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锦之现在在被团里已经不知道过了过久,他就一直蹲着听着外面的动静,他想等着外面的人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再出去。
在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终于等来了机会。
“掌柜的,我们都搜过了,没有找到他。”
掌柜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这个人认识我,我不能让他逍遥法外!他到底是怎么看出了我的?”这个问题值得思索。
老板娘抿了抿唇,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那夫君,咱们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掌柜的想了想:“被发现了,人也被抓了,那就把人都送到东家那里去,咱们还要拿赏钱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句话他们可能是不懂了,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懂了。
“让人收拾收拾,一会儿就走。”
“是!”
这个老板娘听起来不像是妻子,更像是下属,这个声音那么耳熟,秋锦之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但是他们都说要去看东家了,他要是不更上去,就错失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房门关起来的声音,秋锦之还是不动,听这样子是真的走了。
秋锦之悄悄的弄出被子的一角。他看看外面光亮的天,这个天还是在下雨,最后他还是把自己藏进去没有出来。
下着大雨,在这里找了两天的人都没有找到人,现在中午了,说不找,要回去了。
要么他们的东家距离他们不远,要么就是他们东家朝着他们这边赶来。还有一种非常大的可能性,就是炸他出来。
秋锦之很想出来,他的肚子很饿,但是他要忍。也许他在每一个房间都说了同样的话,要是说会不会有人真的无聊,为了抓到人,他们多无聊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这里可不是掌柜的主卧……
而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客房。
在这一天夜晚,秋锦之从被团里下来,他吃力地靠在衣柜的旁边,在缓和了一番以后他揉揉自己的腿脚,小心翼翼地伸手捧了一些水喝来缓和力气。乘着喝水的功夫他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四周很闹,大家好像是在庆功什么的。
秋锦之搞不懂,但是既然别人在庆功,那么都放松了警惕。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样的一张脸出去,说是下属,谁都不相信,他看着案台上的墨砚。
推门出来,秋锦之已经穿着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拖出来的衣服,脸色蜡黄,眼睛周围还挂着很重的黑眼圈。脖子处还有几处没有恢复的伤疤。
他从楼上小心翼翼地下来,刚走了没有几步就遇见一个准备上楼解手的。
他看了眼秋锦之道:“你怎么从上面下来啊?”
秋锦之听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道:“你上去干啥?”这口音学的很像。
“我……嗝~”他打了一个老长的酒嗝,对着秋锦之就是一阵酒气。那人长的很壮,他拿着酒瓶的手拍了拍秋锦之的衣服道:“上去放水~”
秋锦之听了也道:“我刚刚放水下来。”
“那兄弟我去了!”说着拿着酒瓶的手还晃荡了几下,许多的酒就落在了秋锦之的衣服上。
秋锦之掸了掸自己的衣裳,虽然说这个衣服真的是很破,很烂,但是依然阻止不了他继续下去决心。
下楼,他就看见许多的人,他们都在相互的喝酒。
秋锦之很快也加入到了人群里,和他们一起喝酒吃肉。秋锦之吃了个六分饱,刚刚和一个客气的兄弟敬酒,突然一个人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哎呀!轮到我换班了!还有好几个兄弟在地窖里看人呢!”
周围的其他几个人听了以后就觉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扫兴啊!”
秋锦之看他醉醺醺的,现在居然还记得自己要换班,也真的是不容易。“好不容易这么放松,你就让他们再看一会儿吧,咱们再喝一会儿!”那人明显是不愿意去。
秋锦之倒是很想去啊,但是压根就没有办法去啊,所以现在就只能这样干巴巴地望着。秋锦之憋着,喝酒喝了一会儿,秋锦之感觉他就要忘记了。估计酒喝多了就忘记了负罪感,他赶忙上前装作醉醺醺的模样拉着他道:“哥~哥~”
那人明显是知道这位兄弟在喊他。
他回头看了眼面黄肌瘦的小伙子说道:“恩?”
