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监护人同校的日子》第70章 第六幕

    正式开始上学的头天早上，麦格教授催促你们定下决心深造哪几门，她要负责帮你们排课表。
    “呃，我和赫敏一样，除了算数占卜，当然，占卜课我也打算放弃了。”你这么说的时候麦格教授脸上露出了早该如此的表情，看来她对占卜的怨念太深。你的课表立马整齐地显示出来，一共六门（魔药学、变形术、黑魔法防御术、魔咒、草药学、古代魔文）——比起前两年要上十一门课的场景幸福多了。
    赫敏兴奋地拉着你：“快，古代魔文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得赶紧去，别迟到了。”
    今年依旧是芭布玲老师教你们，毕竟古代魔文的专家没那么多，课程比以往晦涩艰深了不少，以至于你和赫敏抵达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外时人手一摞从图书馆紧急借来的书。
    “要搭把手吗？”哈利虽然嘴上这么说，手已经伸过来帮你分担掉三分之二。
    “谢谢，哈利。”你甩了甩一边发酸的胳膊，然后下意识看向另外两个人。
    “我知道了，赫敏，你可别说了，我知道你有很多作业，可这是你选的。”罗恩一边这么说一边从赫敏的下巴下抽走摆在最上面两本，“梅林啊，这可真够沉的，你今年准能练出肌肉。”他调侃着赫敏。
    赫敏的脸色在晴和阴之间转换了两回，最终化为一句：“哼，这可说不好！”
    斯内普打开门示意你们走进教室，昏暗的房间布置是他贯彻始终的装潢风格（不是），像蜘蛛尾巷和魔药教室的结合。当然啦，蜘蛛尾巷里本属于你的房间很可能已经被虫尾巴占据了。
    分组明明不该成为你们四人的难题，然而只要有纳威——众所周知格兰芬多六年级有五个男孩，迪安和西莫又是好基友。
    “又来了，”斯内普站在你们身边，一脸了然地缓缓开口道：“伍德维尔，你知道该怎么做。”
    斯内普的魔杖随意一点，倚着墙壁几乎和它融为一体的拽哥被“勾”着转过头，他打量你们的目光错愕且不耐。斯内普推着你往教室角落走去，声音微不可闻：“留神。”
    你很想问一句“什么意思”，然而斯内普已经走到你身前警告他：“希望你还记得这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马尔福。拿起魔杖，同伍德维尔一起练习无声咒。”说完他便离开四处巡（找）视（茬）了。
    你和拽哥对视，说起来你们很久没见过面了，去对角巷采买必须用品时也错过了：当时被双胞胎扣下来谈店铺扩张和新产品的发明，只有哈利他们仨撞见拽哥。
    拽哥的眼底有淡淡的青影，除此之外头发、下巴依旧被打理得干干净净，这点和哈利罗恩他们不一样，他们俩暑假里懒散起来有时候会不记得刮胡茬，今年哈利生日时你送了他一个会提醒刮胡子的魔法剃须刀——扯远了，你收起散漫的思维：“你先还是我先？”
    “随你便。”拽哥耷拉下眼皮，表现出一股子不在意的态度。
    你掏出魔杖：“好吧，那就不和你客套了，马尔福，希望你别后悔。”正好你有桩事想自行确认——
    摄神取念。你默念咒语，魔杖发出光芒击中拽哥，你只看见一根颀长惨白的手指便被“挤”出了拽哥的思维，果然，他也学了大脑封闭术。
    “伍德维尔！”马尔福的脸色发青，他凑近你，恶狠狠地捏着你半边胳膊压低声音质问：“你刚刚做了什么？”
    “练习无声咒，放开。”你按住他冰冷的指头试图拨开，“是你说随便我的，马尔福。”
    “不要装傻，你懂我的意思！”拽哥不肯松开，他的骨节被你掰得发出嘎吱声，然而他没有叫疼反而认真警告道：“你最好什么都没看到，也把看到的给我忘掉，不然等着倒霉吧！”
    拽哥松开钳制你自由的手掌，攥着拳头重新靠回墙角，而没了练习对象的你为了让自己看着不像是一根突兀的柱子，也干脆地倚墙而立。拽哥蹙眉瞪着你看，你才不管他呢，自顾自拿出一个黄铜窥镜开始练习用无声咒让它不断变幻出各种形状再恢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头久了（这是从有求必应屋里抽到的小垃圾道具）窥镜不像之前迷你的那个好使，即便拽哥在侧它也不动弹，不然运动的状态会增加变形的难度——你突然感觉自己的想法很赫敏，居然喜欢挑战了。
