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知道,钢甲炮也不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去你在的学院,毕竟我们都还在这里。”钢千翅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苏苏,钢甲炮自愿去那里,只是为了你,只是,他已经因为遗忘禁术的原因,把对你那些情愫,全部都给忘记了。”
“这样吗。”
“嗯,你也知道,钢甲炮很直,比我还直,虽然他对你的情感没有了,但是他对记忆里那个模糊不清的你,隐约还有一些感觉在里面。”
“所以,想让他带着这种情感,再次喜欢上现在的这个你,这确实很难,毕竟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层和你的隔阂,即使不记得,但也知道不能轻易的和任何女孩子交往,就算是和你,也是一样。”
“其实这没什么,他忘记和我的感情也没关系,只是,他身边这么多。”
“嗯。这么多女孩子?”听着金暖支吾不轻的话,钢千翅也猜出了几分可能性,毕竟钢甲炮在这里就已经很受欢迎了,只是当时他心里还记得金暖,所以没和女生有太大的接触。但是他现在已经忘了金暖,又直的看不出来女生之间的勾心斗角,金暖看着他和别的女生亲近,她心里自然不舒服,但是钢甲炮那个憨逼却啥也没感觉出来,金暖不被他气死才怪。
“嗯。”
“乖,再坚持一下,如果能成的话,以后咱有的是机会好好修理他,是不?摸摸孩子头,哥也帮你打。”钢千翅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天宫悠的“绿绿”玩偶那只很久都没有出场过了的绿恐龙玩偶,又后知后觉的收回了手,只是眸子里有些思念和难耐:“再多坚持一下吧,哥有什么能帮你的,都会帮你的。”
“悠姐姐她当时,也和我是一样的吗。”
“。嗯。”钢千翅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在想,如果当时我有现在的自己一半开窍的话,尽管改变不了现在的结局,但那也能和夜九离,幸福的更多一些了,所以,我不想你们也像我这样后悔。”
“我见到萝姐姐了,她刚刚把我的意识,拉进了她自己的异空间里了,萝姐姐身体很好,只是悠姐姐如何,如今只有程晨晨大哥清楚。”金暖习惯性的咬了下唇。
话筒里的钢千翅轻笑了一声:“那可要恭喜紫云金甲了,紫云云萝她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紫云金甲家可缺了个少奶奶很久了。”
“这个她倒没有和我说。也许她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可以。”
“这样啊。”钢千翅转移了话题:“对了,苏苏,你需要我隔空把你的伤处理好吗?”
“这样的话,我们那里的底牌,就在鸟族里暴露的太多了。”
“那我把封印咒给你?等到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你也好脱身一些,刚刚听你给夜九离发的消息里,说的那个蔚寻夏,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好,和竹叶青是制毒世家一样,蔚寻夏一直都是蛊术世家的传人,精通控制之术。”
“果然啊。你一直都知道这一点?”
“嗯,迟双和我说过的,我只是懒得揭穿她罢了。”
“依我看来,那个白鸟迟双,也不怎么简单。”
“嗯,我也一直都这么觉得。”金暖轻轻的点了下头。
“这毕竟是之前从未接触过的、敌友不明的鸟族,我们甲虫王国一直以来,也从未和他们深交过,所以,一定要万事小心。”钢千翅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朦胧蓝色的光绽放在他的指尖,随后又很快便熄灭了。
与此同时,金暖的手掌心中,也随之出现了两道截然不同的封印。
“你左手的封印,是能迅速治愈你的封印,右手的封印,则是你的余晖骑,算来,你们还有两年的时间就能回家了,时间过的很快的,在此之前,你们两个在那里,都要好好的。国王这段时间也有想过要和鸟族深交的意思,很有可能会派我们几个前去,如果事成的话,我们就能也过去守着你们了。”
“嗯,这件事我也听迟双说起过,也许到时候,我们还能作为学生会去亲自接待你们。”
“嗯,好了,有事找我,我先去训练了。”
“嗯。”
和钢千翅聊完之后,金暖的心情至少没有那么苦闷了。
她躺倒在床上,紧紧的握住了自己右手上的余晖骑的封印。
她明白,除非到了极端的地步,才能暴露出这两道封印的秘密,这算是钢千翅力量以及真实实力的底牌之一。
至今为止,知道钢千翅有这种强大、并且获得方式极为诡异而堪比奇迹的力量的人,多多少少也就只有那日见证了天宫悠死亡、水晶蝶纷飞的那几个人罢了。
而他们手中的自己骑刃王的随身封印,则一致被他们说为那是天宫悠请求程晨留给他们的便携之物。
底牌,哪儿会有这么容易就会暴露出来。
并且,这还是国籍为甲虫王国的人,莫名其妙的、突然拥有了她们蝶之一族的法术。
这着实不可大肆外扬。
百鸟学院年度学生会管理通知:“通告,由于学生会主席白鸟迟双请假离校时间不等,学生会副主席金暖因病请假时间不等,学生会大小事宜缺乏带领与管理,因此,由原学生会会长蔚寻夏成为临时学生会主席,暂时代理学生会,原学生会副会长卓初白成为临时学生会会长,暂时协助蔚寻夏主席代理学生会,请二位加油努力,切勿滥用职权,一经举报,学院专人核实举报后,立即对其撤位,也希望白鸟迟双与金暖两人早日料理好各自事宜,尽快归校。”
“啧。行吧。”金暖有些好笑的放下了手机:“果然不出我所料,趁着我和迟双不在,你,果然来插一脚了啊,蔚寻夏,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牌。”
钢甲炮推门而入:“嗯?”
