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监护人同校的日子》第76章 第六幕

    “怎、怎么了？”哈利说话有些不利索，你可以感觉到他的紧张。
    “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你——”
    “当然！”
    你笑出声：“别答应的太快，我还没说是什么呢！”
    哈利抓了下后脑勺的头发：“我想，无论是什么忙，我都可以……”在你挑起眉毛的时候他又补充道：“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或者捉弄我，不是吗？”
    “好吧，机智的男孩，你这么说确实把我问倒了。我永远不会故意伤害你，但捉弄可不一定～”你松开他的训练服，缩了回去，露齿一笑：“我想请你帮我找件东西，就在这儿的某个角落，是一个褪色的冠冕……唔，不能这么说。换一种，来吧，凭你的眼神和直觉，让我们一起找个柜子！”
    哈利满头雾水，但他知道有点不对劲：“找柜子？我们应该先找出马尔福来这儿的原因。”
    “那你打算怎么找？瞧瞧我的身后。”你笑眯眯地张开双手反问他。
    哈利看了眼周围如同蛛网般的小路，放弃了挣扎：“好吧，我承认我毫无头绪，也许该回去找赫敏和罗恩再讨论一番。现在，我来陪你找你说的柜子。”
    “明智的决定，接住！”你摸索了一下衣兜，将那瓶小小的福灵剂抛给哈利，他眼疾手快地接过然后大吃一惊。
    “这是——福灵剂！”哈利似乎不敢相信，他摇了摇瓶子，金子般的光泽一层层荡漾。哈利喃喃道：“你给我这个干嘛？”
    “报酬啊，你如果愿意的话现在就能来一口，这样（你）可以找快些。”你摊手。
    突然拥有了一瓶福灵剂，哈利自然很好奇它的效果，于是在你的鼓动下抿了一小口。他的唇角渐渐向上扬起，整个人看起来自信又从容。坐在一旁某个破家具上的你托腮围观了全过程：“感觉怎么样？”
    “太妙了，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哈利向你伸出手微笑着回答道，你搭着他的手臂从家具上一跃而下，轻盈到没有造成任何小零碎移位，通常情况下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唯有福灵剂。
    “欢迎来到新世界。”你露出同款笑容。
    装逼归装逼，最终还是哈利带着你穿行在有求必应屋的小路之间。绕过一个巨怪标本后，哈利指着不远处的柜子：“你要找的是那个吗？看起来像是蒙太被弗雷德他们捉弄过的消失柜，我总觉得是这个。”说着他快步走了过去翻来覆去打量。
    “噢，这附近没有你说的老巫师和冠冕，难道我感觉错了？”哈利处在自我怀疑的状态。
    不，其实你感觉一点都没错，如果是想知道马尔福做什么的话。在福灵剂的作用下，你并没有露出惊异，而是镇定自若地拽着他继续向前：“谁知道呢，我们再换个方向找找。”
    “海蒂。”哈利的声音带着笑意。
    “怎么了？”你没有回头，只是思索和回忆原著里的描述，然后对照着眼前的一件件东西。漫无目的的寻找本令人焦躁，可你的心底一直有种感觉在安抚自己慢慢来。
    “我觉得福灵剂真的很棒，我们两个很久没这样过了，你懂我的意思吗？有一个很大的空间，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玩耍，不需要考虑伏地魔或者学业，也没有罗恩或者赫敏，他们俩在一起总是拌嘴。”哈利的话让你放慢了脚步，“就像那个雪后的魁地奇球场，我们坐在火弩_箭上，一切都不是刻意的安排，大家都很开心，真好。”
    你怔住了，原本在你身后的他不知不觉间越过你，反而牵着你向前走。哈利的手还带着魁地奇训练用的半指手套，类似于汗水的微微潮湿感渗到你的掌心——这个男孩是肩负重任的救世主不假，但他一直渴望过上简单快乐的生活，以至于他连那个拥有火弩_箭的日子都记得格外深刻。
    “嘿，那儿又有一个大柜子，噢！海蒂？”哈利放开了你的手，回过头示意你看过去，就在这时，你萌生了给他一个拥抱的冲动。
    “没什么，只是谢谢你。”你找了个理由，就在拥抱哈利的刹那你也看到了冠冕，你松开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这个柜子，我想请你帮我把冠冕拿下，你比我高些。”
    “不客气，乐意为你效劳。”哈利走到大柜子旁，伸长他的指尖将冠冕轻巧地摘下，然后递给了你。
