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独消情与愁钟时光薄音》第143章 .何深不要我了

    京城的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从怀孕到现在已有三个月,如果不差的预产期会在12月底,一月初左右的样子,如若是元旦正好。
    我坐在阳台的沙发上,身子微微靠着庆望向城市里的霓虹,很久都没有这样沉下心的看过这座城市的繁华了,最近发生了很多让人糟心的事,也还好日子总算平静下来。
    手机铃声响了片刻,我拿起来看了眼,是……薄音发过来的短信,他说:“车在邑城。”
    车在邑城?我猛的想起自己的那辆保时捷,按照薄音的套路他肯定也去邑城了。
    他现在知道我不在邑城了,但他也没有多问,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车在邑城。
    我叹息一声,将这条短信删除望着外面的景色,风渐渐地涌动起来,似有下雨的预兆。
    我紧了紧身上的薄被将庆从沙发上赶下去,直接躺在沙发上,庆顺势卧在我脚边。
    望着望着我就有些累的闭上眼睛,直到脑袋被人抬起放在他的双腿上,我才睁开眼睛看着他,笑着问:“事情处理完了?”
    何深刚刚说有些私事要离开,所以我在这里一直等他回来,给他留着灯。
    “嗯,将薄颜的事都交给了我的老朋友,以后都是他负责这孩子的事。”
    我疑惑问:“薄颜会接受吗?”
    何深宽厚温暖的手掌摸着我的脸颊,笑着说:“迫不得已的时候会接受,他想要生存。”
    迫不得已的时候,为了生存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无论是谁都是如此。
    我拉着他的手不再去问这个问题,何深握紧我的手将我抱在怀里起身到室内。
    他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伸手顺了顺我的碎发别在耳朵后面,眼睛里泛着微微的光芒,他俊郎如斯的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
    他说:“很晚了,要睡觉吗?”
    要睡觉吗?我笑着点头真诚的闭上眼,何深替我盖上薄被,自己又躺上来伸手握住我的手,半晌才声音柔和喊道:“小时光。”
    “嗯?”我应他。
    暗影的气息在空间里流动,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破茧而出,蠢蠢欲动。
    我有点怕,怕后面的时间。
    身子被人猛的捞入怀里,何深翻身压在我身上,但是手掌又轻轻的抚摸我的肚皮,生怕压着它一点,压着里面的那个生命。
    “小时光。”
    我呼吸渐渐加重,这是心情不稳所致,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有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我怕……我怕他的下一步行动。
    但我没有拒绝他的办法!
    他的眸心很亮,他的呼吸很重,他低头喘着气在我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温热的气息落在我脸上,他又再一次喊道:“小时光。”
    我涩着眼圈嗯了一声。
    “小时光,怀孕有三个月,医生说可以碰你,我……我从来没有碰过一个姑娘。”
    我双手紧紧的扯着床单,心里慌乱的不行,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我现在该怎么办?
    拒绝他,会很伤他自尊。
    外面的雨声传了进来,室内的温度却渐渐地的高了起来,何深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我,眼眸伸出泛着极深的感情,压抑的感情。
    他的眼圈很红,他说他从来没有碰过一个姑娘,十年前他二十四岁一直未曾交往过别人。
    之后遇见十二岁的我,一直单身到现在。
    我松开握紧床单的手,重新握紧他的手掌,轻声问:“何深哥哥,为何在12岁的时候就选择一直保护我?那时候我不过12岁。”
    他爱上了12岁的我吗?
    “如果我妹妹还在的话她现在也是同你这般大,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她,所以渐渐地想要陪你长大,后来你越发开朗和明媚,所以……小时光,我也有想要拥有的人。”
    他想要的人是我……何深望着我,碎发遮住他的额头,我想不该让他失望。
    我想不该伤他的自尊。
    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瓣凑上去,吻住他,热切的吻住他,给他想要的!
