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监护人同校的日子》第82章 第六幕

    “圣诞快乐，金妮！”当身边的被窝里缓缓开出一朵小红花时，你刚套上韦斯莱家当季新款蓝色套头毛衣，今年的图案是大小不一的三朵雪花。
    金妮睡眼惺忪，半闭着眼睛冲你打招呼：“圣诞快乐，你开始拆礼物了吗？”
    “嗯哼，又是一年大丰收啊～我看到你的袜子里有个像拐棍一样的东西？”你伸手戳了一下包装好奇道。
    金妮爬起来看了一眼，轻快地将“拐棍”抽出：“迪安寄来的，他说麻瓜也有各种体育项目，不过我不喜欢他说的足球——‘曲棍球杆’？这玩意儿的手感不错。”说着她随手挥了几下，看架势你觉得金妮转行击球手也很有前途。
    今年的礼物里最得你心的是斯内普和斯拉格霍恩送来的礼物，他们赞助了许多稀有的魔药材料。哈利送来的魔法雪景球也不错，里面是一个红发小女孩堆雪人的场景；可可给你寄了它做的星光莲标本，并且画了张贺卡期待你早点回家。
    “Emmmm……”当你拆开弗雷德和乔治送来的礼物时你陷入了沉默，金妮看见了哈哈大笑。
    “哈哈，我就知道你也有，瞧，龙皮连衣裙！”金妮拿过她那条和你的放在一起比划，看着取材于一条红龙和一条蓝鼻龙。
    你笑着摇摇头：“我算看出来了，他俩今年赚得盆满钵满……不知道罗恩会收到什么龙皮制品。”
    “不可能！他们不会便宜罗恩的，”金妮果断否定，“除非龙皮裤衩！”
    “啧啧，那他只能向寝室里的小伙子显摆了，这玩意儿敢给赫敏看的话——”你遗憾地摇了摇头，金妮拍着你的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圣诞快乐，夫人，您今天真漂亮！”你的话换来了韦斯莱夫人花枝乱颤的笑容以及一个贴面吻。
    “哟，小嘴真甜呐～”
    这话出自双胞胎之口，他们抢在韦斯莱夫人说话前，看在圣诞礼物的面子上，韦斯莱夫人只给了温和的眼神警告。
    弗雷德坐在你左边，而乔治对金妮做了边上去的动作，金妮很不情愿地让开了，但拒绝帮芙蓉摆盘，她转身走进厨房。
    兄弟俩各自伸出一条胳膊交叉搭着你身后的椅背，你注意到原本扁着嘴的芙蓉眼神叮地亮起来，你感觉牙根开始发酸了。弗雷德浑然不觉，笑嘻嘻道：“收到我们的圣诞礼物没？不错吧！”
    想起那充满暴发户和非主流气息的裙子，换做平时你一定给他们一人来一记，可芙蓉硬生生扼住了你的冲动，你不得不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还行。”
    “嘿，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咱们的字典里什么时候有过‘还行’？”乔治揉了揉你的后脑勺假意抱怨：“三个月不见就没韦斯莱味儿了，薄情的女孩啊，我们仨在小屋里的日日夜夜被你忘却～”
    完了，芙蓉看起来像密室里的蛇怪——你是指她的目光使你感到自己正慢慢石化。你有些绷不住了：“不要瞎说，没有的事！”
    “噢！”双胞胎对视一眼，然后一同发出嘘声，“你不对劲！你真的是海蒂吗？”
    “兄弟，我觉得她可能中了夺魂咒。”乔治一本正经。
    弗雷德摇了摇脑袋，否定乔治：“这更像是谁喝了复方汤剂假扮海蒂，坦白从宽，不管你是谁，把海蒂还给我们。”
    你终于忍不住了，正打算撸起毛衣袖子让他们接受教训时，楼梯间传来登登登的下楼声，听起来格外急切，于是你们仨一起扭头。
    “海蒂！”罗恩穿着晨衣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你面前，一脸激动：“你没搞错吧？我看到飞天扫帚护理工具箱里放着三十加隆！”
    “是啊，那是给你的——”你话还没说完，罗恩兴奋地跳了起来，“天呐！我有三十加隆了！爱了爱了！”他隔着椅子抱了你一下又旋风般地冲上楼梯。这是你第一次见到他把芙蓉忽略掉，但也可能是因为芙蓉不像芙蓉了，这个满脑子都是粉色泡泡的准新娘似乎打算把自己的手或者餐盘塞进嘴里。
    弗雷德皱起了眉毛：“哇哦，慷慨的伍德维尔小姐，你什么时候脑子摔坏了，给小罗尼塞钱？”
    “那三十加隆是怎么回事？罗恩一不留神给你签下十年卖身契了？”乔治也大惑不解，“还是你花痴西里斯的事被他发现然后勒索了？”
    楼梯口再次传来异响，只见哈利滑了一跤，一只脚的拖鞋骨碌碌掉到最底下的台阶上，他呲牙咧嘴又一脸惊恐：“海蒂？”
