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娶我,我便嫁你可好花柏栀元恩薰》第156章 替你作画

    戚容蓝的眼眸在两人间流转,尤其是他看戚容垚的眼神,阿垚可从来不会说人马屁精这样的话,从她口里说出来的,倒是新鲜的很,“只是如此?”
    花柏栀皱了皱眉,还要如何,她可是开了一张空白支票,你们可以随意填,这难道不够,“还要如何?”
    戚容蓝起身,勾起嘴角,“口说无凭,何不立下字据?”
    “你很过分”,花柏栀笑了,因为如果换了立场,花柏栀也一定会这么做,为家人索求点什么,总是不会错的,“但我愿意立下字据,以表诚心。”
    意料之外,本来只以为对方只是说说而已,戚容蓝见过太多这种人了,什么‘它朝’,不过是随口表示郑重之意,待有一日需要的时候,不过是闭门不见。花柏栀的回答,让戚容蓝不知该作何表示,前因后果他并不清楚,只是想耍一下她罢了。
    “可有纸笔?”
    “阿垚,去屏风后面把我的纸笔取来”,即便如此,他也还是不愿意相信,萍水相逢,随口一说,值得这样的一诺。
    气氛很微妙,一个想求证一个人的虚伪,一个想告诉对方自己的话从来都是言出必行,戚容垚这个当事人,反倒成了无关人士,“不必了,我信你,也接受你的道歉,昨日之事,我也有错,我总是听不得那些话,若是容蓝昨天也在,想必也会觉得错在我。”
    昨天回去之后,戚容垚确实是很生气,可是慢慢的又自己把自己给说服了,确是像花柏栀说的,她太较真了,平日里,反倒都是些客客气气的人,遇上这么一个人,她反而觉得自己的想法都变得有些鲜活了,可是白天听到花柏栀来了酒楼,就是没有办法上楼去说,‘唉,昨天是我自个儿太偏激了,对不住啊。’
    戚容蓝有些恼,索性不管她了,阿垚总是这样,每次想做些对她好的事呢,她总是能拆他的台,这样做无非是试探一个人的真心,真要是写了,待会咱们可以撕掉的嘛,还能结交一个不错的真朋友,这样难道不好?
    “你们俩烦死了,快走快走,别影响我喝花酒”,戚容蓝干脆赶起人来了。
    戚容垚了解弟弟的性子,自己拆他的台,他肯定是不开心了,向来如此,“好,那明日大哥的寿辰……”
    “知道了,知道了,明日我会回去的,你越来越啰嗦了,快赶上莲笙了”,戚容蓝不耐烦,十分嫌弃这个先他一步出生的人。
    戚容垚无奈,只叹了一声,谁都拿这个弟弟没办法,莲笙啰嗦?也只有这个舅舅才能听到他说那么多话了吧,这个侄儿也是够委屈的,本来是小辈,可他确实比她和容蓝大上几岁,容蓝还老给他闯祸,莲笙得收拾烂摊子,还不准他多说几句话了。
    “阿垚都走了,你怎么还杵在这,想我请你吃饭啊?”戚容蓝没好气的瞪着一动没动的花柏栀,换回了戚容垚的回头,她也投来询问的眼神,忽的想起了昨天的事,虽然他昨天矢口否认喜欢容蓝,但是激动的样子难免让人怀疑这不过是他的害羞。
    若是花柏栀知道戚容垚脑袋里想些什么的话,她大概会那把手术刀给人开瓢,看这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正经的不行,怎么就老认为她喜欢她弟呢?
