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由甲三人靠近木屋,结果被人发现了,可是那个男人居然没有来抓他们,也没有叫嚷,反而是在木屋外的万年青旁不停的偷偷重复着一个手势,似乎是要告诉三人什么信息,可惜三人都看不明白。
“我觉得他的手势很像哑语。”桂荷香说。
“嗯,很像。”田由甲赞成。
“屁话!”
“大概他没有恶意,是要暗示我们什么。”田由甲说。
“屁话!”莫纯仍然低声骂道。
“嗯——”
“屁话!”莫纯又骂。
“我还没说话呢。”田由甲抗议。
“只要你说话,就是屁话!没有脑子的家伙。”莫纯一边仔细的看着那个男人做同一个动作的第五次一边说。
“我真好奇,你们好像天生是冤家,前天晚上你们是怎么过的呢?”桂荷香问。
“还有脸问?要不是你和阿天在后面操控,非要我们怎么怎么,我们怎么会——哦,对了,你看过我和这个死田鸡亲热,我也要找个机会看看你和这个死田鸡亲热,看看你那个骚狐狸的样子!”
“你!”桂荷香脸都红了。
“没事的,她说的话很有道理。既然你看着我和她,那么她要看着我和你,天经地义嘛。只不过我和她确实是毫无任何情感,纯粹的演戏。如果和你的话,我们多少应该还是有点感情的,一定是郎情妾意天仙配!”
桂荷香使劲在田由甲的大腿上掐起来。就在自己要疼的叫出声来时,田由甲自己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住了。却看见那个男人已经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过来了,你叫他过来的吗?”田由甲忍着疼问莫纯。
“是啊,他过来了,我们快走!”桂荷香也发现了,刚才被莫纯和田由甲调戏挤兑而转移的精神又高度紧张起来,全身又哆嗦了。
“他先是不停的打手势,打了六遍,应该没有恶意的,可能就是告诉我们他是自己人,现在走过来应该是找个借口过来和我们具体说说情况。”
“那如果他欺骗我们,怎么办?”桂荷香问。
不等莫纯说话,田由甲抢着说:“骗不骗都没有关系,只要他们的人一发现我们,我们根本没地方可跑,也没地方可躲,他们根本不需要来骗我们。明明我们就是瓮中之鳖,他们还来骗我们那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
“也说不定是人家闲的无聊,就是要来猫抓耗子玩儿呢?”
“啊?”田由甲听莫纯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自己心跳也加速了不少。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看过手语舞蹈。”田由甲刚紧张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什么?”
“我知道那个男人的手语了,好像是爱的意思,我以前看过。”
“爱什么?”桂荷香有点发蒙。
“他是为了用最简单最常用也是动作幅度最小的手语告诉我们,他不是我们的敌人。”莫纯解释道。
“你也看过吧?”田由甲问。
“是啊,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把手掌放在另一只手的拇指上绕圈移动就是手语里的爱的意思。”
“难道这个男人真是朋友?那他为什么不给我们比一个朋友的手势?”桂荷香问。
“你知道朋友的手势是什么吗?”莫纯反问。
“不知道。”
“这个时候当然要用最有可能被人认识的动作了,难道用那些复杂的花里胡哨动静大的动作?”田由甲小聪明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那好吧。”桂荷香没办法,只好不说话了。
“其实,如果那个男人不是哑巴,他也未必就懂得那么多手势语,也许他就懂得一个,就是这个动作,然后就乞求上天我们也能看懂,为了怕我们误会,他就不厌其烦的做了六次。就算我们看不懂,也应该明白人家没任何恶意了吧。”
男人越走越近,不过他并不是直接这么快速的走过来,而是毫无目的的东看看西望望,甚至还停止过一阵儿,让人看着他并不是直接走向某个地方,而是不经意的走到某个地方的。
男人终于走近了这丛灌木边,稍稍停留,然后又从三人身边走了过去,拐个弯,到了老树后面的山坡下。
三人从男人接近的时候就开始不说话,紧张的心脏噗噗乱跳,男人走过之后,一直到看不见人,突然从坡后面传来了小声说话的声音。
“你们是桂总和莫总助吧?”
“嗯,我是。他是田经理。”
“我叫赵真强。”
“哦。”
“你们没听过我的名字?”
“没有。”桂荷香代表三人回答。
“去年年底,被开除的那个,你还记得吗,桂总?”
“开除?去年年底?”
