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确是疯了。
是没有,想起现在住的别墅,还是和这人借的钱,靠泰阳那家备受打压的餐厅还债,全部加起来不知道要多少年,更重要的是,“追梦”入驻宸宇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到时候黄了,对“追梦”的声誉不可谓不大,要是楼笙再阴险一点儿,再给“追梦”盖上一顶黑帽子,就全完了。
办公室明明开着空调,我汗水侵湿了衣衫。
“想清楚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楼笙志在必得的说。
我站直身子,长长叹口气,我不能用封景的身体冒险,刑天生病后我仿佛有了应激反应,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噩耗,我也不能冒险。
“我想好了,我赔违约金。”我朝楼笙点点头,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我马上请律师。”说完转身就走。
我浑浑噩噩的走在街头,头顶的阳光密不透风的照射下来,我却觉得心慌意乱。
对,赶紧找律师。
我在明海市人生地不熟,唯一能依靠的人却是唯一要瞒着的,我输了几个关键字在浏览器上,不顾头顶的太阳。
“梧桐,终于找到你了?”我急匆匆看律师事务所资料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封景满脸严肃,“为什么违约,我们好不容易做好了完全准备,马上就要开业了,你……”
封景看到我眼泪直流,硬生生把责备的话咽进嘴里,“宝贝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我……你……”我不想哭的,可在看到这人的时候,忍不住落泪。我盯着封景,死死抱住他,活生生的,没有缺胳膊少腿,更没有进ICU。
“我怎么了?”封景摸着我的长发,一下一下好像在顺毛似的。
我猛地想起前因后果,一下子把人推开,胡乱擦了擦眼睛,“你为什么要背着我答应楼笙,我们说好的以后要坦诚相待的,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不需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为我圆梦,比起梦想,难道你不知道你更重要吗?”我吼他,带着哭腔,没有半点儿威力。
封景一愣,听到后面隐隐含笑,我又气又急,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白,幸好大中午的,没什么行人,“你……你笑什么?”
“我爱人这么关心我,我不该高兴吗?”封景得意的说,眉头又皱起来,显得有些懵,“不过你刚说什么,什么生命的代价?工作再累也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这人还死不悔改,我都要气晕了,“你答应了楼笙什么。”
“就是管理公司啊!”封景莫名其妙。
“啊?”
半个小时后,我再次回到楼笙的办公室,面对封景来者不善的样子,楼笙飞快的关上办公室的门,面露心虚,“哎呀,封景,你们俩来了!”
封景按着我坐下,我脸上还有哭泣的痕迹,此时侧着头呆呆的看着两人。
封景对上楼笙可没那么好脾气,“别来这一套,你刚才和梧桐说什么了?给我解释清楚。”
楼笙看看我,讷讷道,“我……我就开个玩笑嘛!哪知道梧桐当真了!”
我“唰”的扭头看着楼笙,不自觉喃喃,“玩笑?”楼笙说得不是真的?“那封景答应了你什么?”
楼笙看看封景又看看我,讨饶道,“封景,别这么看我好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不对,你应该感谢我,你知道吗?梧桐为了你可是准备给我解约呢,看他多爱你……”
我老脸一红,简直听不下去了,提高声音打断他,“你还没说实话呢!”
楼笙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颇为委屈,“什么叫封景答应我,明明公司是我们俩合开的,他偏偏要做甩手掌柜,我又要管公司还要管商场,累不死我,反正封景也没事儿,不该来管一下公司吗?”
我觉得我没听懂,求助的看向封景,“什么公司?”
封景瞪了楼笙一眼,和去解释。
原来封景和楼笙大学期间合作搞了个投资公司,没想到这个小打小闹因为背景不凡,资金雄厚,竟然成了圈内极有名气的投资公司——无极资本。
当封景说出那几个字时,我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出来了遍,“无极资本?”
俩人点头。
只要稍微了解金融的都听说过这个公司,原因无他,实在是太有名了,现在封景居然告诉我这个公司是他的,说好的身无分文人设呢?当我以为你很穷的时候,没想到还是个富豪。
“梧桐,梧桐,你听我说。”封景追着我下楼,我全然不理会,感觉自己深受欺骗,加上几年前,我和封景认识六年了,我居然对他仍是一无所知,自己真是个蠢蛋,想到自己递给对方的那张卡,脸红。
电梯门关上,封景被挡在门外,我又懊恼又伤心。
走出大楼,外面的热浪席卷而来,余光往后一瞥,居然不见封景的影子,愤怒的心头空了一块,更愤怒了。
车子在我身边嘀嘀几声,我侧头,封景按下车窗,上百万的车子开成了乌龟,焦急的解释,“梧桐,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本来是准备和你说的。”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停下脚步,正对上那张脸,居高临下的大喊。
封景揉揉太阳穴,“我和你说过,可是你不相信。”
脑海里钻出了几个画面,封景是从没和我哭过穷,他总是说自己有钱,我以为是男人的自尊心,原来是真话。
瞬间,我站不住脚,支支吾吾的怼回去,“那你明明知道我误会了,为什么不解释。”
封景笑起来,“我每每准备解释的时候总是被打断,可能这就是天意,而且,你好久都没这么关心我了,对不起。”封景最后那三个字说得我心头一疼,没办法,那样一个人在面前示弱,我根本抵挡不住。
我嘴硬道,“我哪里不关心你了?”吼完看到封景委屈受伤的神色,渐渐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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