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急退出视频,疯狂的给刑天打电话,持续的铃声像是一道道催命符,我心头越来越凉。
“阿虎,阿虎……”我声音嘶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发出声音。
阿虎飞快的从楼上下来,看到我失魂落魄又狰狞的脸,一下子愣住,“季小姐,怎么了?”
我扶着沙发靠站起来,脚下发软,阿虎赶紧扶着让我坐下,我根本不敢坐,急急吼道,“海棠湾度假村出事儿了,二爷联系不上了,我要回去,快给我订票,马上!”
阿虎眼神一闪,浮现出一丝懊恼,精神恍惚的我根本没发现。只听到阿虎轻声安慰我,“季小姐,别急,先打电话问问二爷是什么情况,好不好?”他冲被我的吼叫声惊的走出来的琳达说,“倒杯水过来。”
“二爷电话根本打不通……”我紧张的很,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我来打,”阿虎用力把我按在沙发上,把水递给我。
我抖着手捧着水,双目期待的看着他打电话,又听到那连续不断的铃声,最后又是那道机械的女声,我简直要崩溃了,一口未喝的水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二爷肯定出事儿了,快去订票,我要回去。”我嘶吼道。
我一直生活在刑天将有一天离开的恐惧中,可我从来没想过这一天会来的如此快,他是不是在这场灾难中受伤了,是不是发病了,是不是已经……
不,我不敢想,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阿虎见我状态疯癫,根本不敢违背我,拿着手机订了票,“季小姐,最早也只有明天早上了。”
我疲惫又心急的点头,又问,“能不能联系到私人飞机。”忽地,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沉重的气氛,我精神一阵,飞快的抄起沙发上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喜极而泣,“二爷,您没事儿吧!”
“他没事儿。”对面传来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我一下子冷静下来,“封总吗?可以让二爷接一下电话吗?”我克制的说。
好一会儿,我听到对面传来刑天的声音,“宝贝儿,是我。”
我已经来不及为他对我称呼发表意见,急急的问,“二爷,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要回去看你,你能不能早点儿过来……”我说的颠三倒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没事儿,也没有受伤,”刑天低低的说,可我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吸气的声音,好像疼的受不了发出的,我心一下子提起来。
“你别回国了,我很快就去找你,你等我。”
“二爷,我……”
话未完,那面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我盯着黑了的屏幕,抬头,“我要回去。”
阿虎劝我早点儿睡,可我根本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刑天,偶尔封景那张脸闪过,心烦意乱。
拿起手机收索度假村的信息,铺天盖地全是唱衰的声音,特别是丽笙集团,一下子被爆出旗下酒店也存在安全隐患,曾经顶尖的酒店现在一片骂声,更不要说持续低迷的股票,封景作为丽笙集团的掌门人,首当其冲受到影响。
封景那样厉害的人,怎么能让这样的负面信息持续不断,甚至有持续恶化的趋势。我心里觉得不安,却没有任何头绪。
闹钟响了,外面天还没亮,隐约还能看到月光,我提着收拾好的箱子下楼,阿虎站在楼下客厅,姿态很是恭敬,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面容,也能从挺直的身姿看出在说什么严重的事儿。我心头一紧,脚步放快。
阿虎已经挂了电话,转头看到我。
“阿虎,快送我去机场。”我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到达机场就快五点了,正好能赶上六点的飞机。
“季小姐,二爷说让您别回去,他不久就会回来。”
刑天后头打电话叮嘱过我,可是我怎么可能做得到,目光沉沉的看着阿虎,“阿虎,你难道就不担心二爷吗?我们回去,到时候一起回来就是了。”
阿虎眼神一闪,重重点头。
我精神起伏大,又一晚上没睡,坐进车里脑袋晕晕沉沉,有阿虎在我很放心了闭上眼睛眯了会儿。
我睁开眼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应该快到机场了,我扭头朝窗户外面瞧,顶着昼夜相交的虚光,根本不是去机场的路。
我坐在后座,抬眼看着驾驶座的人,只有一个不屈的后脑勺,“阿虎,这不是去机场的路。”
“季小姐,对不起,二爷说不让你回国。”阿虎的声音沉甸甸的。
我心里一慌,喉咙发紧,厉声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回国?”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阿虎抿着紧紧的唇,“国内现在不安全。”说完阿虎又沉默下来,任凭我问他什么都不说话,已经脑补出一场场心惊肉跳的场面。
刑天真的出事儿了?度假村事故是他敌人寻仇……
我急的摸身上的手机,根本找不到,直拍车座,“快送我回机场,快点……”
猛地一个急刹车,我重重的撞在副驾驶的后车背上,我扒拉着撑坐起来,眯了眯眼睛。
前面一辆车正正停在我们车子的前方,远光灯开的老大,看不清实现。我从缝隙中看到阿虎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如果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可以发现他眼里含着杀意。
“怎么回事?”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阿虎一动不动,双目注视前方,我傻傻的问。
没人回答,好一会儿,我感觉对面的车门开了,走下来一个人,在夜色中显出一个高大的轮廓,接着,车窗玻璃被敲响,“哎,梧桐,我送你回国。”
爱德不羁的声音闷闷的传进来,我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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