    你没空替哈利心疼屁股，下意识回头看芙蓉，她露出了《名侦探O南》里警官们在案情大白时常见的表情。你深深吸气，恨不得立马就来个幻影移形到自己家，然而你！不！会！
    你在饭桌上解释了三十加隆的来源，罗恩听说是赫敏提出放弃游戏比赛时，表情有些复杂，但最终转为甜滋滋，然后对你小小地抱怨道：“你应该早点和我说啊海蒂，这样我可以给赫敏准备更好的圣诞礼物，现在只能留到明年情人节了。”
    “怪我，”你一脸沉痛，“我确实应该早点说的，不然哈利就不会因为收惊而摔到屁股了。”
    “请别提，谢谢。”哈利恼怒地表示抗议，陋居里爆发出一片欢快的笑声。
    圣诞大餐总体吃的还行，抱歉，你又说了一次还行，这是因为珀西和斯克林杰突兀地拜访陋居。当哈利被喊出去和魔法部长“散步”时，韦斯莱家庭内部也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即便韦斯莱们一直给你亲如一家的感觉，他们吵起来时你却感到尴尬不已，幸好有莱姆斯在，他带着你幻影显形到陋居之外的小土丘上。时值正午，飞雪已停，你们落在雪里时听到脚下噗地一声，然后凭空下陷三五英寸。
    “哦！小意外，希望你不介意。”莱姆斯把你扶了起来，你拍打掉膝盖上的雪。
    “我没事。”你眯了眯眼睛，瞥见远处的花园里哈利和部长停在那儿说话。你撇过头，假装没看见：“莱姆斯，下学期我们就要学幻影显形了，你有没有什么快速掌握的小诀窍？”
    莱姆斯善解人意地转了个向，陪你沿着小土坡往下走：“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记得学幻影显形那阵子詹姆最先掌握，西里斯比他慢了点儿，他俩学会之后就拿我和……虫尾巴打赌，看谁最后一个。”
    “结果是？”你好奇道。
    莱姆斯仰着脖子看向远方，颇为怀念道：“莉莉给了我一些指导，所以我不是倒数第一，当时詹姆撞见了……”莱姆斯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宣称自己还没掌握需要帮助，可他忘了自己逢人就说自己是格兰芬多里最快掌握幻影显形的人。”
    和你分享了波特夫妇小故事和幻影显形的诀窍后，你们离陋居已经很近了，花园里也没有了魔法部长的身影。莱姆斯突然停下了脚步：“抱歉海蒂。”
    你疑惑地看向他，莱姆斯一脸歉意：“我今年没来得及给你准备圣诞礼物，但我得谢谢你。”
    “谢我什么呀？”你摸不着头脑。
    莱姆斯微笑着拍了拍你的肩膀：“昨天晚上我收到了最好的圣诞礼物。”
    妈耶，弗雷德和乔治你们该来看看，这才是“小嘴真甜”！你抓了抓脸颊：“我还没正式改良呢……”
    “会成功的，在将来的某天。我听说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你的评价也很高，想要同时赢得两个魔药大师的称赞可不容易。对了，你想要什么礼物，也许我过几天可以补上？”
    你一时间心情复杂，除了莱姆斯无条件的信任外，他即便经济拮据还想着给你置办礼物——你转了转眼珠，眼睛落在有些清冷的花园里：“不用等几天后，请帮我堆个魔法雪人吧，这么高，如果会走路就更好了。”
    莱姆斯有些意外但欣然应允了，于是陋居的花园里出现了一只啪嗒啪嗒四处乱跑的小雪人。
    “童心未泯啊海蒂。”弗雷德一边点燃烟火一边嘲笑你道。
    “留心，别扔到‘柠檬’身上！”你捶了他一下。
    “接着！”乔治扔来一根爆竹给你，满脸带笑，谁都想不到一小时前他以相同的动作和相反的表情把沙拉酱泼在珀西脸上。“昨天你可一根都没碰，趁回家前赶紧玩过瘾！”
    于是下午两点的陋居花园里一派热闹的景象，天空中飞舞着即便在白日也依旧绚烂的焰火。
    你仰着脑袋看入迷，不小心后脑勺撞到了哈利胸口，他正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你听到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抱歉，伙计！”你仰着脑袋促狭道：“今天老是害你受伤啊。”
    哈利抿了抿唇，没有你想象中的吐槽，而是抬起手颤颤巍巍朝正上方指，你顺着望过去：“……”什么时候这里绑了丛槲寄生的？你确定前两天和金妮布置陋居的时候压根没这玩意儿！
    “我们……是不是该……”哈利窘迫地开口，他的脸在你视野里逐渐放大，而你笑容僵在脸上，听不清他说什么——梅林啊，脖子仰太久好像闪到了！
