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丝弦》第69章 调侃

    “谢谢咱们小瑜老师了。”陶云圣笑眯眯地看着彦子瑜，“这、是我刚才出了错吗？”彦子瑜赶紧问。
    “这是怎么说？”彦子瑜摸摸脑袋，“你忽然这么客气，我不大适应。”
    “哈哈，闺女，他逗你呢！”郭老师在一旁打趣。
    “师父，咱们后面还有需要乐队的部分吗？要是没有就让乐队老师们先回去休息吧。”陶云圣朝郭老师问道。
    “你是想问能不能让瑜丫头回去休息了吧？”
    “师父，看破不说破。”
    旁边的王九龙见状，一脸调侃，“欸？我今天的晚饭呢？我想吃饭，不想吃狗粮。”
    郭老师一琢磨，“后面儿倒是没什么事儿了。闺女，你今天先回去吧，这天儿也不早了。再晚连出租都没了，九明呢？让他跟着她姐一起吧。”
    “师父，九明还有事儿走不了。”张云雷开口道。
    彦子瑜见状赶紧开口，“没事的，郭老师。我自己打出租也可以的，现在都有监控很安全。如果有什么需要对戏的地方，可以随时通知我。”
    郭老师点点头，“那成，去吧，回去路上小心点儿。到家说一声。”
    “欸，好嘞。”姑娘轻声应下。
    “你等等，我送你。”陶云圣套上外套送彦子瑜出去，“我这边还得等这最后的收尾，没法送你回去。你一会儿在车上发语音给我，好让司机知道，一直有人跟你联系，能有个保障。”
    “嗯，你放心吧，我肯定发语音给你。”彦子瑜赶紧应下，“你快进去吧，这大褂儿单薄，外面太冷了。扛不住风的。”说着彦子瑜紧了紧陶云圣的外套，生怕冷风将人给吹病了。
    “我看你上了车就进去。”
    说话间，出租车已经来到了跟前，“那我回去了。你快进去吧！”彦子瑜坐进车里朝着陶云圣说道。
    “嗯，记得发信息。到家给我发个语音。”说完陶云圣伸手摸了摸姑娘的头，这才关上车门。看着出租车在霓虹灯的映衬下渐渐走远，这才回了北展的后台。
    “回来啦？人送回去啦？”旁边见陶云圣回来高峰老师就凑了过来，“送回去了。”
    说完人就被高老师带着去了后台备场，一会儿在旁边看着学习学习。
    “哎呀，这丫头也是受罪。你说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没事儿跑跑就算了，她一个姑娘家还上着学呢。老前前后后地跟着一块儿跑，尤其是剧社没事儿还出去演出，也没见她喊累，难得！”于老师在一旁感叹。
    “所以小崽儿立了功了，帮咱们把人留住了。哈哈。”郭老师端起茶杯吹了吹浮面的茶叶，“欸呀——我看剧社这帮孩子们都挺好，一个个都是90后，但是都能吃苦。现在能沉下心，爱戏曲这行儿的太少！”
    “干哪行儿都是，能沉下心来的太少。要不说这姑娘难得呢！德纲，我还不瞒你说，我看见她，就感觉看见了另一个小崽儿。”
    “欸唷我的天！您怎么还把人姑娘的性别给改了。”
    “啧，我就打个比方。那天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就看见小丫头在那外边儿拉琴、练声。按理说她一琴师没必要练这个，但是她那股认真劲儿，别说，和别的孩子确实不一样。”于老师抚了抚一头的钢丝小卷毛。
    郭老师点点头，“那是，练了十几年呢。但凡偷点儿懒，都有不了今天。这丫头人品被她爷爷教的也不错，家里家教好，规矩！是真规矩！不管哪次上家里吃饭，老最后一个上桌，别管别人怎么让，这丫头都等着我和她王姨开了筷子才动，吃饭也没那些个臭毛病。有时候我都觉得这孩子规矩太大。我都说不用顾忌，那她也不行按着规矩来。”
    “估计是这孩子十几年下来都养成习惯了。挺好的，不给家里大人丢脸。”
    “唉，可不是。不过话说回来，闺女小时候也是吃苦长起来的啊。”郭老师叹道。
    于老师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她爷爷挺有名的大家，家里应该不缺啊？”
    “生活上肯定不缺，我的意思是闺女小时候爸妈不在，又从小练到大，身边儿估计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哪儿像咱们这儿啊，一群小子再苦再累还能打打闹闹。她就一个，彦先生虽然是她亲爷爷，但是我听九明说，他和他姐小时候都是老爷子按过去科班里那样训出来的。丫头身为小师姐以前家里来徒弟，她都是最后上桌的，一群人连吃带拿都是她收拾。要是拉得不对或者偷懒儿，老爷子一点儿不心疼，该打打、该骂骂，说罚就罚。好嘛，这比我管大麟还严格。这要是我闺女，我是真舍不得让孩子受这苦。”
    “老爷子这也太狠了，好歹是个姑娘，哪儿有这么对孩子的。”于老师听得直皱眉头。
    郭老师叹口气，“估计老爷子也是怕丫头往后被人欺负，打小儿给她训练出来，往后出去不嘬（zuō）瘪子。说到底还是怕孩子以后吃亏。”
    “可怜天下父母心。也亏着这丫头踏实，搁别的孩子早翻脸了。”
    “那可不是。小崽儿也是，这帮孩子里能一直坚持自己喜欢的东西，吃这份儿苦的没几个。”
    于老师喝了口水点点头道，“俩人确实都挺努力的。心性啊，能力啊，兴趣啊都能相互对上，以后这俩人要真能走一块儿去也挺好的。”
