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监护人同校的日子》第94章 第七幕

    “哈利？”
    “怎么了，海蒂？”
    “你呼吸声有点重。”
    “抱歉。”哈利压低声音，你感到他把脑袋偏向了另一边，过了一小会儿他又问道：“现在呢？”
    “好多了，我想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你心脏砰砰跳的声音吵到我了～”你戳了戳他的脊背，同样放轻声音调侃道。
    “……是有点儿，但你明知故问，我第一次做这种事。”哈利相当委屈。晚上十点半，你们俩离开软乎乎的床，披着隐身衣守在四楼的走廊门前，既不是一对夜游约会的情侣，也不打算修什么破烂家具，仅仅为了履行学生会主席的义务——
    两天前，你们在教工休息室里帮费尔奇封存并登记他新收缴的违禁物品时，费尔奇向你们抱怨：“那些可恶的小鬼头，晚上总是不睡觉，在城堡里四处游荡！”
    “……”你突然间膝盖有点疼，羽毛笔差点划破羊皮纸制的标签。
    费尔奇继续叨叨，他没有察觉到你表情的微妙变化，也可能只是单纯发泄情绪而已：“幸好有洛莉丝夫人在，我的小乖乖，她在一楼和四楼都找到了那些小兔崽子的踪迹，但是！”费尔奇猛然提高音量，哈利差点砸碎一颗尖叫游游球，幸好身手敏捷。“小混蛋们居然一次又一次逃脱了，我迟早会逮到他们！”
    你和哈利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明明费尔奇说的不是你们，就……心虚。
    “何必为此大动肝火，费尔奇。”这话出自刚踏入休息室门口的西弗勒斯，你大感惊奇。西弗勒斯将书放在桌上然后整理袖子，他目光轻轻滑过你和哈利，脸上挂着的笑容足以让夜游的小鬼头们不敢有什么想法：“波特先生以前就是夜游方面的专家，他经验丰富又深谙城堡内的各处捷径，不如把捉拿夜游学生的任务交由他处理。”
    你倒吸一口气，不愧是是你，西弗勒斯，居然想到用魔法对付魔法！
    “我没有时间！我是说，我每周有两到三个晚上要组织魁地奇训练。”哈利立刻拒绝了。
    “啊，我忘了，救世之星的生活多姿多彩。球场的欢呼和尖叫声一定美妙无比，学生会主席的工作相较之下多么枯燥乏味，对吗？”西弗勒斯一派理解哈利的表情，他偏过头看你慢条斯理道：“普林斯，你能胜任吗？校长越过数十位级长挑中你们两个当学生会主席，总得有个能为学校做点事的。”
    你嘴角轻轻抽搐：“当然，教授……我可以。”你敢说自己不行吗？
    西弗勒斯满意地颔首：“很好，需要帮你找个助手吗？斯莱特林的马尔——”
    “还是我来吧！”哈利突然间插了一嘴，西弗勒斯斜睨他，哈利干巴巴道：“我觉得，时间就像瞌睡豆，挤挤总是有的，先生。”
    “哦？那么，期待你的好消息。”西弗勒斯再度露出笑容，那种肉眼可见的得逞真令人牙痒痒。而哈利也让你无语，这孩子居然现在还一听到拽哥就上钩，以拽哥现在的体质，西弗勒斯怎么可能派他协助你，增智剂警告！
    “海蒂，他们要出来了！”哈利反过手扯你的袍子角，将你的思绪拉了回来：“我们该怎么办？”
    “呃，就站在他们面前，警告？你别指望我，哈利，谁不是第一次当反面角色……”你看着拐角处越来越近的影子紧张地手心都快沁出汗了，你发誓上回这样还是面对格雷伯克的时候。
    你感到哈利颤动了几下，一定是在偷笑。他飞快地收起活点地图，在那群孩子走到眼前时突然揭掉隐身衣：“嘿，午夜探险结束，你们知道现在是——”
    哈利话还没有说完，小屁孩们齐声发出惊叫，分贝之高让你以为哈利掀开的不是隐身衣而是睡衣。你堵住耳朵好笑地从哈利背后钻出来：“安静……”
    “嘭！”其中一个小屁孩在你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间扔出了黑乎乎的东西，你下意识动了动左手食指，那玩意儿被转移到一旁的楼梯上，炸开来形成一团黑色浓雾。
    你挑眉，转过头看那个脸蛋肉乎乎的小男孩。怪不得之前总能逃脱费尔奇和洛莉丝夫人的追捕，原来用上了隐身□□。你抬脚走向他们，那群小屁孩像鹌鹑一样不敢动，瑟瑟发抖。
