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的清洁工都扭过头来,望向她们的同事,那个敢说真话的中年妇女,面对着陆子光的追问,中年妇女却陷入了思索,眼神变得迷茫起来,最后回答说:“她是住哪,我真不知道,不过……”
陆子光连忙继续问下去:“不过怎么了?你是不是有别的办法可以找到她?”
这个中年妇女回答说:“陈素梅的儿子正在城区小学读书,我曾经见过她的儿子一面,所以如果去城区小学等的话,可以等到她的儿子……”
姚志华在旁边接着她的话说:“然后,找到陈素梅的儿子,就可以找到陈素梅的落脚点,是吗?那我们还不快点去城区小学,现在已经是四点多,如果再拖下去,就要放学了,那又得等一天的时间。”
陆子光连忙拉着这个中年妇女,跟姚志华一起往医院的停车场跑去。上了车以后,姚志华很快就驾驶着车前往城区小学。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幸好这天小学因为有些活动,放学的时间稍为迟了一些,那门口还是静悄悄的,水静河飞。
“现在就停好车,一会儿就靠你来认出她的儿子来了。”姚志华一边说着,一边踩了刹车,在靠在小学校门口最近的位置停好了车。
很快,就听到一阵铃声,显然小学马上就放学了,一个又一个小学生嬉笑着走出来,而姚志华和陆子光就跟中年妇女一直盯着外面,只要中年妇女发现哪一个是陈素梅的儿子,他们就立刻冲出去。
然而,等了很久,中年妇女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干巴巴的望着那个小学门口,这让陆子光和姚志华都急起来,不禁问她:“究竟是不是这家学校?又或者,她儿子根本没上学,这样你就认不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中年妇女却突然一阵振奋的叫喊:“哎,你们别催!这会就可以见到了,那个小孩,就是陈素梅的儿子!”
陆子光和姚志华立刻冲到外面去,一直往中年妇女指认的那个小孩奔走,来到这小孩的面前后,他们俩立刻就说:“请问,你是陈素梅的儿子吗?”
这小孩看到两个陌生人突然在前面拦住,先是吃了一惊,听到他们说起自己母亲的名字,更觉得奇怪,他连忙问:“你们怎么认识我妈?”
陆子光一听到这个,立刻就振奋起来,他继续说:“我们是她的朋友,想找一下她,但她的手机却打不通了,你能领我们回去,去见一下你妈,可以吗?”
刚开始的时候,陆子光也没有一个底,他实在猜不出陈素梅是否还处在这个城市中住着,可心想没有哪一个母亲会掉下自己的儿子不管,估计陈素梅还是跟她的儿子住在一起。
结果,这小孩也相信了陆子光的话,连忙回答说:“哦,那你们有车来的,是吗?我坐你们的车回去就是,反正我也省点力气走路了。”
说完后,他就跟着陆子光和姚志华一直往那小车走过去。
可就在他们快要上车的时候,突然从后面却冲来了一个人,这人正是小学里面的保安,刚才发生在眼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立刻就以为陆子光和姚志华是拐卖儿童,跑过来高声叫喊:“哎,你们是干什么的?快点把小孩放下来!”
姚志华正在抱那小孩上车,一看到这个情形,心想如果停下跟这个保安解释,那可要费上不少的时间,也费上不少的周折,还有可能让这个保安阻止着,最终无法成事。于是他不顾这保安如何叫喊,把小孩塞进车后,马上就跑到驾驶座上开车。
而那个小孩进入车内,一看到里面的中年妇女,不禁惊呼:“芬姐,你也在这里啊,是要找我妈的吗?”
那个叫芬姐的中年妇女马上回答说:“是啊,我就是找这两位哥哥去找你妈的,快上车吧。”
小孩看到这个认识的芬姐是跟他们在一起的,就更确信他们是自己母亲的朋友。
然而,外面的那个保安却始终觉得,他们这两个人不听自己的叫喊,肯定就是拐带儿童的。情急之下,他跑到这小车的前方拦住,想以血肉之躯挡着不让小车逃离。
在车上的驾驶者姚志华却不顾这么多了,继续踩油门往前行进,致使这保安最后一刻不得不避开。可很快,他就拿出了电话,并盯着姚志华小车上的车牌号码,看上去是在报警。
陆子光一边往后视镜看,他看到保安打着电话,连忙小声地对姚志华说:“看上去,他一定是误会了,这会叫警察来拦我们的车,那怎么办?”
