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深傅念笙》第15章 纪遇深,你以前很爱我?

    想到幺幺一个人在医院,叶笙歌吃过午餐后就准备上楼换衣服去医院。
    上楼后,无意经过了那二楼第三间的房间。
    她止了脚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转过头看着眼前的房间。
    这是,谁的房间?
    拧开房间的门,门并没有上锁。
    这是一间,很简单的房间,但看得出,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白色简单的墙壁,挂着两副简单的壁画,窗帘也是流苏的,还有阳台那有一个小吊椅。
    梳妆台上没有任何的化妆品,只有用过的梳子,放在一侧。
    书桌,有笔筒,还有几本书,旁边放着的双肩背包,都好熟悉。
    翻开那桌子上的书本,那清晰的三个字,印入她眼中——
    傅念笙。
    那不就是,她么?
    这是她的书,所以……
    这里是她的房间吗?
    房间里没有一丝灰尘,很明显是每天都有佣人来打扫。
    书本下有一本日记本,笙歌看着那日记本,出了神。
    这是她以前用过的日记本吗?
    既然如此,那她翻看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也许,她能想起些什么事情呢。
    这样想着,她翻开了日记本,那清秀的字迹就映入眼帘,第一页只写了几句简单的话,可笙歌却看入迷了。
    ——这是我的第一篇日记,来到纪家的第五天。
    ——我有了姓,原来我不是孤儿,有妈妈有姐姐还有个外公,虽然纪遇深说,现在还不是与他们见面的时候。
    ——今天见到了一个叫做顾淮南的医生,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医生,很绅士,笑起来很好看。
    ——嗯,比纪遇深那个臭脸好看多了!
    简单的四句话,却让她震惊错愕了。
    妈妈,姐姐,外公?
    不是说,她是孤儿么。
    等等,顾淮南……他是谁,纪遇深的朋友吗,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这真的是她以前写的吗,为什么有点幼稚呢,笙歌不经在想,她那时候几岁啊。
    往后翻了一页:
    ——谢痞子真不要脸,竟然调戏我。
    ——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上学了,再一次穿上校服,得感谢纪遇深。PS:但我还是讨厌他。
    第三页,依旧简单明了:
    ——淮南哥真的好温柔,我想我情窦初开了。
    ——纪遇深不在家的第三天,我要亲自做个蛋糕给淮南哥庆生。
    这样翻看着,一页又一页,不得不说,自己以前记日记的方式还真是独特,这不叫日记,应该是周记,甚至是月记。再往后一页,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了:
    ——昨晚生病了,他一直守着我?
    ——好像梦到和他接吻了,天呐我一定是糊涂了,怎么可能是他呢!
    ——我喜欢的人明明是淮南哥啊,奇怪的梦,奇怪的他。
    叶笙歌觉得要是自己再看下去,只怕脑子里会想象出太多太多的故事情节了。这算是三角恋吗?最后的那个他是谁,纪遇深还是谢痞子,还是别人?
    将日记本放回原位,身后传来男人沉暗凛然的声音——
    “为什么不接着看了。”
    女人身子一颤,猛的转过身子,就看到那半倚在门边的男人。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遇深就这么看着她,狭长深谙的眸子中透着几许深邃,笙歌听不出他声音中的好坏,支支吾吾道:
    “我……抱歉。”
    被纪遇深抓了个现行,女人咬唇低下头,仿若做错事的孩子那般,任凭他处置了。
    他朝她走来,黑眸凝着她的容颜没有移开,当彼此的距离近到几乎贴合时,她听到男人三分诱哄七分宠溺的声音传来——
    “不用跟我道歉。”
    末了,又轻笑:
    “因为,这里是你的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她的。所以,又何必跟他道歉呢。
    叶笙歌呐了一声,抬眸看着对方,舒了口气。对哦,她就是傅念笙,她心虚什么。
    不过……
    “你说,这里是我以前住的房间?”
    原来她不是跟他住一间啊,那她现在岂不是……
    “那是以前,后来我们结婚了。”
    男人平淡的陈述着这个事实,而女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但很快又蹙起眉头了。
    “不是说我是孤儿么,可为什么……”
    却是不等她把话问出口,她的下颌已被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目光迎上那几许缱绻情深的眸子,片刻的怔然,他的唇已然吻上了她的唇畔,那般的轻柔,那般的让人眷恋。
    她沉沦了,不由自主,无法抗拒。
    “念笙,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
    耳边,是他温热的气息与暗哑的声音,像是无形中的牵引,让她乖乖就范。
    “过去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
    “可那毕竟是我的记忆。”
    她暗下眸色,也猜测到,可能她的过去,并不美好。
    就好像是手腕上的伤痕,那是——
    只有割腕自杀过的人才会有的伤痕。所以失忆前,她一定是遭遇过痛苦,才会做出这样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她怕痛苦,就好像怕幺幺病发一样。
    “顺其自然。”
    纪遇深这四个字,在之前说,她会接受。可现在,在她得知自己可能也许还有别的亲人在时,她不可否认的,是心中窜起来的火苗。
    对家人的渴望,是她一直期冀的。
    “你还有我。”
    “……你会一直在么。”
    “我会。”
    只要她不赶他走,那纪遇深就永远都会在。在赎罪,在爱她。
    “纪遇深,你以前很爱我是不是?”
