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此心直口快的白泽,秋锦之默默的抽了抽嘴角。他给白泽解释。“我不是挖煤的,过两天我就好了,你就放心好了。
郑礼听了赞同白泽话:“他本来可以靠脸吃饭的,后来靠才华。现在是明明可以靠才华吃饭,偏偏要靠力气吃饭,他这种追求精神层次的人咱们不懂。”
白泽看着画,这画真的是好看,“我没有钱但是我有东西可以和你换,我把东西给你,我们换你说好不好?”
秋锦之看白泽这么喜欢这幅画,他想直接把画送给她,可是白泽却说想用东西同他换。
秋锦之问白泽:“你用什么东西和我换?”
白泽听了以后想了想说道:“我有一把宝剑,还有一把折扇,那个折扇里面有机关,里面还藏了一把刀呢!你喜欢哪一个?”
秋锦之听到那把折扇自己倒是愣住,那把折扇秋锦之一直以为自己被沐采仙掳走后来他就再也没有找到折扇,原来是在白泽这里。
原本秋锦之一直都很惋惜那么好的一把折扇,没有想到兜兜转转居然还是在这里。秋锦之问:“你真的愿意给我么?”
白泽眼睛瞪得大大的。以前白泽的眼睛都是垂着的秋锦之都没机会看见白泽把眼睛瞪大,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垂着的,今天秋锦之才感觉到其实白泽眼睛还蛮大的,而且水灵灵的。
秋锦之点头:“当然可以。”
郑礼慢慢地飘到秋锦之的旁边问:“那我也给你一个东西,你可不可以也帮我画一个?”
秋锦之还记着那个礼哥哥。“礼哥哥你拿什么和我交换?”
郑礼踌躇了一番说道:“恩……我给你钱你说好不好?”
秋锦之不说话。
郑礼想了想:“你要多少钱,你就说吧,只要我能给的起。”
白泽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的交流。
郑礼看秋锦之这个样子,明摆着对这个交换方式不满意。“我这人身上除了钱我实在是不知道你还要什么东西了。”
白泽:“礼哥哥,你这是在变相炫富。”
郑礼挠了挠头,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秋锦之到底是想要什么。“你不要钱,你要什么?”这直接就开门见山的直接问了。
秋锦之打扫:“我这幅画给白泽妹妹……”
还没说完就被郑礼给打断。“等……等……一下,你叫什么白泽妹妹,你恶心不恶心,白泽妹妹是你叫的吗?”
白泽就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两个人相爱相杀。“那你们以后不要叫我白泽妹妹,阿泽妹妹,以后你们就叫我阿泽就好啦!”
秋锦之和郑礼同时愣住。
阿泽这个称呼还是当年秋锦之厚脸皮天天长着白泽叫出来的。再早以前秋锦之可都是叫她逊安的,秋锦之一怂的时候就叫白泽为逊安,表示自己真的没有那么得寸进尺,要是白吃的心情好一点的时候秋锦之就会有好多的话。
郑礼第一个赞同。“好的!以后我就叫你阿泽!”
白泽看向这两个人问:“那我怎么称呼你们?”
郑礼笑了笑道:“你可以叫我瑶仙,他呢就不要老叫他小黑了,你就叫他秋韵好了。”
秋锦之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好的,以后我们就这样称呼吧。”在这王府的花园里,他们三个的气氛似乎不错,但是一切都像是从头开始。
白泽全都忘记了,忘记了有好处也有坏处。
他们的一切都只能重来。虽然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但是秋锦之耗得起。
现在他就当他的翰林院大学士,每天就在衙门里编书,等下班的时候再回去找白泽,这个就是秋锦之想要做的这一切。
那天秋夫人让秋锦之辞官回去秋锦之并没有采纳,秋夫人被秋锦之那一个怼的也没有再次出现,大概是秋锦之那次的谈话有了效果,也有可能是秋锦之那天说的一些话伤到了秋夫人的心。
但是秋锦之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平王在西京待了足足一年,这一年成天游手好闲,经常去一些药馆,有时候没钱了还要去倒卖字画,这个日子皇帝有时候看的都有些看不顾眼,但是好在郑礼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各路的藩王都很安稳。
当初在秋锦之和郑礼回西京以后白泽再生病,大权旁落,他们两个一个是文官,一个是王爷,自然是轮不到他们而且就算皇帝把兵权收走,两人一点异议都没有,平日都是闲赋过这自己的小日子。
这天秋锦之照例下朝又来找郑礼,顺带看看白泽,但是只看见白泽一个人在府上用小刀削着什么东西,看起来格外的认真。
秋锦之看白泽削这小木棍问:“你这是在干嘛?”
