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逊周雅》第573章 前去找那清洁工

    听到陆子光这样着紧的说话，姚志华笑了笑，然后说：“人在危急情况下，心里肯定是紧张万分的，这样难免就会失去理智，做出些不经考虑的行为，可能你的朋友当时实在太害怕，所以才跑的，他这么一跑，更让他的嫌疑加重了，按警方的说法，如果没犯事，为什么要跑？跑了的话，就是做贼心虚！”
    陆子光也不得不同意他的观点，而这刻他也不想再考究胡十八为什么要逃离现场了，毕竟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既成事实，现在，他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帮胡十八消除嫌疑，于是他又继续问姚志华：“姚先生，是不是找到那个发疯的中年妇女，就可以证明胡十八是无辜的？”
    姚志华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陆子光说：“你也知道，既然是发疯的，警方怎么审讯这人？除非，还有第三个人可以站出来，这样就可以证明，中年妇女误打误撞，错手杀了人，而胡十八只是进去以后，被冤枉的。”
    陆子光不禁一阵迷茫，他想起当时是深夜差不多一点左右，事发地医院已经没多少人经过，究竟是否有人在当时进入厕所内，虽然难以估计，但这一点可能性不大，就算是当时有人恰巧就进入过那个厕所内，要真找到这人谈何容易。
    正当陆子光说不出话之际，姚志华继续说下去：“我跟胡十八谈的时候，他很激动，但意识还是很清晰的，当时我就叫他回忆一下，究竟当时有没有第三个人出现过，到时就可以给他作证，结果他很努力的想了一会，突然间说，有，这个人是一个清洁工，就是在他等叶娜的时候，曾经出来过。”
    陆子光立刻为之一振，他连忙追问姚志华说：“真的，胡十八真的是这样说？那是不是找到这个清洁工，就可以让这个清洁工证明，当时叶娜是被那个发疯中年妇女害死的，是不是？”
    姚志华稍为点了一下头，然后对陆子光说：“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最后能不能被警方所采信，也是另一回事，还有，最好能把那个疯了的中年妇女也找到，这样就更可信。”
    陆子光这刻再也坐不住了，他对姚志华说：“好，我知道了，姚先生，那我现在得立即赶回那家医院，找那个清洁工！你快点开车把我送到那里去吧。”
    姚志华看出陆子光无比迫切，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跟陆子光往外面跑去，没多久，他们就进入轿车内，姚志华打着发动机后，车子很快就驶出了公安局。
    来到医院，陆子光连忙往那天叶子兰所在的病房跑过去，他现在不知道叶子兰究竟怎样，心中也多了一份担忧，然而相比之下，把胡十八救出来，似乎更显得紧急重要，心想叶子兰估计也已经康复出院，不会有什么大碍。
    不用几分钟，陆子光就跑到该楼层的护士站前面，他认出其中的一个护士，连忙对着这护士问：“还认得我吗？我想找一下你们的领导，得弄清楚当天究竟是哪个清洁工值班的，我要找到这个清洁工。”
    这个护士清楚记得，当时陆子光是跟一个女警察来医院的，并且还惊动了院长，他不敢怠慢，连忙向上面通报，并叫陆子光等一下。
    陆子光只好坐到一旁焦急地等待，而姚志华也没有离去，他也想弄清楚这事情究竟有没有转机，也想在这里帮一把，虽然知道找到那个清洁工的机率并不高。
    不一会，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陆子光知道，那个曾出现过的医院院长或许已经来到了，当他站起来，看到转角处果然出现了那天他见过的中年胖男人，他记得，这人就是医院的院长。
    看到陆子光，院长即时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那件麻烦事会如此棘手，并且他也看到陆子光旁边有一个人，心想这人会是干什么的？会不会是便衣警察？不禁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开始露出了微笑，走过来向陆子光伸出手来。
    “哎哟，小伙子，你又过来了？是不是又为了那天的事情而来？”院长显露出不同寻常的热情，然而陆子光心里很清楚，他这只是表面客气，实质并不欢迎自己。
    陆子光对他说：“院长，我这次又来打扰你了，真不好意思，但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要帮我的那个朋友洗清嫌疑。就是想找你来帮忙查一下，事发的当晚，究竟是哪一个清洁工值班的，我想找一下这个清洁工。”
