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监护人同校的日子》第88章 第六幕

    魔药课结束后，你飞快地收拾器材和书本。斯拉格霍恩翩然而至，成功挤进了你和哈利之间的空隙：“海蒂，你欠我两次喽~”
    好一个灵活的胖子，你惊叹之余好奇问大海象：“教授，什么两次？”
    “当然是俱乐部的活动，小机灵鬼，别和我装傻。”大海象粗壮的手指轻快地敲击桌子，显然没有真的生你气。他自以为俏皮地朝你挤眼睛，“我知道你忙着改进药剂配方，偶尔放松一下也无妨——要知道活动上没你的倩影，小伙子们可都一个个没了活力，你说是吧，哈利？”说完他扭头CUE哈利。
    “是啊，不！不是！”哈利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引得大海象哈哈直笑。
    “哈利，有时我远远看着你们，”斯拉格霍恩笑吟吟地指着你说道：“就忍不住回想起当年听说莉莉怀孕后的小小期待。唔，如果是个继承了她美貌和才华的女孩，那一定和海蒂差不多，也许会多出一些小小的骄傲——詹姆就是那样的性子；如果是男孩儿，勇敢、聪明、重视友情又受大家欢迎，海蒂你想补充两句吗？”
    你越过大海象肩头看已经开始脸颊发红的男孩，抿唇忍笑：“没什么可补充了，哈利正如您所说的那样，也感谢您对我的谬赞。”
    斯拉格霍恩和你们絮叨一阵后满足了：“海蒂，那些小白鼠我课前已经去西弗勒斯的办公室看过了，状态很好。今晚暂时放下它们，享受聚会，享受社交！”
    “知道了，教授，我一定会来。”
    走出魔药教室后，红晕开始慢慢消退的哈利警惕地回头看了眼斯内普办公室的门才开口：“我本想昨天问你，后来忘了。那些新的小白鼠我怎么瞅着有些不同？昨天最后一次留校劳动，斯内普让我给它们清扫笼子的时候，有几只看着像格雷伯克二世，大部分更接近普通的小白鼠。”
    你给了哈利一个得意的眼神：“别怀疑，就是这样，因为它们感染变狼狂症的途径不同。”说着你比划起来，“那些像格雷伯克二世的由传统狼人唾液感染而来；至于和普通小白鼠差不多的则是被格雷伯克二世咬伤才感染变狼狂症的，我称之为格雷伯克三世。”
    “感染的原因不同，就会造成这么大的差距？”哈利不可思议地看你。
    提到这点你就更得意了：“不，造成这么大差距的是血。因为我无法确定两次用于实验的狼人唾液源于同一位，毕竟能搞来就不错了。以格雷伯克三世命名的那组小白鼠，在服用了含二世血液的改良版狼毒药剂后出现了显著去狼化的现象；而格雷伯克二世的兄弟们就不太幸运了——你不能指望一头狼人既出血又出唾液。唾液掺入狼毒药剂效果极其微弱，可能归根结底，变狼狂症是一种血液病。”
    哈利花了一小会儿功夫才搞明白，他挠了挠头小心翼翼：“你的意思是莱姆斯有可能变回普通人，但我们得搞到格雷伯克的血？”
    “……我不知道，小白鼠和人的差距太大了，而且搞不好会存在排异反应导致的死亡——”你深吸了一口气，刚刚那股子劲烟消云散：“我需要更多的实验和样本，这才第二回，只是看起来方向大概是对的？”
    哈利挑了下书包，安慰地揽住你肩膀轻拍道：“莱姆斯对你有信心，而我也一样，海蒂。”
    你摸索改良版狼毒药剂的心路历程跌宕起伏，或许拽哥能感同身受：修柜子对马家庄少庄主来说太难了，但他历经种种困难后终于有了显著成果。周五晚上拜访有求必应屋时你忽然想到这点，可惜你笑不出来，而是转身奔向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马尔福已经将柜子修好了？”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邓布利多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墙上的画像们也议论纷纷。邓布利多望向窗外，你看见弦月的两端像锋利的钩子，冷冰冰地挂在夜空中，他轻声道：“我想我们需要提前做些准备，比如打扫出一间专门的屋子招待客人，确保他们出现时不会吓到城堡里的孩子们。”