    “嗨，你叫什么名字？”你调动脸部肌肉笑得一脸“和善”。
    “我、我是斯沃克·帕尔顿。”圆脸蛋小男孩颤抖着嘴唇，眼泪都快下来了。
    你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金发，想象着乌姆里奇，用最甜腻腻的声音说道：“好的，斯沃克，我想这颗隐身□□来自魔法把戏坊是吗？”
    “对，呜呜呜……”小男孩很艰难地开口回答你。
    “非常感谢，接下来的半年内魔法把戏坊将不再对你贩售同款产品，这边建议亲多多支持其他新老产品哟～”你朝小男孩wink了一下。
    “什、什么意思？”小男孩眨巴着眼睛，一脸迷茫。
    哈利带着笑意走上前来：“好了海蒂，别逗他们了。各位，”哈利清了清嗓子，“把你们身上的恶作剧道具都掏出来，然后回床上睡觉，如果你们不想被关禁闭或者去禁林走一趟的话。”
    “禁林？”小屁孩们相互对望，眼里尽是惊奇：“就是你一年级去过的地方吗？”
    哈利迟疑地回答道：“是，不过你们怎么知道我去过？”
    “克里维学长说过！”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你这才发现里面还有小姑娘，她兴奋地如数家珍：“四楼右手边的走廊、禁林、一楼的女盥洗室、霍格莫德……”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地点，哈利逐渐石化。
    你恍然大悟：“所以你们晚上不睡觉是来这些地方打卡？”
    一群小脑袋用力点头，哈利靓仔语塞：“呃……”你看到他尴尬地直挠后脑勺。
    为了防止哈利的后脑勺被揉成小猪（罗恩的猫头鹰）的第二据点，你轻咳了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勾了过来：“你们有整整七年时间来探索哈利去过的地方，急于一时只能换来禁闭、留校劳动，甚至被开除。”
    “我们才不怕！克里维学长写的小册子里提过，哈利经常关禁闭和留校劳动！”其中一头小狮子依旧唱着反调。
    哈利裂开了，你几乎笑破肚皮却得憋着。为了替哈利挽尊，你不得不继续想招：“我明白了，那么请容许向各位介绍哈利经常关禁闭和留校劳动的地点——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如何？”
    小屁孩们霎时间没声儿了，重新变成了小鹌鹑。你松了口气，在霍格沃茨想要约束学生，阿不思都不如西弗勒斯好使。
    谢天谢地，你和哈利终于赶在十一点前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带着一堆被列入违禁物品清单的东西，希望小屁孩们说话算数，不然你也会说话算数——他们今后别想从魔法把戏坊买到糖果以外的任何东西。
    霍格沃茨的夜晚重新恢复平静，费尔奇对你们没能人赃俱获感到遗憾，但你们收缴的数量令他相当满意。不过西弗勒斯比费尔奇难糊弄多了：九月最后一周，你在西弗勒斯的办公室里熬制魔药时他问起了下文，然后收获了一张从未见过的药剂方子。
    你通读了一遍又细细分析：“解药成分至少包含十种却又全部针对蛇毒，附带滋补身体的草药——给马尔福服用的？”
    西弗勒斯轻哼一声，算是肯定你的推测。你抬起头看他身后第五层架子中间偏右的大玻璃罐，里面浸泡着纳吉尼被削下的脑袋。
    大战当晚，西弗勒斯亲手斩断了蛇头，贝拉特里克斯在察觉之后发出了愤怒而绝望的叫声，她朝着西弗勒斯举起魔杖，然后被一道绿光击中。可能是西里斯干的，也可能是莱姆斯，甚至可能是你。当时场面一度混乱，人均阿瓦达或者昏迷咒小能手——反正你当晚达成了成功施展不可饶恕咒的成就。
    “好吧，能者多劳。”你咕哝了一句，重新架起一口新坩埚。想起今天魔药课上偶尔听见的沉重的呼吸声，也不计较大外甥找你代煎魔药了，谁叫你心地善良照顾小辈呢！
    西弗勒斯挥动魔杖，药方变成一片空白，你蹙眉看他。
