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眠既不是面对丈夫的撒娇,也不是逞能。她说的是实情,最有能力和彭方郎对话的,只能是殿下自己。
“那走吧。”
上官知也不会是那种“卿卿呆在背后”。如果有这种想法,很早以前不让楚芊眠摄政也就行了。
两个人的包袱里都有黑色衣裳,虽不是紧身衣,但拿起同色带缚上,行动比宽袍敏捷。
白天于捕头的死让人心惶惶,街上巡逻的明显增加。三更以后,凌晨最黑暗的时候,夫妻潜入到彭家内宅。见一点烛光闪动,上官知看看方位,手指着:“书房在那边。”
……
彭方郎哪能睡着?
但他也不是呆坐在书房里,案几摊开一本书,心事都在面上。奋笔疾的他不时侧耳倾听房外动静,再凶狠的写着。
房门微响,他往前凛然,就没有留神后窗户插出寒光一道,那刀快极了,轻轻的切断扣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随后,窗户让推开。上官知先进来,接进楚芊眠。两个黑巾蒙着面,不是上官知、楚芊眠上演吓人诱供,而是不想让别人看到。
轻轻一声:“嘘,”彭方郎扭脸过来,显然吓了一个半死,但他动作毫不慌张,一抬手,打开抽屉,手一抹,写有字的纸笺落到抽屉里。
“咔咔”两声,暗锁落下。彭方郎目光恢复有神,他没有呼救,而是定定中一抹冷笑:“何方高人,不知彭某有缘相见否?”
上官知、楚芊眠没有浪费这副装扮,彭方郎是好人还是坏人,由这句话依然不能看出。
压沉嗓子,上官知低喝中轻蔑:“你猜?”楚芊眠虽头回,也配合的作出凶恶眼神。
至于烛光下,秋波会不会是春波,殿下没在镜前演习过,没法自知。
彭方郎以为自己猜中,愤怒充满面容:“是你们!捕头都敢杀,不知王法厉害么!”
“因为他听命于你,该死!”上官知还是模糊的回答。
彭方郎伤痛于捕头的死,可没有心思玩谈吐,手把案几猛的一拍,怒道:“彭某候你多时了!”
房外喊声四起:“书房遇贼,保护老爷。”火把顿时把窗纸染红。彭方郎以为稳当,一字一句的道:“杀人者偿命,我若是你们,束手就擒吧!”
他眸中似能喷火,牢牢钉住面前两个蒙面人。
不想听到淡淡一声:“彭大人,要真是贼,你哪有拍桌子的空?”蒙面布一解,露出一对男女英俊美貌的面容。
“上官世子,殿下?”彭方郎吃吃着。他的话和外面的话同时出来,外面有人高喊:“小贼,要想留命在,放开我家老爷。”
“老爷,您还好吗?”
人影把房门上罩满,仿佛随时会撞门而入。
上官知扬眉示意,彭方郎拱手对内室指引:“这都是我的忠心仆人,我若不和他们见见,他们不会相信。”上官知、楚芊眠躲进去,彭方郎打开门说上几句,仆从们散去,彭方郎重新进来。
先把机关指给上官知看:“这抽屉下面有个暗道,虽只有小碗底大小,跑得动一个特制的木球,但我一开抽屉就可以示警。外面仆从们收到木球滑落,就会把这里围住,与我拍桌其实关系不大。”
抽屉里有不少写字的纸张,彭方郎取出来,羞愧呈给楚芊眠:“殿下,我难辨真伪实在有罪,不敢为自己分辨,不过是想多留些东西下来。”
楚芊眠看第一张。
“罪官彭方郎呈长公主殿下,殿下见到此书,臣已为乱党暗杀。此书,为臣近年日常,或许有证据一二在其中。臣争取多留,如写不完即身死,请殿下宽恕……”
后面是他哪一年开始见到金得富,见了几回,说的什么话、在哪里吃饭、当时还有什么人也在。
他争分夺秒般书写,写的其实是抢在杀手之前的绝笔。这些到楚芊眠手里,自然是一份分量极重的证据。
楚芊眠就地认认真真看着,上官知和彭方郎攀谈起来。问他几时转回的心思,把多臂猿庞庆进京当刺客的话告诉他。庞庆有一个杀人案、两个行窃案压在本省,彭方郎后怕不已。
“于捕头让抬回来,下官就有预料,这些人要么给的是警告,要么随时会对我下手。暗箭难防,又何况不知道这些人深浅,下官不知性命还能有多久,回家就赶快回想几年来的接触,并争取在命丧以前多写一些。”
上官知温和地安慰他:“现在不会了,彭大人拨乱反正,殿下求之不得,我打算让附近驻军进城呆上一段时间,直到你安为止。”
彭方郎没有权利调动驻军,而且他也不能保证驻军的可靠性。这话由上官知来说,他却百分百的相信。当即跪下,给上官知、楚芊眠叩头道谢。
这个时候窗户上传来轻叩两声,三个人一起抬头,上官知问:“什么?”