    你捏紧袖子里的魔杖：“我记得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也曾是霍格沃兹出身，既然打算回母校搞活动，来都来了，还是别走了。”
    “别说得过于轻巧，海蒂，这终究是一场战争。”邓布利多转身认真告诫你：“你也是城堡里的孩子之一，除非必要，我不愿看见你身陷险境。”
    “阿不思，我并不轻敌，我也总惦记着安全第一。可我都八十六了，在你眼里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而哈利明明十七周岁还没满，他却——”你吐槽还没说完邓布利多伸出手，制止你继续下去。
    “因为在我眼里你也才十六岁而已，那消失的七十年不过是你人生中一个漫长的盹。”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带着淡淡的疲倦感：“伏地魔选择了哈利并非你，这是最重要的原因。其次，哈利的人生经历但凡有你的一半，我便不会急着让他成长。他终有对上伏地魔的一天……我希望他除了勇气外还拥有更多东西，每多一分力量，他战胜伏地魔活下去的可能性就大一分，哪怕是牺牲我的性命也无所谓。”
    邓布利多的话令你整夜辗转反侧，尤其是牺牲自己的那段，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你差点睡过头，幸好姑娘们在寝室里匆匆跑来跑去发出了动静。你来不及吃早饭，洗漱后随便套了身衣服便赶往魁地奇球场，今天是格兰芬多对上赫奇帕奇的日子。
    天气很好，球员们的状态似乎也不错，你注意到罗恩戴了你送的防护头盔，这令你十分满意。不过今天的飞贼看起来格外难抓，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位找球手没有做出特别大的动作，于是场面全靠其他球员和卢娜梦话般的解说撑着。一百三对上四十，成绩倒还可以，不过从罗恩接连漏了两个球的情况来看比赛最好快点结束。
    “快看那儿！”赫敏突然间蹦了起来，望着远处的某个方向喊道。所有小狮子跟着看过去，然后发出欢呼声和尖叫声，两队的队长正在高处一致冲向某个点。
    “耶！我们赢了！”
    经过半分钟的激烈追逐后，结果出来了。赫敏猛地抱住你表现得激动极了，而卢娜身旁的麦格教授也露出兴奋的笑容，你揽着赫敏看哈利按着扫帚下降。
    就在这时，原本高举着飞贼挥舞胳膊的哈利突然间停下了动作，扫帚不受控制地垂直向下落，欢笑声被惊叫所取代。你推开面前的小狮子们往看台边缘跑，同时掏魔杖，打算随时念咒。幸好霍琦夫人、金妮和凯蒂她们都离哈利坠下的位置不远，而且霍琦夫人似乎想洗清前几年总眼看着哈利往下掉什么事都没做的耻辱，她这回搞出了一张金色的透明网兜住哈利，成功把哈利安全带回地面。
    比赛结束后哈利说什么也不肯去医疗翼，麦格教授正打算强制他去接受检查时，哈利终于讲述了刚刚失控的原因：“我又感应到伏地魔的想法了。”
    “这怎么可能呢？！”赫敏和罗恩异口同声。
    麦格教授蹙眉环顾你们四人：“我想，波特你又要去校长办公室坐坐了，跟我来！”
    最终，你陪哈利一起进入了办公室，这是邓布利多点名的。哈利对着邓布利多描述伏地魔的情绪，按他所说，伏地魔刚刚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所以他心情特别舒畅，表现出强烈的愉悦，而与此同时哈利也处在兴奋之下，两人罕有地同调了。邓布利多闻言不动声色地看了你一眼，你明白他的意思。
    “他打算在这个月的某天做一件特殊的事。”哈利抿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唇，说完他所有感知到的内容，然后迫不及待问：“先生，您知道他会做什么吗？”
