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指使》三千一百零九章 小鹏

    所以,女人总是说男人没有感情,因为男人爱玩;女人为了报复自己的男人,给自己的男人戴绿帽,生的孩子却不是男人的,而是别人的。所以,男人与女人都是一样的,只要有欲望,都会犯错。男人对欲望的追求是自己更成功、更有钱、事业更好,别人更看得起自己,自己的地位更高。男人的欲望基本上都和野心和事业有关。而在情欲两个字上,男人更看重欲,而不是情。女人的欲望是物质的生活,她们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要得到幸福的生活,女人看重的是金钱,除了金钱外,很难相信女人还能看重什么。
    所以,男人追逐事业,女人追逐物质,大家追逐各种身体的欲望,这是源自于生理性的,是每个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但与此同时,大家会明白:无论是追逐事业,还是追逐不同的女人,都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而只要疲惫了,就一定会想要休息。
    所以男人分为两种,一种永远以家为核心,他们几乎不出去玩,也很少离开家去拼事业,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筑巢。这一类,往往是我们眼中的好男人、好老公。而另一类呢,他们基本上不着家,家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后勤站。这些男人,也许是为了事业而放弃家庭,也许是为了女人而在外寻花问柳。
    这一类,就是浪子。不过,凡是浪子就一定会累,所以当他们累了,就要回家休息,这个过程就是浪子回头的过程。但寻找新鲜感,寻找新的女人,是刻在浪子灵魂里的东西,他们在外面玩累了,当然会回头休息,但在家歇够了,却也会继续出去玩。同样的坏人做了一段时间的好人,觉得做好人并没有意思,还是想要做回坏人,于是又把屠刀拿起来了。
    有人问,男人从前很花心,劈腿、找小三、让人堕胎,但后来浪子回头了,这样的男人好不好。也有人问,老公勾三搭四,但诚恳地祈求原谅,是否能谅解。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说男人的不是,说男人对她不好,指责男人没有本事,这样的女人真的可以给男人家的感觉,这样的家庭能算是男人的归宿吗?有的时候,不是男人不想浪子回头,而是他回不了头,他没法回头,想想如果有了更好的归宿,谁愿意再回到原来的家里。
    我告诉你们,原谅这些男人的前提,是你有足够的信心去承受下一次背叛,因为出轨是不治之症,隔几年就会复发一次。要记住,忠贞是男人的初恋,失去了就再也挽不回去了。浪子永远是在家和出去玩这两者之间徘徊,几年反复一次,除非你能忍受这种反复,否则就不要选择这类人。好在冯糖也不是好女人,大家都不是好人,也就凑合在一起过吧。
    迟早会来的,冯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找一个二手男人,难免就会与对方的前妻纠缠不清。冯糖显得很狼狈,站立不稳的后退一步,手紧紧握着,指节泛白。
    冯裤子站在凳子上看着冯糖如此难堪的表情,暗暗地笑了,这就是你要找的男人,这下难堪了吧。
    于静还不曾大能够洞悉这场繁华背后的种种真相,他这时忽然安静了,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一步一步朝新郎新娘走去。
    路过冯裤子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伸手想去假装拉她,然而到底没有,毕竟他是很支撑这女人出来闹的。
    岳小云显得很吃惊,加上光线的缘故,他不能看得太仔细,只是觉得这个人跟于静很像,于是就误认为她就是于静。他手自空中垂下去,手中握着的绸缎亦坠落无声。
    于静低头看一眼捏在手心的玉佩,突然间又窜出一个孩子来,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从何时出现在现场的,大家都没有注意。大家把目光都投到了于静的身上,于是就忽略了孩子的出现。人群被拨开了,一个小孩的脑袋钻了进来,这是个男孩子,一位爱说爱笑的男孩。圆胖的脸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特别是那张大嘴巴,笑起来嘴角微微上翘,说起话来非常响亮,他看着岳小云大声的叫着爸爸。
    岳小云心里突然一阵酸楚,当稚嫩的儿子和母亲站在一起,一个是面色红润,一个是满脸疲惫。岳小云离开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巴掌大好的孩子,现在没有想到已经这么大了,已经会叫爸爸了。看着儿子长大了,自己却从来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义务,这让岳小云觉得自己愧为人父,自己就是一个畜生,可能连畜生也不如。孩子拔高的身子抓着母亲的大手,抬着头看着自己的母亲,问新郎是不是自己的爸爸的时候,你知道他有多尴尬吗?
