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宠是病美人》第32章 第 32 章

    “试过了,我不过就是又纳了门妾,她可发了好大脾气,现在连门都不让我进去,那些东西她更是一眼不瞧。”
    “哟,想不到你还是个怕夫人的,那就带她出去好好游玩番,再说点好话哄哄她,这女人一哄,那就准好了。”旁边有人经验老道。
    “改明儿,我去试试这个,那多谢了。”这人连忙捧着酒杯敬酒。
    上面的谢燃,脸上多了点笑意,他近来隐隐约约觉得沈清似乎生气了,但他也不知道他为何生气,是因为那香囊,还是因为那药?或是都是?
    这几日沈清勤勤恳恳,实在是令人挑不出半点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甚至他在床榻上,想要怎样就怎样,她完全顺着他的性子来,可谢燃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觉得她犹如一滩死水,不如以往灵动可爱。
    夜渐渐深了,大家都各自散了,回了自己的府邸。
    谢燃带着阿恒回去的时候,一推开幻瑾院寝殿的门,就瞧见沈清点了一盏烛火,还没有睡,正等着他。
    见他回来了,她立马走过来,还倒了一杯热茶过来,为他驱寒。
    “怎么还没睡?”谢燃喝了口茶,觉得心里仿佛喝了蜜般,甜甜的。
    “王爷没回来,做奴婢的怎么能先睡。”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但谢燃却是觉得头上被泼了盆冷水,他没回话。
    等他喝了茶,沈清又是恭敬的伺候他,夜晚的时候,他覆身而上时,她不拒绝也不迎合,像是条死鱼或是尸体般。
    谢燃来了脾气,准备好好发泄怒气,大骂一顿时。
    又听见沈清低低地咳嗽了声,声音很轻,压抑的厉害。
    到嘴的话又变成了,“以后再这般晚没回来,你就先休息。”
    沈清轻声答道:"是。"
    但谢燃没从那话里听出什么诚意,那份倔强气倒是十足。
    两人老老实实歇下了。
    第二日,谢燃起来的时候,沈清照旧先起了,他对此已经习惯了。
    伺候好谢燃后,两人就各自分开了。
    谢燃独自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心里不太舒坦,那自然是看什么东西都不舒服的,他又回了王府。
    一回来的时刻,就瞧见了阿恒正和沈清两人喜笑颜开地在一起聊天。
    阿恒这时候还不知道王爷在背后瞧着他,他正想着让这沈姑娘开心些,然后好好伺候王爷,大家皆大欢喜,而且这沈姑娘人美心善,又和气,那个男人不喜欢多聊几句。
    “阿恒,这护膝是我闲暇无事的时候做的,冬天要来了,你穿上它,以后伺候王爷也能方便些。”沈清拿出护膝笑着说道,这阿恒是谢燃身边的贴身小厮,她还是要多多熟悉的。
    阿恒不敢随意接下这东西,王爷有多小气记仇,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明白,若不是趁着眼下王爷出去的机会,他也是不敢这么和沈清讲话的。
    “这东西我还给双木做了一个,给白松做了个荷包,我进府里来,这些日子多依靠了大家的照顾。”沈清将话说得漂亮,滴水不漏。
    “那就多谢沈姑娘了,姑娘的手可真巧啊,哪像我们这些粗人。”阿恒接过,摸了摸上面整齐的针脚。
    两人在树下闲聊着,沈清眉眼带笑,有时候随着阿恒有趣的话,眼眸弯弯,露出如贝齿般整齐的牙齿。
    阿恒瞧见美人笑得风情万种,笑靥如花,桃腮粉红,脸上也染上了红晕,有些不好意思。
    聊了会,两人觉得时间差不多,就纷纷离去了。
    阿恒一转身就瞧见某颗树后,脸色冰冷,眼眸危险的谢燃,两人目光对视,谢燃嘴角上挑了几分,带了点笑意,可这笑意却让人感受不到半点温暖开心,反倒是让人如坠冰窖。
    “王爷,王爷你怎么在这?”阿恒脑子满是空白地问出了这句话,声音带了点颤音。
    “听你的语气不怎么欢迎本王啊?是本王打搅了你的好事?”谢燃脸上的笑意扩散,眉梢上挑,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奴才怎么敢?”阿恒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本王瞧你,胆子大得很呢,有什么不敢的。”谢燃冷嘲着说道,接着一拳打在那颗树上,树杆上立刻被砸出一个大坑,上面的叶子也是窸窸窣窣地落了下来,铺满地面。
    阿恒双腿一软,立马跪在地上,伏身不敢再说。
    “自己下去领二十板子,以后这颗树就归你管了,不准死了,它的落叶也归你处理。”谢燃收回拳头,上面蹭出了点点血迹。
    “是。”阿恒连忙起身,打算退下去。
