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被子打滚的战肆泽一顿。
因为。
战肆泽突然察觉了在马车东北角的衣服堆,一个不住涌动的小东西,她换了个姿势拱进了被窝,来到车角后,撩起衣物就看见了黑不溜秋的东西。
战肆泽小声惊呼:“八两?哎不对,湛蓝眼睛又蔫蔫的,你是半斤?”
战半斤有气无力得叫了一声。
战肆泽心肝颤了颤,她抱起战半斤摇晃了两下:“乖乖,爹这就去给你找点食,话说你怎么跟来的?”
战半斤自然回答不了战肆泽。
就在战肆泽光脚要下榻时。
闭眼的迟滇生出声:“穿鞋。”
战肆泽讪讪得收脚,待她踩着鞋后才朝桌上跑去:“你青伯伯好凶啊,咱们不理他。”
迟滇生无奈得抬眸,他直起腰看着已经在桌上的人:“它该是自己跑上来的,不过神奇的是,我竟不曾发现。”
战肆泽点了点战半斤的鼻尖:“那是你暗力不咋地。”
迟滇生眉头一挑,他也走下榻来到战肆泽身后:“嗯?”
战肆泽一个抖机灵:“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迟滇生坐在战肆泽对面,他低眸看着喝水的豹子:“有意思的小东西,它不是寻常的黑豹。”
战肆泽自然知晓,她现在很是怀疑大陆有许多她不知的:“唔,它母亲那个体型完全不可能出现。”
迟滇生摇晃着一杯茶:“大陆还是很有意思的。”
战肆泽的眉梢上了一抹闲愁:“那么陛下,你这是要去有意思的大陆哪一边啊?”
迟滇生手指轻敲桌面:“不是说了去东苍看看。”
战肆泽抱紧战半斤:“就咱们几个是不是太危险了?”
迟滇生知道战肆泽所担忧的:“不踏进,只是往边境看一看。”
战肆泽点了点头,她正要朝软榻走回去,就被迟滇生抬手拦下。
迟滇生站起身:“要吃什么?”
以为是什么大事的战肆泽,她摆摆手坐回原位:“吃什么不是吃,话说这荒郊野地的哪有什么特别好吃的?”
迟滇生朝车门走去,他对辛度尘道了句:“停下吧。”
于是。
战肆泽一身白色束腰里衣,披了件斗篷抱着战半斤站在了道侧,她左右看了看潮湿的环境,那不高不矮的树木是东苍特有。
战肆泽看向迟滇生,看向他身前的那口锅:“一锅乱炖?”
迟滇生坐在石头上,他折断一根枯树枝,朝架起的锅下塞去:“这些野米似乎格外香。”
战肆泽没被打发:“这跟你一锅乱炖有什么关系?”
迟滇生沉默良久:“...”
战肆泽弯下腰,朝迟滇生正脸看去:“你该不会瞎琢磨的吧?这确定是人吃的吗?”
迟滇生抬头朝战肆泽看去,他直直盯着战肆泽的眼,迫使战肆泽咽下剩下的话。
战肆泽难得好脾气,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好好,吃。”
迟滇生满意得收回眼,这才抬眸看向一侧,施舍给抱着野果子回来的辛度尘一眼。
辛度尘立马会意:“有果子!”
战肆泽接过一个畸形的绿果,她朝迟滇生道:“咱们这次出来那么寒酸的吗?之前还会准备干粮,这次咋了?”
迟滇生才不会告诉战肆泽,是因为为了躲闵至痕,思了一瞬,他更加笃定,不敢这样说出口。
迟滇生咳嗽一声:“没来得及。”
战肆泽再次疑惑:“那尚什么知?也没解决,燕平城也是一堆破事,咱们那么赶出来作何?”
迟滇生掰树枝的手一顿:“你要相信闵至痕。”
一听,战肆泽立马点头:“自然是相信的!”
迟滇生眼眸一转,他望着不远处得东苍:“一个时辰前刚过了渡河,你对东苍可有多熟络?”
战肆泽想起先前的遭遇:“不算多么熟悉,毕竟东苍也不小啊。”
迟滇生点着头,他示意辛度尘去匀粥:“走一步算一步吧,深探不得那便回去。”
战肆泽迟疑得接过那碗粥,她和战半斤一样的嫌弃表情,但在迟滇生下一秒的变色后,捏起鼻子一干而尽。
喝完后的战肆泽,她只觉得内伤更痛了,她捂着头不说话:“提个友好的建议吧,咱以后不动手好不好?咱金枝玉叶的不能干这粗活不是?”
本心疼不打算让她喝的迟滇,生面无表情得看着战肆泽:“金枝玉叶是形容谁的?”
战肆泽闭眼,假装看不见迟滇生的表情:“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句话的重点是你千万千别动手了,歇着。”
迟滇生轻笑着,将手里余下的半碗解决后:“这些也不能浪费。”
战肆泽看向僵硬的辛度尘,看着他闷头苦喝:“咳,辛苦了。”
辛度尘偷偷抹了把眼泪,他背对二人把脸藏起来,然后,继续喝!
战肆泽啧啧摇头,对辛度尘那是一万个赞许:“是个男人。”
迟滇生轻飘飘看了眼战肆泽:“去把伤药拿来,膏药你能自己上吗?”
必须能的战肆泽想也不想:“可以的!就不劳别人了。”
别人迟滇生沉默了:“...”
而后。
说完没觉得不妥的战肆泽,她将战半斤和伤药同递给迟滇生,然后,她自己爬上了车,再之后解开衣服便开始了上药的时间。
迟滇生摸着战半斤的小脑袋,给战肆泽煎着药:“你这爹真是不负责任,就这样把你撂给我了。”
战半斤被迟滇生摸的险些炸毛。
就当战半斤忍无可忍,要跳起来的时候,战肆泽终于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她直直朝迟滇生走去,一身膏药成功惹得战半斤嫌弃。
但嫌弃归嫌弃,和迟滇生比起来,战半斤还是会选择战肆泽。
战肆泽又坐在一片,她拿着小叶子给药炉扇着风:“又是漫无目的,那咱们接下来往哪走啊?”
迟滇生胳膊倚在树上,长腿那么一伸悠闲得抬头:“晌午时分,天色不差的话可以加紧赶路。”
战肆泽点着头盘着腿,抱着战半斤看天:“去找个客栈?有些时候客栈才最能探知消息。”
迟滇生自是不否认,他只眼眸闪烁了一下:“那便就在最底层逛一逛。”
战肆泽仰起头,朝远处本是水田的田地看去:“那些似乎是水田,貌似也被搁置了。”
迟滇生闭上眼不去看荒凉地,他自露出笑:“这般看来,那个法子不错,兴许不过年,不贺岁也能见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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