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笙走后,我和封景就第二天的宣传问题进行讨论,我心里想着方才听到的只言片语,有些心不在焉,没想打被封景发现了。
他揉揉我的头发,“累了就休息一下,最大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就好。”
我张张嘴想求知答案,这人肯定不会告诉我的,踌躇半天,垂下眸子。
“梧桐,你觉得这两种食材混合在一起怎么样?”
“梧桐?”
身子被人一碰,我晃过神来,“啊!”
裴柠失笑,又关心的看着我,“今天怎么了?最近累着了?”
我这几天脑子里想着封景答应的事儿,有些不安。
切菜的动作慢吞吞的,“可能是吧。”
裴柠也不再继续问我,直接把口中的两种食材倒进榨汁机搅碎,“多休息下,隔两天商场开业,肯定还有得忙。你要不要去商场看看,楼笙倒是没小气,对餐厅的宣传很到位。”
这些日子我只顾着专心研究食材,其余一切都是封景在弄,他做事自是让人放心。
裴柠的双拼素丸子味道出乎意料的好,“我们自己也能搞出个全素宴。”裴柠说。
没错,没请到莲花寺的人,我准备自己琢磨个全素宴,裴柠也觉得有意思,十分配合。
收拾好厨房,出门。半个小时的车程,到了莲花山山底。
诺大的建筑和周围的绿色相映成趣,仿古的颜色先给上山的游人视觉冲击,问上一句后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个商场,想也知道多让人震惊。
临近开业,楼外挂着些红色灯笼,少了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越发像是过年。
随着脚步的靠近,恢弘的外表在绿色掩映下露出全貌,不得不再次让人震惊。
“走,我们进去瞧瞧。”裴柠显然早就来过,眼神都没半点儿变化。
我震惊的样子傻乎乎的,走进去,更加震撼,宸宇商场不愧是在全国都占有一席之地的高端商场,软件硬件设施本就不用说,作为第一个建在旅游景区边上的商场,宸宇也太大手笔了。
上次里面还只是雏形,现在简直就是女大十八变,几层楼风格迥异,有种穿梭时光的倒错感,却因为统一的宗教文化显得散而不乱。
在一片老牌国货和高端奢饰品牌中,“追梦”餐厅显得那那么年轻,那三层楼在边上角落,本是丝毫不起眼,特殊的布景以店为中心延伸,仿佛一个独特的风景区,吸引眼球,更不要说大厅中间悬挂着楼笙许诺的广告排位,逼真的食材似乎能闻到香味,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真有如此美味佳肴,引起人的探寻。
越看心里越发满意,简直就是梦想成真的震撼,可一想到这些东西是封景不知付出什么代价换回来的,这一切的完美刺痛了我的眼。
回去时,丢掉了强装出来的高兴,心头的无助和不安占据了高位,脑袋里影影交错,趴在沙发上。
门被打开,封景顶着黄昏踏进来,“今天去商场了?”
我脸上早就换好了笑容,“嗯!”
“满意吗?”封景换好鞋朝我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搂着我往他身上带。
我顺从的很,“满意。”
“你喜欢就好,”封景亲亲我的额头,“以后还会有很多家,以后‘追梦’二字肯定全国皆知。”封景全心全意为我着想的模样英俊极了,冲他眨眨眼。
封景摸着我的脸,“都瘦了,开业后可要好好补补。”
夜晚短暂又温馨,第二天封景早早就起了床。
“怎么起来这么早?”看到我紧随醒来,按着我的肩膀倒回床上,亲了亲我,“再睡会儿,我在外面吃早餐就好。”
我好像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全是些恐怖的场景,此时更是半点儿精神也无,我乖乖闭上眼睛。
封景忍不住又亲了亲我的额头,走出去。
我躺了好一会儿,封景才回到卧室,弯下腰亲了亲我的耳朵,“我走了。”
我扭着脑袋,太痒了,眯着眼点头。
趁人一走,我连忙睁开疲惫的眼,给楼笙打了个电话。
我被秘书请进办公室时,楼笙正拿着电话和人打电话,表情正经而严肃,让我一愣。
要不是他挂了电话后对我嬉皮笑脸,我还以为这人是被谁顶替了。
“梧桐来找我有什么事儿?”楼笙递了杯水给我,他说话的声音柔和的很。
我接过水,放在桌子上,先从明天的开业说起,话题饶了半天,楼笙倒是配合,眼看话题就要朝着公事奔跑,我沉了沉声音。
抬头,看着楼笙,“封景答应你什么?”
楼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脸上绽开个模糊的笑,“你都知道了?”
我“嗯”了一声,“不怎么知道,所以才来问你。”
楼笙站起来,一下子好像挡住了落地窗的阳光,我被他的影子罩在阴影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楼笙轻笑一声,压低声音,“你知道了又怎样呢?”他双手按在办公桌上,看着我,“难不成你要放弃?”
楼笙笃定的语气让我怒气上翻,越发觉得封景答应的条件不简单,我“噌”的一下站起来,因为激动动作过大,椅子朝后移了半步,“为什么不能呢?”
楼笙放声大笑,像看白痴似的看着我,“梧桐,你不会这么天真吧,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白纸黑字写着呢,你要退出,可是要赔违约金的。”
双手一下子拽紧,当初好不容易谈了个好条件,生怕对方返回,当场签订了合同。我对“追梦”有信心,哪里知道我太过自信,这一切居然是靠封景的牺牲换来的。
我咬着牙,感觉后牙槽在流血,脸上却慢慢露出笑容,“我可没说要违约,”既然是封景的心血,我一定会把餐厅开下去,“我只是想知道封景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你应该知道吧,封景武力值不低吧,他以前打过拳,还得过奖呢,”楼笙看我脸色一变,“哎,别担心啊,我会对老朋友这么残忍吗?就是让他帮我打几场,放心吧,受伤了我会出医药费的。”
“什么时候?”我逼近楼笙,我听到了自己牙齿断裂声。打拳?楼笙这种爱玩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拳,他嘴里的医药费更是刺痛了我,到进医院的程度,不知道伤得多严重,据我所知,那些私下的斗拳别说受伤,更是生死不论。
“我答应封景不告诉你的,可不能告诉你更多了。”楼笙事不关己般的躺在老板椅上,优哉游哉看着我。
我脑子飞快转动,能不能让封景拒绝,不行,这样做楼笙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那我违约?飞快回忆起一个数字,我咬牙说,“违约金多少,我赔。
楼笙呆愣片刻,不可思议,“季恩梧,你疯了吗?那可是几千万呢,你们现在还有那么多钱吗?还是说,你连‘追梦’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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