“世子,有人往这里来了。”识墨的嗓音。
彭方郎双手紧攥怒目圆睁:“一定是杀害于捕头的凶手,殿下,我要会他。”
楚芊眠爱惜他:“为安计,大人请躲避。”
“不!如果他肯和我对话,一定能知道什么。”彭方郎恳求道:“求您,让我将功折罪,为于捕头报这仇。”
他的面上滚落泪珠。
楚芊眠退到房中去,上官知占据隐蔽而又能内外兼顾的角落,怕来的又是江湖大盗,不敢大意地把短刀握在手中。
彭方郎和刚才一样,坐到案几前写字。
另一扇窗户缝中,一把薄刃划过木扣。他用的法子,和上官知一样。随后,窗户无声无息推开,露出一张也是蒙面的脸。轻若鸿毛的跳进来,上官知远不如他。
薄刃闪动对着彭方郎就要过去,彭方郎转过头,严厉的对上他,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行刺知府!”
刺客意外彭方郎适时转头,愣上一下,再道:“知府算什么!”
“好大口气,你又是谁?”彭方郎现在底气十足,尽量的周旋,指望他能多说几句。
刺客也许不方便说,或者诧异彭方郎有胆量问一句又是一句,一滞又有一个停顿。
彭方郎鄙夷:“看来你只是收钱的刺客,并不知道内幕……。”忽然尖锐:“是你杀害于捕头?混账混账,真混帐!”
他气的乱了方寸。
多年主仆是一家人,多年的上下级也一样。彭方郎手一长,握住砚台,怒火熊熊中气势远比刺客强太多。
“你老实交待,谁是你的主顾,否则的话,彭某要让你受尽折磨而死,为于捕头报仇!”
他说到“受尽折磨”时,刺客已然出手。不是往前,而是意识到背后往内室的地方有刀寒出来,薄刃反手往后,上官知持刀向前。“叮叮当当”中,两个人片刻交换数十招。
刺客觉得棘手,而且彭方郎又一回召集仆从,书房门外再次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刺客虚晃一招,脚尖一点人如秋雁,穿窗而走。“叮当”又是几声传来,埋伏在外的识墨与他交上手。上官知跳窗出来,彭家仆从发一声喊围上来,彭方郎和楚芊眠站到窗前时,见刺客轻飘飘如一片飞叶,已到墙头。
他的轻身功夫实在是好,上官知、识墨还在数步以外。眼看他就要溜走,上官知沉声吩咐:“彭大人,城示警,家伙敲起来,得把他留下!”
