捉奸事件发生后没几天,张建国从外地赶回来,村里人就很想知道,老婆出轨这事,张建国会怎么处置,都一趟趟装作从建国门口经过,想听点动静。
谁知道,除了刚回来头一天,听到夫妻两个剧烈争吵声、打斗声,过了一夜,到第二天,就看到两个人亲亲热热挽着手,女人描眉画唇,依然像个狐媚子,风情万种坐在建国摩托车后座去镇上逛街。
村里人吐着唾沫,背后骂女人:“这个骚狐狸精,把建国迷得五迷三道,连绿帽子都不忌恨了。”
“听说这个女人,床上功夫厉害得很,之前跟她鬼混过的几个男人都说,那叫一个欲仙欲死,恨不得抱着她死去也值得,回家再看自己老婆啊,怎么着都寡淡无味了。”
“难怪了,建国就是舍不得她那水蛇腰、翘屁股吧。这种狐媚女人,不会长记性的,男人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绿帽子得满天飞。”
“我看你是嫉妒人家建国,每天能搂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睡觉,而你,只能搂着个黄脸婆吧。”
“谁说不是嘛。你就是心痒不能从这个女人身上捞点油水。说不定换作你,就算这个女人给你戴十顶绿帽子,你也不会舍得放开她吧。”
“我们操什么心嘛,人家建国都不在意。我看你们啦,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经这人这么一提点,大伙也都觉得是,人家建国愿意,咱们,操哪门子闲心嘛。
江小朵私下寻思,“这事,建国也有责任,谁让他把一个年纪轻轻的媳妇,一个人放在家守活寡。所以,建国估计想到自己也有责任,就原谅了自己媳妇。”
一个星期后,建国带了女人,一起外地打工去了,从此再没回来。
村里关于狐狸精的流言蜚语,也便就此销声匿迹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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