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开与金吉】
10年前,在见到杰克探员以前,李重开和金吉都以为彼此是道上反水来的……
杰克探员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大费周章自以为部署好一切,把这两个来交流的国际学员强行留下来时,俩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重开因为签证到期,在机场被扣留,一个电话招呼来了杰克。杰克在机场看到李重开和金吉都在,还以为有了什么转机,兴高采烈的上来准备拥抱一下,但是他的热情很快就变成死灰了。
“所以,你们两个还是坚持要回去?”杰克感慨道。
俩人相视一眼,无声一笑,彼此又不约而同的拍了拍杰克的肩膀。
高大宏伟的机场下,人如沙般涌动,渺小又鲜活;他们头顶,飞机和白鸽腾空而起,飞向万里长空。
他们背起行李,转身离开,奔赴自己的战场。
“走了!”
——“走了!”
长路漫漫,各自为战。
【代月与心理医生】
一年多前,建安中心医院。
代月睁开眼睛后,等着他的,是监察部连续一个多月的审讯。
审讯室外,庄闫一直看着审讯室内的一切。
“人是回来了;但是再这样审下去,怕是神仙也无能为力了。”庄闫的旁边,何图看着里面的人说:“要不,送老徐那里试试?”
当天,监察部所有人撤出建安,代月回了鹰潭大院,在大院里心理咨询室,见到了徐描舒。
“你可以选择继续回去接受他们的盘问。”徐描舒笑着说:“或者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儿。”
代月转身要走。
“你权当是解救我了,你要是走了,据说下一个来我这里的人,是个杀人狂。”
代月停了下来,背对着徐描舒。
“至少你不会伤害我,而我,也没有监察部的那些人话多。”徐描舒继续说:“你不愿说话可以不说话,就当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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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一个多月,代月大多是坐在咨询室窗边的一张绒布椅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有时候一坐就是好几天。徐描舒也如他所说的那样,没和代月说过一句话。俩人在一个屋檐下,可是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互相不打扰彼此。
一直到差不多第四个月的时候,偷摸来咨询室的几个人再次被徐描舒扛着扫帚(其实就是芭蕉叶子捆起来扫院子外落叶和杂草的,冬天也用来扫雪)撵人时,李重开偷摸塞徐描舒口袋里一盒烟。
直到有一天,徐描舒的电水壶坏了,在书桌前噼里啪啦一顿忙活,热火朝天的还是没修好,半晌喘气歇歇,于是坐在地上,点了根烟抽起来。也是这个时候,徐描舒惊讶的发现,坐在窗边雕塑一样的代月,第一次转头看向自己。
徐描舒看着他,很快发现代月的注意力在他手上,于是瞅了瞅自己手上那根刚抽了两口的烟——还以为代月介意烟味,嘿嘿一笑说:“额……我……掐了。”
可是徐描舒还没动,更加诧异的发现,代月已经扶着沙发缓缓站起来,说了三个月来的第一句话:“需要帮忙么?”
俩人就那么一知半解的,研究着说明书,就可着那水壶修了一个多月。期间还招呼李重开谈旭他们去院外小卖铺采购个螺丝钉五金件之类的。
那年冬天,徐描舒门前没有积过一片雪;第二年的春天,他门前树上的花也最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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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多月之后,徐描舒才给出了庄闫咨询结论。
“他没有自杀的倾向。但他,也确实没有想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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