“放心吧,警察没这么早出动的,我们只要比警察快就行了。”姚志华一边说着,一边在激烈的驾驶小车,他想以最快速度驶离,至于一会是否有一大伙警察来截他的车,他也顾不上了,反正现在的情况在他看来,他并没有犯罪,只不过是这个保安对他们产生了误解。
大约过了十分钟,根据那小孩的领路,他们来到了一个城中村,这儿有很多出租屋,因为租金便宜,通常是外地人聚集之地,这让陆子光和姚志华都打足了精神,心想如果一会找到陈素梅,估计就能把胡十八的事情弄个清楚。
跟着这小孩一直走,陆子光和姚志华还有那中年妇女觉得这里越走越偏僻了,不禁互相对视,都产生了一点怀疑,心想难道这个小孩是把他们三个都骗到这里来,但却不是让他们见到陈素梅的?
然而,走不了多久,这小孩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间旧屋说:“你们看,这就是我跟妈住在一起的房子了,现在我妈可能不在,这门是锁着的,他可能到外面买菜去了。”
听到小孩的说话,陆子光和姚志华一阵失望,心想虽然找到这里来,可以说是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是看到希望,可偏偏这个时候陈素梅却不在家,那只能继续等下去,究竟要等多久,他们真的不知道。
进入这屋内后,发现里面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简朴,但地却扫得一尘不染,并且这里也就只有陈素梅和她的儿子一起住,地方虽然小了一点,但却也显得很温暖。
就在他们进去后不久,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小孩听到后,即时高兴得快要叫起来,并对他们说:“我妈回来了,我现在到外面去看她买了什么东西。”
这一刻,陆子光和姚志华听到陈素梅将要回来,即时警觉起来,他们也想拦住这个小孩,不让小孩跑到外面去,可确实是拦不住,也就只好在门边伺机等待着。
正在走来的人,正是陈素梅,她看到儿子突然从屋里走出来,并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连忙问:“小源,怎么了?”
她的儿子小源回答说:“妈,这天芬姐跟着两个你的朋友来找你了,你刚才正好去买菜,所以就见不到他们,快点进屋里吧,他们等你等得好急啊。”
陈素梅一阵惊讶,她继续焦急地问:“小源,芬姐来到这里找我了?我从来没带她回来的,她怎么就找到这里来了?”
小源回答说:“芬姐和那两个你的朋友,去我学校找我了,然后让我坐着他们的小车,开车回到这里来的,我还省走那么一段路呢。”
陈素梅听后,更觉得惊讶,她连忙继续往屋那边走去,可没走到久,她的额上就冒出斗大的汗珠,流到颈部,几乎要流遍全身,突然间,她不再走上前去,而是扭身就想拉着小源往外面跑。
这个时候,躲在屋里看着的陆子光和姚志华一看到这个情形,心想陈素梅为什么要跑,这一定有特殊的原因,于是马上从屋里冲出来,一直往着陈素梅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叫喊:“别跑!陈素梅,你为什么要跑?”
然而,陈素梅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更惊慌了,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跑得更快,可她知道,拉着自己儿子是不可能追脱的,于是对她的儿子说:“小源,你跟妈不要跑到一块去,你跑那一边,我跑这一边,半个小时后,在外面的小卖店等我!”
小源虽然不知为什么母亲要跑,可却很听话,马上就跟陈素梅分开跑了。
陆子光不顾一切地追上去,他知道陈素梅跑,就更能说明陈素梅肯定是心里有鬼,只要把陈素梅抓住,那就可以帮胡十八洗清冤屈。
而姚志华跟他在一起跑着,突然对他说:“我怕这小孩逃得出事了,要不这样,你追陈素梅,我追她的小孩。”
陆子光点了一下头,继续往前追着陈素梅。
大约追了十多分钟,陈素梅跑到一个拐角位置,终于跑不动了,不断的喘气,等到陆子光跑到她跟前,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要追我?”
陆子光连忙反问她:“那你为什么要跑?你说,你们医院是不是出了一桩凶杀案,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陈素梅听到他这样的发问,脸色发表,继而惨白,即时作出激烈的反应:“不是我做的,跟我无关!”
看到陈素梅这样的反应,陆子光更觉得疑心了,如果是警察,根据心理方面的逻辑分析,面对一个人作出这样极力的否认,那相反更能证明这人有重大嫌疑,这一刻,陆子光几乎可以断定,陈素梅跟那桩凶杀案有关,并且极可能就是凶手,当然也有可能是陈素梅误杀了叶娜!
“你不要解释这么多了,跟我去派出所,我的一个朋友被冤枉了,你得回去跟警察说清楚当时的情况!”陆子光一边说着,一边想就这样抓住陈素梅。
让他没想到的是,陈素梅一听到要扭送她去派出所,即时作出激烈的反抗,陆子光不得不上下其手,想办法制服她,然而陈素梅这刻却突然大叫:“非礼啊!非礼啊!”
陆子光却顾不得这么多了,继续对着陈素梅动手,找到一条绳子要把她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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