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还能清晰地听清那一声“噗通!”这夜晚,四周安静地连狗蹄子走路的声音都能听见何况是这些呢?这个声音不像是水声,更像是硬物撞击的声音。
宁时本来不想管,但是他仔细看了眼这扔人的人,不就是那掌柜的吗?
“?”
掌柜的看着人确实被扔进去了,他在原地啐了一口:“贱人!骚货!”夜里,他的声音不算小,但是也算不上有多大。却被趴在窗口散心的宁时听的一清二楚。
这掌柜的把人都扔进了井里,那明天怎么办?以后怎么办?这口水井还能让人喝吗?
宁时正这样想着只见他从一处拿出了一个盖子盖在了那个水井上,还在上面压上了一块巨大的时候,宁时真的很想夸:“少侠好臂力!”
可是还是忍住。
在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宁时从客栈下来准备去吃早饭,迎面就遇见了气色非常不错的掌柜的。
宁时拉住掌柜的。“你去哪里?”
“宁元帅啊,我去上楼算账啊,早饭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慢用。”
宁时垂眼,最后还是放手自己去吃饭,这本来就是别人家的家事,他实在是不适合多问。
今天他和往常一样吃过了早饭以后,他们和往常一样又去了预定好的房间。他们说大部队在五里开外,但是这附近到底藏了多少的士兵谁也不知道,大家都不会告诉别人的。
白泽和秋锦之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他了,看看军师都已经坐在了这里了。宁时看着他们非常地疑惑。“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了?”
宁时是最后一个进的房间。他觉得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所有的东西都是在他的算计之外。
宁时看看他们就很奇怪地问了一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坐在上方的秋锦之眉清目秀,他脸上的疤痕都看的不打清楚。“我们俩这里是要审判你!”
宁时诧异地看着秋锦之:“我就在昨天扒了你一次衣服,你干嘛这点小事情就来审判我?”
宁时觉得秋锦之实在是小肚鸡肠!
军师却也是一脸凝重地看着宁时道:“元帅,您为什么要杀人?”
宁时听了以后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这一辈子杀的人呢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你们问的是谁?”宁时问道。
“这家掌柜的老板娘是不是你杀死的?”
此时的军师就坐在他们白泽和秋锦之之间,秋锦之穿着一身的纯白的衣裳,他的袖子是喇叭袖,长发松散的扣在他的脑袋上。
白泽还是穿着一身戎装,手里还拿着一条长鞭。这和那天拿着长枪英姿飒爽的白泽完全不一样,今天看来更多的是柔和。
“我杀他干嘛?军师你过来!我们是来议和的,你现在和他们站在一起算个什么事情?我明年还要继续说关于议和的条件,现在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宁时问道。
军师对宁时的话恍若未闻。“那又怎么样?现在我要审判你对掌柜的老板娘的杀害案件,昨夜子时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杀掌柜的老板娘!”这些话说的一板一眼非常的正经。“你有毛病吧!”宁时随手就拿起了一把大刀朝着军师砍过去!
军师一下子就被宁时一刀堪称了两半。在军师左右的两个人呢仿佛对于这个行为一点都不惊讶和害怕,哪怕血飞溅道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和脸上。“你们两个还站着干嘛?我们快来讲和啊!”
白泽和秋锦之对视一眼,两人拿起了手里的皮鞭朝着宁时动起手来!
一切都开始违反逻辑!“你们干嘛!你们是神经病吗?”宁时都快要疯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宁时这才抓住了一个重点:“人不是我杀的!我杀那个女人干嘛?无冤无仇的!你们快点给我议和!”宁时的手里还有那一把大刀,这把大刀刚在下楼的时候还没有,现在已经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手里。
“我和你们说过了不要过来!”宁时看鞭子距离他越来越近,最后长刀一砍!空气中飞溅出红色的弧线。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你们都死了,我还怎么议和?都给我起来!”宁时看着这房间里歪七扭八的三个人躺在血泊里。
房门突然打开,一阵冷风吹来!冻得宁时一阵寒颤!他抬头看见门口带着得逞微笑的掌柜的……
“是你是你!一定是你!”宁时看着他非常气愤地扬起了手里的长刀一刀就把那个在他面前笑得特别张狂的人给一切两半!