    西弗勒斯发出冷淡的嗤笑声：“如果你按刚才的方子熬制，马尔福服下后可以去圣芒戈住到万圣节再回来。海蒂，如果你脑子只长了半边，我可以为你在纳西莎面前说情。”
    “……”骂人就骂人嘛，骂完倒是说明白重点啊？！
    西弗勒斯注意到后换上不耐烦的语气：“马尔福的调理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调整配方的剂量及针对方向，乌头也要替换成药性更柔和的材料，除非你想要他活不过圣诞节。”
    啧，你又不是盼着老公死了好在圣诞节带着大笔遗产改嫁的小马尔福夫人（你绝没有影射某位Z姓夫人的意思），拽哥爱活到什么节就什么节。不就是小小的滋补药方么，你没在怕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这不同于狼毒药剂的改良，没有小白鼠能给你试验，只能参考拽哥本人。西弗勒斯给了你一周时间，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你开始暗中观察拽哥的状态，然后给西弗勒斯跪了，非字面意义的那种。
    你仔细回想了拽哥刚中毒后的状态，接着是芙蓉婚礼那天，经过半年的调理，拽哥的身体其实好转了不少。时间不会说话，但西弗勒斯曾说过：酿造荣耀，阻止死亡。
    这正是魔药蕴含的力量，如果西弗勒斯可以，那你也可以。普林斯家的女人绝不认输！（揩眼角握拳）
    你周末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二阶段配方改良上，终于在屁股提出抗议时推敲出最满意的一版。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关节都噼啪作响。
    “看来你终于忙完了。”哈利从你身旁经过，拉开椅子坐下来，同样活动着筋骨：“究竟是什么，连去球场的时间都没有？”他低下头看你散在桌上的羊皮纸。
    “赫敏和罗恩呢？”你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另外两个人的身影。
    “训练结束后他们直接去了猫头鹰棚屋，罗恩同金妮打赌输了，要请全队喝一盎司。”哈利放下了你的草稿，“我有时候忍不住怀疑，我们上的是同一堂魔药课吗，如果你的S成绩拿不到O，我可能只有T了。”
    你被哈利的说辞逗乐了：“哈哈，放心，有王子（普林斯）罩着，你至少能拿到A。我先去斯内普那儿一趟，祝我好运吧，哈利。”你打了个响指，羊皮纸嗖嗖地全部卷好了。
    “除了好运，我想你还需要点勇气，给你，不用还了！”哈利轻推了你一下打趣道。
    哈利说得不错，你确实需要勇气，西弗勒斯的眉间拧出褶子时你小腿肚微微有些不争气。
    他放下羊皮纸，没有即刻评价你的配方，而是召唤出了一个家养小精灵。近十分钟的等待后，拽哥走进了院长办公室：“先生，您找我？”拽哥这回直接略过你，眼神落在西弗勒斯身上。
    “马尔福，拿着这份方子。”
    羊皮纸在说话间飘到了拽哥面前，他接过去轻扫了一眼：“您的意思是？”
    “针对你身体里蛇毒残存的情况，普林斯根据上一份药剂想出来了新配方，是否采用她的方法取决于你。”西弗勒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得你眼抽抽。
    拽哥终于看向你：“你改进了给我喝的药剂？”
    “教授说你的配方需要改进，交给我试试。我已经尽力了，至于药效，不能保证——你看着办。”你干脆也踢起了皮球，如果拽哥珍爱小命，那他很可能会选西弗勒斯，到时你再根据西弗勒斯的配方来对比也不迟。
    拽哥果然迟疑了，他试探性打量西弗勒斯，不过你觉得没有用，毕竟是连伏地魔都能骗过的人。“那是…配方的草稿？”拽哥注意到了桌上的一沓纸。
    “是，你想看？”你随口问道。
    拽哥瞥向你，又低下头再次看配方，一分钟后他收起了羊皮纸：“我知道了，先生。”
    ？？？明明大家说的都说人话，为什么你感觉在猜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