“下官这就……。”吩咐两个字还没有出来,见到墙外面出现变故。
刺客脚落到墙头上,有个换气的功夫,停这么一下,上官知的话出来一半,彭方郎接上,一道银光冲天而起,把刺客腾起一半的身子搠个结结实实。
“哎呦,计爷,你可真是无孔不入,您倒说说,有您什么事儿,这个人本应是我拿下……。”石砚懊恼的声音传来。
他埋伏的地方在彭家的另一处,听到动静后就往这里赶,结果还是慢上一步。
他瞪着那个人,实在不顺眼。
“得了得了,我让你补一刀还不行吗?再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吕计天生是瑜亮人物,我蹲这里他就过来,这合情合理。”墙头传来吕计的笑声。
月光照在他面上,还是半醉脸面,但手中花枪牢牢抵住刺客,把他按在外墙上,刚才还挣扎,现在已经动弹不得。
……
“妹妹,你下回往京里写信时,也许明天也许今天,子时已过算今天,千万写进去,再添上一句,这就转给胜哥。”
吕计见到楚芊眠眉飞色舞。
楚芊眠答应他。
吕计又去勒索彭方郎:“大人,咱们说好的给我货物运送上行方便,你可不许忘记。”
彭方郎对他也连声答应。
吕计高高兴兴的回客栈补眠,石砚再次把杀人般的眼光送到他背后。
这位来得也太巧了,把石砚气的不轻。
据吕计自己说,他抱着一壶醒酒茶回去,喝的点滴不剩,于是聪明机灵在家,想到妹妹不慢慢招待,却撵他走一定有原因。他猜到城中会有动静,出来逛逛,结果见到刺客进去,可不就守着等出来。
石砚觉得半夜拎着花枪蹲在墙角,没让巡逻的逮着运道高。
上官知连夜审问刺客,却没有较好的答案。刺客和庞庆相似,重金购买,收钱不认人。在唐成部供词里露面的金得富,又不是整个事件里重要人物,刺客一无所知。
唯一的收获,就是了结一个杀手的案件。
但情势由此紧迫,金得富是关键人物,才会对长公主抓捕唐成部有所动作,甚至不惜刺杀彭方郎。审讯到一早结束,楚芊眠回去补眠,上官知调动驻军进城,接下来就安排前往唐成部任职的固城,和汤捕头会合。
这一回,是不会再让焦川几个人平白溜掉。
……
下了几点小雨,秋凉似满天地。野店里,楚云期似笑非笑面对一行人,神情比秋雨还凉。
官道在深处,两边不接城镇,寂寥的只有秋风相陪,这间野店居然还不小。
厅堂摆得下三十张桌子,据掌柜的说,有大车队经过时,三十张桌子还不足够坐。
此时,楚云期铁氏夫妻一行,加上追上来的上官府中护卫们,外加一队大狗,把店撑的满满。
带队的护卫叫朴勤,知道亲家老爷难缠,堆着笑和他理论:“老爷说亲家老爷主张好,小哥儿也到出门看看的时候,让我们来,一不是追回,二不说是非,只是跟着,亲家老爷您看还不成吗?”
楚云期“霍”地起身,骂道:“说谁的是与非?亲家要说,让他自己来。”
这是在陌生地方,楚云期说话也留神。
朴勤还知道亲家老爷厉害,一杆花枪立下无数功劳,听到楚云期一声咆哮,他抱着个脑袋就滚到桌子底下,但是能当队长就是国舅中意的人,嘴皮子了得,伸长头颈回话:“嘿嘿,您不打招呼带出哥儿,这不没人说什么吗?”
楚云期看出这是个涎皮赖脸也在行的人物,未必自己就赢,哼上一声:“跟你计较太多,实在有失身份。”
“亲家老爷说的是,看在我们一路紧赶慢赶的追随,狗要会说话,也不会不答应,您就留下我们吧。”朴勤又是一句。
楚云期不怒貌似没血性:“你骂谁不答应!”
“怎么会骂人?亲家老爷您一准儿说答应。”朴勤试探的从桌子下面往外面来:“我可出来了,您消消火,打我其实也不出气,没准儿又惹狗生气。”
楚云期让他气到笑:“滚出来吧奴才!你是哪一年进府的人,以我看是这两年才有你,只为对付我是不是?”
“哪能哪能,我是家生子儿,大乱的时候我在外面铺子上,后来重修府第,家中缺人,把我叫回去当差。这不,如今就侍候小哥儿来了。”
朴勤对着楚云期就行礼:“亲家老爷安好,亲家老爷您度量宽宏留下我们,亲家老爷……。”
“停下!”