“不关你事。”金暖淡淡的白了他一眼。
“行吧。”钢甲炮讪讪的怂了一下肩膀,把自己手里打包回来的饭递给她道:“喏。”
“为什么是你来送饭?”金暖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
“因为蔚学姐说,你需要安心静养一段时间,所以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你,饭菜她会过来给你送,只是我看她趁着没人,把你的那份全给倒进垃圾桶里了,我就又打包了一份翻窗户进来了。”
“。她也就这点儿本事了。”金暖嗤笑了一声。
“额。金暖,你和她。关系是不是不太好?”金暖话里的讽刺以及蔚寻夏对金暖的针对,钢甲炮就算是再傻再直,也能隐约看出来几分。
“自打你来了之后我们的关系就没好过,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个从头到尾烂大街的烂人!”
“嘘,消消气哈。”钢甲炮一把捂住了金暖的嘴巴:“吃饭吧,今天的炖汤还蛮好喝的。”
“。能有悠姐姐做的好喝嘛。”金暖白了他一眼,决定在美食面前先不跟他计较其他的事情,毕竟先填饱肚子才有更多力气来打人。
“那当然没有。”钢甲炮坐上床沿道:“先吃一些吧,味道虽然没有我嫂子做饭好吃,不过也不算太差。”
“刚刚我和你哥聊天打电话了。”
“嗯?”
“没什么。”金暖侧过脸拿勺子舀了一勺炒米。
金暖和天宫悠一样,吃饭的时候一向不太喜欢说话聊天,钢甲炮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在干瞪眼中无聊至极的钢甲炮默默的摸出了手机刷动态,想了一个金暖应该愿意回答的话题:“你很想我嫂子吧?”
“嗯。”
“可是起死回生真的太难了。”
这是妥妥的直男癌,妥妥的。
您的情商是都被您的身高和脸吃了吗?!金暖默默的白了钢甲炮一眼。
等到她吃完了饭,钢甲炮才刚刚把碗筷都收拾好了之后,金暖突然一个伸手呼上了钢甲炮的脸,呼的清脆响亮,极其干脆果断。
早已经隐约提前知晓了自己的下场钢甲炮轻轻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疼。
“不是说自己洗澡去了吗?打算在她蔚寻夏面前边说话边洗?”
“我。我就是下楼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她而已,就和她说了几句话,然后你给我发消息,然后她就让我。”
“她说什么你就照做什么?!”金暖磨了磨牙。
“对啊。”钢甲炮挠了挠头道:“来这里之前,我哥说了,要我来了之后就要好好听话不惹事儿了啊。”
“行。”金暖气的深吸了一口气,扯过被子蒙住了头,钢甲炮见状,也识趣儿的退了出去。
夜深人静,听完金暖的解释,钢千翅轻轻的咬了下唇:“好,我知道了,我先去问下。”
“你怎么那么听蔚寻夏的话?”
钢甲炮拿牙刷操着自己的牙齿,甩了甩自己湿漉漉的手敲击手机键盘:“不是你说要我好好听话不惹事儿的嘛?”
“可为什么偏偏会是她蔚寻夏?”
““偏偏”?”深知金暖向自家老哥告状了的钢甲炮一头雾水:“我也在听其他人的话的啊,比如金暖的话啊?!”