    系统没有动静，这种由别人主动赠予的方式果然是在允许范围内的，只可惜你今天喝了福灵剂才想起。福灵剂是四年级下学期熬制的，现在都六年级上学期了，一时间你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要这个冠冕做什么？”哈利好奇道。
    “这涉及到一个霍格沃茨的爱情故事，不过是悲剧，你想听吗？”
    “不，我讨厌悲剧。”哈利飞快地表示否定，可以理解，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还不能理解悲剧故事的美妙隽永之处。
    你们俩回到了塔楼，当门口的小姑娘们看到你俩一同有说有笑地踏入休息室时，她们像是刚被人灌了一盎司的酸浆樱桃苏打水，还是冰镇的。
    “你们俩在约会吗，哈利？”其中一个二年级的小姑娘鼓起勇气向哈利提问，鼻尖上有几颗小雀斑，衬得她看起来很俏皮。
    “不，不是。”哈利抓着火弩_箭看了你一眼，尴尬地回答她。
    女孩还想再追问，你叹了口气：“嘿，哈利不能有女性朋友了吗？还是学校规定只有情侣才能结伴而行？女孩们，给救世之星一点私人空间~”
    “酷啊，海蒂。”罗恩托腮打趣你，他刚刚全程围观。
    赫敏则放下羽毛笔，审视着你们俩：“你们俩去哪儿了？一个说今晚要早点睡，一个训练完就不见踪影。”
    “报告妈妈，一切都是哈利弟弟的错，我想他来解释最合适。”你将烂摊子抛给哈利，谁叫他刚刚骑着扫帚敲你窗呢。
    哈利嘟囔了一句，你听到了“福灵剂”，你猜他应该是在吐槽福灵剂失效了，毕竟他只尝了一点点嘛，能撑一个小时多就不错了。
    “又是马尔福，”赫敏听完哈利的解释后无奈极了，“哈利，你还记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邓布利多的作业吗？你对马尔福孜孜不倦的钻研劲有点过了。”
    “是啊，伙计，你的眼里和心里都是马尔福，爱上他了吗？”罗恩看热闹不嫌事大，哈利的脸霎时一阵青一阵白。
    第二天起哈利收敛了些，不再总拿出活点地图观察拽哥，但之前养成的坏习惯短期内还难以改掉，好处是你们因此知道了邓布利多回来的消息。
    “我们要去问问他吗？”哈利犹豫地向你征求意见。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你可以先托海德薇给他捎个口信，找个合适的时间。”
    哈利迫不及待地照做了，他在羊皮纸上写信时你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海德薇的喙，它眯着眼睛发出愉悦的咕咕声。哈利分神看了你俩一眼：“你明明很喜欢猫头鹰，为什么暑假里拒绝我和西里斯送你一只当生日礼物呢？”
    “因为弗雷德和乔治建议我可以先不买，蹭罗恩的小猪就行了。”你看着哈利目瞪口呆的模样笑出声，“开玩笑啦，咳咳。事实上我没有那么多人可以写信啊，你们都在学校里，送我一只猫头鹰有些浪费。等毕业后我会考虑买一只的，希望它跟海德薇一样可爱和忠诚。”你收回手，海德薇一改撒娇的小模样，伸出爪子稳重地接过哈利的羊皮纸飞了出去。
    在古代魔文课结束后，哈利找到了你：“邓布利多回复说今晚八点可以去他办公室。”
    “晚上好，孩子们。”邓布利多起身同你们打招呼，哈利微微有些不安，因为他在踏进办公室前的路上才开始盘算该怎样得到斯拉格霍恩的记忆，幸好邓布利多看起来没打算催着交作业。
    虽然邓布利多的态度很温和，但疲惫感也肉眼可见，为此你感到抱歉。于是你尽可能快地切入正题：“先生，您这周一直都在外面忙吗？看起来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你永远都是最贴心的女孩，海蒂。是的，我度过了一段非常忙碌的时光，克利切带我们去了那个藏匿魂器的山洞。”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他在组织语言去形容。
    “……那是个藏在悬崖下的岩洞，我们下去费了番功夫，也可能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西里斯的动作利索多了。游过被海水浸没的裂缝后，再经过伏地魔设下的一些小陷阱。”邓布利多说到这儿时语气有些轻蔑，“我们面前出现了一片黑色湖面，湖中央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克利切告诉我们，那儿就是它调包魂器的地方。”
