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监护人同校的日子》第77章 第六幕

    “噢，哈利，你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和莉莉一样……”你和赫敏从宴会离去时，哈利正搀扶着斯拉格霍恩去沙发坐下休息，光头大海象已经开始口齿不清了。
    碍于考迈克和你们一道回格兰芬多塔楼，赫敏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只是挽着你的胳膊有些僵硬，她对福灵剂的效用心存疑虑。
    考迈克看了你们几眼欲言又止，但酒精战胜了理智（作为满十八岁的成年人，斯拉格霍恩特许他一起喝蜂蜜酒）他醉眼迷离，脸颊两侧有明显的红晕：“你们俩总是在一块……”
    “抱歉？”赫敏皱眉，离他又远了一些。
    “我是说，”考迈克的声音在深夜之中响亮极了，他控制不好音量，“你们俩是不是一对？总黏在一起，要不就是和哈利·波特他一起，你们三个人——”
    “住嘴！你在说什么胡话，麦克拉根！”赫敏气得脸颊发红，聪慧的她自然知道考迈克的脑子里有什么不堪的想法。
    然而醉酒的人毫无理智可言，赫敏的反应令对方更加自信：“被我说中了，格兰杰！你、还有她！”考迈克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点你们，“你们都爱那个自大的破特，整天找机会偷亲小嘴，呵呵！”
    “梅林啊，斯拉格霍恩真不应该让学生碰一滴酒，瞧瞧他的模样！”赫敏已经放弃听考迈克说话了，她愤愤地拿出魔杖，“得想办法让他安静下来。”
    虽然考迈克醉醺醺的，他的身手却比你想象得快，他一把攥住赫敏的魔杖，你和赫敏倒吸一口气，紧张地注视他——魔杖可不能出事情，眼下买根魔杖一点都不方便。
    你打算默念石化咒之际，一个狼牙飞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击中了考迈克的脑袋。考迈克晕了过去，为了防止他倒下时压坏赫敏的魔杖，你改用了漂浮咒。
    “你们俩怎么样了？”隔着半层楼，罗恩火红色的脑袋冒了出来，好吧，你知道狼牙飞碟打哪来了。
    “罗恩，幸好有你！”赫敏给了他一个拥抱，这下罗恩红的可不止头发了。
    罗恩结结巴巴：“这只是一、一桩小事，没什么，咳咳……这家伙刚刚在发什么疯？我听到了哈利和谁亲吻什么的？”他对上你一目了然的眼神后眼珠子嗖地闪开了，努力转移话题重点。
    “哈利没有和任何人亲吻，是麦克拉根发酒疯。”赫敏蹙眉道：“我希望哈利今晚能顺利搞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记忆，我实在是不想再参加俱乐部活动了，只要有麦克拉根在！”
    “等等，他对你做了什么？还是说他刚刚说的和哈利亲吻的人是你？”罗恩脸上的红色开始一点点消散。
    “罗恩？！”赫敏又羞又气，“你在说什么呢！你是第一天认识哈利和我吗？我们两个怎么可能，你明知道我只把他当作好朋友，而哈利也一样！”
    “我……”罗恩憨憨语塞，他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你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几步，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是施展幻身咒好呢还是用麦克拉根庞大的身躯遮挡？
    赫敏别过脑袋从他身边气咻咻地快步上楼，罗恩手足无措，他看向你吭哧吭哧解释：“我只是问问，我当然知道不可能，你说她怎么就当真了呢？”
    “那现在她就是当真了，你打算怎么办？”你捏了捏鼻梁试图让自己的目光不像打量傻子，“你总得做点什么吧？A.追上去道歉；B.假装无事发生；C.反过来倒打一耙，绝交。好了，三选一，你选哪个？”与其让他自由发挥，不如限定方式。
    “当然是A啊！”一直在玩《心跳巫语》的罗恩反射性回答。
    你挥动魔杖，罗恩被推着向楼梯方向打了个趔趄，你催促道：“那现在马上立刻，去！”
    罗恩犹豫了一秒，然后迈开他的长腿去追赫敏了，而你，弯下腰捡狼牙飞碟，同时开始思考怎么处理悬在半空中的麦克拉根：是把他丢进走廊里的盔甲中还是让他趴在某个石像鬼身上睡到自然醒？
    七层的楼梯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好吧，你在这耽搁久了，楼梯转向到另一边。看似只有一点点改动，你回塔楼的路线却不得不从西南角绕一个大圈。魔杖轻点，麦克拉根的身躯越过你往眼前唯一的入口里飘，当他大半边身子被黑暗覆盖时，你听见里面闪过一道红光：“昏昏倒地！”