楚行伍抢在父亲面前阻止:“再鞠一个你又想骂人了?”举起拳头:“到时候小爷要打你。”
“打你。”樊大华要向着祖父。
“打你。”元大胜也一样。
上官廷心花怒放,祖父不阻拦还送来大狗阿大、阿二、不三、不四,他正高兴呢,没功夫去想朴勤每句话都在骂楚云期。
他能矜持的坐着,已算给足外祖父那不应该有的颜面。见楚云期没有撵朴勤的意思,上官廷乐的一声:“阿大阿二、不三不四,过来。”
四条狗离弦箭般冲上来,把孩子们团团围住。这个不用分,已是明明白白。
牵住阿大,上官廷乐着送给祖母看:“表妹给我的。”
楚行伍抱住阿二,樊大华讨到不三,不四归了元大胜。
都是天天在一起,人和狗都挺开心。
朴勤又殷勤的致意铁氏:“老爷说十六个护卫,每位小爷四个。”招招手:“阴晴圆缺,跟着舅老爷。悲欢离合,跟着樊小爷。”
楚行伍撇嘴儿,他向着父亲,所以对国舅的好意有所怀疑。樊大华是个乐天派,拍手叫好,对他四个长随好奇的看着。
朴勤还要往下说,吕胜一摆手:“我家不需要,留着自己玩儿吧。”元大胜也是父亲的好心肝,一叉小腰身:“我有父亲和祖父,胜过千军和万马。我有叔叔好兄弟,胜过万卷兵书。”
元大胜平时读书和习武的地方,主要在护国王府。说出这些话,针对护国王。
吕胜把儿子一把抱起:“好儿子哎,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那是,出自您府上的小爷还能错了?平时走路那叫一个周正,念书那叫一个得意,哦呵呵,我忘记您平时就是两双眼睛也看不到。”朴勤又来了。
吕胜也搔头了:“你到底什么来路?这嘴巴太像我家店小二,太不饶人了。”
朴勤一溜烟儿后退十几步,一脸怕怕模样:“你是出名的好功夫,我站远些。”
“罢了吧,你还没看出来吗?这奴才占住没面皮,你我两个人也不是他对手。”楚云期摆摆手。
朴勤哈哈腰,说声亲家老爷过奖,接着说下去:“天上宫阙,侍候元小爷。”
吕胜气中带乐:“让我听听跟廷倌的什么名字?”
整个苏学士的水调歌头里,已剩不下太多合适的一组四个字。
朴勤把胸脯一拍,大拇指一翘,洋洋得意:“琼楼玉宇啊。”铁氏忍俊不禁。
上官廷劝着收下,这样大家更称得上好兄弟。
月有阴晴圆缺,四个人名字岳阴、岳晴、岳圆、岳缺。人有悲欢离合,以任为姓。
不知天上宫阙,姓卜。
又恐琼楼玉宇,姓孔。
有了专职护卫,又有朴勤这个碎嘴在,孩子们不是以前的格局,上官廷、楚行伍都随楚云期夫妻睡一间房。朴勤快手,把上官廷带去一间房。
楚云期夫妻带着儿子回房,楚云期冷笑:“夫人可看出来了,姓朴的分明国舅私兵。”
“是啊,脚步稳健,气息又强,又派出来跟廷倌,不会简单。”铁氏扑哧又是一笑:“最主要啊,是他骂你骂的好。”
“父亲,母亲,听说国舅府上私兵很厉害是吗?明儿会会拳脚。”楚行伍跃跃欲试。
“还是回去再试吧,在路上他们会隐藏身份,惊动别人也不好。”楚云期上下瞄着房间:“这么偏的地方,开这么大的店,说的好听是给大车队有足够地方歇息,说的难听不到他这里歇息,就只能露宿。”
楚行伍小脑袋瓜子里有许多的故事,咦上一声精神百倍,兴奋的抱着父亲手臂摇晃,不忘记说话放低:“这是黑店吗?真的是吗?”
听说书的讲过无数回英雄逞威,亲眼见却是头一回。
“我去告诉兄弟们。”楚行伍往外面跑。
楚云期叫住他:“别去廷倌房中,人家还在说话呢。”楚行伍眨眨眼:“知道了,我最后一个对他说。”
上官廷住的那房里,果然关门闭户之内,朴勤对他说私房话。
“国舅说小爷长大,有一队私兵供您调遣,平时可不能露形迹,也不能对亲家老爷和小爷们说。”
上官廷也兴奋莫明,他家的私兵厉害,京里至今还有人津津乐道。用力点头说知道。
“再有一件事回小爷,见小爷以前,已把店中底细查过一遍。这住的是黑店。”朴勤郑重其事。
上官廷大感兴趣,要知道外祖父带着他们到这里,不过一个时辰。如果没有遇到朴勤等人,说话耽误功夫,也许往前赶路。
“难怪掌柜的劝着我们留下,说前面一百里路以内没有住处……。”上官廷边说边瞄朴勤。
更想知道的,私兵是什么样的能耐,才会在短短功夫内查的一清二楚。
而廷倌有了这队人,是一定会露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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