    “那雷古勒斯呢，你们找到他了吗？”哈利的声音轻轻的。
    邓布利多凝重地颔首：“小天狼星帮助他获得了最终的解脱……请恕我不能向你们展示岩洞内的记忆，阴尸不计其数，我敢说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多数量的牺牲品，甚至还有幼小的孩童。而他们，仅仅是伏地魔用来守护自己魂器的工具之一……”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你注意到哈利用力捏着座椅的扶手，手背暴起了青筋。
    你们呆了半小时不到便同邓布利多告辞了，你希望他今晚能好好睡上一觉，整整几天都在处理阴尸，即便邓布利多法力强大，也不代表他做起来轻松极了。
    回塔楼的路上，哈利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期间很多女孩经过时还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可惜时机不对，哈利的脸色差点把一个赫奇帕奇的女孩吓哭。你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把他拉到小路上，打算多绕几步，至少安静些。
    “如果这世上没有伏地魔该多好……”哈利突然冒出了一句感叹，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半边脸没入阴影中。“雷古勒斯、纳威的父母、汉娜·艾博的母亲还有我的父母……大家本可以过得更好。”
    你静静听着男孩诉说，心里也忍不住偷偷想：如果没有伏地魔，是否斯内普也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如果他对黑魔法不那么沉迷，他会不会和心爱的女孩携手走得更远，也生下一个黑发绿眼的孩子？
    等一下，那么眼前的男孩就要成为你的……你封印住可怕的脑洞，打了个寒颤。
    “抱歉，是不是我说太久了？”哈利一脸歉然，“这里太冷了，我刚发现。”
    你摇头，甩掉脑袋里最后一点想法：“我有凤凰火石穿的项链，其实并不觉得，你可以继续。”
    哈利有些意外，然后抿了抿唇半开玩笑：“怪不得，以前我说冷的时候你总会施暖身咒。”
    你掏出魔杖飞快地点了他一下：“我以为你已经是个会自己施暖身咒的成熟宝宝了，不过你提醒了我，今年圣诞我可以送凤凰火石给你～”
    “真会偷懒，你毁了我拆礼物的惊喜。”哈利嘴上这么说，你知道他并不计较。
    “说点正经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那儿你打算怎么办？”
    哈利边走边开始动脑筋：“我觉得找机会灌醉他怎么样？他爱喝酒。”
    “想法不错，只有一点点问题：他怎样才会当着未成年人的面喝的醉醺醺，而且得确保只有你或者我在场？”
    哈利皱眉，他认真思索：“或许我可以在某次俱乐部聚会后找个理由和他谈谈往事？比如我妈妈，他最引以为豪的学生之一，我想会比较自然。”
    “你是不是太谦虚了，可以把之一去掉，你妈妈是他的骄傲，只要和魔药有关，斯拉格霍恩教授就会提到她。”你打趣道。
    哈利的眼神亮亮的，嘴角扬起来：“你这么夸她我很高兴，但我还得说一句，你也是斯拉格霍恩的骄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现在提到你的次数几乎和我妈妈不分上下！”
    “油腔滑调，波特，扣掉十分！”被哈利吹彩虹屁你有些害羞，于是故意装出斯内普的腔调以便掩饰。果然哈利立刻中招，开始抱怨你学谁不好非得是他。
    你们俩在嘻嘻哈哈中回到了塔楼，并且敲定了完成作业的基本路线。时机很快来临，在万圣节前夕，斯拉格霍恩通知你们即将举办一个小型聚会，比万圣节宴会早上两天。
    没有什么日子比万圣节更适合你们隐秘的计划，你和哈利都记得，也许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些糊涂了，波特夫妇正是在那个晚上离开人世，也是哈利成为救世主的开端。
    “干杯！”斯拉格霍恩开了瓶蜂蜜酒，然后欢快地高举酒杯。你和哈利对视，他的脸上浮现出熟悉的胸有成竹的微笑，你知道福灵剂开始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