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娶我,我便嫁你可好花柏栀元恩薰》第157章 初见模样

    目不离画,背着花柏栀痴迷地欣赏起自认为惊世的容颜,“这幅画的条件是什么?”
    并无多大意外,除了外面的流言蜚语,戚容蓝更是一位画师,花柏栀并没有郑重其事的说她的要求,用着平日聊天的口吻,“做我的兼职员工。”
    戚容蓝不明白兼职员工是什么,但是却也不是个傻蛋,只说约法三章,第一要教他怎么拿刚才那炭条画画,第二不能是杀人越货的事,第三这要做的事必须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花柏栀闻言笑着应好,心道你除了能画画就只会嫖了,杀人越货?亏他能想的出。只是戚容蓝转身就对着她说,“第四……”
    “怎么还有第四?不是约法三章吗?”
    “我很确定我说的是约法四章”,戚容蓝有些郑重,看向花柏栀的眼神有些许危险,“第四,永远不能伤害阿垚,有朝一日,若出事了,你给阿垚承诺,我希望你能兑现。”
    花柏栀不明白,为什么戚容蓝会认为自己可能伤害到戚容垚,看着他的眼睛,花柏栀突然就明白了,能伤害到戚容垚的除了她的身份还有什么呢?谣言止于智者,她想,她此时该做那个智者了,眼前的男人的不堪或许连他自己都嫌弃,可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我答应你,无论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伤害阿垚,除非我死,对阿垚的承诺永远都有效”,不为别的,就为了戚容蓝这么个亲人,花柏栀也决计不会伤害阿垚的,每一个护着亲人的人都能让她想起自己的哥哥,她无法弥补对自己的哥哥遗憾,可像他的人总是能牵动她的恻隐之心,“可需我立下字据?”花柏栀笑言,希望气氛缓一缓。
    戚容蓝也是个老手,自是明白,挑了挑眉,“阿垚信你,我怎么可能连她的这点胸襟都没有,哼,若哪天你违背了,那也只能说明是我和阿垚看走了眼,该自插双目,不过若是你喜欢,那你就立字据。”
    当然最后也没有立字据,她还引来无数人侧目,只因为戚容蓝竟和她一起离开惜花楼,戚容蓝可不是个低调的主,且不论那比女子还要让人惊艳的容颜,就那身衣裳,红色长袍席地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眼球,新娘出嫁尚没有如此吸引人的眼球,连带着花柏栀都成了众矢之的,众说纷纭。
    “惜花楼怎么也养起了小倌,瞧那正经的样子反而让人喜欢的紧啊。”
    “才不是,我可是亲眼瞧见这人从门口进来的,应该是隔壁那里来的小倌。”
    “什么小倌,你看过哪个小倌有这般气质,摆明了是哪家公子,一看就是那种饱读诗书的才子。”
    “那又如何?还不是有龙阳之癖,如今还要上门来“捉奸”,哈哈,看戚容蓝乖乖的跟着出门,指不定就是老相好了。”
    “怎么本公子都不知道这京城有这么号人,难道是书呆子,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然怎么就瞧上了戚容蓝?”
    黑人问号脸,怎么古代人的脑洞都那么大?怎么长的好的皮囊就得是小倌,怎么和一个美貌的男子站在一起就是搞基了,她以前确实宅,可怎么就成了大家闺秀,而且她的眼光什么时候要一群不学无术比比女人还八卦的男人来评论,是嫉妒她能戚容蓝乖乖的离开惜花楼还是嫉妒戚容蓝有她这么一个基友?
    花柏栀加快了脚步,在老鸨诧异的眼神中离开了惜花楼,戚容蓝不嫌事大,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脱下华丽的长袍,侧脸竟说了花柏栀的心声,“你们,是嫉妒本公子还是嫉妒他呢?”
    看着一个为了追基友扔下了碍事长袍的戚容蓝,故事在他们心中更是华丽丽的升了版本,他们当然是都嫉妒了。
    花柏栀离开惜花楼之后就放慢了脚步往对面的容和楼走去,没想到戚容蓝竟是这么一个自来熟,上来就搭上了她的肩,“怎么,刚才的话你当真了?”