    把十二生肖都变过来之后你开始变幻各种神奇动物，突然间你听到了一声大喊，“盔甲护身！”
    桌子被推拉的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你顾不上多出条鱼尾巴的窥镜，目光越过重重脑袋，看见了狼狈的斯内普稳住脚跟。
    旁边是无所畏惧的哈利，不得不说，他赌气的样子真的有点……蠢，唉。你叹了口气，看他和斯内普顶嘴，在哈利要把难听的话说出口之际，你嘴唇微微动了两下，锁舌封喉。毕竟，斯内普是你的大外甥，此时又没有用言语侮辱哈利，哈利着实冲动了些，你坚信自己是帮理又帮亲——但凡哈利记得顶撞斯内普很有可能罚留校劳动的话。
    在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眼里，哈利突然停止了争辩，脸涨得通红（其实是说不出话气的），而斯内普作为咒语发明人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问题所在，他没有即刻解咒，而是环顾四周：“谁已经掌握了无声咒？”
    赫敏下意识举手，但很快发现斯内普指的不是她想的那样，于是她放下手也跟着斯内普打量教室里的每一个人——赫敏看向角落里的你，有些疑惑，你顿感不妙，如果她已经掌握了那你没道理不掌握，赫敏大概是这么个逻辑。
    出乎意料，拽哥直起身，推开了厄尼：“是我，先生，我只是偶然尝试，没想到成功了。”他眼里满是肆意的挑衅，不知道是对着哈利还是斯内普。
    “是吗，马尔福？”斯内普瞥了他一眼，眉间拧出一道深深的褶子，“那么……给斯莱特林加上十分。现在，挥动你们各自手中废物般的小木棍，继续练习！”
    周围的人都不着痕迹地退了好几步，远离拽哥，就像中了驱逐咒一样，离他最近的你听见他发出淡淡的嗤笑。
    “你刚刚真的念咒了？”等大家不再留心拽哥后你才走过去找他打算问个明白。
    “哇哦，你什么时候和傻宝宝破特一样了，啧啧。”拽哥拨弄了前额散落的发丝不屑道：“我知道是你做的，愚蠢的方法。幸好我乐意看到疤头吃瘪，而你因此欠我一份人情，顺道还能赚上点分数，所以我才替你担下。马尔福家从不做亏本生意，这个——”
    拽哥伸手飞快地抓住了悬在半空中的黄铜美人鱼，晃了晃：“是你欠我的证据，记住，不然我会让疤头知道你刚刚给他下咒。”说着他挤进了课间休息的人群中走出了教室门。
    你的表情霎时间变得跟吃屎一样，先你一步出来的铁三角注意到了，哈利余怒未消，但对上你的口气柔和多了：“是不是马尔福对你做了什么？”
    “差不多吧……”你含糊道，心里有些后悔，既是对自己的，也是对哈利的。哈利拍了拍你的胳膊，正好落在拽哥刚刚捏过的地方，你差点叫出声。
    “抱歉，海蒂！”哈利对着你略微扭曲的脸手足无措，“是我太用力了吗？”
    “不是，只是这边刚好有点酸痛——”
    你话还没说完就被罗恩打断了：“伙计，是不是马尔福干的？他趁你不注意施了什么恶咒？你要不撩起来检查一下。”他紧张地给你出主意。
    “不是马尔福，真的不用。”你觉得斯内普的嘴一定开过光，可惜你没悟到大师的真意，以至于今天发生的事从上课伊始就一路走偏。
    直到回到公共休息室开始做作业，两个男孩都觉得你必须去庞弗雷夫人那看一看：他们认定你被拽哥施了什么使胳膊肿胀的恶咒和混淆咒，不然按你以往谨慎的性子，早就自己找庞弗雷夫人去了。
    谢谢你们仨性别不同，不然哈利和罗恩还打算一个按住你一个扯衣服检查，大概作业实在繁重，他俩过会儿就将你的胳膊情况先搁置一边，转而头痛起该怎么处理斯内普留下的课后作业，你庆幸不已。
    斯劳珀趁你们写作业时送来了邓布利多的羊皮纸短信，哈利不得不和他扯了一会儿并保证一定让他参加魁地奇选拔后才找到打开羊皮纸的机会。
    罗恩看完后第一时间发表感想：“乖乖，你们两个都要去校长那儿上课，我还以为他只打算教哈利呢，比如上次的大脑防御术。”
