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掌风未完全抵达,就被裴之峰收了回去,他震惊得扭头看向尚芝。
尚芝慢条斯理得拔出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腹部:“我已然查到了,你根本不知道尚珂的去向,我需要人手帮我找到她,而你显然没有人了。”
战肆泽眼眸一闪:“尚珂...你是汝南城的尚芝?”
尚芝扶着腰看向战肆泽:“汝南?我许久未听到这个名了,不知,战小将军有这个本事帮我寻个人吗?”
战肆泽看着安静如鹌鹑的裴之峰,她缓缓点头:“应该吧。”
尚珂笑了,她说完第一句看向裴之峰:“我也不是要帮你,我纯属看不惯裴之峰的愉快嘴脸,果然啊,还是脸色沉如海的你入眼些。”
裴之峰握紧拳头,骨头被他握得咯咯作响:“你原来一直心忿与我。”
尚芝故作疑惑:“你不知吗?哦,你是装作不知自欺欺人。”
裴之峰看向战肆泽,话却是对着尚芝:“她又能帮了你什么?等你无用之后她会放过你?”
尚珂也看向战肆泽:“她可能会看在我是个有孕在身的份上,宽限我些时日,只要见着了尚珂的不安度日,我便此生无憾。”
裴之峰笑出声:“你我可真是天生一对啊,哈哈!”
尚芝扔下马朝战肆泽走去:“我没有其他所求,找到尚珂。”
战肆泽只能到:“尽量而行...”
尚芝忍住不悦,她突然看向裴之峰的脸:“我送你一个人头,你不要尽量如何?”
战肆泽瞳孔一缩,一脸的内伤痛变成了大震惊:“哈?”
裴之峰瞪大眼,看着当真朝腹部捅去的尚芝:“你疯了!?住手!”
战肆泽张大嘴,看着眉头一皱也不皱的尚芝:“你...”
尚芝朝战肆泽摆摆手,她看着裴之峰一字一句:“你不是号称儿子最重要?她战肆泽早晚也会死,你儿子的日子可就不一定了。”
裴之峰看着尚芝眼中的疯狂,他知道她没有在开玩笑,他笑着朝尚芝走去,在尚芝的饶有兴致中,停在了三尺之外。
裴之峰撕下衣摆,为尚芝裹住腹部,他笑得温柔:“你要我的命?”
尚芝笑着点头:“是啊,给吗?”
裴之峰半跪在地上,他抚摸着尚芝的肚子:“给你又有何不可,但,你要保证我儿子的健康。”
尚芝微抬下巴,说出重诺:“放心,我死,他也不会死。”
裴之峰笑得开怀:“好。”
...
当迟滇生急匆匆赶来后,他便看见了震惊不已的战肆泽,她正摇着头倚在树上,他顺着战肆泽的视线看向已经没了生机的裴之峰,和抚摸腹部的女子。
迟滇生连忙扶住战肆泽:“怎样?你没事吧?”
战肆泽继续摇着头:“疯子...”
迟滇生再次看向没了生机的裴之峰:“他?”
战肆泽断断续续解释一番后,她就趴在迟滇生肩膀叹气:“一代枭雄就此陨落,好歹是依北的大将,就这样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抚摸肚子的尚芝抬眸:“战小将军似乎很不忿?”
战肆泽头也不抬:“没有,小爷只是累着了,在感慨而已。”
迟滇生轻飘飘瞥了一眼尚芝,他揽腰抱起战肆泽:“全部带走。”
顾不上反抗的战肆泽,就瞧见了迟滇生眼中的不悦,她顿时泄了气:“我也不是不顾后果。”
迟滇生脚不停:“不想着我,你也要替你的家人想想。”
战肆泽还要说什么。
迟滇生一个怒视瞪眼,战肆泽缩脖子当了一次鹌鹑。
三个时辰后。
当战肆泽从软榻上醒来后,她捂着胸口吃痛:“嘶,这是...”
迟滇生抬眸看向战肆泽:“你醒了?”
战肆泽坐起身子,她身上的盔甲早已歇下,一头墨发也披散在肩头:“这衣服...”
迟滇生倒了一杯茶:“我给你换下了。”
战肆泽震惊:“嗯?”
迟滇生将茶杯递给战肆泽,见她不肯接这才解释:“好了,我骗你的,是侍女换下的。”
战肆泽松了一口气接过水:“嗯?这里是?阿痕呢?”
迟滇生漫不经心回:“身为臣子自然要办该办的事。”
战肆泽捧着茶杯:“陛下...”
迟滇生只好重新解释:“他不是查案来了?燕平少陵等如今已经歇战,留他处理后事岂不正好。”
战肆泽沉默了一会儿。
迟滇生也不再开口。
战肆泽咳嗽一声,她抿了一口茶水:“那个陛下,咱们这是去哪?”
迟滇生抬眸看向马车的轩窗,他一个弹指一粒瓜子弹向轩窗,开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缝后,迟滇生笑着看向轩窗外的风景。
战肆泽也仰头看去:“这是?”
迟滇生一字一句:“东苍。”
战肆泽抿起嘴角。
迟滇生继续闭上眼,他找了个姿势躺好后:“除了鬼面,还是你我。”
战肆泽能说什么?
迟滇生等不到战肆泽开口,他也不在意,目的达到了就行了。
同一时刻。
远在燕平的闵至痕。
闵至痕皱眉站在高台上:“阿泽曾经失踪...我至如今才知。”
伤已经好透了的清然:“陛下拦的消息。”
闵至痕眯起眼冷笑:“不是他还有谁?小人得志!”
清然咳嗽一声:“咳咳,公子你小点声。”
闵至痕满不在乎:“他都能这样卑鄙,我也不用太有耻,他现在将燕平的烂摊子当真留给我?”
清然眨眨眼:“是啊,不过也还好,大家都还在,陛下还将人手都留给公子你了。”
闵至痕压根不想拆穿迟滇生:“他那是将人手给我?他是为了避免有人打扰他与...苦了阿泽。”
清然一瞬的不懂,也不知是不是伤在了脑子,他最近总是反应慢半拍,他也不想是不是被诸宝贝带的,只耸耸肩看向低下苦哈哈的龚维轩。
清然小声嘀咕:“公子,龚维轩好像是陛下的人呢。”
闵至痕抬头看天:“这天下哪里不是他的人。”
清然一顿:“额,也是,那公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闵至痕凝眸一小:“他是陛下我是臣子,身为臣子我自然要完成陛下下达的命令,倘若完成之后外出,便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清然重重点头:“是呢!”
闵至痕眺望远方,他暗自道:“阿泽你先等等,容我解决这些琐事,便去寻你,你可要一路顺风啊。”
就在这时。
吉曼在高台下喊:“闵公子,八两被留下了,半斤不知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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