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大抵就是如此,花柏栀和元恩薰都深深的沉迷此中,尽管如此,平日清冷惯了的元恩薰就是在花柏栀的挑逗下,迎合也并不激烈,许是矜持和清冷早已深入骨髓了。
那一声吟哦远远不能满足花柏栀,她想听的更多,花柏栀沿着那微微仰起的脖颈吻到她的锁骨,引来元恩薰阵阵轻颤,那些湿濡的地方犹如被火灼烧了一般,夜风袭来也无济于事。
花柏栀似乎格外喜欢元恩薰的锁骨,那凸起的地方让她流连忘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位置变了,姿势变了,元恩薰不知不觉被花柏栀带到了石桌旁,冰冷的石桌贴着元恩薰轻薄的衣裳,她能感受到那冰冷,没有清醒,只觉得更刺激。
元恩薰抱着花柏栀的头,抓着她的头发,让花柏栀深深的埋首在她的脖颈处,酥麻的触感让元恩薰头皮发麻,手上的力道不知轻重,花柏栀却像是不知道疼一般,没有闷哼没有抬起头,更没有不悦,她享受着这一切。
许久之后,花柏栀才离开元恩薰尤为敏感的脖颈和耳尖往下爬去,手沿着肩膀滑到了她的后腰,伴随着抚摸,轻轻的把元恩薰放到在石桌上,两人却一点都没发觉这还是露天,忘了去那茶点的小七,忘乎天地的吻着。
花柏栀摸到她的衣带,本能般的顺手就解开了衣结向元恩薰的內衫里面摸去,嘴也没闲着一直蹭着她的胸口处的衣衫,待到花柏栀不知不觉把手放在她的胸口上摸了起来的时候,元恩薰没有把好牙关吟出了声,却也让她拾回了理智,抓住了花柏栀到处点火的手,她脸红了个透,即便被抓着手,花柏栀似乎还想要继续下去,元恩薰开始用行动证明她是拒绝的,“别……”
花柏栀停了一下,抬头看,元恩薰的脸颊红彤彤的,耳垂红的似乎能滴下血液,娇艳欲滴的样子,这拒绝仿佛给她添加了几分娇嗔,花柏栀当下觉得若不采撷多可惜啊,微微直起身子就要亲上去了。
慌乱间,元恩薰抬手就点了花柏栀的睡穴,让她沉沉的昏睡在自己身上,那般重量本该让她有些不得呼吸,加之又是那样的姿势,此时她却觉得松了口气,把花柏栀扶了到椅子上让她坐好。
红着脸庞把凌乱的外衫和微微被蹭开的领子整理好,她曾在心里戏谑的笑过那些书里写着的爱情故事,又是羡慕又是嘲笑,哪有什么事情会让人失去理智,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信,在这样毫无遮掩的地方,小七随时有可能闯进了的地方,她和花柏栀做着这些羞耻的不可描述的事。
“原来那些清冷模样不过都是内心炙热的掩饰么?”你我都一样。
刚才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她在那昏睡在她身上的人听到了自己名字,想必想来会质问她为什么打晕她,想到此,她不禁觉得好笑,花柏栀怎么可能会质问她这种事呢?大概是会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吧,那样出于本能的动作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今晚之后但愿她不要因为尴尬又开始不敢面对她了。
不多时,说是去拿吃食的小七有些小心翼翼的回到了院子,瞧着院子的气氛,心里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瞧着应该是把误会解开了,有些开心自己怎么这么机智,“小姐,她怎么睡这里了?”
小七手里哪有什么茶点,这丫头是给他们留空间了,“她……太累了。”
也只有她昏睡过去了,元恩薰她才能这样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言,这世上除你之外再无人让我这样脸红心跳。
若是夏日的夜晚,这样秉烛在院落赏月倒是无所谓,可惜了渐凉的天气,在这露天的地方睡上一晚还不得着凉,元恩薰着人把花柏栀送回了西院。
“小姐,你身上怎么一股脂粉的味道?”小七解着元恩薰的外衫,疑惑道,她家小姐身上向来都是清雅的兰花的味道,更何况她家小姐今夜沐浴之后未施粉黛,这股难闻的脂粉味是哪里沾染上的。
“嗯?”元恩薰褪下外衫,适才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现下小七这么一问,她才想起刚才靠在花柏栀身上闻到的那股味道,不是她的也不是花柏栀的,这么一股浓厚的脂粉味,除那青楼还有出处吗?
