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他浑身一阵燥热……
想要直接将她扑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在外面,无论那个女人如何撩拨他都没什么反应……
现在她只是静静坐在那儿,用一双湿湿的眼睛看着他,他就想要“缴械投降”。
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真是……太匪夷所思。
许心慈不知他怎么了,为什么唱着唱着又不唱了,她突然心里有种渴求,“你、你继续唱啊!”
唐维亭脑子瞬间发热,他突然想紧紧拽住她的两手,就在他看着她即将这么做时——
厨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唐糖的脑袋探了进来,她先朝两人各看了一眼,之后眼神被桌上的蛋糕吸引。
她立马冲进来,“天啊!爸,这是你做的么?”
“怎么还插着蜡烛?谁过生日么?爸,我生日还没到呢!”
“……”
唐维亭已经窘到一句话都不想说了,他反手一撑转过身,双手抱臂不想看这场面。
这算什么?
自己正在对一个女人示好,结果正好被女儿抓个正着,这都是什么破事,从未如此没面子过。
“哈,我知道了。”唐糖眯眼笑着看向许心慈,却见对方似乎仍未反应过来,“这是我爸给你做的吧!有没有尝尝味道怎么样?”
“心慈,我告诉你哦,我爸的厨艺可是专门去学过的,为的就是泡——”
“唐糖!”唐维亭呵斥道:“你能不能闭嘴?”
“呵,恼羞成怒的老混蛋!”唐糖也不给他面子,直接恁道。
唐维亭瞬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朝两人看了眼便径直走出了厨房,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
在人走后,许心慈用手指蘸取了点蛋糕放进嘴里,一股子奶香跟巧克力味,在唇齿间不断徘徊,让人流连忘返。
可她却起身道:“味道不好,扔了吧!”
“不好么?”唐糖有点诧异,“难道是我爸很久没下厨的关系,所以技术退步了?”
说着,她用手也蘸了点尝尝,一脸疑惑道:“没啊!还是很好吃,心慈你要求真高——”
许心慈却一脸冷漠道:“我不光是对吃的要求高,而是所有的人和事都要求高。明天你应该也会去渝城吧,现在不早了,早点休息。”
“……”
唐糖表情愣愣地,但她又不傻、自然明白这话里的其他意思。
看来她已经察觉到自己那个蠢老爸对她的想法,所以才会这么说。
这话里明摆着是在嫌弃。
不过想想也是,她那个父亲曾经那种暗黑的地方待过,有些气息早就深入骨髓,即便是现在已经走出那个泥沼,但一些恶习也是改不了的。
想找个真正能一起走到老的伴侣确实不容易,一般人根本接受不了他那样的过去。
唐糖看了眼那个蛋糕,之后也叹息走出厨房,她刚准备回房间,就意外看见站在二楼的老父亲,他单手夹着烟正在吸,模样看上去有点深沉。
嗯,装深沉。
她走到他身边,两手搁在窗沿,任外面的凉风拂面,“爸,少抽点烟,儿子不想要了?”
“呵,儿子?”唐维亭自嘲一笑,“唐糖,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有没有怪过我?关于你亲生母亲的事。”
唐糖一愣,“说没有是假的,哪个孩子不希望自己能在父母身边长大?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根本无力挽回,没有了妈妈,那就只能好好对你咯。”
“唐糖……”唐维亭难得正经一次,“对不起。”
“哎哟,干什么啦!”唐糖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怎么突然这么多愁善感?爸,这可不像你。”
唐维亭吸了口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这件事。”
“唔。”唐糖暂时接受这个理由,她踌躇了一会儿,又道:“爸,你别再否认了,我知道你对心慈已经有了想法,而且……她好像也感觉到,刚才跟我说了一些话,我觉得我必要告诉你。”
“她说……”
“你不用说。”唐维亭摁灭手中的烟,“我刚才听见了。”
唐糖一脸震惊,“卧槽,爸、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听墙角了?”
“……谁、谁听墙角了?”唐维亭老脸有点红,“我本来是想折回去跟她说,让她把提拉米苏吃了,没想到就听见她说这段话。”
他想这样也好,总比自己将想法跟她挑明了,再遭拒绝强。
如此,大家都有点面子。
呵,不就是个女人么?
之前,他也以为没了繁星他不会再对其他女人动心,可事实并非如此。
他不是照样又对另外一个女人有了好感?