    叶笙歌不傻,虽然失忆以来从没接触过男女之情,可是每次看到他的眼睛,那份情深中隐含的深邃,她能感受到,他那种失而复得,小心翼翼呵护与百般迁就她的感情。
    然,这是个没有回答的问题。
    剩余的,只有相顾无言。
    “给你准备了礼服,去看看喜不喜欢。”
    “嗯?”
    礼服?那是什么……
    “晚上有个拍卖会。”
    “可是我……”
    太突然了,她要去吗?那是做什么的,很正式的场合吗?
    “啊,我现在本来是想去医院看幺幺的。”
    试图想找理由唐塞过去,可是似乎,理由不成理由。
    “我上午去看过她了,她很好。”
    纪遇深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荡,人已经离开了这间房,笙歌反应过来什么。
    他上午去了医院,见到了……幺幺?
    然,然后呢。
    幺幺和他说话了吗,幺幺有开口叫爸爸吗。
    她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上午的情况,但纪遇深回应她的只有——
    “拍卖会结束,我再告诉你。”
    “你……”
    哪有这样的嘛,根本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心急。
    没办法,谁让自己总是弱势的那一方呢。
    ……
    傍晚时分。一路上,车内安静如斯。
    这一身浅白色礼裙倒是合身,她以前从没穿过这么好看而又昂贵的裙子,不免一直低着头打量着。
    纪遇深狭长幽暗的眸光睨着女人,取出锦盒。
    叶笙歌目光不由自主的朝那锦盒看去,里面是一条设计独特的项链,近看那吊坠像是圣洁无暇的雪莲,远看才知,那更犹似出淤泥而不染的水莲。
    这是Sumey在三十五岁时的得意设计之作——Loune。
    独一无二,仅此一条。
    等等……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蹙眉,明明她这几年来,根本不关注这种称之为艺术设计的奢侈品的。
    那冰凉的触感袭来时,笙歌垂首,那项链已经戴在了她颈间。
    男人温热的指腹有意无意的抚过她白皙的颈间肌肤,笙歌咬唇刚想说什么。
    “别动。”
    耳畔边,已经传来他幽幽暗暗的声音,仅此两字,却让人有片刻的迷惘沉.沦。
    她不动了,任凭那温温凉凉的气息喷撒在她后颈,扣上了链扣,他却没有像绅士那样收回自己的手,而是像使徒那般,虔诚的吻着她露出的锁骨——
    “它只属于你。”
    那一年,念笙十八岁,那是她长大以来过得第一个生日,
    也是那个夜里,他亲自为她戴上这独一无二的Loune,在她的惊慌怯弱中,以吻封缄,占据了她所有的世界。
    纪遇深在那一晚,把她从女孩变为了女人,从此贴上了他的标签。
    而此时此刻,笙歌可以感觉到,那种心底油然而生的莫名情.潮,心跳频率越来越快,像是初恋那般,明明她已经是个孩子的妈妈了,怎么在纪遇深面前,总是……
    车子抵达了酒店外,这种豪华酒店,笙歌可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里面的入幕之宾。
    男人大掌扣住她的腰身,彼此之间的几乎无缝贴合。进了酒店,就往那拍卖会场的方向走去。
    “纪先生到了。”
    “他身边那个女伴是谁?”
    “不知道啊,这几年没见纪先生带谁出席过这样的场合。”
    “那个女的,有点眼熟……”
    一路走过,笙歌听到了旁人的窃窃私语,不由的蹙了蹙眉。
    “那些人都认识你?”
    “嗯。”
    “那为什么好像不认识我呢?”
    纪遇深:“……”
    某女呢喃:“难道你以前从不带我出席这种场合?”
    小女人似乎,想得有点多。
    不过自己都消失五年了,难怪没人记住她了。
    几分钟后,她突然又问:
    “我不在这几年,你平时都带谁来?”
    这好像是个,不容小觑的问题哦。像纪遇深这样的成功人士,不会真的只有她一个女人吧?
    不可能,电视剧里都是小三小四成群结队的。
    纪遇深睨了眼身边的人儿,薄唇贴上她的耳廓——
    “纪太太,我向来洁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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