“就是做假账的那个职员。”
“哦。哦——赵,好像是姓赵的一个。”
“赵真强。”
“你好,赵真强。”
“长话短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过来呢?”莫纯问。
“不要!你们最好不要动,我刚才是从望远镜里看到了你们,你们从大树后面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如果你们不乱动,那边看不清楚。你们一动,说不定现在就有人拿着望远镜在扫描这一片呢。”
“哦。”
“我是骆总派到这个公司卧底的人。不过不是商业间谍,是骆总让我应聘到这个公司来的。尤其是我在东海工作了两年时间,这个公司当时连续不断的到东海挖人。骆总认为可能这个公司对东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让我特意加入了这家公司。”
“哪家公司?”莫纯问。
“我们是金鑫贸易公司。”
“金鑫贸易?为什么要挖东海的人,拆东海的台?”桂荷香问。
“说来话长,你们回去问骆总也许他能够告诉你们。”
“那现在怎么办?你有办法帮我们逃出去吗?”莫纯问。
“不容易,不过可以试试。我们最近得到上头公司的安排,让我们到这个山里来有任务。于是我们按照要求就来到了这个木屋——”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来了一个星期了。”
“一直都在这里?”
“是啊。我们有四个人,我算是个小头子。”
“你们接到了通知要抓我们三个?”
“我们昨天半夜接到了通知,说留意三个人,两女一男,还说了桂总和莫总助的名字。”
“你去年就被开除了,为什么还知道我?”莫纯问。
“骆总和我每个月都会联系,遇到紧急的事情还可以通过特殊方式不用等到约定的时间见面。所以我知道你,我还知道田经理应该就是田由甲经理。这些都是骆总交待过的,是自己人。”
“你们的通知说什么?遇到我们之后就怎样?”
“上头说,发现你们马上就报告。如果你们要跑,就想办法把你们留住。”
“说了可以动手吗?”
“说的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动手,要等他们的人来。”
“看来你们只是外围,还不是这个事情的核心层。”莫纯总结。
“是的,我们四个人只有一把枪,枪在我这里,待会儿你们就拿枪挟持我。说不定能够逃出去。”
“嗯,现在我们该做什么?把你挟持了?”
“不行,你现在挟持,他们马上就打电话通知出去,你们很可能会被包围的。”
“那要怎么办?”
“你们必须赢得一些时间。从那边开车出去也要差不多一个小时,如果他们得到消息派人拦截,你们无路可走。”
“哦,那我们听听你的计划。”
“我先回去,三分钟之后,你们快速的跑到屋子外面来。然后拿着枪控制我们,把我们都绑起来。拿走车钥匙,开车离开。”
“我们没有枪啊?哦,本来有一把,是那个平铲的,可是掉了。”
“那好办,你们拿着我的枪,等你们走的时候把枪就偷偷留下,那么他们更不容易怀疑我了。我可以说你们是从那个什么平铲那里拿的枪。你确定枪掉了?”
“是啊,基本上找不到。很难找到,能确定位置都未必能够找到,不能确定位置更是大海捞针。”
“好。就这样。我先回去,看我进屋去了之后三分钟就过来。”
“为什么要三分钟?”
“我回去之后,照例还是要拿望远镜周围看看,然后就进屋去和他们打牌。”
“哦。等你们打牌的时候我们悄悄摸过来然后用枪威胁你们,接着把你们绑起来,抢走你们的车钥匙。”
“嗯。”
“车没问题吧?”
“应该没有问题,我昨天还用过,就是油不多了,不过出山应该足够。”
按照赵真强的计划,田由甲三人果然拿到了车钥匙,来到木屋后一看,是一辆三菱的越野车。看到车以后,他们大致觉得自己得救了,桂荷香甚至还在田由甲的脸上亲了一口。
如果按照惯例,其他人到木屋去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等他们发现赵真强四人被绑起来了,再询问情况马上部署,田由甲三人早就出了大山了。只要匪徒们越迟发现越迟部署,那么就绝对能够成功。
考虑到路口很有可能会有埋伏或者说隐藏的匪徒,他们的车没有走到尽头就停下了。然后徒步从一个小山翻越了到了一个私人小工厂的围墙边。
运气不错的是,围墙外的烂泥路上居然有辆送了客人返回市区的出租车。三人上了车,彻底的安全了。在捆绑赵真强四个人时,田由甲还顺势“借”了一条裤子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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