“这衣服扔了吧。”元恩薰不动声色道。
缓缓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花柏栀和他们不一样,就算去,也不过是因为好奇罢了,她总是对这些未知的事充满好奇心。
那一夜,花柏栀睡的昏昏沉沉,说是一夜春梦也不为过,可惜未经人事,梦也是朦胧的。
天刚刚亮,花柏栀就醒了,闭着眼睛掀开被子就要去洗漱,习惯性的站到了水盆边,要拿那盆去打水,只是闭着眼的她并没有发现房间的不对劲,在一声,“先生,请洗漱”下,吓的差点坐到了地上。
她惊讶的挣开了眼睛,看着满屋子的侍女,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你们怎么在这里,而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并未褪下胸前的缠布,一身内里长衫让她放下心来。
“你们怎么进来的?”睡前她都会下门栓的,这些人是爬了窗户吗?花柏栀眼神看了一下窗户……
“这不是我房间,这是哪儿?”
侍女递出毛巾,恭谨道,“小姐吩咐了,日后先生的起居便由奴婢们伺候了,小姐还说,先生如今的身份不适合再住西院,这楼阁日后就是先生的地方了,先生可给它赐名。”
“……”花柏栀一阵无语,想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花柏栀瞪大了眼睛,什么春梦啊,那明明是轻薄了人家元恩薰,她竟这么大胆,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把侍女们都赶了出去。
侍女们被赶的莫名,却也没有离开,静静的等在了房门口。许久之后,刚才那带头的侍女敲响了房门,“先生?”
花柏栀在房间里找了好一会,才发现这楼阁几乎全新,似乎还没有人居住过,她……连一套干净的衣裳都没有,恍惚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房间,东西大概还没来的及搬过来罢。
打开房门,看着还在外面站着的侍女,一阵不适,“那个,小姐姐们怎么称呼?”
侍女摇了摇头,称道,“不敢当,奴婢傲梅。”
“奴婢逸兰”
“奴婢雪竹”
“奴婢清菊”
四个侍女一一报上了名字,花柏栀原本只是随便问问,她本就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更何况以来就是四个人,她是打算遣走的,只是一听她们的名字觉得挺有意思的,“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
几人一听腼腆的笑了,带头的姑娘傲梅看起来年级比较大,回神的比较快,“先生谬赞了,之前女婢们在小少爷跟前伺候,小少爷去了之后,其他下人对奴婢四人非打即骂,幸得小姐的恩,如今能伺候先生这般人。”
仔细一看,这傲梅也就十六七,这清菊也才十三四,年龄还很小,却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这么一想,这些姑娘不会是当做童养媳招进府里的吧,元博麟这小孩也是没福气,年纪还这般小就没了。
这几个姑娘的名字该是元博麟取的,因为小七的名字实在没什么含义,大概在家排行第七进府之后,元恩薰贪了懒也就没给她改名字了。
年纪不大,很会说话,该说元博麟太会教人了吗?连下人讲话都那么知进退,有些明白元恩薰为什么会把人派过来也不怕她身份泄露了。
“傲梅姑娘,先不说这些,能否让我回去拿些换洗的衣服”,怪鼻子太灵了,蓝色外衫虽然不见了,但是从惜花楼沾染的脂粉味还是缠绕在身上,怪难闻的。
昨晚靠的那般近,会否被闻了去?
“先生?先生?”傲梅见花柏栀不说话,又喊了两声。
“嗯?”
“小姐说,那些衣服太旧了,味道不好闻,吩咐奴婢拿去扔了。”
“啊?”那些可都是穿没几次的长衫,不好闻?