    “你说的很有可能。”才从算数占卜课回来的赫敏鲜有地赞同罗恩，“我认为邓布利多会教一些帮助哈利抵御黑魔法的高深咒语。至于海蒂，也许是因为‘P’的关系，她也亟需掌握。”
    “‘P’？你是指波特吗，哈哈！”罗恩指了指哈利，赫敏翻了个白眼。
    “你这是明知故问，罗恩，当然是海蒂的家，那个‘P’！”赫敏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遭。
    你好笑地敲了敲桌子：“好了，两位级长大人，你们有争论的功夫不如赶紧做作业，然后把游戏打通——话说，你们还打算继续比赛吗？”
    “当然！”两人异口同声，斩钉截铁，哈利和你对视一眼，摇了摇脑袋。
    下午，你又一次遇上了拽哥，这已经今天第三回了，古代魔文课他也在。你终于意识到高级班增加了你们成为同班同学的概率，希望不是六门课全中，你无语地想着。
    光头海象，不，斯拉格霍恩笑容可鞠地登场了，你在四处弥漫的蒸汽中打量他，他当然顾不上看你，眼里只有哈利和扎比尼。
    “终于，我们又能坐一起了！”罗恩感慨道，前几年的座位排布你们历历在目，微笑挂在你们的唇边，只有硬是加入狮子桌的厄尼一脸迷茫。说实话，獾院的仔简直是魔药课最珍稀的动物了，值得保护，你就不跟他计较把你挤到最后的事了，反正下节课可以再换位置。
    教室里摆了好几锅药水，而你又一次闻到了某个综合香气，当赫敏分辨出香气缘于迷情剂时，你忍不住去看拽哥，所以上学期他究竟干了什么！
    拽哥的目光和你撞上了，他的嘴唇动了动，而此时斯拉格霍恩教授鼓起了掌，为赫敏的精彩表现给格兰芬多加了二十分。拽哥撇嘴，冷冷地转过身，给你留了个油光水滑的淡金色后脑勺。
    “我记得哈利提过，他有两位成绩最优秀的好朋友，也许你是其中之一，是吗，哈利？”斯拉格霍恩向哈利确认。
    “是的，先生。”哈利飞快道，斯拉格霍恩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正要偏到你身上时厄尼举手发问了。
    “先生，那这锅金色的药水又是什么呢？”
    斯拉格霍恩非常抓马地回应了他，于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福灵剂，而新上任的教授大手一挥，宣布拿福灵剂当这节课的彩头。除了你，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了，一时间坩埚移动的摩擦声不绝于耳，活像越快越能成一样。
    “活地狱汤剂……”你只确认了一遍制作材料便不再往下看了，因为不需要。
    热气蒸腾，是久违了的魔药气味，你就像跃入大海的鱼，只感觉酣畅淋漓，不过更多的人看着像泡在法式杂鱼汤里的死鱼，被魔药折磨得双目无神。
    从没想过教科书会背叛自己的赫敏焦躁极了，因为在她对面的哈利进展不错，你也一样——“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逆时针七下，再顺时针一下。”哈利擦了擦眼镜上的雾气，然后回答道。
    赫敏不相信，然后转头看你，你比所有人速度都快，已经过了搅拌这步打算收尾了，这是理所当然啦～
    你揣着手：“照哈利说的做，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相信他，我发誓我也是这么干的。”
    赫敏咬唇，经过一番短暂但激烈的纠结后她恨恨地抓过搅拌棒：“好吧，我试试，你们最好说的是真的！”
    过了一会儿，将信将疑的年轻女巫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额头和脸颊上，认真中透着一股傻傻的可爱。
    “哈哈！”你正打算取笑她，斯拉格霍恩叫停了你们，然后开始逐个检查。
    他的脚步停留在哈利身旁：“天呐！我敢肯定你继承了你母亲的天赋，哈利！太出色了，莉莉会为你而感到骄傲的，我敢说没有人能做到和你一样！”
    哈喽？后面还有两个人呢，不再看看嘛？
    隔着厄尼，你挑起了眉毛，对大海象的行为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