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色的窗帘被风吹起,那细长的睫毛也微美抖动着。
帝皇珏撑着脸邪肆的看着她,看的那么认真,那么入迷。
睁开眼,四目相对,那含着深意的眸子将她吸了进去。
风芸舞脸色微红,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一清二楚,同时也让她尴尬的要死。
“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
“是啊,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女人。”他邪肆一笑。
“你见过的还少?”她不相信。
“没有我的女人这么好看。”
“……”
帝皇珏勾着唇笑着,手理着她的头发:“昨天你真主动,也是在同情我?”
“对。”风芸舞张嘴,朝着那可恶的手就是一咬。
“性子真倔,为什么不能诚恳一点,也只有我受得了你。”收回手他使劲的捏着她的脸,又压了过来。
喉咙滚动,“做点运动?”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有了私心还是很大的私心。
他在保护她不被帝皇家伤害时,又不想放手。
偏偏,这该死的女人是他的情绪燃药,随意一点,就能令他失意。
“做梦。”她抬高膝盖,隔着辈子抵着他不让他有更近一步的动作。
“一起做运动不是更好吗?”冷峻的眉一扬,带着一抹笑。
“……”
“风家一直对帝皇家虎视眈眈着。”他看着她忽然说着,冰冷的手指在她脸上一寸寸划过,目光带着审视,“风芸舞,最好告诉我你跟风家没关系。”
不然,真的不得不令他思考,她接近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不想想,想多了,痛的最多的也只会是自己。
“我的解释,你会信几分?”
“五分。”她一向半真半假,让他摸不清她哪句是实话。
五分?
风芸舞黑眸微沉,一半……呵,可笑的一半。
她还在挣扎什么,明明知道他不会有所改变。
但是,她却一直在期盼着,他能够有所改变。
每一次的每一次。
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真的累了,从一开始到现在,反反复复。
被他宠爱时,她的确能够感到甜蜜。
但是更多的,是让她心累。
他的霸道,他的占有欲,他的强迫症,他的偏执。
每一样的每一样都把她逼上绝路,他说,她在逼他。
其实是他们自己把自己逼到极点的。
风芸舞咬紧嘴唇,不想再去看他:“帝皇珏,我们分手吧。”
“分手?!”
纵使没谈过恋爱,他也明白这个意义。
帝皇珏背部一僵,脸色更是在慢慢变得铁青。
“我们或许真的不适合,彼此个性明明都那么强,在一起只会互相伤害……”
她的睫毛在微微颤抖,话还没有说完,她的下巴被他猛力的捏起。猝不及防间,她犹豫的目光堕进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你想分手,你以为这是你说开始就开始说完就完的一场游戏?”
昨晚缓和的心情瞬间被她再度激起,帝皇珏嘴角浸着冷笑,紫眸充满恨意。
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灵魂也看透:“还是说,风芸舞,其实你一直都没有喜欢过我,你喜欢的一直都是西索耀琛?”
又是西索耀琛……
风芸舞盯着他声音出奇的平静:“是不是要我亲手杀了他你才会相信,我跟他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更何况,跟他无关,帝皇珏,这是我和你之间的问题。”
“呵,”他轻笑一声,邪肆张扬紫眸却冰冷的很,“好啊,那就杀了他。”
“帝皇珏!”
“怎么,心疼了?”帝皇珏眼底一片痛苦,阳光照射在那金发上,更是有着摄人心魂的高贵俊美。
“!”
他竟然想杀他。
风芸舞诧异的盯着他,他的想法只让她觉得可怕。
但是,他不正是这样的吗?
风芸舞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心中痛苦,她忘了。
她第一次从他身边逃走时,他对另外两个奴隶做了什么。
他的强势,是她的世界只能有他一个。
多了谁,他都会将那些一一抹灭掉。
她,真的怕了,怕他真的会做到那一步,令她对他彻底失望的那一步。
“风芸舞,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把心给我?”他按着她的肩使劲的摇晃着,痛苦不堪。
他到底爱着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这样反反复复的折磨他。
“你真的快把我逼疯了。”他的声音低哑。
“你才是要把我逼疯了,帝皇珏,真的够了,我也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过去,但是,你知不知道每晚我在入睡时我会想什么?”
她真的难受,真的快要疯了。
“我在想你的话,你能给我什么?一辈子的地下情人,你想让我像我妈那样一辈子见不得光吗?”
她更怕她会让她孩子跟她一样。
“从我们第一次遇见到现在,一路上,你做了什么,把你觉得最好的强塞给我就是我喜欢的,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逼走就是对我最好的?!”
他为了到达他的目的,做了多少事,强迫她做了多少事,这些还不够吗?
她苍然的笑着,心里难受至极。
他们之间哪里是说可以,就可以了的。
“所以,为了一个名分哪怕是你根本不了解才见面几天的男人,你也可以说嫁就嫁?”
帝皇珏痛心的笑着,他以为她是不一样的,然而,她跟那些处心积虑想要接近他的女人有何区别。
风芸舞垂下眼帘,知道他误会了,但是她却再没有力气去解释什么了。
名分……
她若真为了一个名分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状态,跟他这样说话了。
“是。”
“……”她的答案让他失望,那双如玉的紫眸带着冷然的笑,嘴角亦是苦涩,“你总算说出来了,风芸舞,你真是让我失望。失望透底。”
她紧紧咬着下唇,他的眼神比任何刀子都令她难受,令她心口上的伤痕越来越深。
“如果我给你你想要的名分,你是不是就会甘愿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了?”帝皇珏深吸一口气,心底那阵刺痛袭来。
他是为了保护她才不给她所谓的名分,而她,竟然为了这不值钱的名分,这么快就去和个不认识的男人订婚。
到最后,他还在做最后的挽留。
“不可能的。”她想要的从来也不是名分,而是他的态度,他对她的态度。
不是强势如王的霸道张扬,而是情侣之间,夫妻之间该有的平等。
但是,他又怎么会做的到?
令高高在上的他做到,还不如让一头狮子不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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