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彩是在所难免了。
三个男人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都不相上下,没有一个退让的。
他们的手下却都急了,这里面无论谁死了,活着的都不好办。
更可况,照他们这动静,没有人倒下是不会罢休的。
长邡愤然,戚炎泠担忧,贝特沉默。
下意识的他们都去了三楼风芸舞的房门。
事因她而起,只有她才能制止。
风芸舞在厕所里又是一阵犯恶的吐了一会,擦着嘴,目光微沉。
最近有些不对劲了,等等……
她这个月,月事怎么还没来?
一股不好的预感凝聚在她心头。
她抓住自己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太乱,半天她感受不到自己的脉搏。
不会的,不可能出现那种事。
可能是因为胃寒所以想吐,也可能是因为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导致月事来迟。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可能是她最不敢想的。
不可能,不可能,那死妖孽都说过了,他不会让她怀孕的。
再者,她不是都有吃避孕药么?
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风芸舞目光沉了又沉……
以前她渴望过有个自己的宝贝,她会给他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亲人的疼爱,给他世上最好的一切。
但是,她没想过让她的孩子跟她一样,生下来就是私生子,生下来就和她一样见不得光。
千万不要是……
摸着并没有异相的小腹,风芸舞脸色苍白。
“芸舞小姐,芸舞小姐。”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她的思绪被拉回,关上水龙头,整理好她拉开门:“有事吗?”
“下面打起来了。”戚炎泠单刀直入说道,“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止住他们。”
“打起来?”风芸舞一惊。
她再清楚不过帝皇珏强势的个性了,他若出手,对方不倒下他是不会停的。
“该死。”低骂一声,立马她就冲出去了,才到楼梯口她又停住了脚步。
“你还愣着做什么?”
长邡催促道,他不怕主人会吃亏,但是他怕主人真的起杀意,在这动手,无疑是与全世界为敌了。
对主人太不利了。
“二小姐,快点下去吧,大少爷伤的很重。”贝特也是一脸着急。
风芸舞抓住楼梯的扶手,没有再前进,目光一沉:“我不能下去。”
“为什么,”长邡恨声,“主子真是看错你了。”
风芸舞目光幽冷扫视了他一眼,她不能下去。
下去后她要帮谁?
无论帮谁,不仅不会阻止,反而会加深。
帝皇珏太过强势,他不信她,她若是出面制止,他只会以为她是想救西索耀琛。
亦或者,风濡言。
帮帝皇珏?
西索耀琛那死妖孽,只会越打越兴奋。更可况,风家,不会放任她接近帝皇珏。
风家和帝皇家不是对头吗?
因为她是风家一直想抹去存在的私生女,所以他们更不可能让她接近帝皇珏。
这架她不能劝,也劝不住。
“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厮打?”长邡气愤,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薄情。
戚炎泠思索片刻,也明白了,刚才太过担忧,只想着找人阻止。却忘了帝皇珏的个性。
他对风芸舞的占有欲如此强,前有西索耀琛,现在风濡言。
她如果下去劝,只会更加激怒他。
但是,就这样放任他们吗?
恐怕,这三人中必然会有一个血流彭绳了。
“我理解,但是,他们也只听你的。”戚炎泠说道,“事毕竟因你而起,你不解决,就算是黑老爷子来了,恐怕他们也不会停手。”
“那你想我如何?”她也头疼。
戚炎泠思索片刻,想到一个会更让下面三个气愤的主意。
“咳……毕竟,你还是黑老爷承认的儿媳,过去行礼,也是应该的。”
他的话一出,立马贝特就反对彻底:“不行,二小姐。你怎么能够真的做黑家儿媳,二小姐……”
风芸舞目光寒冽:“不敢当,风家二小姐,不是我能承认的,一个追杀我这么久的家族,你在期待我会好好的对你们不成?”
