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陪练》第三十一章 迷雾重重（四）

    “‘bckstar’的动作非常快，他们已经控制了‘灵猫’上下。‘灵猫’阵容已经被完全拆散。现在，他们队内充满了美国人。下赛季，我们应该可以看到一支全北美班底征战次级联赛了。”
    “这倒是相当新鲜。虽说在亚洲，外援已经非常常见。几乎每支战队都可以看到来自欧美的面孔。但现在，一支纯美国战队出现在次级联赛的赛场上，这实在是耸人听闻。我已经开始期待他们会有怎么样的表现了。”
    “还能有怎么样的表现呢？我觉得，最起码也是强大的竞争者吧。这些队员都是正儿八经的北美联赛职业选手。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暂时打不上比赛而已。而这样的外援，在亚超联赛中下游战队中比比皆是。你就当是一支纯外援队就好了。”
    “纯外援队……我觉得，这样的一支队伍，在亚超联赛中都可以争取一下中上游的位置了。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打进世界锦标赛。”
    “没错。虽说最近几年亚洲顶级战队的表现非常出色。但北美职业选手的整体实力还是更占上风。只是，看到一只纯粹的雇佣兵队伍征战亚洲赛场，总归让人感到有点不太舒服。”
    “但这也没有办法。现在最倒霉的就是原‘灵猫’战队的队员和技术人员。队员还好，大多数都找到了工作。就是工资可能会有所下降。但那些技术人员，他们的饭碗就真是丢了。想到五年前，‘灵猫’还是一支前途无量的年轻战队，转眼间，竟然已经物是人非，这实在让人感慨。”
    “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现在，还在‘灵猫’留着的队员，也只有队长曾幻茹和副队长赵嘉了。他们还在和高层扯皮。不管怎么说，真正的‘灵猫’已经退出历史舞台。这也是一个时代的结束。”
    ……
    网络上一片议论纷纷。绝大多数媒体都对“灵猫”的结局表示了惋惜。而那些“灵猫”的粉丝则更是群情激奋。他们纷纷指责是管理层毁了自己心爱的战队。
    “是王猛，是他让‘灵猫’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本来，‘灵猫’的那些年轻人是可以一起创造伟业的。但结果竟然如此。”
    “‘灵猫’已经完了。我是为了曾幻茹队长，为了那群年轻人，所以才支持‘灵猫’到现在的。我才不想看一群雇佣兵比赛。”
    “不，只要曾幻茹队长还在，我就会一直支持这支战队。”
    “但看这个架势，她明年也未必会留下吧。‘灵猫’已经变成这副德性，她留下来又能干嘛？不知道她在续约之前是不是已经预想到了现在这种状况。”
    “反正，我是支持曾幻茹走的。不管她去到哪里，我都会支持她。”
    “但最好的曾幻茹，还是作为‘灵猫’队长的她。如果她去了其他战队，那就没有这种味道了。”
    “曾幻茹还是留下吧。不然我买的季票该怎么办。难道烧掉不成。”
    粉丝的意见大致如此。他们现在除了骂管理层之外，就是关心幻茹的命运。虽说幻茹刚刚续约，但因为她合同中有着2000万买断条款的缘故，一旦真的发狠，她是完全可以撒手走人的。网络上，很多平台都对“曾幻茹是否应该离开”给出投票，大体上，两边是六四开。支持她走人的人更多。如果说，一个月前，大家还都希望看到幻茹“忠诚”的话。那现在，舆论的风向已经完全转了过来，
    ……
    她，会怎么样呢。
    但不管她会怎么样，我都已经没法控制了吧。这又关我什么事呢。
    张成轻轻摇头。他一直在关注着“灵猫”的闹剧。甚至，也不只是他，包括陈荣，陈赫，董子轩，何小平在内，许多“灵猫”旧将都对这件事情十分在意。他们都是和幻茹一起出道的。虽然早就已经离开，但在心底里，他们对于老东家都有一种别样的感情。
    ……到目前为止，幻茹还没有对这件事情公开回应。她一个人窝在位于洛杉矶的别墅中，拒绝了所有媒体的采访。即使是何小平打电话问询，她也是推三阻四，不愿意回答。很明显，这件事情对她打击颇大。何小平也曾经问过张成，是否能和幻茹谈谈。但张成却是无言以对。
    “我早就和她谈过了，当时，我邀请幻茹加盟‘九龙’，但被她拒绝了。我现在再找她谈，又有什么用呢。”
    “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灵猫’还没有发生那么大的变故，她可能是真的打算负起责任。但她对现在的‘灵猫’没有任何责任可言。只要有人在后面推上一把，她肯定会考虑的。”
