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的走廊外毫无遮挡,周围一片绿色尽收眼底,一块块小小的梯田成队排列,看不清其间种了什么,隐约有成熟的金色在飘荡。
“梧桐姐,下来啦!”楼下传来一声轻快的吼声,我下意识扶着栏杆往下一看,小院子里摆着一张八仙桌,老许一家围坐一起,边上还有我想念已久的人。
一股莫名的情感涌上来,眼眶不自觉就红了,踢踢哒哒的下楼,看到刑天浑身健全的坐在凳子上,两手剥这花生冲我笑。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在梦里。
“怎么傻了?过来吃饭。”刑天站起来,一身灰色休闲裤,上搭一件浅色卫衣,身高腿长不说,配上他笑嘻嘻的脸,好像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他走过来捏捏我的脸,随后牵起我的手,我乖乖的被他按在凳子上坐下,嘴里又被喂了一颗花生米。
“好吃吗?这是老许家自己种的,自己煮的。”刑天像个推销员似的。
我无机质的动着牙齿,麻木的神经终于尝到了食物的香味,不咸不淡,软糯适中,“好吃。”
“好吃也不能多吃,姐姐,妈妈说吃多了上火的。”许悠悠煞有介事的说,一边把中间盛花生的盘子朝我这面推。
一顿饭终于让我有了些真实感,饭后,天色慢慢暗下来,老许一家格外有眼色的不知躲哪儿去了,连想往我身边凑的悠悠也被他们暗地里叫走,诺大的院子里只有我和刑天。
可能是太久没见,也可能最近发生的事儿让我心头怪异,好半天我才开口,“阿虎呢?”
刑天幽怨的看着我,“阿虎出去办事儿去了,梧桐,你真伤我心,我们好久不见你第一句话居然不是我问我。”
我瞥了刑天一眼,这人也不知又偷看了什么书,说话越来越撩人,“那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刑天做出心痛状,“你就是这么关心自己的男朋友的吗?”
我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刑天,眼中带笑,眉尾上挑,我知道自己这个表情很撩人,加上故意压低的声音,“那你想要我怎么关心你?”
刑天眼神变暗,一手按着我脑袋,柔软的唇印上来,带着炽热的气息。我好久没和人亲热,一瞬间居然没反应过来,技艺生疏,慢慢的开始迎合刑天的吻。
刑天一手缓缓的扣住我的腰,直往他身上带,力道大的让我觉得自己要陷进对方的身子里,我发出“嗯嗯”的声音。
一吻毕,我听到刑天粗犷的喘气声,默默后退一步,刑天脸上的表情性感极了,我偏过头不敢看他,欲盖弥彰的坐在凳子上,有一下无一下的剥着花生,一边转移话题,“度假村到底怎么回事?”
刑天平复好情绪,又是那张略带冷清的漂亮脸庞,在我对面坐下,“安全隐患。”
我总觉得到处都有些不对劲,试探道,“是你的对手故意制造的?”
刑天看我一眼,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已经脑补出这几天的刀光剑影,怪不得刑天不让我回来。
沉默一会儿,他又说,“已经解决了,别担心,我的损失不多,只是丽笙……”他又抬头看我一眼,不再继续。
这段时间网上全是关于丽笙股票跌幅的报道,甚至许多股民抛售股票,封景压力不小。
我本想问知不知道爱德为什么会跟踪我,甚至要带我回国,看他对封景明明介意又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一个字都不敢透露。生怕他又跑去质问封景,脾气上来又弄得一身伤。
“网上都在说,”我不露一丝情绪,按住刑天放在桌子上的手,笑眯眯的问他,“怎么把我送回国了?不是说以后搬到弗城去吗?”
刑天情绪明显好了不少,“国内的事儿一时半刻处理不完,你走了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你,”刑天长得好看,此时一双眼睛满含深情,我脸色微红,“等我处理完,我们就出去,”他算了算日子,“肯定能在今年过去的。”
“那边的餐厅……”我可能天生就没有事业命,国内的餐厅被人搞垮了,换了个地方,好不容易见到希望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放心吧,我会让人过去看着的,等我们过去的时候肯定客流量满满。”刑天反手握住我的手,亲亲我皱起的眉。
刑天说他事情未处理完,倒是不见多忙,可以称得上晚出早归。
我觉得住在庄园里不方便,刑天确让我安心在这儿住着,我喜欢这里的气氛,自然没拒绝。许悠悠这个小地主十分乖巧,刑天不在的时候经常带着我满山坡乱逛,好似在弥补我逝去的童年。
住了几天,我也准备看看旧友。
我和老许说要出去走走,老许避着我打了个电话,走回来对我说,“这里路远,季小姐等一会儿,阿虎很快就到了。”
我十分过意不去,“我可以自己开车下山的。”
“这山上路窄不好走,阿虎回来闲得慌,没事儿。”老许一张胖乎乎的脸,虽然有道伤疤横贯其间,笑起来十分和气。
我拗不过他。
两个小时后我被阿虎送到了三环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我走进去,绕过前台,一眼就看到坐在窗前冲我招手的唐殊。
明明没离开多久,却感觉久别重逢似的,我踏着高跟鞋走的飞快,唐殊急切的站起来迎接我,“慢点儿走,都要摔了。”我脚上一扭,唐殊马上扶着我笑骂一声。
我用力给了唐殊一个拥抱,她穿着一身休闲米色条纹西装,看起来干练又精致,我细细的打量她,“最近过的不错啊!”我都不好意思说她瘦了。
唐殊坐下来,叫来服务员给我点了杯拿铁,睨我一眼,“可不是,我现在天天睡了就吃,吃了就睡,可不过得好?”
唐殊问了我在国外的生活,我一一答了,听到我在国外开了家餐厅,面露向往。
“怎么突然回来了?”唐殊疑惑,才走不到一个月,忽地,她敛了笑容看着我,“你不会是因为封景回来的吧!”
我对封景曾经的执着让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也不怪唐殊这么想我。
我说,“不是。”
服务员上了咖啡,我说了声谢谢,转头看着唐殊,拿着调羹在她杯沿上敲了敲,“想什么呢,我是因为二爷回来的。”
唐殊眯起眼,手对手比了个亲密的姿势,“你们真的成了?”
我点头,“嗯!”
“这样挺好……”唐殊欣慰的说,慢慢的,她的眼神变了,我莫名其妙的顺着她的视线朝后看去。
封景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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