    你迅速靠向门洞旁一角，借着厚实的砖体警惕地将魔杖举到胸前，放轻呼吸。里面先是传来物体拖拽的声音，讥诮的轻笑声飘进你的耳朵：“呵，蠢货。”
    好吧，这调调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拽哥锃亮的龙皮皮鞋出现在门洞边缘，他的嘴角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当他看到门口的你时，笑容转化为扭曲的惊讶和紧张，紧接着他一脚踏空，眼瞅着就要摔个龙吃翔——
    为了避免第二天出现霍格沃茨连环伤人案的新闻，你好心拽了拽哥一把，至于麦克拉根，就这样吧，晕一回和晕两回没什么区别了。
    拽哥稳住身形后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腕，扯了扯微微走形的袖口没好气道：“你为什么在这里，鬼鬼祟祟！”
    “事实上，我正护送麦克拉根回格兰芬多塔楼。”论撒谎，你的实力不输给拽哥，而且你还挺会甩锅。“然后，他被你用昏迷咒攻击了。”
    “哈，你当我是傻子么，伍德维尔？那个巨怪一样的大家伙凭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弄回去，满身酒臭味，我看他连路都走不了。”拽哥不屑地回看了眼门洞里，即便什么都看不清。
    你施了个荧光闪烁，细细的光束照进去，然而麦克拉根的袍子角你都没见到：“所以我用了漂浮咒啊，马尔福，但凡你有点脑子就不会有傻乎乎的想法。”你意味深长道，你大概猜到了他从七楼门洞出来的原因，一定是今晚又去修柜子了。前两天你去有求必应屋抽奖时专程看了眼进度，这孩子命里只能继承马家庄了。凭手艺去当个蓝领真够呛，效率太低，柜子都修俩月了还没修好。
    拽哥的脸色变得晦暗：“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就事论事，怎么，你在心虚什么？”你调侃道，拽哥抿唇打算离开。你将魔杖抵在他的胸口：“等等，马尔福，你将麦克拉根藏哪儿了？”
    马尔福愤愤地伸出手握住你的魔杖前端：“怎么？你以为你也能威胁我？”说完他打算强按下你的魔杖。
    “石化咒，惊不惊喜？听斯内普的话就不会让自己吃亏，论无声咒的重要性~”你笑眯眯地从他僵硬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魔杖，走到他身旁，又挑起另一边的袍子角：“不错嘛，你都会声东击西了，打算给我施什么咒？”拽哥的右手指尖正搭在他的魔杖尾巴上，那儿有个黑色的尖尖，就像蛇类的牙齿。
    拽哥喘着粗气，恨恨地盯着你，当你打算移开魔杖时，你注意到他食指上套着的戒指。不知为什么，你总觉得那个戒面的材质很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来是什么，就算没有光源直射在上面，戒面依然散发着温润柔和的炫彩光芒，让你心生亲切感。不过能让拽哥戴在手上的一定是好货色——呃，你的思想有点汤姆叔化了。
    “再过一刻钟石化咒就对你没效果了，大概十点二十分。”找到麦克拉根后你走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拽哥很努力地想要回头，然而你的魔法力量远超过他。你附在他耳边轻快地道别：“晚安，马尔福，早点睡才能长高高哦~”
    拽哥闻言，眼珠子转过来定定地看你，眼神古怪。你缩回脑袋心情愉悦地“带”着麦克拉根直奔塔楼，虽然霸凌同学是不好的，你向来这么认为，但是以你和拽哥的年龄差这妥妥地是逗小屁孩玩，嗯！
    你把麦克拉根丢在了胖夫人画像旁的走廊里，那里有好几幅油画像，他们都能帮你照看麦克拉根，就让大块头在那儿醒酒吧，如果冻出感冒来也正好当个教训，谁叫他嘴欠呢！
    “茴香麦片。”报出口令后你走进门洞，目光在公共休息室里转来转去。这个点低年级都去睡觉了，弗雷德和乔治毕业后也没有了快乐的深夜档，只剩下个别不想睡的小狮子还窝在角落里。在你们常待着的位置，离壁炉最近的沙发那儿，火红色的脑袋和没小时候那么炸的褐色脑袋坐地上凑在一起，似乎在说悄悄话。
    看来他们和好了，你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蹿了过去，兴奋地从他们背后一边一个揽住肩膀。“你们——噢！”你倒吸一口气，狼狈地一屁股墩跌倒在地上，还撞到了沙发。梅林的小木棍啊，如果你因为欺负了拽哥而被判有罪，斯内普会惩罚你留校劳动，而不是被迫看赫敏和罗恩亲吻彼此！
    赫敏和罗恩立刻分开，像被施了瓦迪瓦西的门锁和泡泡糖，他们的脸色通红，比火炉里的火焰还要鲜艳。赫敏捂住脸不敢看你，而罗恩恼羞成怒，倒打一耙指责你：“你为、为什么要突然从后面蹿出来？！”
    “伙计，行行好……”你按着腰慢慢站起来，心累到无以复加：“虽然我是有点冒失，但谁会想到你们在这kiss，公共休息室里我哪怕从天上飞过都没问题。”