    “但愿吧，孩子们都还小。还得再磨个两三年呢。希望他们以后好好地。”郭老师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休息室的门响了。
    “师父，前面演得差不多了，该您和大爷还有高老板上了。”王九龙走进来说道。
    “来吧，师哥，我们开箱大吉！”郭老师放下手中的保温杯，站起来抖一抖衣襟就往出走。
    “嘿哟，我的天，这茬儿过不去了。”于老师一边说着一边紧跟着出去了。
    台上郭于二人并着高老师三个人演最后一个节目，陶云圣在后台一边看着师父们演出，一边时不时看一下自己的微信，听听彦子瑜发来的语音。
    “兄弟，我怎么觉着你这是养了个闺女啊。”王九龙站在旁边低头看向陶云圣。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怕她回去出什么意外，随时联系着我能知道情况。”
    “你瞧瞧，你瞧瞧，还说不是养闺女。我告诉你我妹妹出门儿，我爸就这样儿。恨不能24小时盯着手机，看看人在哪儿干什么。”王九龙抱着胳膊一脸肯定。
    “你不知道就别瞎说，前一阵子子瑜妹妹老是被人跟着，他这是担心。”郭麒麟在一旁解释道。
    “哦——，这样啊。不过，那兄弟你这也是可以的……”
    张九龄见王九龙要打开话匣子，赶紧阻止，“行了行了，一会儿前面师父都说的差不多了，大伙儿该上了。咱俩赶紧把这衣服换了，不然待一会儿来不及了。”
    “来吧，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让我们后台那一大帮人上来，跟大伙儿见个面儿。快来！”郭老师朝着后台喊了一嗓子。
    一群人乌泱泱往台上走，五颜六色地围着郭于二人。陶云圣躲在师叔孙越的身后，时不时地看一眼微信。
    “怎么？瑜丫头还没到吗？”旁边栾云平凑过来小声问道。
    “嗯，也不知道到哪儿了。”
    “行了，别担心了。那么大一人，不会有事儿的，没准儿一会儿就有信儿了。先盯着师傅这边。”栾云平提醒道。
    “来，崽崽！”就看郭老师一个回身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穿着米白大褂的人。
    陶云圣听见师父叫，赶紧从人群中钻出来，一边还在台上搜寻着郭麒麟的身影。“挡谅！”“挡谅！”
    陶云圣伸手把郭麒麟拽出来，小声说道“来吧，观众要听挡谅，主要听你。”
    “别听我啊，人家想听的是你唱。”
    “来吧”说着郭老师也没等两人站好，直接用嘴打家伙这就要让俩人开唱。为了能凸显两个人的声音，陶云圣往后退了退，离话筒稍远。
    凡是封箱或者商演，只要这俩人在，或者是陶云圣在，观众必点挡谅。一曲唱完郭麒麟转过身，偷偷吐槽，“这亮儿都快被挡死了。”
    陶云圣笑着摇摇头，回了孙老师身后，偷偷看了一眼藏在袖子里的手机。正好看见彦子瑜发来了信息，点开听发现声音太小了，不得不凑到耳边。
    “阿陶，我安全到家了。你们那边还没有结束吧？”微信里彦子瑜小声地说道。
    陶云圣赶紧藏在一众师兄弟身后，“我们这边就快结束了，你安全到家就成。好好休息，快过年了后面还有的忙，千万别生病。”
    打完这一行字，陶云圣这才抬头又看向郭于二人，不知道刚才郭老师说了什么，于老师直接开口，“透着今天是开箱。”
    一句话不仅台底下观众乐了，台上这群专业的相声演员都没顶住。
    “好~~你也是，年后还有剧社的开箱呢！不能生病！”彦子瑜打完这行字就差不多收拾东西休息了。第二天就要开始给家里准备年货了。爷爷的其他徒弟们该过来拜年了，家里不能没东西招待客人。
    陶云圣这边看了彦子瑜的回信，轻轻一笑才抬起头来。旁边的几个师兄弟，小心地偷瞄着陶云圣的手机屏幕。一个个感觉被喂饱了一样。听着郭老师唱完大实话，一大帮子人才又呼啦啦回了后台。
    这刚回了后台，栾云平就忍不住吐槽，“我们崽崽谈恋爱了就是不一样啊。平时我们的信息恨不能半天才给的回信。人家瑜丫头发来的，立马就给人家回过去。”
    “栾队，人家那是姑娘，您一大老爷们儿，和人家吃什么醋啊。”孟鹤堂在一旁忍不住插嘴。
    周九良带上自己的眼镜儿，眨么眨么眼睛，“孟哥，别说栾队吃醋了，就这无形的狗粮让人往嘴里塞，这谁受得了啊！”
    “那倒也是哈。”孟鹤堂扭头朝周九良憨憨一笑，“孟哥，您还是看栾队吧。”
    “怎么了呢？”，“让栾队照顾照顾傻孩子。”
    “你们竟说那个，是你们忍不住凑过去看，关小崽儿什么事儿。”张云雷忍不住开口。
    “就是就是。”郭麒麟一边咬了口面包一边说道。
    “行了，行了。别贫了，有这功夫赶紧收拾东西，各回各家。预备着过年吧。年后各队队长安排开箱时间，到时候报给栾云平。其他人没事儿的赶紧散了。”郭老师见一群人站那儿不走，直接开始轰人。
    “得嘞，那师傅，我们就先回去了。”孟周二人赶紧说道，其他几位演员也赶紧附和。
    “成，赶紧回去吧。路上都慢点儿。”郭老师摆摆手，“小崽儿，今儿太晚了，你别一个人回去了。跟着我们回玫瑰园住几天吧。咱俩还能说说开箱的戏。”
    陶云圣赶紧应下跟着郭老师、郭麒麟、张云雷回了玫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