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正在兴头上,如饿狼一般看着我发出幽光,我缩了缩脖子。
刑天低吼一声,一手我在脑后轻抚,压抑的在我额头上吻了吻,“乖,别动,让我抱抱。”
我不敢乱动,刑天抱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我,“去睡吧!”
我飞快的拿起手机,扯了扯凌乱的衣衫,飞快的跑回自己的卧室。
躲在被窝里打开封景给我发的那条短信,看的我眼睛发酸,才缓缓点开击回复,【圣诞快乐。】
隔了好久,对面没有任何消息,我关了灯,盖上被子,却不舍得把手机放下,手握着手机,感觉到震动,立马拿出来一瞧,【你睡了?】
我脑子有个想法,让我忍不住坐起来,【你在哪儿?】
【外面。】
哪个外面?我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从床上跳起来,拉开窗户,遥远的公路上没有路灯,月光浅浅一片,略微能从黑夜中分辨出车子的轮廓。
我心脏噗噗直跳,过渡的压抑让自己产生了别样的情绪,【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以后再也不联系的吗?我告诉自己。
好一会儿,【我忍不住想你。】
我盯着这行字像是要把手机屏幕盯个窟窿出来,时间的确是最好的良药,封景没出现在我视野里,我已经整整有两个月没想起他了。可是当他撩拨我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这剂良药作用有限。
【对不起!】对面又说了句。
我把手机仍在床上,我已经答应了刑天,不可以再受到封景的蛊惑。我为封景不遵守承诺而恨的牙痒痒,也为自己这么容易动摇咬牙切齿。
蹲在地上捂着脸,像个无助的孩子。
好久,我起身,夜色朦胧中,那个轮廓还在原地。
已经凌晨两点了,他是要做什么呢?
空气里安静的厉害,人们沉沉的陷入梦想,夜色中人的欲望无限扩大,鬼使神差的,我披上件羽绒服外套,穿着鞋,偷情似的打开门。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打开客厅房门时,主卧的门轻轻打开。
我越走越快,忍不住跑起来,停车的地方离别墅足够远,我还是心虚的压住声音,“你来做什么?”
封景有些困了,他迷离的抬起头,看到我的瞬间,眼里绽放出亮光,猛的打开门钻出来,却不敢上前一步。
“对不起,我和凡凡太想你了。”他说。
刑天早就计划好了圣诞节的约会,凡凡也没要过来的意思,我也没有主动询问。我看到坐在副驾驶上睡得沉沉的孩子,心头发酸。
“他一直闹着要过来,我知道你们今天不方便。”封景慢慢的说,声音像是被沙砾摩擦过似的。
我拢了拢羽绒服,没穿袜子的脚冻的有些僵,封景脱了羽绒外套,要给我披上。
我警惕的后退一步。
“穿上吧,很冷。”他强硬的给我披上衣服,又退后一步。
我不忍心叫醒孩子,只是缓缓的看着他,小脸微微嘟起,一呼一吸都可爱极了。
“你过得好吗?”封景问我。
我点头。
“你爱刑天吗?”
我一愣,眼神凶狠的看着他,我觉得自己狼狈极了。
“别哭。”一个温暖的胸膛抱住我,耳边是对方的轻言细语。我哭了吗?我怎的就哭了。
封景还温柔的在我耳边安慰我,只感觉到眼里的液体越来越多。我挣扎的离开他,却被封景抱的越发紧了。
我静静的靠在他肩头,慢慢止了哭泣,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洒在我唇边,晕乎乎的没有拒绝这样的温暖。
夜里静悄悄的,寒风也温柔下来,徐徐吹过,以至于刑天那一声嗤笑格外清晰。
我像是猛的吓一跳,推开封景,急急忙忙的朝十步开外的刑天走去,一边急切的解释,“刑天,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虽然夜色模糊,刑天脸上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与背叛的绝望眼神依然让我脑袋阵阵发疼。
“不是我看到的哪样?”刑天明明笑着,我却觉得心在滴血,“梧桐,连你也骗我,你为什么要半夜出来幽会旧情人,你到底心里有没有过我,不不不,你永远也没有过,是我太贪心了,竟然妄想要你的怜爱。你走吧,我怎么忍心让你夜夜冒着寒风出来偷情,让你老情人带着你滚吧!”
刑天气极,不停咳嗽起来,从来没说过我重话的嘴一字字扎在我心尖。
我生怕刺激到他,加重病情,一边让封景赶紧走,一边上去安抚刑天,“刑天,你误会了,我没有。”
刑天一把甩开我的手,脸色冷酷又无情,“没有什么?你们没有大半夜私会?没有拥抱?没有接吻?要不是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儿,恐怕就要车震了吧!我刑天再如何不计较,也不想有人给我带绿帽子。”刑天嘶吼起来,冷风灌进他的嗓子里,难受瘙痒。
他身子摇摇欲坠,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般,我赶紧上去扶着他。
刑天重重推开我,我往后倒退几步,却看到让我崩溃的一幕。
“刑天,刑天……”刑天直直倒在地上,我走过去摇了摇他,不省人事,我慌了,“封景,封景你快来。”
封景从车上下来,并没有很慌张,以为刑天又在做什么幺蛾子,“怎么了?”
“快,快送他去医院,肯定是犯病了。”我急急扶着刑天上半身,想把人扶起来,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没病。”封景用脚踢踢刑天的小腿,“别苦肉计了,快起来……”
我怒了,“封景,你做什么,快把他送医院啊!”
刑天没半点儿反应,封景拧着眉蹲下看了看,在我吃人的目光中把人扶上车,车子急速的公路上飞奔,我一边给阿虎打电话,到了医院,背心都湿透了。
我撑着膝盖重重吸气,眼睛发酸的盯着亮起来的急诊室门灯,仿佛听到了心脏的悲鸣。
“梧桐……”封景强硬的拉着我在边上的凳子上坐下。
“他没事儿,别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得了癌症。”我疯了似的拍开封景的手,眼睛死死盯着他,恨意悔意一起袭来,忍不住哭叫道。
封景按住我肩膀,严肃的告诉我,“梧桐,刑天根本没病,那是他骗你的。”
我一愣,想问清楚,急诊室门打开,一声戴着口罩,露出的眼睛都让我感觉到了焦急,“病人得了肝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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