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宠是病美人》第31章 第 31 章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谢燃一副春风得意、神清气爽的模样。
    而沈清却是眸子清冷。
    服侍好谢燃后,她就快速地跑回了她的房间。
    进了屋子,她浑身无力地靠在门上,双眸紧闭,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那种绝望无力的感觉,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
    她瘫坐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心里难过地想着,谢燃那般,与杨副总管有何区别,至少在她看来,是没有半点区别的。
    过了片刻,沈清从地上起来,然后到了书桌旁,打算抄写佛经静心。
    佛经一页页地接过,她的手也越来越酸,但她却浑然未觉。
    午饭时辰到了,她也没有去拿饭,但瞧了瞧她抄的佛经,满页的错别字,有时候连句子都没有抄对。
    他搁下笔,揉了揉她的手腕,起身到了窗子边,看着紫竹林,不禁自嘲地笑了,这些日子或许是过得太轻松,自在了,令她开始脑袋发晕,整个人也飘飘然了。
    整个人也开始肖想起别的了,做些异想天开的梦,但昨天却是给了她当头一棒,原来她只是个奴婢,只是个伺候人的工具。
    弄清这些后,沈清继续平复心情,然后接着抄写佛经,一页页地写了下去,渐渐地错字也少了些,但她身子有些受不住。
    稍事休息的时候,脑袋一歪,就倚靠着书桌脚上睡着了。
    到了晚上时辰,谢燃迟迟没有瞧见人,他有些心急了,今天早上,他总觉得她的情绪不太对。
    于是他又去了她的屋子,悄悄推开门,没锁。
    他走了进去,里面没有点蜡烛,但依稀可见个大概,最后他在书桌下面瞧见了她,她依靠着书桌,脸上神情疲倦,手里还拿着笔就睡着了。
    桌子上抄写了厚厚的一沓佛经,他拿起一页,对着皎洁的月光,仔细地瞧了起来,字迹是簪花小楷,温婉沉稳,整整齐齐的,令人十分赏心悦目。
    但上面却是稀稀疏疏的,有着几个错别字,谢燃又瞧瞧了下面,发现下面的错别字几乎铺满一页,若不是书桌上正整齐摆放着佛经,他恐怕都瞧不出那是抄写的佛经。
    拿着那厚厚的一摞纸卷,谢燃想着沈清莫不是今天一天都躲在这儿,抄这些佛经。
    见她眉头紧蹙,唇线紧抿,神情疲倦,谢燃本不想叫醒她。
    可又想着眼下天气渐渐转凉,就这么一直睡在地下,依照她那柔弱的身子,估计又得病上一回,于是大手揽过她那纤细的腰肢,打算将她放回床上。
    可是他刚一触碰沈清,她就立马警觉地惊醒了,瞧见是他,立刻端正站好,向他请安。
    不知为何,谢燃却是有些不喜这样的她,也将手收了回去,“既然困了,就好生休息。”
    “谢王爷体贴,奴婢无事。”沈清却没有顺着杆子向上爬了,她现在很清楚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她应该做好一个奴婢的本职,而不是痴人说梦,以后铸成大错。
    谢燃瞧见他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里也烦躁了几分,然后甩甩衣袖走了。
    沈清赶紧跟上,去了他的寝殿。
    而谢燃期间偷偷觑了两眼沈清的神情,发现她并无什么特别。
    “磨墨。”谢燃站在书案边,打算写些东西。
    “是。”沈清恭敬回话,然后到了书案边,小心地磨墨。
    写了几个字后,谢燃有些不太满意,这墨汁颜色不均,写出来的字也是奇奇怪怪的,他刚想问话。
    又瞧见沈清的手臂微微颤抖,只好将话咽了回去,继续写着。
    沈清自己也发现今日这墨磨得太差,颜色浑浊,一眼就能瞧出,但她整天都在抄写佛经,现在手上哪能还有力气。
    她只能咬咬牙,然后努力用上劲,挽救下这墨汁。
    那曾想因为没能控制好力度,竟是一下子就打翻了砚台,那紫金砚台直接摔到了地下,四分五裂。
    那清脆的破裂声,也立刻打扰了谢燃。
    沈清瞧着眼前那已是粉碎的砚台,手忙脚乱。
    “别动,本王叫人进来收拾。”谢燃揉揉刚才直跳的眉心。
    结果沈清却是早早蹲下,收拾起来了,她担心将袖子全部弄脏,将袖子向上挽起,露出那洁白如莲藕般的手指,但仔细观察,就能马上瞧出那右手手腕微微肿起。
    谢燃一把拉住那手腕,将她拽起,语气不善问道:“这是怎么弄得?”
