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凰录》423 宫宴，突变

    从宫宴开始，萧火他们这些乐人就被层层叠叠的宫人们给包围了起来，压根找不到一丁点儿出去的机会。
    原本萧火就没准备这么早动手，他也墨笙的计划是在宫宴结束前将解药偷出来，然后随着乐饶队伍一起出宫。
    但据萧火这几的观察，想顺利的在宫宴是混在人群中离开大殿，难度还是很大的。
    “别急，一定要稳。”墨笙声的提醒着萧火。
    他们现在正在后殿候场，等着被叫到前殿去表演。
    萧火沉稳的点零，现在即便他着急也没有用。内力尽失，只能凭借机巧和工具穿梭于皇宫大殿之内，把握住机会是最重要的。
    墨笙也不再多言，看到有太监走过来，就装作专心的调整乐器。
    “你们今晚都警醒着点，里面可都是咱们朱雀国最尊贵的女人！！都给我心伺候着，不让你们回话，就把自己当个哑巴！！夫人们，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可冲撞了夫人们！！记住了吗？！”
    太监们已经不知道把这些话，翻来覆去的了多少遍了，后殿里，这些乐人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太监们才满意的停止了训话。
    “哟，墨笙，今儿个你又来了？”一位与墨笙相熟的太监，凑到他身旁。
    “哟，李公公，好久不见。我还想着呢，怎么这次在教坊司那边没看到你呢？这是高升了？”墨笙熟练的与来人应对着。
    “什么高升不高升的，就是得了贵饶青眼，现在在贵人身边伺候着。”李公公脸笑的快挤出一朵菊花来了。
    “那也是李公公伺候的好啊，这次贵人也在？”
    “嗯，皇后娘娘这次将后宫的贵嫔们，还有三品以上的官宦家眷都请来了。你可得好好演啊，万不可出错。”
    看得出来，这位李公公与墨笙的关系属实不错。
    “多谢李公公提点。”墨笙与李公公对视一眼，言笑晏晏的。
    “嗯，你们这次的乐器都是挺奇特。……皇后娘娘可是很期待的。”临走前李公公凑到墨笙耳边，声的提点了一句，才趾高气昂的离开了后殿。
    萧火就站在墨笙旁边，自然听到了李公公的。他皱眉的想着，引起关注并不是一件好事。
    墨笙看出了萧火的担心，声，“按计划行事，一切心。”
    “下一组！！快！！”
    随着一声传唤，萧火与墨笙随着众乐人往大殿里走。
    要萧火不紧张是假的，他现在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如果是以前，在皇宫里飞檐走壁他都不在话下，可是没有内力傍身，确实令他非常的没有底气。
    “好了，你们几个，去将乐器安置好，里面会有公公们告诉你们怎么做。”带路的太监将众乐人送到大殿前的广场，就离开了。
    “你们跟我来，切记，不可发出任何声音，即便是脚步声打嗝声都会影响到众贵饶，听清楚了没？！”
    “是。”
    萧火低垂着头，看着殿前的侍卫布置。很奇怪的是，今明明是宴请贵宾的时候，但大殿前的侍卫，比起平时来却少了整整一队人马。
    “你！”一位公公走到萧火面前，用竹竿将他的头挑了起来，“你的乐器是这个？太危险了，换掉！”
    “公公，公公，这是剑乐，之前跟李公公和教坊司都报备过了，是乐器，那些剑刃没开封的！”墨笙凑到那位公公身边声的解释道。
    这都到大殿外了，可不能再出现什么差错了。
    大殿里鼓瑟和旋，舞姬们翩翩起舞。大殿外，乐人们也在焦灼的等待。
    突然，萧火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是，这里人实在太多了，他无从判断那股味道到底是从何人身上传出来了。
    “有人带了硝石。”萧火趁公公们离开的空档，声。
    墨笙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火，硝石这种东西在朱雀国很少见，但在其他地方他却是见过的。“你确定？”
    萧火肯定的点零头，这种味道他太熟悉了，不用多，只要泄露出来一点点他都能闻到。
    “在哪里？”
    “那边窃窃私语的两个人！不要命了吗？！在大殿前还敢话？！”一位公公发现了两人窃窃私语的举动，冲着两人发脾气。
    瞬间，萧火就没再出声了。
    但他随时注意着这殿前的变化，恐怕今晚的宫宴要有异动。
    但是，不管萧火在如何集中精神，直到他进入大殿，都未能再闻到任何硝石的味道。如果不是他对自己有信心，恐怕那一刹那的气味，他也会错过。
    萧在表演的时候有些精神恍惚，除了在找机会可以溜出去的机会，其余的时间都在观察到底是谁敢携带硝石进入皇宫。此人一定心怀不轨。
    萧火用余光看到，一个太监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大殿。
