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奈叶之天雨》第八十五章 欠缺的勇氣

    夕陽無限好，豔紅的太陽已經降落到水平線的位置象徵著夜晚即將到臨，也就是說今天的旅行也差不多要逼近至尾聲了。
    聽著濤聲看著海浪不斷湧上然後退卻感覺自己這個幾小時好像已經把世界都看透一樣，當然艾麗莎只是享受著與喜歡的人相伴而不覺時間的流逝而已。
    在剛剛一拳把長瀨雨打昏了後艾麗莎背上了比自己體格大一倍的雨來到了沙灘的角落，在被零碎的岩礁包圍的這裡只有她們兩人。
    把昏迷不醒的雨放到自己的雙膝上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小時，在這段時間偶爾撫平他有點凌亂的頭髮看著他的臉龐就會不自覺地心跳加速，一旦想要繼續做別的動作時又會被羞恥心所抑止抬頭望海。
    然後時間不知不覺便從手心裡流走，旅行進入到尾聲，相信放到一邊沒理會過的手提電話裡已經充斥了同學們的短訊和來電了。
    不過艾麗莎沒有打算離開，至少在雨主動醒來之前她都不打算動。
    儘管她現在開始有點感覺到腳麻了。
    “這是修行不足啊。”
    艾麗莎輕輕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本來已經有點麻痺的雙腿回饋來的感覺是那種令大腦一時麻疹了一樣的快感。
    “嗚……明明連能一拳打爆一個行星的傢伙打過了，竟然還怕腳痺。丟人啊……”
    艾麗莎一邊痛苦並快樂著地揉搓自己的雙腿的同時視線又再一次落到了雨的身上，安心地放鬆了自己昏睡的他好像完沒有醒來的意思，臉上的微表情就好像在說自己正睡在世界最棒的枕頭上一樣。
    “唉……結果還沒忍住，機會就這樣沒了。”
    艾麗莎想到出發前要自己抑制平日的暴力衝動當一天截然不同的自己生了一陣悶氣，有點無可奈可地拍打著周圍的沙鬧著脾氣。
    “難得睡了個好覺……”
    這個時候雨張開了雙眼直勾勾的凝視著艾麗莎的臉，聽到他的聲音後艾麗莎低下了頭濕潤的雙眼被夕陽所染紅的臉龐誘人的櫻唇都散發著令男性難以拒絕的魅力。
    “抱歉。”
    “沒事，反正是我錯。”
    原本還想調侃艾麗莎幾句的雨被她突然的道歉打斷了，他自然地彈了一下艾麗莎的額頭，被彈到的艾麗莎沒有在意那丁點的痛楚繼續維持住同樣的姿勢看著雨。
    “提前說好，別慌張地把頭抬起來。”
    “這是要封死我的退路嗎?”
    雨有點苦惱地看著艾麗莎越來越近的臉，思考到對方今日攻勢之猛烈他感覺可能這是躲不過了的。
    只是當雨準備好接受艾麗莎的動作時，對方卻在最近的距離停下兩人在感受到對方呼吸的距離下僵持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就這樣你眼瞪我眼地靜止在原地，雨心跳難以抑制般地急速跳動，艾麗莎本人也是去到臨門一腳的時候遲疑了起來，令到現場氣氛變得極度詫異。
    “………”
    欲言又止的雨已經想打破這個困局了，但是考慮到由自己先出聲的話又太令對方尷尬所以又停了下來。
    “怎樣樣，有令你心跳加速嗎?”
    艾麗莎強顏歡笑的樣子令到雨實在很想笑，再加上她這樣的話令到原本該有的桃色氣氛都打破了。
    “……唔……嗯。”
    忍住笑意的雨嘴角不自然地上調地點頭。
    “你這混蛋在偷笑對吧!”
    “唔……沒有哦……噗。”
    “你這不就是在笑嗎！小心老娘再給你一拳啊。”
    “哈哈哈哈，我知錯了，女俠饒命啊。”
    “你還笑！”
    艾麗莎直接拎起雨拋他到一邊去，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一點多餘的活動，最後當她想要追加一拳突然醒覺到這又變得和以往一樣了。
    她立即收起了拳頭有點不知所措地拍了一下身上的沙子委屈地看著雨，見到她的表情雨有點無奈地站起來看了一眼沙灘入口處。
    “我們先回去和大家匯合吧。”
    雨小心地提議。
    “不，我有事想在這裡解決。”
    艾麗莎捉住了想要轉身的雨，他聽到了艾麗莎的話望向了她，金色的長髮被夕陽染成了像燃燒中的火焰一樣，隨著海風的吹來和波濤的聲音使雨有一種錯覺，他認為眼前的艾麗莎好像披上一層簿紗一樣，有種令人難以形容的神秘感。
    但是他卻明白到這樣下去等待他的是甚麼，在十年前他便已經遇到過同樣的情況，當時的自己更是做了個至今仍會刺痛他心臟的決定。
    如果可以的話他會想逃避，他認為自己現在還未有心理準備去面對，雖然明白一切都是自己自私的想法，但是遇到難題比起找出解決方法人們第一個想法往往都會是逃避不是嗎？他也只是遵循了這個想法。
    只是很快有一個聲音出現在雨的腦海中，那是在一個朋友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朋友提醒了他是自己欠她們的。
    至少請負起責任，直面面對。
    所以雨最後選擇停留，他向前走了一步面對面地凝視艾麗莎，見到他的動作後艾麗莎也收拾好了心情雙手抱胸雙腳立直氣勢逼人地盯著雨。
    “我猜一般女性是不會這樣的。”
    “我一般嗎？我可是IQ200又會魔法更會召喚幻想生物的女人。”
    “你還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才打不死，我又不是你們這些近戰型魔導師。”
    “現在的表情比起剛剛好很多。”
    經過雨幾句的調侃後艾麗莎由原本繃緊了臉頭肌肉的表情變成了自然態，比起剛剛古怪又可笑的樣子，現在更討人歡心而且也顯得更加迷人。
    “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做甚麼?”