    “这是什么?”谢燃抽出他腰间别着的护膝,她刚才就远远地瞧着沈清递给他什么东西,没想到却是一对护膝。
    阿恒又立马利索地跪了下去,身子颤抖,想着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见王爷捏紧那护膝,都要将它撕碎时,阿恒开口辩解道:“这东西沈姑娘给双木也做了,还给白松做了个荷包,说是感谢大家对她的照顾。”
    谢燃拿走了这对护膝就走了,回了寝殿,他坐在椅子上,摸着这对护膝,都快被气疯了,呵呵,她刚给他绣了个香囊,紧跟着就给阿恒他们绣护膝荷包,真会为别人着想。
    阿恒挨板子的惨叫声,立马响彻幻瑾院,大家都出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罚阿恒挨板子。
    沈清也听见了阿恒挨板子的哀嚎声,她转身时,忽然远远地瞥见谢燃正拿着那堆护膝,眼眸阴鸷,气息危险。
    她心里咯噔一声,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让阿恒挨板子了。
    蓦地谢燃抬眸,两人目光对视,那狭长的眼眸寒光闪烁。
    沈清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噗通一声跪在了坚硬的地面,身子也低低伏在地面上,声音带着颤抖道:“奴婢知错,是奴婢不懂规矩,强行塞给阿恒的。”
    她以前在扬州的时候,身上也没什么银子,一贯都是给身边的人做些刺绣活这些的,大家都很是喜欢,也能稍稍缓和关系,日子才能好过些。却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被谢燃撞见了,那可就是犯大错了。
    “即是你不懂规矩,连累阿恒挨了板子,不如你带他受?”谢燃现在的心情极其不好。
    沈清听得外面阿恒的阵阵惨叫声,脸色苍白回答:“是。”然后她就要起身前去了。
    谢燃瞧见她这副较真的模样,连好话软话都不愿说,头都大了,连忙怒喝声:“跪下,谁叫你去了。”
    沈清又连忙跪好,谢燃瞧了她这样,头痛得厉害,此时听见外面的惨叫声,更觉得心烦。
    于是起身对着院子打板子的人说道:“停。”接着出了院子骑马直奔外面。
    他在盛安城里,骑着马绕了半圈,最后还是去了万玉楼,刚进去,老鸨就热情地迎了上来,热切说道:“王爷现在来这儿的次数可是越来越少了。”
    “昨儿不才来了。”谢燃环视一圈人群,接着说道:“齐柏可来了?”
    “早来了,齐世子可是常客。”说话间她领着谢燃去了齐柏的包间。
    他正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听着兰叶弹琴,谢燃不知怎么的,就想到那时候沈清第一次给他弹曲,在花园里,那时候可比现在有趣多了,而且也悦耳动听多了。
    “大忙人,晚上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有空来这儿?”齐柏瞧见谢燃竟来了这儿,脸上全是诧异,以往谢燃也爱与他厮混玩耍,但晚上却不喜在外留宿的,必定是要回来的,所以晚上他也鲜少出门游玩。
    “有些无聊罢了。”谢燃的脸上有了几分寂寥,整个人少了点凌厉,多了些落寞。
    “看来是情场失意了。”齐柏一眼瞧出其中关键。
    谢燃也没有否认,直接撩起衣袍,坐在酒桌旁喝酒,一杯接一杯。
    瞧见谢燃那般灌酒,齐柏有些同情地拍拍他肩头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树。”
    “呵,你觉得本王会困于那些情情爱爱?”谢燃拍开他的手,语气冷淡,接着说道,“只是心烦罢了。”
    齐柏露出一副我懂的样子。
    两人有人讨论些曲子,或是闲谈些买马之事,时间就慢慢消磨了过去。
    “呀,王爷今晚不如就在这万玉楼里过夜,也好生享受把外面的滋味。”齐柏已是喝得醉醺醺,满脑子想想着今晚找那个姑娘好。
    谢燃却不回答,准备起身。
    “别走了,你又没有王妃在家守着,回去也是无聊。”齐柏继续劝说道。
    谢燃不理会他,走的时候说了句,“今晚的酒钱记本王的账上。”
    “不如今晚叫姑娘的钱也记您账上了呗。”齐柏高声嚷嚷道。
    “呵,做梦!你不怕本王把账送回你府上,就尽管写上来。”谢燃冷笑说着,然后脚步准备跨出门槛,他又忽然想到刚才齐柏说得王妃等他,不知怎的,他刚才脑海里突然闪过沈清。
    回去的路上,他琢磨着沈清不会死脑筋地还跪在地上吧,这么想着,他策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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