    赫敏闻言直接像颗炮弹一样飞快冲上了右边的寝室楼梯，罗恩瞪了你一眼，立刻追上去：“赫敏，等等我！”
    “哦不——”你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罗恩从突然变成石头滑梯的台阶上滑下来。伴随着蒸汽列车的汽笛声，所有休息室里的小狮子都发出爆笑声：深更半夜男级长试图跑女生寝室。被迫社死的罗恩黑着脸匆匆走上左边的楼梯回自己宿舍了，而石台阶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变回去，你只能一屁股坐在火炉前烤火和发呆：分别不过十分钟，你的朋友们就脱单了？虽然但是，你百思不得其解。
    “嘿，海蒂！”就在这时，再次打开的门洞钻进来了哈利，他一眼就认出了你，带着淡淡的橡木蜂蜜酒香气一屁股坐在你身旁兴奋低语：“我拿到了！”
    “哦，那针不戳。”你心不在焉地给他鼓鼓掌。
    哈利似乎对你平淡的反应不太满意：“我是说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记忆，有关于魂器的那部分！”
    “我知道，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古灵阁金库的密码给你。”你把垂在眼前的碎发都梳到脑后，揽过哈利的肩膀，对上他不解的脸惆怅道：“就在刚才，发生了一件事，我保你听了之后会把魂器暂时放到一边。”
    哈利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什么事？”
    “罗恩和赫敏成了，我看见他们在接吻。”对着哈利不敢置信的目光，你一脸沉痛：“你没听错，而且我打扰了他们俩处对象，虽然我觉得明明是我促成他们在一起的。哈利，等会儿你上去了，什么都别问，假装不知道，千万别提我和赫敏，答应我！”
    “梅林啊……”哈利一脸茫然，他的肩膀塌了下来，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我知道他们俩确实越来越不寻常，但怎么会？”
    “这正是我在思考的事情，一刻钟前他们还在为麦克拉根而吵架，然而一刻钟后，两张小嘴就……”你也靠在沙发上，眼神放空，和哈利一筹莫展。
    哈利沉默了好一会儿，胳膊肘碰了碰你：“海蒂，你怎么看？”
    “……不知道，但是搞不好明天我只能跟你并排吃饭了，妨碍别人谈恋爱会被天打雷劈的。”
    哈利胡乱搓了自己的脸颊一把，声音闷闷的：“我心情有些复杂，你能理解吗？我为他们在一起而感到开心，可万一他们分手了，那夹在他们中间的我们怎么办？”
    “大概就是……一个跟爸爸，一个跟妈妈这样吧，”你伸了个懒腰，疲惫感突然袭来，你转过脑袋看了眼楼梯，现在已经恢复了。“好了亲爱的弟弟，我先回寝室了。记住我的话，不要提我和赫敏，就当无事发生。明天我们再讨论魂器，你不知道今晚我都摊上点什么事儿，真够呛，晚安——”
    “我可不想当你弟弟！”哈利一脸抗拒，然后在你促狭的微笑中才勉强补了一句：“晚安，海蒂。”
    你回到寝室时赫敏的床帏已经放下了，遮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第二天早晨醒来她人又不见了。拉文德在对着镜子涂魔法润唇膏时分给你一个八卦的眼神：“你们俩怎么了？很少见赫敏不喊你起床，今天可不是周末。”
    “没有，只是青春期的小烦恼。”你摆了摆手走进盥洗室。
    你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看到了他们，就像赫敏没喊你，而罗恩也没叫上哈利。你被人拍了一下，身上还带着淡淡须后水味儿的哈利凑过来打趣道：“看来我们一样。”
    “是啊，相依为命吧，哈利。”你耸肩，配合着开玩笑。
    赫敏和罗恩看到你们时目光闪烁，眼底都有抹不开的羞涩。哈利拉开凳子，你和他并排坐下，你清了清嗓子：“好了，级长终成眷属自古以来就是格兰芬多传统的一部分，我们都知道的，所以别把脸埋在餐盘里了，罗恩，谁都不愿你成为首个溺死在餐盘里的格兰芬多。”
    “真有这个说法吗？”罗恩立刻上钩了，眼神亮亮的。
    “别听海蒂瞎说！”赫敏终于恢复了一点正常的模样，她嗔怪地看了你一眼，“莱姆斯当男级长时，女级长可是哈利的妈妈。”
    已经褪去婴儿肥的罗恩脸颊微微鼓起，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行行好，你不会真的打算改名叫海蒂·韦斯莱吧？”
    “什么意思？”
    哈利不明就里，你已经咯咯笑出声了。
    “她尽干弗雷德和乔治才会做的事儿，耍我玩儿！”罗恩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