若不是因为风家的追杀,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现在应该会是过着她的自由人生。
贝特着急解释:“二小姐,你误会了,想杀你的,是风家的人,但是不是大少爷,大少爷可是一直在找你。大……”
风芸舞目光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朝戚炎泠点头:“我去行礼。”
也只有这样了。
贝特追在她身后,没想到二小姐对大少爷误会这么深,难怪,她对大少爷态度这么差。
但是,大少爷真的是一直在找她啊。
“别追了,还想救你家少爷,就让她下去。”戚炎泠拦住他。
说是行礼,其实就是媳妇茶,风芸舞端着茶下楼。
在楼梯上便已经见识了这战场,家具已经是七零八碎,没有一块完好的。
几个男人,身上大大小小都挂了彩,见了红。
帝皇珏白色的西装已经一片凌乱,那双紫眸充满了恐怖。
风濡言黑发袭人,霸冷的目光带着嗜血。
西索耀琛表情应该是最轻松的,始终带着一抹笑意。
三个男人,三种个性。
然而,个性都极为的张扬显著。
的确像他们说的,谁都不让谁,谁也不输谁。
除非有人倒下,不然这场打斗真是不会停止。
风芸舞目光紧紧锁在帝皇珏身上,那张冷峻的脸,没了邪肆的笑,嘴角带着血迹。
紧紧握住茶盘,不知道他还受了多少伤。
“少奶奶,你这是要去给老爷敬媳妇茶吗?”女佣突然在她后面叫了一声。
这里都被清场了,这人显然是被安排好了的。
为的就是引起眼红中的那三个强大的男人主意。
果不其然,帝皇珏第一个惊闻,紫眸立马锁住那娇小的身影。
猝不及防,肋骨被风濡言一拳击中。
这拳不轻,他被震的后退一步。
“该死!”
帝皇珏紫眸发狠,却不是朝他冲去,而是快到大门口的风芸舞。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嫁进黑家?”媳妇茶,这大晚上的,她竟然还敢去敬茶。
他怎么不知道她这么有礼数了!
“我和你什么关系,我要不要嫁不用通知你吧?”她漠然的说道。
帝皇珏盯着她冷笑着:“风芸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要我再告诉你一遍?”
“……”
“好,真是好极了,你以为在这里,我就不敢对你做什么了吗?”帝皇珏心口发堵,这该死的女人真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耐心。
“让开。”她冷漠的别过头,手中的茶盘捏的发痛。
“你想敬他死人茶?”
猛地,帝皇珏一把掀掉了她手中的茶水。
茶杯碎了一地,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她身上。
帝皇珏脸色阴郁,一把抓住她就往楼上走。
“你做什么,放开我。”风芸舞挣扎着。
风濡言黑眸冰冷:“该死,你放开她。”
“放开?”帝皇珏嘴角微扬,邪肆的笑着,“你不是很好奇我们做过什么,好好,看着。”
他把她丢在一间房里,反锁上门。
“帝皇珏!”风濡言瞳孔放大,使劲的踹着门,“马上把人交出来。”
西索耀琛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这么宣泄过了,真是不错呦~
只是……
那双红眸幽冷的对着那道禁闭的房门,他现在可不想再拱手让人了。
“这门是钢化的,一般不容易弄开,去取炸药~”西索耀琛笑着,却让人感受不到笑意。
“不行,芸舞还在里面。”立马,这个决定就被否决了。
要真弄个炸药,一不小心没控制好量,怎么办?
就算控制好了,炸飞的铁皮划伤芸舞怎么办?
这馊主意,显然不可能在他这里行得通。
“帝、皇、珏,你若是该对她做什么,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风濡言黑眸怒不可遏,一脚又是发狠的踹到门上,该死都是因为他。
“放心,我会先让你的“好妹妹”醉生梦死。”帝皇珏嘴角浸着冷笑。
她被他甩到床上,他心里的火气,难以消除。
“帝皇珏。”她愤怒而视。
“你该是这种态度吗,风二小姐。”他捏着她的下巴。
他在意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对他的隐瞒,就像风濡言说的。
他对她了解有多少?
他是不了解她,正是这股无法让他掌控的因数令他发慌。
只要她脱离了他的视线,他就会感到不安。
“你非得要这么说话不可?”风芸舞凝眉对视。
他的语气,令她也不舒服。
“呵,你想要我怎么说,继续相信你的瞎话,风芸舞,你真是可以,瞎话张嘴就来,对我,你什么时候诚实过?”
“……”
“不说话了,又默认了,这次又是什么,是不是你早就和你那该死的旧情人串通好了?”帝皇珏紫眸更加阴冷。
她的下巴被他狠狠捏住。
“帝皇珏,你的妄想症该治了。”
这可恶的男人,为什么非得给她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不可?
他嘴角浸着一抹痛心的笑:“别告诉我这又是偶然,风芸舞,你还是忘不了他是不是,你曾经的告白是不是也全是虚情假意?”
虚情假意?
她真是想拿一块板砖拍死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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