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里一团浆糊,耳朵里只有对方能带我回国的声音,想也不想打开车门,车门纹丝不动。
阿虎猛地一踩油门,车子一个漂移绕过前方的车,朝前面驶去,东倒西歪间,我看到后视镜里后面紧追不舍的车。
“阿虎,到底怎么回事。”那些想不明白的场景混成了大杂烩,根本不知该从何问起,爱德为什么知道我要回国,为什么能在这里劫到阿虎,为什么还要追我们……
“季小姐,以后再给你解释。你坐稳了。”阿虎吼一声,油门一踩,车子飞驰。
我被绕的脑袋发晕,亲自感受了一回什么是速度与激情,宛如过山车一般,从天黑坐到天亮。
好久,阿虎停了车,飞快的拉着我下来,我看到他脑门上密集的汗水。
“快上去。”阿虎急急吼一声,一个人影飞快的上了刚才我们下来的车,不做留恋飞走了。
阿虎拉着我躲到路边的小屋里,小屋里有人朝阿虎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扰乱了我们来时的脚印。忽地一辆车在昏暗的晨光里轰鸣一声,追着前车走了。
我脸色发白,软着身子被阿虎扶着在一张凳子上坐着,他递了一瓶水给我,“吃点儿东西吧。”
我拿着东西,看着他不说话,脸上写满了“给我个解释”。
阿虎也是累极,大口喝了两口水,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爱德是封景的人。”
我怔了怔,我从遇到爱德开始回忆,怪不得爱德喜欢撩我,想不出封景为什么要让爱德跟在我身边。
“现在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阿虎烦躁的扒拉头发,“二爷说国内不安全,让我带你躲两天再回去。”
我脑子乱糟糟的,好多事儿想不明白,又担心刑天的安危,看到阿虎疲惫的模样,也说不出任性的话,“二爷说什么时候能回去?”
“三四天吧。”
“那好,如果四天之后二爷没过来,你必须送我回国。”
阿虎嘴唇动了动,半晌点点头。
随后有几个人进来,似乎和阿虎很熟,说了会儿话,交给他一把车钥匙,又送来了些饭菜。
我们俩吃了饭,阿虎带着我坐上车走了。
我没问阿虎要去哪里,他车子开的慢吞吞的,和早晨那种逃亡的速度简直两个极端。爱德被障眼法骗了,也不知跑到了哪个旮旯。
我开他玩笑说,“好像大逃亡一样。”
阿虎笑了,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反光,“这不算什么,以前我跟着二爷,那才是绝地逃生。”
我来了兴趣,“和我说说二爷以前的事儿吧。”
阿虎赶紧闭了嘴,支支吾吾的说,“二爷不让我乱说。”
我疑惑。
他不好意思的解释,“二爷说以前都过得太血腥了,怕吓到您。”
在我再三的逼问下,阿虎只隐约透露了些刑天以前艰苦血腥的生活,我心里直犯疼,一时间气氛有些悲伤。
“不过现在好了,生意渐渐洗白了,而且二爷还有季小姐您,以后会过的很幸福的。”
我笑笑,以后,以后是有多久呢?
车子最后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停了下来,附近群山起伏,溪流横穿其间,颇有田园风光,可是我心头装着事儿,根本没心思欣赏异国他乡独特的风景。
苦苦熬了三天,那天半夜被一道尖锐的铃声吵醒,我模模糊糊反应过来是手机铃声,飞快的拿起阿虎前两天还给我的手机,看到来电,心脏一缩,“二爷?”
“梧桐,你愿意以后都和我在一起吗?”刑天一开口就给我一个猛击,根本让我反应不及。
“二爷,您怎么了?”
“梧桐,先回答我,”刑天的声音通过电子流传来,显得有几分失真的严肃,“一起结婚,一起生活,一起养育孩子,你愿意吗?”
我握着手机的手发僵,僵硬慢慢传至全身,我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总给我一总我一否定,我就会永远失去刑天的错觉。
我吞了吞口水,那面再次传来催促声,“梧桐,回答我,不管我们答案我都尊重你。”
我抬头看着被月光衬着黑沉沉的天花板,“二爷,只要你好好的,什么我都答应你。”
“梧桐,我爱你。”刑天愉悦的像个孩子,和我告白后挂断了电话。
我捧着已经没有回应的手机,抿着唇,目光幽幽的盯着窗外,入目一片银辉。
我静静等着刑天的到来,可惜,直到第四天的结束,刑天也没半点儿音讯,手机也联系不上人,这次没用我催促,阿虎直接带着我去了机场。
这几天心焦火辣,真的坐上了回程的飞机我才真正的放松下来,阿虎见我面色憔悴,让我闭眼眯上一会儿。
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醒来脑子有些睡过头的沉重。
洁白的天花板,背部柔软的触感,绝对不该是飞机上该有的样子,发懵的脑子转运不过来。
我这是在哪儿?什么时候下的飞机?阿虎呢?
我撑着床起来,眉头皱的死死的,衣裳还是醒着时的那一套,在床上弄出了褶皱,我双目环视,寻找我的手机。
右侧边的门被轻轻推开,没发出什么声音,我却被吓到了,等一个小屁孩儿钻进来,我简直惊呆了。
“梧桐姐姐,你醒啦!”许悠悠说话都带着骨子里的灵动劲儿,活泼的很。
“悠悠?”我眨眨眼,“你怎么在这儿?”
“梧桐姐姐,你在我家啊,快下来吃饭吧,你睡了好半天了呢。”许悠悠笑嘻嘻的说,冲我挤眉弄眼后关了门。
我不知云里雾里的下床,一眼就看到我的行李箱,找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上,拉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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