    这人太不好说话了,但越是这样子越有挑战性,也许拿下了就会把闻昊铭给气死,“我来找阿垚道歉,顺便找你商量一些事。”
    “嘿”,戚容蓝觉得很烦,“你们怎么事儿那么多啊?本公子不听。”
    花柏栀笑了笑,然后对戚容垚说,“阿垚,傲梅在容和楼等我,你代我照顾她一会儿,免得小白兔被狼叼走了,还有她昨天一直在怪我讲那玩笑话,嚷嚷着要给你道歉。”
    怔了怔,戚容垚就把花柏栀给落在这里自己走了,惹得戚容蓝骂道,“呵,也没见着她为我这么担心啊。”
    “……”
    经过戚容垚的事情,两人对彼此的性子都有些了解,当然戚容蓝戒备些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她可是凭空冒出来的,他除了知道花柏栀姓甚名谁,余的一概不知,哪能不有点防范之心呢。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大晚上的为什么本公子非得听你们说些打扰兴致的话”,戚容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瘫坐回榻上,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般,十分懒散,扯了扯胸前的衣服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恐怕姑娘见到了都得惭愧了。
    心想,刚才阿垚一进来就把俩姑娘给赶出去了,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煞风景的。
    她自是有备而来,当然也不想空手而归,从怀中掏出了李秋出门时给她的画像,仔细的拿着画像和床上之人对比,不时摇头,“拿到画像的时候,我觉得市井传闻言过其实,如今亲眼见到本尊,这才知道,公子被人丑化了。”
    “什么画像?”戚容蓝皱着眉像花柏栀要画像,花柏栀自然很乐意的把画像递给了他,果然他立刻马上就不开心的把画给撕了,“这谁画的,哪有本公子半点神韵?本公子找人把他手剁了,看他没本事还敢到处给人画画。”
    “公子容貌无双,岂是普通画师能够描绘得了的?”花柏栀笑着夸奖,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会儿是真的在拍马屁了,长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啊,哪能一张脸就能把人迷得七荤八素的。
    戚容蓝听了呵呵笑,“你怎么又开始拍马屁了,本公子刚才在心里才决定不叫你马屁精了,看来你很喜欢这个新称呼。”
    也不知道她是真不喜欢别人这么直接夸他还是怎么的,怎么每次结果都是她是马屁精呢?她有些绷不住了。
    “你如果是马或者放了屁的话……”,花柏栀不服输的咬牙切齿说,“你明天大概会听到天下人都在说,戚家六公子放屁震天响,臭飘十里的谣言。”
    他满不在意,“谣言止于智者。”
    “可惜天下人皆都乐于当愚者,把这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谁说不是,当聪明人多辛苦啊,当个无知的人,至少不会活的那么不开心不是。
    头一次被人说的哑口无言,原来是这种感觉,一时间沉浸在这样的情绪有些难以自拔,以至于后来花柏栀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只是应声好,这倒让花柏栀微微惊讶了,移步到刚才他说的屏风之后,没想到都是书画、笔墨纸砚全备,这俨然就成了他的书房。
    花柏栀捡起了地上散落的几幅画,十分香艳,有的很隐晦,有的很大胆,露点的、全裸的都不在少数,连男女、男男、女女交合的都有,重点是还把主人公的脸都给画出来了,难怪为世人所不喜,只敢暗地里高价买来独自欣赏,亦或几个猥琐的围在一起讨论些猥琐的话题。突然明白老鸨为什么会独独给戚容蓝一个房间供他使用了,看来也是在其中谋取了不少的利益呢,这天下没有以画艳画为生的画师,但是说到艳画,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戚容蓝。
    其实重点还是在于他画的生动真实,如果画成连环画的话那不是和看三级片差不多,大概这个时代的享受的就是这点,和现代人没什么区别。
    “你有兴趣?”就在花柏栀正一张一张的翻看这些艳俗的画时,戚容蓝站在屏风旁出声问她,见花柏栀转身望过来,很是惊讶的说,“画的不好?”