    “……”,花柏栀脸一黑,看着戚容蓝那张美貌的脸,真是生不出半点柔情,打掉他的手,“别有事没事瞎几把乱说。”
    难怪闻昊铭那么不喜欢他,这家伙还真是不讨喜。
    上了二楼之后,入眼的就是羞答答聊得正欢的傲梅和戚容垚俩人,没有当即就喊上俩人,心思回转,这个小丫头该不是看上了戚容垚了吧,戚容垚你这个弯,可是傲梅可不是弯,你这样真的好吗?你这是骗人。
    戚容蓝从后面再次搭上花柏栀的肩,花柏栀一气,“傲梅,走了。”
    然后你遇上了全世界最气的事,傲梅竟然看了一眼花柏栀,然后含情脉脉的看着戚容垚,然后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花柏栀走了。
    见俩人离开了,戚容蓝说,“那小姑娘好像看上你了阿垚。”
    戚容垚怔了怔,随即否认,“别胡说,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
    “怎么就不可能?”,戚容蓝皱了皱眉,坐在了戚容垚的对面,“我既可以去青楼也可以去勾栏院,你也可以的,阿垚。”
    “好了,别再说这个了”,戚容垚有些不耐烦,他们为了这个问题讨论了上千遍,可他就是没有明白,男子和女子的区别到底有多大,习惯性的转移了话题,“刚才看见柏栀好像很生气,发生了什么?”
    戚容蓝习惯了戚容垚的性子,不介意,谈及花柏栀他勾了勾嘴角笑道,“适才在惜花楼,有人说他是我老相好。”
    “容蓝”,戚容垚像往常一样呵斥弟弟,“不要再开这些玩笑了,我知道你不喜,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呢?”戚容蓝的笑容不停,“与你无关,若我不乐意,哪怕有千万匹马在前,也拉不动我分毫。”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可生理需求之外他早就没有办法从男欢女爱之中感受到半点乐趣,从青楼到勾栏院,不过是想找新的乐趣,可是,这些床事,久了之后,是男是女根本没有什么不同,一次次的排泄欲望,可情绪却再也没有半点能够宣泄出去。
    戚容垚低垂着眉眼,若她生而为男,又何须同胞弟弟遮遮掩掩,明明同岁却要为了这么一个她弄得声名狼藉,“你该名扬天下的……”
    “我已然名扬天下了”,是的,无论是画工人品还是长相,他早已被大多数人熟知,“不说这个了,明日大哥寿宴,阿垚可有为我准备礼物。”
    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容蓝没有一次和她正经的谈过这个话题,“你若是怕大哥和莲笙于唠叨你,为何每年都不放在心上。”
    “这不是有阿垚你吗?不然我哪敢这么有恃无恐”,戚容蓝笑道,拉着戚容垚的手臂就往楼下往戚府走去,一路上话话家常闲聊天,俨然就是普通人家的兄弟模样。
    从府门口到浮生阁,气氛似乎不太好有些沉重,只是此间,花柏栀的情绪还未发酵完,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在浮生阁,元博风一看见她就转头往自己房间跑了,她才觉得一路上不太对劲,但是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因为元博文与父亲小妾通奸的事。
    傲梅很快就得了消息,身子本就不大好的老爷子听到消息之后马上就晕厥过去,不知道是痛心、生气还是失望,或者三者都有,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药酌和元恩薰都守在那。
    傲梅哭着说,“先生,你不是说少爷只会把名声弄的更臭,现在死了两个人,大少爷也会按照律法被处死,你骗我。”
    “我……”,花柏栀顿了一下,抬手拍了一下傲梅的肩膀,“我并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种事态,也不知在渠抚的律法中,通奸会是那么重的罪,若是知道我定不会让你做这种事,我只是想惩罚一下他。”
    她说谎了,她一开始就知道,在渠抚,与父亲的妾侍通奸是多大的罪,一开始,花柏栀就是奔着他的命去的,可那也仅仅是想要他的命,她从来不想牵扯无辜的人。
    如今东窗事发了,她必须要想出万全之策,“傲梅,先别哭,所谓不知者无罪,就算是有错有罪,那都该我一人承担。”
    “先生……”
    “与你接头买药下药的人现今身在何处?我必须把这件处理好,否则大少爷会无罪释放,而你和我都将被送上断头台”,花柏栀表情凝重,她其实并没有想好,找到接头人又如何,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难道真的要杀人吗?