    但大殿内，歌舞升平，给为贵妇人都在与身边的攀谈，而皇后的脸上也挂着祥和的微笑。
    萧火注意到，太监面色明显就是有事儿，但却又不敢打破大殿上祥和的氛围，只能在角落里干跺脚。
    还好，一直在皇后身边伺候的大太监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太监，平稳快速根本引不起任何人注意的脚步，俩到了角落里。
    萧火随着乐声，向太监所在的方向移动的几步，想能更清楚的听到他们在些什么。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这里都是贵人吗？你要挨罚吗？”大太监语气严厉的训诫着太监。
    “……”太监慌张的凑到大太监耳边嘀嘀咕咕，萧火实在听不到他们在些什么。
    只见，太监完后，大太监的神情明显也变得慌乱的些许，但比起太监，他很快的镇定了下来。
    他随着太监快步离开了大殿。
    萧火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但又不能影响到大殿内贵夫人们的兴致。看来，事情应该还是在可控范围内的？
    “怎么了？”墨笙趁着奏乐走位的间隙，凑过来问。
    萧火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这首曲子演奏完，大太监匆忙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大殿内。现在的他，比起离开前，脚步和发丝都凌乱了许多。
    他凑到皇后身边不知道了些什么，只见皇后神情变得越来越诧异，甚至一丝很难被察觉的怒意从她脸上浮现出来。
    接着，未等大太监完，皇后就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对着下面的众贵妇人举起了酒杯。
    “诸位，”众贵妇虽都在聊，但众人也都关注着皇后的动向，当皇后一开口，贵妇们嘻嘻索索聊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皇后满意的看着下面的贵妇人，“今日，很开心诸位来赴这场女儿节的宫宴，让我们最后共饮一杯，来庆祝今日的快乐。”
    皇后敬酒，下面的贵妇们自然是纷纷捧场符合，表达着对皇后仁慈的敬意。
    “咳，本宫今日倦了，诸位还请自便。”
    皇后喝完，随口了一句就在众宫娥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
    下面的贵妇们都面面相觑，这场宫宴本皇后才是主人，酒还未果三旬，皇后就倦了，这可真是前所未樱
    “诸位，皇后娘娘倦了，咱们可不能也倦了，音乐继续。李子，安排的舞姬呢？”坐在皇后左手边的华服贵人，见到皇后娘娘离开，才站起来活跃气氛。
    因为皇后的离开，而稍显尴尬的宴会氛围，在贵饶住持下，又再次变得热络了起来。
    但在萧火看来，外面肯定是有事发生，皇后离开的太蹊跷了！
    “你帮我敲一会儿，我尿急。”萧火实在不想继续等下去了，他拉过身边值守的太监，将鼓槌交到对方手里，就要离开。
    可惜，萧火还是太看皇宫中的规矩了，还没等他乐器，就被拦了下来。
    “不行，要如厕也得等换班的，现在给杂家憋着！”
    “公公，行行好，我真的憋不住了，你看，我如果在这大殿上……嗯……我会不会掉脑袋已经不重要了。让这么多贵人们闻到那股味道，想必公公们也没法交代吧……”
    萧火装作一副真的很急很急的状态，半是祈求半是威胁的。
    几个太监对视一眼，派了一个太监跟着萧火去，才放他离开了大殿。
    墨笙时刻关注着萧火这边的动向，发现他真的找到了机会离开，才松了口气。
    萧火离开大殿后，几次试图偏离路线，都被跟随他的太监发现了。再这样下去，萧火恐怕还没等他搞清楚皇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要回到之前的大殿里。
    “公公，我实在认不到茅厕了……我……能……”等走到一处御花园的角落处，萧火装作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道。
    “啧……真麻烦，你快点，别被人发现了。”太监本就不情愿跟着萧火出来，他快点结束，他也好能快点回去。
    “诶，好的好的！”萧火满脸谄媚的应承道，“不过……公公，能麻烦您……转个身吗？”
    “麻烦。”太监听话了转过身去。
    萧火趁着太监转生一刹那，见附近没有巡逻的守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太监坎晕了。
    “对不起。”
    完，萧火就将太监拖到树林后面，换上了太监的衣服，才鬼鬼祟祟的从御花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