    邓布利多没有即刻回答，而是又确认了一遍哈利的大脑防御术并未失效后才颔首道：“我不敢断言，但如果说最可能的事，我当然知道。昨天，海蒂发现消失柜被修好了，结合你刚刚所说，一场针对霍格沃茨的行动即将展开。”
    哈利的脸色顿时苍白不少：“您是说，伏地魔打算带着食死徒从消失柜进入霍格沃茨？！”
    “想必他本人不会来，至少这次行动很可能是这样。伏地魔不会轻易涉足霍格沃茨，他对我的存在有着小小的忌惮。”邓布利多说话间，你注意到他摸了摸缠满绷带的手臂。
    “没错，他怕您！”哈利闻言镇定了不少。“那我们是不是该现在就把消失柜给破坏了，或者做点手脚？”
    “放心，哈利。”邓布利多宽慰他，“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好了，现在你只需要表现得毫不知情，在马尔福面前不能表现出丝毫端倪。我希望你的演技不会太差。”
    你斜睨哈利一眼，他的演技真不怎么样，至少斯内普如果当评委的话，哈利永远都拿不到霍格沃茨最佳男演员奖。哈利不知道你心中腹诽，郑重地同邓布利多表示：“我会的，先生。还有，我想问个问题。”
    “说吧，哈利，希望我能回答得上。”邓布利多十分耐心。
    哈利打量着邓布利多受过伤的那条胳膊，原来他心中存着同你一样的疑虑：“先生，您胳膊上的伤还有多久才能好？我怕食死徒袭击霍格沃兹的那天会……”
    邓布利多垂下脑袋看了胳膊一眼，露出温和的笑容：“谢谢关心，哈利，虽然它还不能完全活动自如，但比起刚开始已经好上很多，并不会妨碍我做事，你瞧——”他将魔杖换到打了绷带的那只手，轻轻一挥，哈利的怀里瞬间多出一本《诗翁彼豆故事集》。
    哈利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刚刚他打算将书还给邓布利多时，邓布利多却说：“留下吧，哈利，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你原本也该有一本，每个非麻瓜出身的小巫师小时候都看过或者听过里面的小故事，非常有意思。”
    你对邓布利多的观点表示赞同，小时候你最爱听姐姐给你念《好运泉》，缠着她念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她念烦了就把奥克托拖来顶包。正当你陷入美好的回忆时，你发现哈利在看你：“怎么了，哈利？”
    “我还不知道这本书叫什么，这是古代魔文。”哈利把书递给你尴尬道。
    你的脑海里浮现出邓布利多故作无辜的大脸，啧！你摸了摸有些陈旧破落的书皮开口道：“这是《诗翁彼豆故事集》，就像麻瓜世界的童话故事，有女巫、国王也有仙子。找机会我来念给你听，谁叫我一直当你姐姐当惯了呢~”
    哈利闪过了你的摸头杀，笑着拒绝了：“给我讲故事可以，但我不需要姐姐。”
    “不要姐姐？那你去找赫敏吧，她也懂古代魔文。”你忍俊不禁，扬了扬手中的旧书“威胁”哈利。
    可你不曾想到孩子大了，哈利不吃这套。他翡翠色的眼睛轻眨，带着一丝狡猾：“我为什么一定要看这本书呢？按照你和邓布利多所说，罗恩小时候一定听过里面的故事，他可以告诉我书里讲了点什么。”
    哦嚯，你小子居然指望罗恩？你笑了起来饶有兴致道：“那好啊，让我听听罗恩是怎么给你讲故事的。”
    “彼豆的老故事你们居然没听过？嗝！”罗恩拽下脑袋上的金红色带子，气喘吁吁地坐下来，他刚刚从庆祝的人群中脱身，手里还攥着瓶黄油啤酒。“这怎么可能呢？《好运泉》《小兔巴比蒂和树桩》《三兄弟的传说》，你的爸爸和妈妈没讲过吗，甜心？”
    赫敏正翘着嘴角翻阅故事集，她抬起头：“相信我，罗恩，我真的没看过，麻瓜有麻瓜的故事书。”
    “罗恩，你能跟我讲讲那些故事吗？”哈利接过话头。
    罗恩抓了抓脑袋：“好吧，那我来讲一个《好运泉》吧。传说中好运泉能给沐浴泉水的人带来好运，但每天只有一个人会被选中。有三个女巫商量好，如果好运泉选中其中一人，她们将团结一致。这天早上，好运泉选中了阿玛塔——”
    “不，是阿莎，她是第一个女巫，藤蔓勾住了阿莎，罗恩。”你忍不住出声纠正。