    沈清自己都没有发现竟然肿了,她还只是觉得有些酸疼不适。
    瞧见沈清那迷迷糊糊的眼眸,谢燃又忽然想起她抄写的那沓厚厚佛经,心里不禁冷嘲想着,自己抄佛经,还能将手腕抄肿,真是厉害。
    他心里这般想着,手上的劲稍稍就大了些,疼得沈清脸上惨白,但她也没叫出声。
    等谢燃反应过来时,沈清鼻尖上已经沁出了点点细汗,他才连忙松了手,却是见上面有了一圈鲜红的印子。
    “怎么不说?”谢燃拉着沈清,走到柜子旁边,拿出药箱,仔细小心地替她上了药。
    “是奴婢的错。”沈清低垂着眉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谢燃瞧了她这样子,心里莫名来了气,却又无可发泄。
    后来他叫阿恒进来,将那砚台收拾了。阿恒蹲在地上收拾的时候,偷偷地觑了两人几眼,不一会,他就哭丧着脸,你已经琢磨出规律来了,要是王爷在沈姑娘这儿不开心,受了气,那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现在瞧两人着情况有点不太对啊。
    阿恒收拾好东西就立马出去了,沈清也趁机回了她屋子换了身衣裳和鞋袜,因为刚才下裙摆和鞋袜都被墨汁染脏了。
    等她后来时,却发现谢燃已经自己洗漱更衣,上了床榻了。
    她有些诧异,没有说什么,吹了烛火后,就歇在脚踏上了。
    夜里有好几次,谢燃都想与沈清讲话,但他稍稍侧身就能看见她连睡在脚踏上,背对着他。
    他又憋回了那些话。
    早晨他醒来的时候,却是瞧见脚踏处早没了人影,收拾的干干净净。
    听见他的动静,沈清立马端了水进来伺候他洗漱。
    谢燃坐在床上,瞧着沈清低眉顺眼地为她穿鞋,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以往沈清也伺候他,可绝不会这般低眉顺眼,事事上心。
    伺候他穿好鞋后,又服侍他穿衣洗漱,服侍他的时候可谓是尽心尽力。
    “腰带紧了。”谢燃偏偏瞧不惯她这番做派,鸡蛋里面挑着骨头。
    “是。”沈清立马小心翼翼地松解一些,还尽责地问道,“王爷觉得这样呢?”
    “还行。”
    过了会,谢燃又找茬道:“本王靴子上面脏了。”
    明明一双宝蓝色镶银边的靴子,一尘不染,却偏说脏了。
    但沈清也不恼,立马回答道:“是奴婢的错,没有仔细检查。”说话间,已是双膝跪地,掏出身上的丝帕,为他试擦那压根不存在的脏东西。
    瞧见她这番言听计从的模样,谢燃心里更不爽,欠揍地继续道:“这衣裳皱褶太多。”
    沈清立刻点点头,然后俯身跪在地上,将衣裙抚地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谢燃再也找不了什么可挑剔之处,只好抬脚走了。
    而沈清也回了她的屋子,为白松绣着荷包,绣的时候,她想到平日里,阿恒和双木也对她所有照顾,这般厚此彼此恐是不太好。
    可若是也给他们绣荷包,那礼数上恐怕不太合适,送些银子,反倒显得趾高气扬,她翻找了许久,找出了许久之前给别人绣贴身衣物,送给她的皮革。
    拿来做两幅护膝倒是不错,这般想着,几日里沈清就都忙碌着这件事。
    但谢燃这几日却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
    “哎哟,王爷这几日怎么了?整日里愁眉苦脸的。”齐柏坐在旁边问道,明明是入秋的天气了,他还拿着把扇子,故作风流倜傥。
    谢燃没有理会他,独自到了一杯酒,齐柏却是习惯了他这样,有些惋惜“啧,你刚才跑马可是赢了一百两黄金呢,还愁眉苦脸给谁看呢。”
    然后他看了看马场上他选的马,空有一身肥膘。
    见谢燃还是不理他,他自来熟地靠在他身上,“王爷,今晚是不是应该在万玉楼请客?”
    谢燃皱眉,刚想要拒绝,但又想到回去面对沈清那副波澜不惊的脸,也有些烦躁,然后点点头应允了。
    周围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这王爷竟然还真的答应了。
    到了万玉楼,大家纷纷叫上喜爱的姑娘,在身旁作陪,但谢燃身边确实空无一人,因为眉头紧蹙,气场强大,一脸不好惹的模样,大家都不敢轻易上前。
    “来了这万玉楼,王爷你还这般干坐,岂不是太无聊。”齐柏搂着身边姑娘问道。
    谢燃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上嘴,接着独自斟酒。
    “唉,咱家那小娘子又生气了。”喝高了的众人,话也开始多了起来,闲扯着家里的闲事。
    “哄女人的事情还不简单吗?什么胭脂水粉,金银珠宝来点就成。”旁边的人大着舌头出着主意。
    坐在上首处的谢燃,听了这番话,却是微微意动,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似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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