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我不饿!”
阿莲说完之后,一把利剑从它的胸口位置穿了过去,她甚至看不清是谁射出的长剑。
浆果入口,原本甘甜爽口,却在阿莲身体被刺透的瞬间,苦涩掩盖了原本的清甜。
长歌条件反射的扶住了阿莲的肩膀,眼神里担忧而焦灼。
阿莲却是不在意的,他看着长歌没有咀嚼浆果,伸出小手托住了她的下巴。
“痛不痛?”
长歌将浆果吐在一旁,扫了一眼四周,只见众人一派泰然,无人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绝大多数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优雅的像是佯装干净的贵族。
一丝嘲讽悄然的从心底升腾而起,原来,伪善的面目一样叫人恶心。
长剑锋利而华丽,剑身镶嵌了星石宝玉,还有纯色的黄金,剑身薄如蝉翼,带着锐利的锋芒。
长剑锐利,剑身没有沾染一丝鲜血,阿莲用指尖点了点锋利的刀锋,轻轻的掰弯,任由剑刃在胸口弹跳。
“不疼啊,我身体没有痛觉!”
阿莲扑向长歌怀里,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呢喃。
竟不求饶,有意思!
坐在大殿中央宝座的男子,长着一双魅惑的星空眼,墨绿中带着一丝浅淡的金黄,表面平静,直视其眼眸却如临深渊。
他慵懒的斜靠在宝座上,一言不发。一旁的侍女拿着蒲扇轻轻的煽着微风,拂动他一头闪耀璀璨的银丝,在微光中泛起彩虹的光晕,很浅很淡,却又肉眼可见。
他修长的中指上带着一个浅青色的指环,指环上有一个棱形的黑色宝石,看起来无甚特别,却因他那一双美手而赋予了无与伦比的特色。
明眼可见,他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这种人天生高冷,惜字如金,脸上自然没啥表情,所以容易让人觉得总绷着脸,六亲不认。
“我们竟为这种废物旁敲侧击的障眼法而劳师动众,当扔去妄巷受万毒之苦,这是她不识好歹最仁慈的下场。”
说这话的,是一个女子,她穿着一身的素衣,衣服却相当的华美,繁复而典雅,典型的贵族做派。
她长了一张极美艳的脸,只是看向长歌的时候,眼神想淬了毒一样,恨不得将长歌生吞活剥。
“哦?”大殿中央的妖媚男子似乎觉得提议不错,身体微微前倾,浅浅一笑,却叫人猜不透。
为首的女子,看着祝摸不透的曜国王储屠星邺,拿起一杯果酒,浅浅的呡了小口,脑子飞快的运转。
“此事凭星邺殿下做主,是芜麒僭越了!只是,这女子目中无人的很,芜麒实在看不过眼才妄议了,请星邺殿下恕罪。”
她的眼睛极媚艳,瞳孔的颜色很浅,眼球带着淡粉,是长歌从没见过的颜色。她同样长着一头耀眼的银发,整个人白的透亮,加之一身素衣的衬托,越发的高雅美艳。
一身素衣,宽衣广袖,坐在矮桌的一旁,衣服张扬的铺了一地,像是盛开的白莲花,眼神极其的无辜,偏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实在演的一出好戏,显得自己左右为难又不得已而为之。
“扶楼城主不愧是女中巾帼,一心为了曜国着想,此事就按你说的办。”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观之。
身处陌生环境,长歌不敢妄动,偷偷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在阿莲胸口的伤口上。
他们大概以为长歌听不懂他们的话,其实一清二楚的听着。
听他们的意思,男的地位不低,而满嘴温雅一口是毒的美艳女子,似乎对自己有很大的成见。
也不知自己何时惹了这女子,长歌抱着阿莲,偷偷瞄了一眼那女子,发现那女子也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眼神莫名其妙的带着怨毒。
坐在大殿中央宝座的男子,回应了扶楼城主芜麒之后,显然一副不耐受的模样,更加的惜字如金。
而这位扶楼城主,似乎很清楚他的脾性,无所谓的将一杯果酒一饮而尽,随即站了起来。
很快,从大殿外跑进一行人,从穿着看,应该是这里兵士类的打扮,他们行走的声音很轻,将长歌架了起来,扛出大殿。
扶楼城主似乎是一个爱把事情落实到实处的女人,她看着兵士将长歌架了起来,心里爽快,却又一副恨不得立马将她处以极刑的表情,光是想,身体就涌上了一阵快感。
长歌无意间瞟见了扶楼城主转头那一刹那的神情,敏锐的觉得,她所谓的快感,也许跟情爱恩宠无关,而是钟情于虐待。
而这一感觉,在她衣袖下露出一根明晃锋利的长针时,坐实了。
果不其然,待到了那妄巷的入口,兵士们习以为常的将囚犯扔在了地上,有条不紊的离开。
待到兵士走远了,长身玉立的扶楼城主,缓缓的转过头来,慢慢的蹲在,一手捏着长歌的下巴,脸上露出了阴狠而迫不及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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