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娶我,我便嫁你可好花柏栀元恩薰》第131章 娶我

    见她家小姐笑而不语的样子,她一脸烦躁,“唉,我猜不出来,小姐快告诉我啊。”
    “柏栀”,元恩薰一改往日淡淡的样子,竟是笑了出来。
    “她?”小七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也就跟着药先生几天?还有小姐那家伙就是个大色狼,小姐你到底喜欢他什么?长的是挺好看的,还会做饭,呃,也会诗词,人也不坏……”
    小七把右手撑着脸,左手支撑右手,想要例数花柏栀的缺点,可是她却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堆优点,郁闷的要死,让元恩薰笑出了声,“小七对她的评价倒是挺高的。”
    “可是她真的是大色狼啊”,小七差点气死了,本来想说他的缺点,没想到居然除了他是大色狼竟在脑子中找不到其他缺点,还害她被她家小姐取笑,小姐这下子该是更喜欢他了。
    “好了,好了”,元恩薰无奈的喊了停,她其实也不知道这小丫头为什么老是喊花柏栀大色狼,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僭越的行为,至少在这小丫头面前没有,“你只要记住,无论日后如何,她不会害我。”
    小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几个月的相处,竟然把她家小姐的魂都勾走了,凭她家小姐的才情和家世要什么样的姑爷没有,偏偏看上这么一个……呃……大色狼。
    “你可曾见过药酌收徒?”虽然花柏栀不曾提及药酌收她为徒,可是能让药酌这样带在身边教的也唯有她一个人了。
    “啊?”小七一惊,“药先生收了那个大色狼当徒弟?”
    药酌的医术在这天下恐怕再找不到第二人可以匹敌,而且他并不是谦虚之人,认识的人恐怕只能以四字评论他的为人:恃才傲物。
    小七现在居然听到他收徒了,别人千求万求拿上千金万金,他都未必会去救人,他救人都是随自己的喜好心情来的,难道还是她家小姐占了便宜?
    想到这里她直接就,“呸呸呸”了。
    她呸了几声,让元恩薰有些莫名,“怎么了?”
    小七摆了摆手,她家小姐美若天仙,怎么看都是花柏栀这个大色狼占了便宜,哼。
    “我们去请药酌他未必会来府里,柏栀的面子他应当会给。只是我担心……”
    元恩薰摇了摇头,望着眼前一脸担忧的小七,“她会觉得我在利用她。”
    若是以前,她根本不必去顾虑这些,可是花柏栀是真的喜欢她,而她也是真的喜欢她,她不想她们之间的感情变得那么不纯粹。
    “小姐不必担心这些,实话实说就好了,大色狼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啦”,小七不谙元恩薰的想法,见她家小姐神情间有些忧郁,所以体贴的说道,“要不我去和她说?”
    她笑了笑,她似乎没有小七这小丫头想的明白,实话实说就好了,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个时候她反而还没有小七看的明白。
    原来这就是爱情啊,真的有些难以琢磨啊。
    收起了那卷画轴,她也希望这一生都不要用到这卷轴,愿天佑渠抚百姓永远都能安居乐业,不必再经历战乱之苦吧。
    “元庆”,她察觉到了他的在周围的气息,想必是花柏栀已经回到了元府了。
    只是一秒,他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将今日的所见所闻一并告诉了元恩薰,她细细的想着,有些不明白她去书院作何?
    “往后你便在府里听我差遣,不必去跟踪她了。”连她的来历都信了,还有什么需要去监视的呢。
    “是”元庆跪在地上,面上有些犹豫,“主人,跟踪公子的人还有三路人,因为公子的原因,属下不敢靠的太近,是否要继续查下去。”
    元恩薰点了点头,看来这元府的厨子的身份已经掩盖不了她的光芒了,“不必了,我会另外安排人去保护她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一路是公主府的,一路是刚进京不久的药酌那的,另一路虽然不知道,但是想来也快要露面了,没有必要浪费人去查了,而且扶摇和药酌不会让她置身危险中不管的。
    知道元恩薰得空在元府,花柏栀迫不及待想去“献殷勤”,正打算去厨房做点去干燥的糖水给送过去,没想到半路给小七给截胡了,说是她家小姐有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七的脾气好像没有那么坏了,居然没喊她大色狼、登徒子,这让她有些不习惯,难道自己还蛮喜欢这称呼的。
    在踏进元恩薰的院子时,她就看见在看书的背影,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在书院外的错觉,真的是错觉吗?
    你还是不信我吗?
    尽管背对着她,元恩薰却也感受到她停止的步伐,她犹疑了,转身抬眼望去,那样陌生的目光,尽管在她望过去的时候,她的眼神已经变了,但是她却没办法认为是错觉:为何要露出这种落寞的神情?
    “怎么了?杵在那做什么?”
    元恩薰放下手中的书,像一个朋友一般与她说话,从她站在院子的门口,她的耳朵便一直听着她的动静,现在目光便也一直落在她身上,询问着她如何,其实那不是错觉,只是花柏栀自己被这时代的杀伐给渡了一遍,下意识的就以为有人在跟踪监视她,如果是元恩薰,那为何不是在保护她呢?