    傲梅哽咽说不出话来,“先生……先生,我没有要他做什么,只是下药,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虚脱致死。”
    如此这般……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
    花柏栀抬手柔柔的拍了傲梅的脑袋,不是安慰,只是惭愧,眼前的丫头不过二八年华,却要接触这般下作的事,而始作俑者就是她自己。
    花柏栀让傲梅先下去休息,尽管惭愧,但自己还是要过去一趟的。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关系真的让人恐惧,老爷子尚且如此,元恩薰若是知道真相会不会怪她……多事亦或者心机。
    到的时候,刚好看见要离开的药酌,黑夜之中,花柏栀看不清他的脸色,他告诉花柏栀,老爷子已经醒了,现在元恩薰正在照顾他。
    院子里的人知道她,就让他直接进去了,站在门外,花柏栀却阻止了要进去通报的下人,她不敢面对老爷子也不知道元恩薰会以哪一种表情和她见面,明知道元恩薰并不知道一切,可她还是为此焦灼着。
    簌簌的秋风,吹的她发丝衣摆偏飞,寒意从未有一刻从她的周身离开,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却不见门扉从里面打开,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元恩薰是知道一切的,只是她避而不见,不愿看到她而已。
    等待让她心慌,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不顾一切告诉她,自己错了,可是她没有,因为害怕。
    看着院子翻飞的落叶,她苦笑,习以为常的等待竟变成最深的折磨。
    终是等到人出来了,可她却没有自己想的那般急切的迎上前,她看不清元恩薰的面容,却能感受到她此时的疲惫,元恩薰也看见了她,就那样看着她,没有询问,没有上前。
    朦胧的月色下,她想穿过重重的黑夜看透一个人的心实在太难了。
    她们并排而行,仿佛说话成了隔靴搔痒不再有半点意义,沉沉的夜色,沉静的气氛,反倒让人寻思琢磨。
    小七跟在后边首先就受不了这种气氛,把灯笼交到了花柏栀的手中,说是下去准备热水。
    “到了”,一路上,元恩薰第一次开口,却是已到她的院子门口了。
    茫茫然的看着‘清禾’二字,原来这段路竟是这么短,一下子就到了尽头,“嗯。”
    花柏栀拿了灯笼放在了元恩薰的手中,说,“早点休息。”
    两人疏离的样子就像分手后的情人,元恩薰拉住她的手,将灯笼放到她的手中,在花柏栀有些愣神间,并没有收马上回手,“月光不是很明朗,你比我需要灯笼。”
    元恩薰盯着她眼睛的那一瞬间,一句“对不起”就脱空而出,可元恩薰问她为什么,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害怕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真的不够多,至少没有那份没有感情的血缘要来的重。
    元恩薰稳当的每一步,花柏栀都觉得她在远离自己,直到掩上门扉,元恩薰都没有扭过头来看她一眼,那种感觉就像心扉被剜了一下又一下,不是很疼,却让她开始颤抖了,有些冷。
    元恩薰进屋之后,待到花柏栀离开,屋内马上就灯火通明了,“如何了?”
    “回主子,傲梅只与那男子有交易,他死了此事就像明面上一样,死无对证,元博文犯通奸罪必死无疑”,鸿影单膝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着。
    元恩薰点点头,让他起来回话。
    “只是……”
    “不必吞吞吐吐,有话直言”,说话间,元恩薰已经打开了窗户,风从外面一下向里面灌了进来,吹灭了几根蜡烛。
    “我只是不明白,主子为何要如此放纵他”,鸿影说的留有三分余地,主子对这个花柏栀确实是不一般的,可他竟下如此毒手,“他毕竟来路不明。”
    “她只是做了我不敢做的事罢了”,她从未想过要除某人于后快,更何况那是她的堂兄,就算他说了再难听的话,那也是爷爷的孙子,他再过分,元恩薰也会看在爷爷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一二,只是这一次他不该把主意打到爷爷的身上,与其说是放纵花柏栀,不如说,在她犹豫不决之间,花柏栀帮她下了个决定,如今不过是帮自己收拾烂尾。
    她只是难过,为什么花柏栀和初见时的模样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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