“这些是小姐让人专门为先生做的长衫,都是按照先生的喜好,连夜赶出来的,先生看一下是否喜欢。”
傲梅有些无奈,这先生脾气倒是好的,只是太好发呆了,倒是小姐是不是对这先生在乎过头了。
花柏栀懵懵的看着他们一套一套的把衣服拎起来给她看,有些眼花缭乱,有些心烦的挑了件白色的,虽然不知昨天怎么的就睡了过去,可是现在这般,她不得不怀疑昨天是因为这身上的味道才让元恩薰变得那么冷漠的。
“先生,西院的物什待会就会有人送过来了,你可检查一番看有什么漏了。”傲梅有理有条的说着。
花柏栀随意点了点头,正想着要怎么和元恩薰说昨晚去哪里,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她想的这样,万一说了反而暴露了什么就不好了。
她的行李不多,穿越带过来的东西和几套衣衫,最宝贝的其实不是这些,是那些画。
看着那一摞书,她没怎么看,直让人把书放到书房里,检查着后来带过来的画,从来时到现在一共画了五十七副,有扶摇的,有元博麟的,但更多的是元恩薰的,一颦一笑她都想画下了。
她看着这些话都会笑出来,每一副都一个美好的记忆。
“嗯?”花柏栀抽出了下一副画,有些奇怪,这系绳子的方式不是出自她的手法,她疑惑的解开了绳子,摊开一看,里面一片空白,心里咯噔一声,将它随手扔在了地上,焦急的摊开了其他的画,所有的画都在,独独少了那张她与元恩薰红妆相对的画,是被谁掉包了?若是她们成亲了倒是无怪被人拿了去,找到了便是,可如今情况并非如此,若是被人拿起大做文章对她来说倒是无所谓,可元恩薰不一样。
花柏栀失了往日的平静,拿着那副空白的画打开门,对着收拾东西下人喝道,“是谁?刚才是谁收的画?”
紧紧的握着那副画,严肃冷漠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的两旁,哪怕有一点动静她都不能放过。
下人们被那门的巨响和花柏栀的厉声吓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各个都僵在原地忘了动弹,傲梅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先……”
未等她走上前来,花柏栀就把那幅画丢在了一个下人的脚下,“我的画呢?”
那个下人一个激灵,刚才眼神还在躲闪,身体还在微微的抖,本来以为只是一副画而已,而且不过是一个府里请来的先生,没了就是算了,还能拿他怎么着,可刚才从其他小厮打听的才知道,这先生颇受小姐青睐,他不能因为一副画被赶出府去啊。
此刻眼前摊在地上空白的画,小厮面如土色迅速跪了下来,也是个胆小的,“小的……小的,那画……”
小厮说的吞吞吐吐,花柏栀却等不及了,几步过去就抓起了小厮的前襟,人就被她提了起来,惊了在场的人,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先生是他们平日在府里谈笑风生,只会看书作画的书生,“我再问你一次,我的画呢?”
君子一怒,人人自危。平日不生气的人,生气气来才让人更加害怕。褪去了书生的装扮,她也能看起来像暴怒的野兽。
随着话落,小厮的脖颈紧了紧,似乎被人狠狠的勒住不能呼吸,以为是被人拉着的,她身体抖的明显,“在厨房,小的藏着了厨房。”
花柏栀放开手,眼里的戾气散去不少,“为何要藏我的画?快带我去拿。”
原来这小厮原来是在厨房里打下手,刚好花柏栀搬了新居,这小厮就被调了过来,没想到笨手笨脚打翻了水洒到了画上,怕挨骂就藏了起来。
花柏栀拿到画的那一刻,心也稍稍收起了,只是摊开画的那一刻不由的一惊,眉头不自觉的蹙起,脸上难掩失落,这可是自己最喜欢的一副画啊,这画完全毁了啊,一片狼藉,红色和黑色早已融在了一起,哪里还看的到当初的半点模样。
心情烦扰眼里也看不到其他人,连同那小厮投来怪异的神情也一同略过了,心情复杂的将画投到炉灶里了,纵是现代这样的科技社会,面对这样一张涂鸦也是毫无办法的,不知道现在动手画一张还能不能画出一模一样的,难得当时的醉心入画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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