    突然间，冬青枝条上的浆果如雨般落了下来，你被劈头盖脸打了一顿。虽然你的脖子因此恢复了正常，但脸上有好几处都被砸出了红痕。“呸呸！”你吐出了掉进嘴里的浆果。
    “教、教授！”你听到了罗恩有些惊恐的声音，于是顺着望过去。斯内普不知何时出现了，他站在陋居的篱笆外，阴沉的表情与韦斯莱家格格不入。
    “一刻钟内，收拾好行李回去。”斯内普没有指名道姓，不过大家都知道这话是同你说的。
    你一边活动脖子一边同哈利告别：“伙计，十天后再见。”
    “嗯。”哈利轻轻点头，替你打开了门。一颗颗浆果粘在脚底板的感觉怪黏糊的，你走进屋内，韦斯莱夫人转过头，微微红肿的眼睛依旧慈爱地看着你：“怎么不再玩会儿？”
    “斯内普教授来接我回家了，我上去收拾东西。”
    “噢！”韦斯莱夫人急忙起身。
    你掐在第十二分钟出现在陋居院子里，莱姆斯和斯内普见到后停止交流，你提着小行李箱走过去。
    斯内普示意你搭着他胳膊，“等等，还有件东西没拿。”你怎么能忘掉莱姆斯的礼物呢，于是放下行李箱去捞柠檬。但这小雪人可太会跑了，院子里的格兰芬多现役/前魁地奇选手兴奋地开展了一场无扫帚比赛。
    “谢谢，哈利。”你将柠檬箍在怀里，抓过被施了缩小咒的皮箱。
    哈利扯了扯套头毛衣，张口打算说话，可惜斯内普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好了，精彩的表现到此为止。”斯内普皮笑肉不笑，“波特先生也只能在这儿施展自己的才华了，毕竟，节后的每个星期三和星期六晚上都要参加留校劳动，大概比赛和训练与你无缘了。”
    “哇哦，小伙子，难道你当着费尔奇的面说要娶洛丽丝夫人？”弗雷德吃惊地问道，他尚未听说哈利和拽哥的故事。
    哈利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这是你在离开陋居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一到家里，你放松对柠檬的钳制，斯内普拂了拂衣袖讥讽道：“真有品味的礼物啊，韦斯莱还是波特的？”
    你点了点行李箱让它恢复正常：“可可，劳驾送到我房间里。都不是，莱姆斯的圣诞礼物。”
    斯内普闻言，眉毛瞬间变成了捕蝇草，他紧惕地打量你：“你该不会对那个狼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吧？”
    你的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了：“梅林的袜子啊，我只把莱姆斯当成长辈！”
    斯内普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你的解释而变得好些：“长辈？这种错误的认知竟然会从你脑子里生出来，荒谬至极！”
    “……”你目光变得诡异起来，“西弗勒斯，你该不会为自己的辈分而——”话还没说完他就裹着斗篷消失了，花园里只剩下坚持不懈地绕圈子的柠檬，你在雪里蹦了几下，以免自己像疯子般大笑出声。
    你在家里呆了好些日子，虽然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在凤凰社值守或者开会，但你从不去打听什么。直到一月上旬第一个周六，韦斯莱夫人把你接回了陋居。“伙计们，最近有什么消息吗？”你靠着金妮坐在沙发扶手上，哈利和罗恩正用假魔杖决斗。
    “看来你过了段与世隔绝的日子啊，仙女还是隐士？”金妮打趣道，她弯腰从桌下掏出几份皱巴巴还带着一点油渍的《预言家日报》翻了翻，“要说最近最重磅的消息那就只有这个了，幸好粘痰和比尔在房间里，不然她准拉着你说上三天三夜。”
    “啊？”你一目十行读完了一个多星期前的旧闻，照片里，一堆巫师和妖精正围着古灵阁的屋顶设法修复巨大的破洞。你放下报纸，决斗输了的罗恩把橡胶鳕鱼丢到茶几上同你闲聊：“是不是很吃惊？古灵阁里居然有龙，而且失窃的是布莱克家族的金库。”
    你再度把报纸拿起来确认：“呃，是啊……哈利，你和西里斯联系过没？”报道和你想的差太多了，不应该是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吗？而且那句“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热心老男巫在帮忙时身受重伤”夹在报道里真的很可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