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锦之现在有点着急了,他绕着白泽转了一圈说道:“你说说……”秋锦之抬头看看外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你还能走吗?”
白泽白了秋锦之一眼:“又不是不能走。”
秋锦之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直接披在白泽的身上道:“走吧,先找一个地方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白泽将外袍从自己的身上裹了裹。
在另外房间的宁时趴在桌上,对于北州国这一副我无所谓的模样,他们只想在休战上多拉几年,凤凰城压根就不打算拿回来。
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德行想从他们身上拿出一点点的补偿金都拿不回来。
“这铁公鸡连一点点的铁皮屑都拿出不来!这怎么谈,我要那个凤凰城干嘛?什么用处都没有?!还指望我拿凤凰城发展起来吗?仿佛是在和我开玩笑!”宁时在自己的房间里散发着自己的怨气。
本来他们姜国就是靠着打仗发家,但是打仗真的是需要耗费很多的钱。现在需要钱来补上那么大的一个窟窿。
正这样想着宁时推开窗户看见秋锦之刚刚下楼,好像在和老板娘说一些什么话,最后老板娘善解人意的回屋去了。
宁时趴在那里窗户的边缘爽想了想说:“他刚刚和老板娘说了什么?”宁时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等人走远了以后,宁时突然站起来,把屋子里正在喝水的军师吓了一跳。
“元帅,您这是做什么?吓死我了!咳咳咳……”刚刚喝的水一不小心就进了气管。“咳咳!”
宁时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顺顺气:“不要激动,慢点喝。”
军师瞪了眼罪魁祸首。“一惊一乍的,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事情,只是想出去走走。”宁时步伐欢快地离开房间追上刚刚消失人影的方向。
秋锦之按照老板娘说的地方,和客栈借了一匹马。
老板娘刚刚手里秋锦之给的银子准备回去迎面就遇见了宁时。
宁时个子高大,一下子挡住她的路,“宁,宁……元帅,您这是……?”
宁时也开门见山直接说道:“他刚才去哪里?”
老板娘笑了笑说道:“他呀,说有没有小集市去买点东西。我看他挺清秀的一个人,如此看来身边的桃花不会少了。”看老板娘笑得意味深长。
宁时一听觉得也是有那么几分意思。他点了点头。有点好奇秋锦之出去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那距离这集市最近的路在哪里?”宁时问。
老板娘看宁时也是很规矩,这么高大强壮的一个壮汉,而且还是一个元帅,元帅问什么问题,当然是无条件答应。
宁时骑着马从马棚里出来,还没有出客栈的后院就被军师给拦住。“元帅,元帅,您这是要去哪里?”
宁时骑在马上他回头看了眼刚刚叫住他的人说道:“我出去溜达一圈,这些天在客栈里实在是太烦闷了,若是我没有回来,明天你继续和白泽谈,保持我们的条件,咬死不松口,记住了没有?”
军师连连点头。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宁时的踪迹。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绝尘而去的典范了吧。
军师一个人到厨房打点酒拉来喝,他这个人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喝点小酒,唱唱歌之类的。
白泽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着,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在这客栈实在是无聊,也就只能看看书来消遣打发时间。
在凤凰城和飞龙城一块地接交界的地方,这块地方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管理,他们就只是一个临时的聚集点,大家都是为了生活。
秋锦之按照客栈老板娘指示的地方骑马来的,终于是看见了这一块地方,怎么说呢,心情其实是非常开心的。
这附近的流民因为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他们也养成了一种有风吹草动立马躲藏起来的方式。这也是他们的一种生存方式。国家交战,最痛苦的其实还是百姓。
要是能言和,那更是皆大欢喜,谁也不想活在这样的一个阴影之下。
秋锦之从马匹上下来,他的衣裳也很平常,但是站在这一群流民的面前,那就是母鸡群里的大白鹅。这附近还有屋子撘起来的简易棚子。他们突然看见一个外人来他们的群体,又高兴又害怕。
秋锦之最终停在了一处买日用品的大娘面前。
他脑子一早就想好了词语,但是真的很难开口。
其他的人都朝着老太太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他们都竖起了耳朵看看这位穿着很清爽干净的外乡人到底是要买一些什么东西。
老太太目光包含期许地看向秋锦之。“年轻人你要什么?”
“请问,有……月事带吗?”