    院长听完陆子光这样的请求，并不以为然，心想这事情叫下面的人做就是了，于是掏出一个电话来，打电话给医院负责值班安排的主任，叫他查一下凶杀案发生的当天，究竟是哪一个清洁工位于这个楼层的住院部值班。
    接着，院长又开始笑起来，他知道这事情肯定会拖很长时间，于是对陆子光说：“这样吧，我现在有点忙，需要回去先工作一下。我叫那个主任把结果拿上来给你，或者直接叫他把当年晚上的清洁工给你找上来，就这样，失陪了。”
    陆子光知道这个院长肯定是很忙，他肯出来给自己帮忙，已经是极给面子，现在院长提出要回去工作，陆子光自然是不想拖他的时间，于是说：“好的，院长，浪费你的时间了，我在这里等就是，你先回去工作吧。”
    大约等了十分钟，陆子光心想，很快就要见到那个清洁工了，他不禁心情激动，想着一会必须要问个清楚。
    然而，过不了一会，确实是有一个工作人员过来，那些护士见到他后，都尊敬地称呼他：“黄主任好！”
    陆子光和姚志华也站起来，他们猜测，或许这个黄主任就是刚才院长打电话下令查当年清洁工值班工作的那个，于是马上也走过去。
    这个黄主任也显得异常客气，可他的额上却有几滴汗珠冒出来，见到陆子光和姚志华后，笑了笑，然后说：“两位，就是院长刚才叫我来给你们帮忙的吧？”
    陆子光连忙说：“是的，你好，黄主任，请问，我们叫你查的清洁工名字，你查到了吗？要不，你现在就把这个清洁工叫到这里来，可以吗？”说着的时候，陆子光感到心跳在加速，他多么担心节外生枝，这个黄主任并不能查到那清洁工。
    黄主任有点无奈地回答说：“对不起，查我是查到是谁。凶杀案当天晚上，那个负责附近一带楼层清洁的清洁工，叫陈素梅。可现在的问题是，陈素梅已经辞职了，不在医院里面干活。”
    “辞职了？”陆子光一阵惊讶，他也无比激动，连忙继续问下去：“为什么辞职了？这么巧吗？离案发当天，只有十来天的时间，这个陈素梅就辞职了？她是哪一天辞的职？辞职原因是什么？”
    黄主任一额的汗水流得更厉害了，回答说：“就是在凶杀案发生的第二天，陈素梅就辞职了，她说是家乡的儿子生病，要回去照看儿子，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就放她走了。”
    陆子光和姚志华听到这里，即时觉得可疑，为什么陈素梅会在案发后的第二天辞职？如果她是目击证人，那应该做的，是协助警方，向警方提供证据，指证那个真正弄死叶娜的人，现在她这种异乎寻常的离职，恰恰显示，她更有可能是凶手。
    姚志华扭过头跟陆子光对望了一下，然后说：“这真的很奇怪啊，按照心理学的层面来分析，这个清洁工走得这么仓促，那肯定是心里有鬼，如果她没什么问题的话，也没必要辞职啊。”
    黄主任站在他们的对面，这时也插话了：“对啊，就算是她儿子生病了，大可以请个长假，还可以留在这医院挂个职的，要知道，进来我们这样的大医院当清洁工可不容易，一般人就算是有什么大事，也不会随便离职，我也觉得这个是很奇怪的。”
    陆子光在旁边连忙问黄主任：“那现在陈素梅真的回家乡去了？我们没办法找到她了吗？”
    黄主任想了想，对他们说：“这样，陈素梅去哪了，我们可以问一下她平时相熟的同事，或许这些同事会知道她的去向，来，跟我走吧。”
    陆子光和姚志华只好跟在黄主任后面，一直来到他的办公室，而在这个行走的过程中，黄主任已经打了几个电话，叫下属把一些清洁工带到他办公室来。
    不一会，好几个清洁工都来到黄主任的办公室，她们面面相觑，感到异常紧张，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黄主任发话了：“你们都是陈素梅的同事吧？她前几天辞职了，你们知道她去哪了？是不是真的回家乡去了？得老实说个清楚。”
    这些清洁工当中的一个立刻回答说：“是啊，她是回家去了，当时回来宿舍收拾行李的时候，她亲口跟我说的，说是家里有事，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陆子光和姚志华听到这里，即时愁眉不展，心想如果陈素梅真的回家乡，那就麻烦了，究竟她的家乡是在哪个省，如果要找到她，得费多少周折，那真的不知道，最主要的，时间上已经等不及了，如果一头半个月找不到这个陈素梅，那胡十八就不知会怎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另一个清洁工却反驳了刚才有人提出的说法：“哪里？陈素梅哪里是回家乡去了，我前几天在菜市场才见过她，她儿子也没在家乡啊，一直都是在这边读书的，她辞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她就是没回去！”
    听到这样的话，陆子光即时振奋起来，他望向这几个清洁工，想看清楚究竟是哪一个刚才在说话，发现是个三十岁左右满脸是麻子的中年妇女在说话。
    “是真的吗？你见过她？她是住在哪里的？”陆子光连忙对着这个中年妇女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