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宠是病美人》第33章 第 33 章

    不一会,他就神情疲倦地回了府上。
    到了王府,谢燃就瞧见阿恒正贼头鼠脑地在门口张望着。
    见他骑马回来了,阿恒立马屁颠屁颠地瘸着腿过来牵马。
    谢燃冷了他一眼,翻身下马,接着回了幻瑾院。
    院子里正静悄悄的,灯笼里还燃着点烛火,景物还勉勉强强地依稀可见。
    他快速地推开门,吱啦一声,里面的人儿立马惊动地抖了下身子。
    地面上撒着皎洁的月光,站立在门口的谢燃,与正老老实实跪着,困迷糊了的沈清,视线相对。
    见她还真是死脑筋地跪在那,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王爷安好。”沈清声音受了风寒,沙哑请安道。
    谢燃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一把拽起她。
    跪久了的腿早已经失去了知觉,现在怎么猛地被人拉起,那犹如被蚂蚁密密麻麻啃咬的感觉,立马遍布全腿,惹得她惊呼一声。
    见她身子往下坠着,双腿已经无法站立了,谢燃眉头微蹙,脸色难看地将她拦腰抱起,将她轻轻地放到软塌上。
    “平日本王说什么,可不见你有多听话。”谢燃拿着药走来,语气不善。
    “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一定改。”沈清低垂着头,老实回答。
    谢燃闻言挑眉,眉眼间满是桀骜不驯,然后挽起她的裤腿,觉得与她讲话,就像是拳头打进棉花里,令人难受。
    缓过了那劲,沈清觉得舒服了些,见谢燃起身点了烛火,去柜子拿了药,再走到她身前,挽起她的裤腿,她连忙避过道:“怎么能劳烦王爷。”
    谢燃一只大手直接捉住她纤细的脚踝,令她无处可躲,接着将药倒在掌心上,然后在她小腿,特别是膝盖处揉捏。
    这忽如其来的痛感加上火辣辣的灼烧感,沈清眉头紧蹙,咬牙忍着,身子却忍不住轻微颤抖。
    瞧她脸色苍白,睫毛扑闪扑闪的可怜样,谢燃又心软了,手上的劲道轻了些。
    将两只小腿处都全部揉捏后,沈清想要下软塌,伺候谢燃上塌睡觉。
    准备起身时,谢燃立马一把按住沈清的肩头,令她老老实实坐在塌上,然后轻叹一声。
    此时沈清低垂着头,瞧见了他手上的收口,心里有些惊慌,又连忙给他处理伤口,动作轻柔温柔。
    在微黄摇曳的烛火下,谢燃瞧见她正眉眼温柔,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他眉间的桀骜之气,散去了点点。
    第二天,沈清发现她的双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多亏了谢燃昨天的按摩,以前她在扬州的时候,也会被罚跪,这跪久了,那血液不流通就会成为淤血,后来就不容易消散,若是配合药酒揉捏,活血通络,那就好得极快。
    谢燃洗漱的时候没有让她伺候,期间两人的气氛好像稍稍缓和了些。
    早上的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鞭子打在地上的声音。
    “王爷安好。”正在花园里练完鞭子的谢燃,擦擦汗准备回去,路上遇见了白松。
    谢燃本不打算理会,略过她身边的时候,他却是身影一顿,侧脸盯着她的腰侧。
    白松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视线顺着向下看,看见她眼上挂着的那银白色桃花荷包。
    她心里有些迷惑,没敢随意出声。
    “拿下来。”谢燃声音冷眼,脸色凌厉。
    “是。”白松立马手忙脚乱地拿了下来,双手递了上来。
    谢燃接过,仔细打量那荷包,终于发现上面无论是针法,还是花纹都没有他的那个绛紫色的香囊精致,他的嘴角勾了勾,脸上有了点暖人的笑意。
    瞧见王爷心情好了,白松也喘了口气,这府里人都知道王爷最近的脾气不太好,连贴身小厮阿恒也挨了板子。
    “这荷包是沈姐姐做得,王爷喜欢吗?”瞧见王爷一直拿着荷包,白松很没有眼力见地问道。
    谢燃没有回她话,白松又歪着脑袋道:“沈姐姐不是费了好大劲,给王爷绣了一个双面绣的香囊吗?”她自言自语,低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谢燃却是心里惊了下,抓住那迅速闪过的信息,快速问道。
    “啊?就是沈姐姐给您绣了个香囊,双面绣,很是精美呢,沈姐姐没有送给王爷吗?”白松迷惑说道。
    谢燃却是将那荷包扔进白松怀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他一口气走回了院子了,连忙打开那柜子,在里面找到了那绛紫色香囊,一把捞起它。
    瞧见它已经略微扁扁的,外面是万事如意纹,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一面,瞧见里面正活灵活现地绣着只狮子,轻狂傲慢,给人种危险的感觉。
    那神态倒是和谢燃极为相似,都是那般桀骜不驯,又傲慢危险。
    他小心地处理了下那香囊,将他挂在了他的腰间,脸色愉悦地出门了。
    出去的时候,他还特意将刚回来的卫河带上了。
    到了熙熙攘攘,人流拥挤的街面上。
    卫河有些不解地望了眼谢燃,不知道他这是何意,自从那次碰见王爷与沈姑娘后,王爷就找了个借口,将他给放了出去,倒现在才让他回来,他刚回来就听说,王爷有了一个通房,正是沈姑娘。
    “王爷,这是?”卫河瞧了瞧摩肩接踵的人群,迷惑问道。
    “随便逛逛。”今日谢燃没有骑马,连着卫河也没有,两个大男人,就在路上费力地挤着人群。
    “卫河,听说这女人都喜欢胭脂水粉,金银珠宝?”谢燃望了望身前一家盛安城最大的首饰铺说道。
    “听说是的。”卫河挠了挠耳朵,思考后说道,“属下走南闯北的时候,听别人说的,王爷要送给沈姑娘?”