弯弯没有想到居然是要买这个。
老太天:“……”
很快老太太接话。:“有,公子……你要多少?”看秋锦之长得倒是挺清秀,没有想到居然是要买这些东西。
老太太拿给秋锦之一大堆。“都拿去。”
“请问多少钱?”这玩意儿他还真的不知道市场价是多少。
“八十个铜板。”
秋锦之浑身上下掏了一遍都没有掏出八十个铜板,最后不得已。“我这里只有一两银子。不用找了。”他身上真的是没有多余的铜板。
其他的一听秋锦之这么豪气慢慢地挪到秋锦之的身边。“公子,您要胭脂吗?”
“公子,您要发钗吗?”
“公子,我这里有上好肚兜你要吗?”
秋锦之脸上带着勉强的微笑。:“不用不用,你们自己留着就好了,我什么都不用。”
“公子公子,我这里有红糖,专门调理您娘子月事不适,您要不要买两袋?功效特别好!”这位大婶众多推销的人群中脱颖而出,并且成功地引起了秋锦之的注意。
“恩?”秋锦之回头看了眼她,大婶的眼里也是带着光。“我优惠哦!公子要吗?”
秋锦之略微沉思片刻。“要!”
秋锦之在拿了两斤红糖还有一篮子的月事袋子准备离开。
“公子,您要不要再看看,我这里还有一支不错的辟邪符您要吗?买一个呗!”
秋锦之抱着篮子放在马匹的倒钩上,他一个儿劲儿的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够了。”
“……”
“……”
“……”
“公子,你明天还来吗?”
周围空气有短暂的安静,很快又嘈杂起来。
秋锦之听着这些人的话就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些人怎么就这么烦人呢?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们。“不来了不来了。”秋锦之骑着马准备走,可是他们伸手抓这秋锦之的腿,还有人抱住秋锦之的马匹的腿。“公子,既然你明日不来了,要不要再买一些东西回去?我这里有很多好东西的。”
“是啊是啊,外面打仗,要是这仗再打起来,我们这小集市说散就散了,到时候就不会有人来这里了。公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看着这些怎么赶也赶不走的人,秋锦之实在是愤怒地不行。可是开口说话还是非常的温和:“不会大打仗了,不会再有人抓壮丁充军了,现在已经在议和了。”
其中一个比较精明的人开口问秋锦之:“你怎么知道在议和了?说你是不是姜国的奸细?”
“我看你就是姜国的奸细!”
其他的看着秋锦之再加上秋锦之出手这样的大方。“我看他就是奸细,他一定是姜国的人,有这么多的钱,一定是从我们北州国抢的!”
其他几个人听着觉得同伴说的很有道理。就开始伸手抓住秋锦之的衣服往下扯。
他们的目标才不是刚刚秋锦之买的那些东西,他们的目标是从秋锦之身上的钱财。
秋锦之用力地把这些人甩开,可是怎么也甩不开。“你们放手啊!马上日子就会好起来,我是北州国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姜国的人呢?我们不要相互残杀好不好?”
不管秋锦之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停。
“不要拿了不要拿了!我给你们我给你们!”秋锦之吧荷包举的高高的。
秋锦之从荷包里把碎银拿出来用力地朝着远处一甩!
所有的人目光都看着碎银最后的落地点,然后扑向那些钱!
他们是彻底地疯了!秋锦之的身边一下子空了,所有的人都朝着钱的方向跑去,还有些跑的太快的别人踩在脚底下。在人群里发出惨叫,还有的人用脚踩住最底层人的手,让他们把刚刚抢到的钱抠出来。
乘着这个功夫秋锦之看看倒钩上的篮子,篮子里的东西都还在,秋锦之赶快马不停蹄的离开这个小集市,这地方还有一道围起来的小土堆。
秋锦之慌忙骑马离开这个集市。他们实在是太恐怖了,刚刚那么多的手围着他,让他有一种被人围殴吸血,索取的错觉。
秋锦之骑马离开刚刚的地方,他再回头看看那渐行渐远的土堆,看着现在的这个些人还是会有那么一两点的错觉。
这里怎么说也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经济圈,在最后不知道谁说的话,居然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骑马走了没有多远秋锦之被另外一匹马拦住,抬头看看骑马的人,秋锦之一下子就愣住。“你……干嘛?”
宁时看了眼秋锦之的篮子。“去买了什么?”
“吃的。”秋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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