钢千翅沉默了一下,轻饮了一口杯中的牛奶:“问你个事儿。”
“嗯?”
“你是不是对那个姓蔚的小姑娘上心,喜欢她?”
“没啊。”这一点钢甲炮回复的很是干脆:“从始至终对她没什么感觉,我不喜欢比我还大的,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哦?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女生?”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钢甲炮轻挑了下眉,他哥今天问的事情都真的怪。
看钢甲炮模棱两可的回答自己,钢千翅被他气的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行吧,他这亲弟弟,直的真的和过去的他一模一样的啊。
他好笑着回他道:“喜欢金暖那丫头吗?”
钢甲炮嘴里的牙膏噎了他一下,他咳嗽了一声,忙不择迭的道:“哥你开什么玩笑呢?!您还想让您亲弟弟在铠甲神他们那里活下去吗?!”
“我们不谈这个,就只谈金暖,说说而已,这么怕干嘛。”钢千翅顺水推舟道:“如果我问你的这个问题,是和问你和蔚寻夏那小丫头的你的反应,是完全不同的、甚至是在心虚故意否认的话,那,钢千城,把她带回家吧,虽然我不打算给你找嫂子了,但是咱爹知道咱钢家断了后,会弄死我们两个的。”
“。”钢甲炮:“哥您别开玩笑了。”
“我真的没开玩笑。”钢千翅为猪队友忍不住扶了下额:“你还记得,我给你报考百鸟学院的时候,你答应我的事情吗?”
“嗯?我答应你什么了?”
“是追不到姑娘,你也不用回来了这句话,至于这其中的“姑娘”指的是谁,你需要自己好好想想,不过,我比较建议你多看一下金暖,少和蔚寻夏相处,不过这只是你的事情,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感情的事,还是需要你自己拿定主意,我睡了。”
钢千翅放下了手机,如今明明还是初夏,但他拿捏着盛满了牛奶的杯子的手心,还是分泌出了一些细汗。
他很温柔的握住那只杯子,把自己的唇瓣轻轻的贴上杯沿,温柔的像是当年他吻她的样子。
夜九离,真正喜欢、重要的东西,总是没有的人比拥有的人清楚,对吗?
你,真的还能回来吗。
一年多了,我真的很想你啊。
疯狂的想,疯狂的想。
哪怕,仅仅是只能见你一面都好。
钢甲炮和金暖如今的关系,真的使钢千翅回忆起了他和夜九离过去的很多东西。
以过来者的身份,为他们解决隔阂,对他钢千翅而言,其实,这是他没有天宫悠的这一年多来,他从未有过的煎熬与绝望。
年少轻狂的你们,是不懂珍惜。
可我、而我,却是不能再度珍惜。
想来,有些可笑。
也许,人就是这样,只有真的失去了之后,才会懂得珍惜与懊悔吧。
回来吧。
没有你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夜九离。
什么都没有意义,什么意义都没有。
钢千翅失眠的这一个晚上,钢甲炮自己一个孤零零的躺倒在床上,也是一夜无眠。
直觉告诉他,他的心里,确实有着一个女孩子。
但是,每每想到金暖的时候,他的心就会莫名其妙的慌乱。
不知为何。
后半夜,钢甲炮尝试性的给铜角王通了电话。
话筒里的铜角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些被钢甲炮吵醒后的沙哑:“哥们儿,你飘了?喂,跨国电话费很贵的哎!”
“行了吧你,这么晚找你,肯定有要事儿。”
“嗯嗯呢,您说。”
“不知道该说啥。”
“。滚吧你呢亲。”铜角王挽起了唇角,笑着咬牙切齿的道。
“哎哎哎别挂别挂。”钢甲炮心一横:“我说我喜欢金暖?”
“哦,还有吗?”铜角王打了一声哈欠,内心毫无波澜。
“。”钢甲炮懵了一下:“你就一点儿都不。惊讶?”
“我为什么要惊讶啊?”铜角王伸了个懒腰:“你们钢家男的都真的能熬,你哥到现在也还没睡呢。”
他和钢千翅的房间正好在对面,钢千翅房间一开灯,他就能从门缝里察觉的到,因为会有光从门缝里照射出来。
“我哥还没睡?!”
“嗯呐,他最近睡的都挺晚的。”铜角王的态度稍微放端正了一些:“可能是想夜九离了吧,其实大家都挺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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