    何深一惊,呆愣片刻,双手将我拥在怀里死死的抵住我的唇,他的吻很青涩,他的动作都很青涩,他惶恐的不知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何深只是轻轻拉开我的衣服,抱着我裹在床上,将吻落在我的锁骨上,急切的、慌乱的,小心翼翼不敢再进行下一步。
    不敢但是并不代表不会,何深解开我的衣服,也解开他的衣服,抱着我的那一瞬间,我猛的伸手抱住他的身体,一直喊道:“何深何深何深何深何深何深……”
    何深微愣,抱着我哄道:“我在。”
    他的手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背部。
    我难过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对不起,到头来还是伤了他的自尊,还是让他失望了。
    “啊……”何深叹息一声,笑着说:“傻姑娘,如果不愿我碰你,我便就不碰。”
    “不是这样的。”我解释说:“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怕……我怕我不能给你想要的。”
    何深替我穿好睡衣,也替自己穿好衣服,将我抱在怀里说:“没事的,睡吧。”
    一夜无眠,我根本就睡不下去!
    在清晨的时候,何深给我做了早餐,他眸子含笑的看着我道:“过来吃早餐。”
    “哦。”我过去坐在他对面。
    我拿着勺子喝了一口粥,便听见何深暖暖的声音问:“想回他身边吗?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连忙看向他,说:“我不回去!我要一直留在你身边,你别想推开我。”
    何深想将我送回薄音的身边,但他怎么办?我想起昨晚的事,明白还是让他误解了。
    “别激动,时光。”何深依旧笑了笑,解释说:“云他一直都在挽回你,而你……时光,如果忘不掉就不要去为难自己,云在等你回去,孩子也在等他的亲生父亲,而我……希望你幸福,从始至终我都希望你幸福。”
    我如今怎么会回到薄音的身边?
    “何深,你不要这样说!”
    我低头不理会他,何深叹息了一声,转移话题说:“等会我陪你去医院做产检,其实我很想知道你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惊疑问:“能吗?”
    他肯定说:“三个月,能。”
    何深将庆也带上,到医院的时候,我抓住他的手紧张的问:“何深哥哥,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我希望第一个能是男孩,第二个再是女孩,这样哥哥就能保护妹妹。”
    “我吗?”何深笑了笑说:“我喜欢小姑娘,如果是姑娘她应该很像你。”
    我说:“那我也想养个姑娘。”
    何深笑着说:“嗯呐。”
    我心底酸楚的问他:“你想取什么名字?”
    “瓷字很好听,念着轻轻脆脆的,再说很容易破碎,需要人细心呵护,很适合女孩。”
    我问:“那男孩呢?”
    “男孩?我没有想过。”
    在进B超室的时候,我低头从挎包里取出黑色的丝巾细心的围在他的手腕之处,轻声叮嘱道:“何深哥哥,在这里等着我。”
    他低头看了眼上面的瓷花,随即笑开伸手揉揉我的脑袋,说:“我会的。”
    “何深哥哥。”我又转身看着他,认真说道:“那封信我收到了,你一定等着我。”
    当医生告诉我肚子里怀是女孩的时候,我连忙跑出门,身子被人扶住,何深笑着说:“怎么匆匆忙忙的?是姑娘吗?”
    我笑着看着他说:“是,是姑娘。”
    何深笑的很高兴,他伸手搂住我的肩膀将我带出医院说:“冯医生还真说话算数。”
    我问:“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吩咐,医生怎么会告诉你孩子的性别?”何深将身上的风衣披在我身上,放低声音说:“车子放在这里,你陪我走走好吗?”
    我疑惑问:“去哪里?”
    “买份礼物送给小姑娘。”
    何深带我走进附近的一家手表店,他看中了一个嫩青色表带的儿童手表让店员包起来。
    我看着他,有些尴尬,我以为他要送我,但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是送给孩子的。
    我郁闷说:“她用上这个,也要等很多年。”
    “时间晃眼很快的。”何深说。
    之后他陪我去了商场,我选了两套衣服,也给他选了一套,期间他试完衣服出来对我低声说:“我去洗手间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好啊,我等你。”
    那时候我没有听见他语气里的惆怅,因为他掩饰的很好,我没有发现一点破绽。
    直到半个小时后,我知道自己担心的事还是来了,何深扔下了我自己离开了。
    我默默的流着眼泪低头望向脚边的庆,微笑着说:“他说让我们这里等他,我们就一直等好吗?何深哥哥他会回来的,他从不会让我失望,是的啊,他从不会让我失望。”
    可是这次不同,他真的完全消失了。
    我坐在商场的长椅上,握着手机一直等着,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我连忙颤抖着手接起来,笑着道:“何深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小时光,我要离开京城了。”
    “去哪里?”我着急补充:“我和你一起去好吗?你带上我好吗?”
