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封景拉着我的手,“这时候了你还骗我。”
封景一愣,满脸不可思议,他大力的把医生拉到一边,怀疑医生的检擦结果,甚至说,“刑天是不是要挟你这么说的。”
医生一个外国老头,怒气冲冲指着封景责骂,叽里呱啦的米国语让我根本听不懂到底说了什么。
封景的神色难辨喜怒,腿脚像受了伤似的,僵硬的走过来,嘴里一直不停的嘟囔,“怎么会?怎么可能?”
我凑上去问他,“封景,医生说什么?”
封景完全沉入自己的思绪中,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用米国语说,“来一个弗城医院,帮我给人检查一下!”
我还没动作,那个老医生不满的质问他,“你不相信我的检查结果?你……”
眼看医院要搞成吵架现场,我赶紧打圆场,“里面是我我们弟弟,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希望他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悲伤,老医生气呼呼的瞪封景一眼,嘱咐好一些注意事项,准备要走。
我拉着他问东问西,“医生,严重吗?”
“虽然发现的早,但是要治愈很困难,可以进行肝脏移植,这个也是需要条件的,我们还需要再检查!让病人保持心情愉快,配合治疗,不能治愈也能延长生命。”
我后退一步,脑子晕晕乎乎的。
护士把刑天推了出来,送进病房。我看着病床上刑天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接到阿虎的电话,告诉他病房位置,他匆匆赶来,眼里带着焦急,还没走近就问,“季小姐,你说二爷犯病了?”
“嗯,医生说以后一定要住院检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我泪眼朦胧的说。
没注意到阿虎呆愣发症的脸,好一会儿阿虎跑开,说了句找大夫,然后又匆匆的给什么人打了电话,一张灰败的脸看不出半点儿生机,呆呆的看着还没醒来的刑天,嘴里一直嘟囔,“怎么会……怎么这样……”
我心痛的无以复加,“对不起,对不起……”
阿虎这才发现封景的存在,眼神在我和他身上来回扫了两圈,想问什么却顾及在在场,我看了外面蒙蒙亮的天色,“我去买点儿早餐。”
我提着早餐进来,发现两人的气氛比我离开时更针锋相对,像是压抑着什么火气。作为肇事者,我心虚的不敢说话,打开早餐让两人吃。
两人都没动,我说,“先吃点儿吧,饿着就能让刑天好起来吗?”
两人这才拿起东西,做任务似的飞快吃起来。我虽这么说,看着躺在床上嘴唇紧抿的刑天,半点儿胃口都没,嚼了几口,两人也停了下来,收拾好东西回到病房,屋里已经多了两个高大的男人。
封景和阿虎正对着他们说话,我才知道这是阿虎和封景叫来的医生,两个医生在米国似乎十分有名,我看到医院周围的护士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们,嘴里是不是夸上一句。
我忐忑的站在一边,希望他们检查后会给我们一个好结果,可惜,两人和方才的老头说得并无两样。
“幸好发现的早,如果能找到适合的肝脏,可以进行肝脏移植,如果进行的顺利,是可能延长更久的寿命,甚至可以治愈。”唯有这句话给了我一点儿希望。
快到中午,刑天的睫毛抖了抖,我半点儿不敢耽搁的看着他,两手捧着他的手,忽然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封先生,刑天现在应该不想看到您,您先出去吧!”
封景拧了拧眉,并不动作。
阿虎就那么好的态度了,冷声冷气道,“封先生,请吧,这里不欢迎你。”
封景目光一沉,最好妥协的站起来,“我就在外面,有事儿叫我。”
门刚一关,就听到虚弱的轻叫声,“梧桐?我怎么在这儿?”他声音里没半点儿悲伤,到了现在还想把我蒙在鼓里。
我弯着腰哄他,“刑天,我都知道了,别瞒着我了,医生说还是有治愈的希望,你别担心。”我把他的手握的紧紧的,无声传递能量。
刑天一懵,目露茫然,触及到阿虎红红的眼眶,像是猛然间受了打击般,控制自己的表情,小声的对我说,“梧桐,你先出去。”
我愣了下,在他坚持的目光下,我走了出来。
封景就坐在病房边上的塑料凳上,诺大是身板缩进去,显得很憋屈,拿着手机一脸严肃的不知在弄什么。
我隔了一个位置坐下,余光扫到他手机的内容,扫到几个关键字,肝癌能否治愈。
我收回视线,这些我早就查过了,我脑袋靠着墙壁,冰凉的瓷砖化作电流,让我混沌的脑袋清醒了点儿。
隔了一会儿,阿虎出来,他不情愿的叫封景,“封先生,二爷说让你进去一下。”
封景长腿一放,站起身来。刑天和封景针锋相对,我怎么敢让封景一个人进去,我急忙起身,阿虎连忙道,“季小姐,二爷说像单独和封先生说会儿话。”
我朝他点头示意自己知道,然后对封景,严肃道,“不要刺激他,如果他因为我们再出什么事儿,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封景点点头,目光闪着哀伤。
我静静的呆在门口,病房并不怎么隔音,听不清里面的声音,就在我放下心来后,屋里突然传来一阵怒吼,“封景,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很满意?你可怜我吗?呵,我真为梧桐感道悲哀,为了讨好现在的我,连你最爱的女人也愿意送给我替你们封家赎罪吗?可是我为什么要呢,等哪天半夜起来看到你们亲亲密密的,可能下次我就不是进医院,而是去地狱了。”
我和阿虎不放心的冲进去,刑天当面的那句话就那么赤裸裸的展示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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