    花柏栀摇摇头,“很好,很真实。”
    “可我并没有从你脸上看出半点异样,你没有感觉吗?你不想要吗?”花柏栀太过平静了,以至于戚容蓝十分惊讶,他的画可以让人兴奋的。
    花柏栀突然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可还是没有浮现出戚容蓝想要的那种表情,脸红脖子粗?知道性、知道人与人交合的那一年,她就看了许多小黄片、小黄书,那时候很兴奋,甚至很想有个伴侣尝试一下,但是没有,她熬过了那段时间,渐渐的也对这些没了兴致,看再多也起不了感觉,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她都以为自己因为看这些东西变成性冷淡了。
    不过她遇上了元恩薰,那种走远的感觉,走远的兴奋,走远的心动,一下子就回来了,可以说只要和元恩薰对视她都能感受到心跳的声音,和小腹的热意。
    她很庆幸熬过了那段青春期,没有做出错的事,现在才能遇上对的人。
    花柏栀反问戚容蓝,他的回答是,“看画多没意思,总要真刀真枪的上,你是第一个看了我的画脸不红心不跳的人。”
    花柏栀挑眉,不愧是艳画绘手第一人。
    以为她默认了自己的意思,更以为她要给自己上演一场真人秀,让自己画上几幅,戚容蓝有些开心的拖着长袍边走边说,“你要什么样的姑娘,我让妈妈给你准备?”
    刚整理好的画,就那样散落在地,花柏栀忙阻止了他,心中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戚容蓝并没有因此泄气,饶有兴致的问,“那不如我们去春风楼,那里的小倌……虽然不如你的皮相好看,但是那活绝对好?我在那儿也有一处画室。”
    “……”,大哥你试过了才知道好不好吗?刚才只是觉得这人只是沉迷画艳画,现在才知道,百姓压根都没有冤枉他,“对不起,要打断你的兴致了,我只是想给让人惊为天人的你画张画而已。”
    戚容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嘴上却像是下意识的说了,“你会作画?”
    花柏栀让戚容蓝躺回榻上,姿势什么的,怎么慵懒怎么来吧,这家伙没骨头的样子很好看。
    把桌布掀了,摊上一张纸,拿出已经准备好的几只炭笔,对着戚容蓝比了比,戚容蓝坐了起来,好奇的问,那是什么,大概只有这个时候,这人像个孩子,可哪家的孩子睡过那么多男男女女。
    “炭笔”,花柏栀把戚容蓝推回床上躺着,扯了扯他的衣襟,把他的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
    戚容蓝很兴奋,“要我脱衣服吗?”
    “随意”,全裸的都画过,这么漂亮的人身材也绝对好,她当然不介意了。
    戚容蓝解开上衣,但却没有脱掉,微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花柏栀觉得这人简直是从艳画中得了审美观,他知道怎么样是好看的。
    许久之后,花柏栀一边绘图,一边随意的说,“你可以动一下,没关系,并不影响我作画。”
    闻言,戚容蓝微微的动了一下,听着花柏栀笔下沙沙的响声,也不知道是和自己说话还是和花柏栀说话,“原来还能用着东西作画,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
    花柏栀抬头望去,觉得是时候和戚容蓝说那件事了,低下头,继续沙沙作画,“我若是画的好呢,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当做是我给你作画的报酬,如何?”
    “好啊”,戚容蓝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从来都是我给别人作画,这样面对面的可以让画自己还是头一次呢,你要是画的好,为什么我不能答应你的条件?”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花柏栀对着画笑了,这可比救闻昊铭好多了,每次都让她心疼的五百两啊。
    花柏栀笑的太自信了,戚容蓝心痒痒的,“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况且你画的好与坏由我评定,你如此自信?”
    “当然”,花柏栀勾起了一个邪笑,“我也不是君子,但阿垚是。”
    戚容蓝当下表情就变了,只是一瞬间,但还是有的,不悦,这不是错觉,“你错了,阿垚与我一样不是君子。”
    深意的笑了笑,却不反驳,你自然不是君子,她却是会一个说一不二的女君子。
    说话作画间已有不少姑娘敲门询问了,只是都被戚容蓝不悦的声音赶走了,好在老鸨来了一次被赏了个闭门羹之后,就再没有姑娘上门求见了。
    终于画好了,在她拿起那副的时候,戚容蓝就拖着长袍走了过来,急切的拿过画,欣赏起自己来了,还臭美的说自己好看。
    她的素描功底当然是够够的,犹记当年铅笔只有吃饭手不离铅笔的日子,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这男人本就长的养眼,自己都夸自己好看了,还能再狡辩说她画的不像。现在花柏栀只等这人把自己欣赏够了来兑现自己的答应的事。
    也许她该从新审视自恋的人到底可以有多自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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