    他尴尬并不只是因为于静带着孩子来闹事打了他的脸,最让他尴尬的是他竟然认不出自己的孩子来了,这得多让人尴尬啊!他曾经想过自己的孩子可能长大了,想像着儿子和母亲嬉闹着玩耍,他疯也似的跑,母亲蹒跚着四处追赶他的脚步,虽是很慢的速度,也累得气喘吁吁。在梦里看着看着,突然一阵酸楚从心底涌上来,眼泪盈眶。梦里的情景,如同他幼时与母亲的一幕幕的重演,只是那时,我总能被母亲捉到,还能被母亲抱起,举得高高的。
    而现在,这样的快乐却没有了,只是,角色换成了父亲和儿子,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好一个父亲的。像别人一样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在他的想像中父亲就是一棵树,是一棵给老婆和孩子遮风挡雨的大树。当孩子的这棵树从幼苗慢慢成长时,父亲的那棵树就已经不再了,移到了一个更好的环境里;当儿子的这棵幼苗慢慢成长时,他也一点点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孩子,他忘记了自己是有家庭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岳小云跟他师傅一样变成了只会生孩子,不会养孩子的主,这就是大唐的男人。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师傅都这个德行,徒弟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人。于静看起来挺犹豫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他本来只是想要来确认他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当他确认他真的要结婚了,他的心就彻底的死了,不知道如何再去面对他了。
    再转眼看已经走到面前的孩子,手一伸将孩子拉到身后去,生怕孩子是受到任何伤害。周围看客窃窃私语,喜堂上,红盖头的新娘子伸手想去拉盖头,到底被喜娘拉住了。场面有些诡异,谁都没有说话,于静脑海里乱哄哄一片。
    不是二小姐成亲么,为什么,冯裤子会在这里。冯裤子在这里,为什么不去找她?他不是说二小姐只能嫁给他一个人,现在新娘要嫁人了,可是新郎不是他,他只是傻傻地看着,却是什么也不能做,这可真是打脸了。大家都知道冯裤子这样的人是配不上小姐的,小姐也不可能看上他,大家一早就把这个当成笑话来看,现在果真是如大家所料,成了冯府最大的笑话了。
    这几年,于静一直追一直追,追到的,就是这么个男人?他来这里就是来观看他的婚礼吗?她感觉自己这辈子就是一个笑话。
    有意思的是这个男子还有家庭的,看这个样子是没把家务事料理清楚,就赶着结婚了,结果夫人便找上门来了。
    于静咬了咬唇:“小鹏。”
    然而只说得出这二个字,其余全部卡在嗓子口,想说,无从说起。
    这时候有人从小鹏的后面走出来,一身深色夹袍,生的很英气勃勃,他一双眼睛惊愕的盯着于静,然后转头问小鹏:“小鹏,他是谁?”
    场上每个人都在等着他的回答,于静,亦是默默盯着他看。
    小鹏亦未回神,他看着眼前的叔叔,很是镇定地说:“她是我妈妈,她叫于静,台上的是我爸爸,他叫岳小云,我叫小鹏,我是他们的孩子。”
    说得清楚吗?听起来是再清楚不过了,大家都听得很清楚,这就是孩子来找爸爸了。
    岳小云脑海里始终盘旋这样的话,于静还活着……
    她没有死……
    于静竟然活着……
    她怎么会没有死……
    于静竟然还活着……
    她怎么可以没有死……
    冯裤子又问一声,“她是谁?”
    周遭的人声渐渐响如雷,小鹏站在一静的身后,只偷偷看着站在那里面色很不好的岳小云。
    每一个人都有亲人,有了亲人就有了牵挂,你的生命不在苍白,你的生活不在无奈;有了牵挂,你会感觉夏天不在炎热,冬季不在寒冷;有了牵挂,你的身体更健康,你的笑容更灿烂;有了牵挂,亲情就多了一份温馨;有了牵挂,友情就多了一种幸福;有了牵挂,爱情就多了一缕相思。牵挂,是心灵的对话,是心灵的呼唤,是心灵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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