    谢燃的神情一僵,装作无意地说道:“只是随口一聊。”
    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忽然想起地说道:“你不是还有事情处理吗?快去做,不要耽误了。”
    “是。”卫河答道,就匿入了人群。
    瞧见已经彻底瞧不见卫河时,谢燃嘴角向上翘了点弧度,眉眼间温柔了几分,然后跨进了首饰铺。
    而卫河正在一处墙角处,斜倚着墙面,双手拿着剑抱在胸处,亲眼瞧见谢燃进去了,嘴角也上翘了几分,接着转身离开。
    谢燃进了首饰铺,一眼就相中了一支白玉脂的簪子,入手温凉,形状为木兰花状,尖端是淡淡的粉红色,内蕊是温软的奶黄色。
    他这场面,惹得店小二,脸上笑意连连,这簪子价值不菲,他可以从中捞一笔。
    瞧清楚眼前的人,店小二的笑容僵了下,担心王爷不会硬抢吧。
    谢燃很爽快地甩出银票就走了,但店里的人,现在都关注到了。
    不一会,盛安城里就传遍了辰王花了大手笔买簪子,博美人一笑的事情。
    下午回了院子,谢燃就碰见了常姑姑,他瞟了眼常姑姑身后,没瞧见白松,他还差点以为白松那小丫头,为了那荷包的事情,找常姑姑来。
    “王爷,回来了?”常姑姑笑容慈祥地问道。
    “嗯,姑姑近来身体可好?”谢燃手中还拿着装簪子的盒子,盒子精致昂贵。
    常姑姑眼见地瞧见了盒子,脸上点头道:“王爷终于学会疼人了。”
    谢燃脸上不太好看,手里转着盒子,常姑姑瞧见他的神情,猜到了他心中想法,又轻轻开口道:“王爷,对女人还是要轻柔些。”
    那日沈清生病,是她给沈清换的衣裳,褪下了衣裙,瞧见那曼妙的身躯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她都有些不忍心看。
    “嗯。”谢燃答了声。
    然后一下午谢燃就没有出去了,等到晚上的时辰,他内心渐渐焦急慌忙起来,觉得度日如年。
    到了时辰,沈清终于过来了。
    她刚进来,就瞧见谢燃眼眸带点地望着她,嘴角还带着点点笑意。
    “给本王更衣。”谢燃立马吩咐道。
    沈清有点迷惑,以往他不经常命令他,而且现在时辰尚早,谢燃不太会这么早更衣。
    “是。”沈清走过去,伸手打算解下他的腰带,然后瞧见正挂在他腰间的绛紫色香囊,手指轻微颤抖了下,又装作无事般继续。
    见她神情不变,谢燃的笑意收了起来。
    一把捉住沈清的手,然后低头问道:“怎么了?”
    沈清拿着那香囊说了句,"这东西与王爷不配。"
    这话像是一根刺,狠狠扎进谢燃的心里,两人僵持了这么久,谢燃还是憋不住了,“是因为药吗?”
    “奴婢是王爷的人,王爷喜欢怎么都可以。”沈清低着头,嗓音清淡。
    “以后都不会用那药了。”谢燃揽过沈清的腰肢,在她温暖干燥的唇上,只是快速蜻蜓点水地轻轻一吻。
    沈清立马推开了他,迅速羞红了脸,不知道是因为那吻,还会因为那些话。心里的某个角落也掀开阵阵涟漪。
    这是两个人在清醒状态下的轻吻,哪怕是在床榻上时也没有的。
    “诺,这个给你。”谢燃拿起台子上的精致盒子,塞进沈清怀里。
    沈清缓缓揭开,瞧见里面正静悄悄躺着一只白玉脂簪子,她的嘴角不由地上翘了几分,眼眸里的清冷也幻化为点点星光。
    夜里沈清躺在脚踏上,嘴角弯弯。
    谢燃侧身瞧着下面的沈清,觉得这么久日子来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
    黛月高挂在夜空上,地面上银光点点,在沈清的脸上度了层薄薄的光泽,那恬静的脸庞,不点而红的朱唇。
    引得谢燃喉结滚动,眸色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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