“真的是凉快啊!”宁时感慨,他缓缓睁眼,看看周围还是客栈,这是他的房间,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在卧室里。看看天空,这天才蒙蒙亮,天上乌云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看来这个天气真的是很差。
宁时看看自己的手上全是水,原来下雨所以脸上才湿哒哒的。所以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梦境,他的梦里居然会把这么多的人全部都给杀死。
他的内心是多么渴望杀戮,最最想杀的居然是……他自己的军师。
宁时晃了晃脑袋,示意自己平复一下自己的混乱的心情,最后起身。
他一夜都在这个窗户的边上。看看天色还早。宁时转身下楼吃饭。刚好遇见掌柜的从楼下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宁元帅,您下来吃饭啊?”
宁时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自己左右两边确实是没有长刀。看来是可以确定的就是他这里没有那么多的人是在这里看看他们的。
这次宁时可以确定的就是现在真的不是在梦里。“对。”
“那我忙上就让人给您准备!”
宁时点了点头。
他看着桌子上丰盛的饭菜回头看了眼掌柜的。但是还是把饭菜给吃了个干净。
宁时吃的饱饱的一抬头看见掌柜的还在他的旁边。“你怎么还在这里?”
掌柜的:“小人准备收拾一下东西。”
宁时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最后还是起身。
在走上熟悉的台阶,他左右看了一圈,确定这周围真的没有刀。恩,这一定是现实!宁时这么告诉自己。
在推开房门进去看看屋子里的人。他现在最害怕屋子里的人像梦境里那样的坐位。
宁时进了房间,入眼看见熟悉的人,军师坐在白泽和秋锦之的对面,还有其他的几个人坐在对面。
大家还在议和。
宁时在看见军师的时候心头松了一口气。
军师看见宁时突然的到来,他很诧异。“宁……元帅,您怎么……来了?”
对于宁时的到来,军师居然是诧异和害怕。
宁时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是面上还是保持镇定。他什么话都没有,直接入座。他抬眼看了眼旁边的那个将领,这个人宁时压根就不认识。为了大局为重他给秋锦之和白泽他们道歉。“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秋锦之不说话,白泽微微点头。“那我们继续聊,刚刚你们聊到哪里了?”
看来是打算继续上一个话题。
秋锦之先开口。“聊到休战十年。”
宁时直接拒接。“那不行!”
“我们都是抱着和平的心态,希望两国人民都不要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秋锦之道。他没有说不要凤凰城,这个意思就是一定会吧凤凰城给拿回来,谁也不能拿走他们国家的一丝一毫的泥土。
“没有五万两黄金,想都不要想!”宁时也是果断拒绝。
“现在的和平都来之不易,难道昨天宁元帅没有看见那些集市上的人吗?他们也在为了生计到处地去奔波。”
宁时也冷冷地回应。“他们那样的野蛮不讲道理,难道说,你拯救了这些难民,他们就会拯救你了?”
双方想要达到的目的谁也不肯善罢甘休!
“是的,我就是要帮他们!他们连一个国家都没有,都没有人来庇护他们,只有这样的野蛮生存才可以让他们变得文明,所以我从来都不会怪他们,你们姜国占领着我们的国家,是你们让他们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对于宁时说昨天的那些人,他也要为大家开脱一次。
吃都吃不饱,谁还要那些礼仪留着只是一堆臭规矩。
“如果这次谈崩了,这短暂的和平可能就会被你这种任性的行为毁于一旦,秋大人,您可要好好的想一想啊?”
秋锦之的拳头紧紧的握住。白泽一直都是用平和的心态看着他们,“钱真的没有,皇上没有给我们钱。所以希望宁元帅您不要这样咄咄逼人。”
宁时觉得这个话题没有办法谈了。“那崩了!”
白泽开口:“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不要过早下结论。”
秋锦之觉得白泽对宁时有一种近几乎变态的魔怔。他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宁时咱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好好谈话的!”秋锦之缓了一口气。心里给自己一个解释。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讲道理,脑回路不走正常轨道。
宁时看了眼白泽有看了眼秋锦之,这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把他当猴子耍呢!“你们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没有办法谈,让你们出钱没有钱,我说缩短年限,你们用钱替补,你们也没有,凤凰城本来就是我们打下来的,你们说送我,我还说这是我凭我本事抢回来的呢!你们还想空手套白狼了是不是?”这几天就围绕钱这个问题做着拉锯战。
一连三天……
都是这样,毫无结果。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