白泽:“这两天瑶仙的魂被人勾走了。”
秋锦之现在的脸也没有刚认识的时候那么黑的,他是逐渐把黑炭的厚度递减,在这一年里慢慢地转败,在别人的眼里看来,秋锦之就是在漠北那段时间晒黑的,现在是慢慢转白,所以真的是没有毛病,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秋锦之听着,继续问:“你还知道什么?”
白泽想了想:“他这两天也不画画了,这两天天天在屋子里写实,不知道写的什么东西还总是让我看看,问我他写的诗好不好。”
“写诗?他居然还想写诗?这是太阳打南边出来了,几年都没有看他提笔写诗,一天到晚就搞他的那写情报,现在居然还要写诗!难得,他写了什么诗?”秋锦之对于郑礼写诗这件事情其实是非常好奇的,就是不知道郑礼到底是写了个什么诗。
白泽想了想说道:“写了情诗。最后觉得写得不好就从诗经上抄,一天抄了十几遍,他还总是觉得他自己的字丑,说要等到你回来给他代笔。”
秋锦之笑道:“写情诗,还要我代笔,我记得他自己的字也不错我代笔不如找你代笔。”
白泽歪头:“找我代笔?”
秋锦之:“你代笔,因为你的字更加霸气侧漏,苍劲有力,要比我们两个人的字更有气势。”
白泽对于自己的字并没有多少的了解,因为平时她只对手工类的东西更加有兴趣。
这一年来白泽坐了很多的手工类的工艺品,每次做完她都会把他们放在房间的架子上,这一年来已经增加了三个架子。
可惜的是白泽早就已经忘了她之前做的工艺品的步骤,她唯一能记得的就是那件东西真的是她做的。
这也让白泽养成了每天写日记的习惯。
每天睡觉之前白泽都是把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记载在日记本上,她有时候总是会忘记,每次看自己写的日记本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看着的就是别人写的东西。
读着的感情也是很寡淡。但是白泽的日记本上记着的事情告诉白泽,这一切,上面记在的事情,没意见都发生过的。
白泽开始会翻了看看,但是后面的就会忘记,每天记日记这件事情倒是每天都延续了下来。
秋锦之问白泽郑礼都谢了些什么时候,白泽摇头:“我已经忘记我到底写了什么,我回去看一下,说不定我就知道了。”
秋锦之笑了:“那这件事情肯定发生在这几天,不看也没有关系。”
白泽歪着头。“你也知道我的记性不好啊?”
秋锦之愣住。他看见白泽眼里都有埋怨的意思,秋锦之的脑子转的飞快。“其实我的记性也不好,再说了每一个人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事情要是我的话也不能记住瑶仙的那些情诗对不对?”
对于这个解释,白泽听着举得好像说的还挺对的。“我努力地想了一下,我好像记得他说叫: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秋锦之也重复着:“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真的很好。不知道他看上了哪一家的姑娘。”
白泽摇头:“我也不知道,总是看见他出去。”
现在白泽的侯府还在。平时都是交给别人打理。
府上的事情自然是白泽当初身边的那些老人在打理,就白泽现在的这个状态,秋锦之实在是不敢把白泽送回去,而且就白泽这个状态很容易成为别人摆布的傀儡。
“秋韵。”
白泽突然喊了一声秋锦之。
秋锦之刚刚去房间里拿了一杯水给他自己喝。听见白泽喊他,他顿住要喝水的手。“什么事情?”
白泽看着秋锦之,她现在有这样情绪,她害怕到了明天以后这样的情绪会因为时间的满上然后变淡,之后消失这并不是她想要见到的。
白泽:“我想对你说:关关雎洲,在河之洲。谦谦君子,淑女亦求。”说着白泽还咬了咬唇,对于刚刚私自篡改古诗文,只是想应此情此景。
秋锦之呆愣地看着白泽。他真的是等了很久,他一直以为自己可能等不到的,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等到了这一天。
秋锦之放下手里的水杯,朝着白泽走了两步,他们之间真的真的经历太多了。秋锦之道:“你应该先让我说的。”
白泽看着秋锦之。
秋锦之缓缓开口。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爱慕姑娘已久,家中缺一位当家主母,不知姑娘可愿与在下共结连理?”秋锦之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淡淡的上扬。
白泽再次开口。“今天你说的话我可能过几天会忘记,但是只要你记得就好。你不要对你今天说的话食言。”
秋锦之:“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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