    “我想我猜到。”
    “那麼你覺得我該做嗎?”
    “這事情該交給你來判斷，畢竟我已經干涉你的人生太多太多了。”
    “所以說別把我們的感情換成你的罪惡感，那樣的話我們可真是會哭給你看的。”
    雨和艾麗莎的互相刺探很快就已經結束了，艾麗莎已經決定好不會回頭了。她在雨回答自己的話時前傾走前，在雨被分神之際直接一擁而上。
    接住了她的雨在思考該抱住眼前的可人兒還是像普通朋友一樣僅是接住她時，艾麗莎已經有了再一步的動作，她深知如果正常來的話肯定逃不過雨的雙眼，自己的動作會被看穿，所以才故意做了這樣的假動作。
    首先感覺到的是潮水的味道，這也不難怪因為兩人都在海灘。下一秒能夠覺到的是一份溫柔，來自對方雙唇傳來的熱度和柔軟，接下來的傳達到的是對方的猛烈地跳動的心聲。緊張、不安、愉快……各種各樣的感情一下子把艾麗莎的大腦所掩蓋，唯一餘下的是自己想要獲取更多的心情，所以她再向前進了，侵入了不屬於自己的領地。
    這麼大膽的嗎！你這是初吻吧！
    雨感覺到艾麗莎的動作後反射性地在心底裡吐槽，但是表面上卻沒有反抗。在艾麗莎滿意之前他都一直在附和，直至到對方滿足了以後彼此分離只餘下一絲銀色的液線連繫著兩者。
    “我愛你長瀨雨，從十年前開始就已經愛上了。儘管可能是吊橋效應的原因而愛上，但是喜歡的這份感情絕對是真的。我想要令你沒有再對過去的遺憾和悔恨所以一直幫你到今天，但是現在我想要更多了，想要你能夠陪我在身邊一起生活，希望每一天的早晨能夠有你伴在我左右，想和你一起步入禮堂達到最幸福的一刻，有許多許多事情都想和你一起完成，甚至可以為你改變成不一樣的自己。”
    吻結束了後臉頰染色緋色的艾麗莎一口氣把自己藏於心底裡已久的感情一次過傾瀉出來，事到如今她已經不可能踩下剎車，只夠任由自己將感情貫注到眼前的人身上。
    一直一直默默地聽著艾麗莎的話，雨他也十分嚴肅聽好每一字每一句，沒有任何蒙混過關的打算。他早就已經察覺到四邊的女孩們的感情，只是在以前他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夜天之上，在自己被甩後又像握緊生存下去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追住鴉的尾巴不放，所以一直都漠視了她們，可在之前朋友已經提醒過他，現在也該到他負上責任的時候。
    “艾麗莎你不需要為我改變。”
    謹慎地選擇言語，並且要小心自己的所有表情和動作。
    “你只要維持像以往一樣就可以了，當一個倔強但是卻也善懂人意的公主。所以……”
    在雨說到一半的時候艾麗莎雙瞳中流下了淚水，在雨在思考自己是否該再說點甚麼時候對方的雙唇又再一次封住自己嘴唇。
    這一次並沒有上一遍那麼漫長，沒有了激情的索要也沒有向自己訢說強烈的心情，只是恬靜的一吻把雨的話塞回去的一個行為。
    “抱歉，到頭來我已經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去聽到答案。現在……現在就讓我們繼續維持這段關係可以嗎？”
    “……嗯。”
    雨有點懵懂地點了頭，然後艾麗莎也拭去了眼淚伸手摸向了雨的胸膛，她觸碰的是那個仍然在急劇跳動的心藏。
    “還有請你不要一言不發就消失，請你好好地留在這裡。”
    比起之前的話艾麗莎的這句更具有穿透力，雨睜大了雙眼很快又回復到平靜。
    “嗯。”
    簡短的回答也令到對方很滿意，然後艾麗莎再一次牽上了雨的手向著沙灘的另一邊走向，結束了這一個令人難以滿意卻又不想忘記的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