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何必逼自己去单恋那支花。
他是个很想得开的人。
“爸,你别难过。”唐糖拍拍他肩膀,“我觉得你在四十五岁前肯定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女人。”
唐维亭一把扯开她的手,“放心,你老子我才不会为这点破事就难受,多大点事啊!她许心慈瞧不上我,是她自己眼瞎、像我这种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的男人现在打着灯笼都难找。”
“呵,谁稀罕谁还不一定呢!”
“是、是!”唐糖撑着下颚边看戏边敷衍道:“到时候她肯定会后悔,我敢打包票。”
“就是——”唐维亭却来劲了,越说越兴奋,“抱着我腿哭,让我别离开她,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肯定会这样!”
“……”
唐糖心里想的是您老去做梦吧!
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爹……
只能违心道:“可不是!到时候你一脚踹开她,新欢别抱、理都不要理她,连看都别看她一眼!”
唐维亭刚想激动往下瞎扯,但脑子里一出现那个场面,就突然有点舍不得,“算了,还是早点睡吧!”
唐糖:“……”
真是秒怂。
两父女“分道扬镳”后,唐维亭又偷偷溜回来,重新去了厨房、果然看见那个提拉米苏依旧躺在那儿——
他走近一看,基本完好无缺,嘴里道:“真是浪费,好歹多吃两口,这可是老子的一番心血。”
“不吃拉倒,老子自己吃!”
“……”
就这样,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男人坐在那里拿着小勺子慢慢吃起来,厨房内昏黄的灯将他背影照的特别孤寂。
——
翌日,三人一早就到了仰光国际机场。
在去的路上,唐维亭脸上戴着黑墨镜,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任谁看了都害怕,原本很健谈的性格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全程沉默寡言。
这种状态一直到抵达渝城都未改变。
唐糖感觉到气氛有点怪,但也不敢乱说话,只能当“小哑巴”。
走出渝城国际机场时,许心慈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她连忙伸手拦计程车。而她运气也比较好,没多久、就有一辆计程车开了过来,她也没跟那对父女打招呼,直接上了车,并且叫司机“开车。”
转眼,她身边的车门就被打开,外面的那两人一起挤上来。
许心慈一脸疑惑,“你们两个做什么?”
唐糖笑得尴尬,“我爸去哪,我也去哪,你问他吧!”
“唐维亭!”许心慈瞪着男人,“你要做什么!还不下去!”
男人悠哉将墨镜下移了些,露出那双含笑的锐眸,“不跟着,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违反誓言?”
“你——”
唐糖瞬间如梦初醒,“什么誓言?心慈,你答应我爸什么了,我就奇怪了,他怎么突然放你回渝城,原来是有条件的啊!”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唐维亭一本正经道。
唐糖立马蔫了,不敢再插嘴。
她老爹今天反常的很,还是别乱撸虎毛,免得引火上身。
“唐维亭,我现在要回家。”许心慈是真对这个男人没辙了,“难道你也要跟我回去么?”
“有何不可?”男人耸肩,“我记得你家好像挺大的吧,难道还差两个房间?”
他印象里好像是别墅来着,里面装饰不错,环境也很优雅。
“无耻!”许心慈已经找不到别的词了。
都怪她词穷!
唐糖捂脸,连她都觉得有这样的老爸有点丢脸——
唐维亭却一点都不觉得,依旧死皮赖脸道:“不同意,现在我们就回缅甸,你自己想清楚。”
“……”许心慈瞬间感觉喉咙像是被人紧紧掐着,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在缅甸那段时间,依旧没能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他看上去玩世不恭,爱开玩笑,但总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而从那次她跟唐糖被绑架看出,他跟那边的警方似乎很熟悉。
原本一个浑身是黑的人,现在却成了白道的人,想想都让人感觉后怕,这里面有太多盘根复杂的枝节关系。
“跟我回去就回去,按你说的、也就两个房间的事。”
只要回了渝城,她还怕他什么?
对,不需要怕的。
许心慈满心欢喜的回到家,一进门却发现里面根本没人,她的父母不知去了哪里。
“爸,妈——”
“爸,妈——”
“……”
许心慈急的团团转,一时间有点乱了方寸、她想难怪这段时间自己没回家,他们都没找她。
她转身疾步走向男人,眼中盛火,“唐维亭,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是不是你也偷偷软禁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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