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依只是安静的,平静的像是在看一出闹剧一样,看着房间里失态的两个人。
罗夕捂着脸哈哈大笑,似乎在等待着两个人反目成仇一样。
溱溱提着裙子,慌乱的走向罗依依:“姐,你别听她胡……”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罗依依一口打断,“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一声,陈琅暂时有事走不开,大概需要十几分钟后才能过来做造型的,没别的事。”
说完,就抱着孩子转身走了。
溱溱张了张嘴巴,却没能发出声音,她想喊住她,却不知道喊住她之后改说些什么。
解释吗?要解释什么?她坚信自己的母亲不是罗夕口中的那个人,可是罗依依会相信吗?她会如自己一样坚信宋岚吗?会吗?
罗夕嘲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反唇相讥道:“只是你爸的一个私生女而已,还是你妈亲自赶走的人生的,那么在乎做什么?怎么说也不算一家人,再怎么相处也绝对不可能跟真正的一家人一样亲近,早闹掰了早安生,说不定你妈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只不过是找不到理由将她赶走罢了,经过今天这……”
“你给我闭嘴!”溱溱气的浑身颤抖,她早就知道罗夕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倒是以往却是小瞧了她了!
“滚出去!”
罗夕眼一瞪,还想说些什么,溱溱却要已经不耐烦与她纠缠,直接推搡着将推出去,重重的将门关上!
她摇了摇下唇,将散在脸上的头发拢到头顶,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
早知道婚礼不会办的安生,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的不安生!
*
柳天诺抱着柳蔚然一路风风火火的进了电梯,按下停车场的所在负一层的按键,担忧的看着怀里疼的冷汗直流的柳蔚然道:“怎么样了?疼的厉害吗?是伤到骨头了吗?”
“不知道。”柳蔚然无力的摇了摇头,道:“哥,你放我下来。”
“不行,你疼成这个样子,怎么走路。”柳天诺断然拒绝。
柳蔚然挣扎了一下,说道:“我伤的是手腕不是脚踝,没事的。”
柳天诺依然不肯将她放下,柳蔚然只得再次说道:“哥,把我放下吧,我自己能走。你这么抱着我会很累的。”
“不累。”柳天诺坚持。
柳蔚然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任由他抱着,只是手腕处的裂骨一般的疼痛更痛了。
“叮——”的一声,电梯豁然打开。
柳天诺抱着溱溱从电梯里出来,还没有几步,便被人用木棍狠狠的敲在后脑勺上,他眼前一黑,一阵头晕目眩下,就跪倒下晕了过去。
柳蔚然直接摔在柳天诺的身上,受伤的右手手腕不慎再次着力,骨折后与胳膊形成了诡异的九十度。
她疼的眼泪汪汪,抬起胳膊用左手握住受伤的手腕,就在这时,一双黑色的皮鞋映入她的眼帘。
她的心蓦地下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里头炸开。
她的视线顺着皮鞋慢慢的上移,先是剪裁优良的黑色西装裤,再是黑色的毛呢大衣,大衣领口处露出的白色衬衫的领子,再往上便是那张熟悉的脸。
“啊——”柳蔚然惊惧的尖叫出声,她的瞳孔骤然一缩,身子往后仰过去,竟是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
她仰着头,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西装男人,屁股下意识的往后挪,恨不得马上逃离男人的视线所及。
男人唇角扬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柳蔚然看来却像是来自地狱的锁魂之音一般,让她的身体不自觉的恐惧颤栗。
“蔚然,好久不见呢!”
柳蔚然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极力的镇定下来,只是一开口,声音里的颤抖却将她的恐惧尽数出卖:“你不是,去意大利了吗?怎么,怎么回来了?”
男人最终还是在柳蔚然的面前停下来,他伸出手掐住柳蔚然的下巴,指腹在她的唇瓣上反复的摩挲起来:“因为我想你了。”
说完在柳蔚然的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柳蔚然的身体倏然僵住,吓得浑身冰凉,如堕冰窖。
她的脑海中开始走马观花一般播放起从一年前在澳门,在罂粟岛上所遭遇的一切。
她近距离的看着与自己亲吻的长相俊美邪气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被骨折的疼痛折磨的精神恍惚,她竟然有种与毒蛇亲吻的错觉。
想到这,她不禁自嘲的一笑,可不是吗?眼前的一个男人,拥有着世间少有的貌美皮囊,内里的,却是凶恶的冷血动物,剧毒!