    “是阿莎吗？我一直记成阿玛塔，差不多吧。”罗恩不是很有所谓继续往下讲。
    你按捺着跳动的眉毛，直到他又接连讲错三处时再次强行打断：“蚯蚓是白色的，骑士的盾牌还没坏呢，艾尔蒂达没有念咒，你忘了吗，她的魔杖被夺走了！”
    “梅林啊，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海蒂，你让我忘了讲到哪了！”罗恩有些受不住地抱怨道。
    “……”你磨了磨牙，好吧，你忍。于是在接下来的五分三十七秒内，罗恩至少说错了二十九个细节，你觉得自己的脸色和误服了便秘仁差不多，而罗恩因为你的表情变化也逐渐失去讲故事的兴趣。赫敏和哈利对你们俩的反应感到有意思，双双笑出声。
    “我不讲了，哈利，你还是自己看书吧。”罗恩气呼呼地离开座位，重新加入庆祝的队伍中。
    赫敏合上书：“海蒂，罗恩讲得真有那么差劲吗？”
    “三十三处错误你敢信？我从小听家人讲了至少一百遍《好运泉》，几乎能倒背如流！如果不是罗恩不认真听，那就是罗恩看到的版本已经是改了好几遍的。”你一脸认真。
    “这本书也有很多版本吗？”哈利感到奇怪。
    “当然，这是很久之前就流传的故事了，会有一定的变动和删减。比如第一个故事，跳跳埚，在亲麻瓜和纯血至上的家庭里绝对是不一样的。我家恰好两个版本都有，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翻开来对比着看，很有意思的。”你朝哈利解释道。
    赫敏的眼睛亮了起来：“可以借给我吗海蒂？我想看看它们的区别！”
    “没问题！”你比了个手势，然后嘲笑哈利：“现在叫我一声姐姐还来得及，等赫敏看完后我可以把书借给你，不然你只能守着看不懂的古代魔文版了。”
    哈利依旧不为所动：“我才不，如果我真想读的话，我可以向丽痕书店订购一本。”
    “好吧，倔强的小伙子，赶紧把童年补上吧。”你说完甩了下魔杖，从一旁桌上搞来三瓶黄油啤酒，“以及庆祝今天比赛胜利，干杯！”
    哈利脸上浮现出笑意，他握着玻璃瓶和你的轻轻撞击：“干杯。”
    三月中旬，霍格沃茨呈现出一种外松内紧的状态：你明显感到费尔奇抓夜游的学生更勤快了，而你们在城堡内走动时也会看到一些画像紧盯着各个入口，教授们会偶尔在城堡的各个角落出没。一天又一天，复活节假来临了，等待许久的哈利不免变得焦躁：“你说，伏地魔是不是改主意了？”
    “也许没有……”你若有所思看着天上饱满皎洁的圆月。
    哈利顺势望过去，突然啊了一声：“今天是满月的日子，你怎么没有去斯内普那儿？”
    “我——”
    你话还没有说完，赫敏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她一把拽起你：“海蒂，我有话要对你说，跟我出去一趟！”
    “嘿，你们去哪儿？”哈利紧跟着站了起来。
    赫敏没有回答哈利，她的手劲特别大，步履飞快。她不同寻常的反应让你感到不对劲，门洞打开的时候，你们刚打算往外走，突然间听到了楼下的惊叫声：“看那！那是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比刚才的惊叫声更慌张的声音响起：“黑魔标记！”
    赫敏松开了你的手，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你：“海蒂，你听见了吗？”
    离门口最近的几个低年级小脸煞白，慌张地站起身，有人甚至打翻了椅子。
    胖夫人的声音在你们头顶响起：“保持警戒，休息室大门关闭！”说着门洞的缝隙开始变小。
    “不，罗恩还在图书馆里！”赫敏闻言大惊，说着就打算往外冲。
    就在这时，哈利跑了过来猛地抓住她，将赫敏扯回休息室：“你是级长，照看好低年级，我和海蒂去找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