    “但她之前都已经拒绝了我，难道我还真的像一条癞皮狗一样，一天到晚贴上去吗。”张成大声嚷嚷。他面露不快。何小平欲言又止，他只能放弃。
    ……
    我到底在干什么。我最大的心愿，不就是紧紧地抱着幻茹，让她回到自己身边吗？现在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吗？那我又为什么要纠结于无聊的面子呢？
    难道，上一次被她拒绝，我就真的那么受伤吗？
    大概吧。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原本以为距离目标只有一步之遥，但到头来，一切却还是一场空。想想看，三年前，自己从幻茹身边离开的时候。她当时的感受，大概也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
    真是，愚蠢。
    ……
    张成心中纠结。此时此刻，“九龙”一边也是一团乱麻。两个星期前，张成曾经列过一份“九龙”下赛季的队员名单。其中，高建超，蒙巴尔和游瑞龙是被列为“可以离队的对象”。现在，半个月过去，高建超和蒙巴尔已经离开。高建超与“胜达”签约。他本来就有亚超联赛级别的实力，只是因为队内竞争激烈，在“九龙”上不了场。现在换一个环境，正好可以重新开启职业生涯。而蒙巴尔却是选择返回学校，攻读学业。这也意味着，他基本上已经离开“INSIDEONE”职业圈了。
    “队长，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以我的水平，就算勉强留下，顶多也就是在次级联赛中混迹。与其如此，还不如寻找别的出路。技术人员……可能不是我的专长。但我可以去干直播，干解说员，又或是赛事策划之类的。我亲身打过亚超联赛，这应该是一个优势……队长，我和你不一样。你终究还是运气好的。能够碰到那么多贵人。但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也只有认命而已。”
    蒙巴尔对张成说道。他虽然态度非常恳切，但言语中多少还是有点酸酸的味道。对此，张成也是心知肚明，但他却无法反驳。因为蒙巴尔说的全都是事实。董子轩，何小平，陈灿，幻茹，如果没有这些人的帮助，自己根本不可能走到现在。说不定，自己这个时候已经回到老家种田去了。
    ……
    由于高建超和蒙巴尔主动离开，张成得以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但游瑞龙的情况就要麻烦很多。与前两人不同，游瑞龙不愿意离队。他甚至直截了当地说，哪怕一辈子坐冷板凳，也要留在“九龙”。与此同时，他在队内人缘又好。在这种情况下，上到老板陈灿，下到副队长小林泉子，还有阮文浩，闫尔泽这样的普通队员，都在为游瑞龙请命，希望他留下。当时，张成给了游瑞龙两周时间，他让游瑞龙想想清楚再说。现在，两周过去，世界锦标赛也已经结束。但游瑞龙的态度却一点也没有改变。
    “队长，我还是要留下来。我可以坐板凳，我可以不拿高薪，我只是想留队，为战队做贡献，队长，你就答应我吧。队里面应该也不多我这一个人吧。”
    游瑞龙苦苦哀求，他就差一点向张成下跪了。张成无言以对。他只能“咿咿呀呀”地先搪塞过去再说。事后，陈灿找到张成。她道。
    “你决定了吗？到底要不要游瑞龙留下。如果决定的话，我也可以在转会市场上开始行动了。”
    “……”
    “喂，张成。你该不会还在犹豫吧。如果你真的那么犹豫，那你还不如先和游瑞龙续签一年，然后看看他在这一年中的表现，再做决定。也许，这一年里，他进步飞快，已经能达到你心目中的标准。又或者，他冷板凳坐多了，反而自己开始想着跳槽。反正他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总而言之，不能继续这样杠下去。这对游瑞龙没好处，对战队也没有好处。要知道，泉子，闫尔泽，阮文浩，他们都还在等着签约呢。”
    陈灿这样说道。张成紧抿嘴唇。他其实已经要点头了。但思之再三，他还是选择先等等再说。到目前为止，作为战队核心的重要人物，副队长小林泉子还没有明确表态。两星期前，她曾经和阮文浩，闫尔泽一起向张成请命，希望游瑞龙留下。但到了现在，她反而变得一言不发。在张成看来，泉子应该还是希望游瑞龙留下。但他又不确定。张成遂下定决心。一个星期，如果一个星期之后，游瑞龙的态度还是那么坚决，那么自己就顺水推舟，圆了这个人情。这么做虽然违背自己的本意，但至少要比毫无进展要强。
    ……
    张成的等待并没有得到回报。就在三天之后。一条讯息就从日本发了过来，那是来自“NGC”的转会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