他生性嗜血,偏好性虐待,一年前的那一个星期,她几乎被他硬生生的折磨去了半条命。
许是不满与柳蔚然的不专心,男人伸手狠狠的扯住她的头发,柳蔚然吃痛的张嘴‘嘶’了一声,却被他趁机含住她的丁香小舌,重重的,似乎要将她吞进肚子里。
与其说是深吻,不如说是撕咬。
男人的势头凶狠,直到两个人的唇舌间都弥漫起了重重的铁锈味,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的唇。
伸手温柔的拭去柳蔚然眼角的泪水,犹如对待稀世珍宝一般,但柳蔚然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一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呢?看看这哭肿的眼睛,着实让人心生欢喜!”温柔的声音却让柳蔚然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她抬眸,刚好捕捉到男人湛蓝色深邃眸子中的兴致盎然,不禁眼前一黑,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她赶紧闭上眼睛,颤抖着的睫毛却将她的害怕暴露无遗,男人轻轻的抚摸着,就像是对待心爱的宝贝一样,轻轻的吻上她颤抖的睫毛,然后顺着脸颊,吻上柳蔚然的耳朵,他含住她的耳朵,舌尖细细的描绘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道内。
“走吧,蔚然,跟我走吧。”
听到这句,柳蔚然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猛的将男人推开,恐惧的瞪了他几眼,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逃。
男人优雅的从地上站起来,不紧不慢的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慢吞吞的走向被自己的手下拦住的柳蔚然。
看到她以诡异姿势垂在身侧的右手,目光上移看到她面无血色的苍白的脸,唇角微微勾起,笑容俊美邪气。
“蔚然,你可真是不乖呢!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护自己的呢?手腕已经断了怎么还推我呢!”他的眼里含着心疼,走到柳蔚然的身边温柔的执起她的右手,却在一瞬间,突然变了脸色,冷声哼道:“既然这样,这只手就不用要了罢!”
说完,他突然发力,将柳蔚然的右手往上掰至一百八十度,‘喀吧喀吧’骨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停车场听起来格外的毛骨悚然。
柳蔚然疼的几乎要失声尖叫,可是她不敢,只能狠狠的咬着牙,强忍着这撕心裂肺的疼痛。
因为眼前这个变态的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别人的尖叫声,别人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兴奋。
终于,柳蔚然再也坚持不住,晕死了过去,至此,她的唇瓣已经被她咬出了两个血牙印子。
男人失望的松开柳蔚然的手腕,接过自己手下递过来的洁白手绢,优雅的将手擦干净。
他居高临下的瞥了躺在地上的柳蔚然一眼,眼眸冰冷的好似不存在任何的情绪一般:“把她送到黑屋。”
说完,他看也不看她,将手绢随手仍在她的身上,转身就走,上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车上坐着一身红衣的韩静姝,她此时已经换了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化了精致的妆容。
她侧转头,看着男人俊美邪气的侧脸,扬起一抹妖娆的笑容:“我送你的这个礼物满意吗?”
男人皱了皱眉,冷哼一声道:“礼物很好,但你好像没有照顾好她。”
“那也要她愿意让我照顾才行。”韩静姝目光转冷,嘴角的弧度却不变:“她自己要逃也要怨我吗?”
男人转头瞥了她一眼,又飞快的移开视线:“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不急。”韩静姝勾唇轻笑:“等你享用完礼物也不迟。”
男人嘴角轻轻一勾,却只是转瞬即逝,然后起身下车。
大步流星的钻进另外一辆黑色豪车当中,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刺鼻的很,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挥拳凑她。
韩静姝目送男人的车队离开停车场,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你亲自过来接向先生,务必‘照顾’好他!”
照顾两个字咬得极重,被眼线勾勒的妖娆冷艳的眸子闪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光。
挂断了电话,韩静姝放松的往车后座上一倚,闭上眼睛道:“送我去江南会所!”顿了顿,“对了,埃博先生呢?”
“埃博先生去机场了,说是那边的人到了。”司机恭谨的答道。
韩静姝轻嗯了一声,脑子却开始慢慢的活络了起来。
司机从后视镜中偷偷的打量了一眼韩静姝,偷偷的将一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从西装口袋中拿出来,按了挂断了后,又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放回口袋,然后启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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