“咱们要去换班了,还有兄弟在等着咱们呢!”秋锦之也打了一个酒嗝,但是并没有酒的味道声音倒是很大。
一下子引地全场人哄然大笑大家都在找到底是谁打嗝打的这么大的声音。那人也被刚才的声音应的清醒了几分。“也好,但是……我不想去……”
“走吧!”说着就一把拉起了这位哥们,然后就把他给扶了起来。“走,咱们哥俩去换班,我已经带好了酒!”秋锦之虽然说话酔,但是走路四平八稳的,看起来还像是个负责人主持大局的人。
宴会还在继续,秋锦之扶他扶了一会儿,歇歇,倒是那个汉子自己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秋锦之也学着他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秋锦之自己怎么可能会知道地窖在哪里,在绕着走道了客栈的后院这里有一个柴房,柴房里还有一个偏门,这个偏门的门头并不算高,人哟啊进去的话要猫着腰进去,秋锦之学着她的样子猫着腰进去了。
在进去以后,他果然是看见了在地窖里那两个无聊地在玩色子的兄弟。他们看见有人来了连忙收起了桌子上的碎银跑到门口等人。
醉鬼进去以后找了一个地方就睡了。
秋锦之进来以后,脸上堆满了笑容。“真的是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喝大了!”
一个带头的,应该是有决定性领导作用的人,他从腰间拿出那把钥匙给秋锦之道:“行行行!好好看着人,我们就先去了!”
秋锦之从点头。“放心放心!这里交给我,他们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走了走了!”那人推着另外一个同伴准备走,他回头看了这里对说道:“刚才那把明明就是你输了,怎么这样赖皮啊!”
“我没有赖皮,我和你说,咱们都要上去喝酒吃肉了,行了,走吧!”
秋锦之在目送两人出去以后,他等了好一会儿,跟着出去看了一下,他们走远了以后他才回到地窖里。
在这里周旋简直就要耗费光他所有的脑细胞,为了生存下去,活得太累了。
回了地窖,秋锦之看了眼被关在牢房里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才是这次谈判的主要角色,全部都被抓过来了。他们收拾一会儿就要走,现在还没有走,等到晚上子啊这里喝庆功酒。
这其中的原因秋锦之现在还没有参透。
在地窖里被绑的和粽子一样的白泽,宁时,还有那个宁时的军师。
秋锦之来回地看了一圈,最后还是安静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他揉了自己的肩膀,又捶捶自己的腿。
从秋锦之进来的那一刻开始,白泽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秋锦之。她不说话,也不动。
宁时早就已经习惯了白泽这种态度,只要下了谈判桌,下了战场,这个人就很少和人沟通。或者说是几乎不愿意开口主动提起话题。军师倒是问过白泽几次秋锦之去了哪里,白泽一概以:“我不知道。”拉力回答。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
只是,现在她知道了。
宁时打了一个哈欠,好像是在对今天做一个告别,该睡了。
军师的眼皮早就打架了。他坐捆着,并且扭了扭自己的腰。“喂!我要喝水。”
秋锦之二话不说,提起水壶给军师倒了一杯水,亲自递送到他的嘴边。
看来这一切都已经是有了自己的分寸了。
军师伸出了自己的脖子喝了两口水以后安静下来不说话。他们被绑起来,他们的四肢还都被镣铐锁着,所以根本就跑不掉,他们谁都跑不掉了。
秋锦之摸着这一把把钥匙打发时光,他看着那个趴在草堆里乎乎大睡的同伴,秋锦之缓缓抬眼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他的心里开始纠结。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一次他们的地位不平等,但是在国家的面前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非常地渺小。“你们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地被抓住吗?”
原本瞌睡虫泛滥的宁时一下子清醒,他一睁眼就看见那个面黄肌瘦的小伙子,他的脸上挂着黑眼圈,看着有一股浓浓的肾虚的味道。
“你是谁?”
秋锦之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因为我们这也一场谈判里有一个奸细,他既不是姜国的,也不是北州国的。确切的来说……应该是……”
宁时顺着秋锦之的目光转头看向坐捆着的军师。
军师一脸无辜。“你是谁,胡说什么?”
“作为一个后梁的皇子,我想……军师年轻时代一定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生。”秋锦之手里的拿着钥匙,但是另外一只手里却拿着非常锋利的大刀。
“和雅君,轩辕蓉同辈的一位皇子。为了恢复后梁的国土,你居然用这样的手段!”长刀一挥,白泽宁时身上的绳子都被秋锦之砍断,然后他又去给白泽的手铐打开,再去给宁时的手铐打开。
军师刚才一直都以为秋锦之拿着大刀回来杀了他,但是并没有。他的年纪真的很大了。“我只是为了让我大梁恢复往日雄风!我的手段不正当怎么了?只要能达到目的,那些都是没有关系的!”秋锦之静静地握着手里的大刀。
他真的很想杀人,但是他不能杀他,那样会礼乐崩坏!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