    “小时光,你和云要好好的。”何深顿了顿,半晌说:“我希望孩子他能姓薄,我也希望你能面对自己的内心,你现在不需要我。”
    我哭道:“不,我需要你!”
    他没有理会我说的话,而是暖暖的轻轻的说:“再见,我爱你,时光。”
    之前在家里我已经感觉到了,感觉到何深的决绝,也感觉到他要离开我的心。
    昨晚……让他认清了我的抗拒。
    在医院的时候我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就是害怕他离开,甚至问了他喜欢女孩还是男孩,甚至问了他想取什么名字。
    检查结束出来之后我看见他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是我多虑了,是我敏感了。
    未曾想,他真的将我丢了。
    不是医院,而是商场。
    我握紧手机,握紧他送给孩子的礼物,在人来人往的潮流中,我终于忍不住弓着身子大哭起来,他又要继续一个人生活了。
    他又回到了以前,没有庆,没有我,更没有家人和朋友,再一次的离开京城。
    而他目的只是想成全我!
    他怎么懂?要怎么告诉他,他才会明白,我和薄音之间无论是家族还是个人,都不会轻易的在一起,也不想再在一起。
    我爷爷对薄家失望,我也失望啊。
    我曾经失望他们对许念的好,就像对我一般,这让我的心底由衷的排斥起来。
    而薄音……我不愿再跟着他担心受怕,不愿他因为他总是消失而担心。
    我也不愿何深他再受伤,他没有理由要为谁负责,也没有理由该为谁负责。
    从庆,从两年前开始,他都只该为自己。
    可是到头来,他心软了。
    “钟小姐。”
    声音传来,我抬头望着她。
    “薛少将让我送你回家。”
    “嫂子,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吗?”
    “不会在这里。”
    ……
    何深离开了,谈温凉也离开了,我望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有莫名的恍然。
    我的心情很低落,自从他离开后就一直低落,三番五次打他的电话都是关机。
    我也明白,他不会再用这个号码。
    他走的很干净,只带走了他自己。
    我进浴室洗脸,流了这么久的眼泪,眼睛都红了,都肿了,可没人再关心我了。
    何深用了决绝的方式离开,用了最想成全我的方式离开,是解脱还是负担?
    我索性脱掉身上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体泡在浴缸里,一放松就一不小心睡了过去,泡到晚上水特别凉的时候才惊醒过来。
    我立马穿好睡衣给庆倒了一碗狗粮一碗水,然后就躺在床上睡觉。
    这一睡直到第二天晚上,醒来脑袋晕晕沉沉的,我伸手摸着额头,果然发烧了。
    怀孕之后体质一直都很差,泡了那么久的冷水,第二天感冒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说过,我不是一个会为难自己的人,也不是一个会折磨自己的人,生病了就该去医院,生病了就该好好的吃药打针。
    我起床换好衣服,拉着庆坐出租车去了医院,冯医生看见我来,笑话了我好一阵道:“你怎么三天两头的就跑医院,你男朋友呢?”
    男朋友?何深吗?
    他在出院后的第一天就不要我了,是我的态度让他受伤,是我让他止步了。
    我眼睛酸楚的没有接话,一个人下楼默默的交齐医药费,冯医生跟上来责怪道:“这些事吩咐小护士来就行,你现在和我去病房。”
    “我要住之前那间。”我说。
    我要住何深昨天刚离开的那间。
    我躺在床上输液,想起自己两天都没有吃饭,我吩咐冯医生跑腿去给我买晚餐。
    他闻言瞪了我一眼,说:“我不去,刚有个小伙子换完药听说你在,下去给你买去了。”
    我惊讶问:“谁?”
    “薄家的掌权人,薄音。”
    换药……
    我问:“他怎么了?”
    “他上次受过伤,这次来换药。”
    上次……是许念那次吗?
    “冯医生,是你故意告诉他的。”
    他故意告诉薄音,我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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