    等花柏栀回过神的时候,元恩薰竟离开了石凳向她走来。
    “怎么了?”元恩薰又重复了一遍,眉宇间透露着担忧。
    她笑了笑,将刚才那些无关紧要的事甩出了脑袋,大着胆子,上前便牵上了元恩薰的手,“没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又突然想通了。”
    院子里,只有她们二人,每次她主动做些什么,元恩薰都有些局促,心跳微微加快了,虽然害羞却还是高兴的,她笑的很淡,“我很好奇,能让柏栀露出这种微妙的表情是什么事?”
    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刚才的没什么后面加了一句话是画蛇添足,她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和她说,因为很敏感,爱情最是经不起怀疑了。
    花柏栀用空闲的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真的没什么事儿?”
    见她像平常一样的动作,知道她心里应该没什么事了,但是元恩薰还是笑着盯着她,她用眼神告诉花柏栀,她想知道她刚才在那里一动不动想了些什么。
    本来只是缓缓跳着的心,因为对方的前倾,还有些撒娇的意味,让她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只是抓着对方的手紧了紧,为了缓解自己的心虚,她带着元恩薰向石凳走了过去,“嗯,刚才站在那里,看着你的背影,有些恍惚。”
    “恍惚?”
    “嗯”,花柏栀傻傻的笑了,还抬了抬她的手,“恍惚短短数月,我竟有资格牵你的手了。”
    花柏栀长的俊秀,女扮男装却不会显得阴柔,温和的面孔,偶尔扬起弯弯的嘴角,更让她显得温文儒雅,像书生又不似书生,她不迂腐。
    话语中透着宠溺和小孩得到唐般的欣喜,似乎手上握着天底下最重要的宝贝,这样的认知让元恩薰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未散去,心又好像被不知名的东西堵住了,她有些害怕,花柏栀对她那么好:我怕我回应不了你这么义无反顾的、一心一意的好。
    两人牵着手,元恩薰看着前面,花柏栀看着元恩薰,她眉眼弯弯,笑的温柔,沉默不答却胜过千言万语,动容间迅速低下头在元恩薰的嘴角上印下了一吻又迅速离开,说实话她很紧张,可又不敢去看元恩薰的表情。
    元恩薰停住了脚步,愣愣的把手放在嘴角,看着前面因为自己停住了脚步也随之停下脚步,花柏栀经常亲她的脸,可是这次印在嘴角上的吻,嘴角处变得有些灼烫。
    看着花柏栀的背后,她猜她一定是羞红了脸不敢回头,灼热的吻和怦然的心动,她觉得有些不够,“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
    元恩薰说话间就拉住握紧了花柏栀的手,她想听她的回答,尽管她知道她的回答是什么,可是她想听她亲口说。
    或许这就是你觉得别人说情话在自己的耳朵里只是觉得肉麻,有时还恶心,可在情人之间却触动心扉,很想听很想听。
    话音方落,花柏栀片刻之后完全消化了这句话,扭头,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开心,而是惊讶,那一刻,风起垂落树上金黄的叶子,打在了她的脸色,因为风的原因叶子贴在她的脸上久久未落。
    元恩薰没等来花柏栀的回答,觉得她可能被自己吓到了,伸手去拿她脸上的叶子,“我……”
    正打算转移话题,手在半空中被花柏栀截住了,她咧着嘴,笑的十分开心,“我愿意,我愿意……”
    本该她来说的,可是在元恩薰嘴里听到这句话,她觉得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回应,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比她说喜欢的时候得到元恩薰点头的回应还要开心。
    你看,言语的力量就是那么大,丝毫不输给行动。它有时候可以是杀人的利器,人可能会因为一句话而患上心理疾病,轻者患社交障碍,重者有杀人和自杀的行为。但它有时候也是人前进的勇气,开心的理由。
    “我要怎么做?准备聘礼,对了还有媒人,我去请药酌来给我提亲,还有我……”,花柏栀很兴奋,眼里流光溢彩,讲着要如何娶她为妻,却错过了元恩薰一闪而过的无可奈何,她原先还以为她去书院是想读书的,却原来不是。
    不过片刻,花柏栀的表情就焉了,“我现在拿不出百亩良田作为聘礼,给不了你十里红妆,你还愿意嫁给我吗?。”今天还把来这之后所有的银两都拿去赎人了,她现在一穷二白了,拿什么提亲,如何铺十里红妆。
    “原来我在柏栀的心里竟是贪财之人”,她从她手中抽出了手,眉头微皱,像是生气了。
    心里一紧,又牵过她的手,“你有倾世的美貌,从来都不缺乏倾慕者,皇亲贵族、达官贵人,我只是怨自己给不了你全世界所有人都羡慕的婚礼,你值得全天下最好的。”
    “傻瓜”,元恩薰嗔道,这个傻瓜真的以为自己生气了,“我有个富可敌国的爷爷,有个当王爷的外公,父亲曾是手握重兵的将军,母亲是才貌双绝的郡主,我什么都不缺,你觉得谁才配的上我?王爷还是未来天子?”
    “不可以”,花柏栀听到最后当即打断了她的话,她的心很乱,是这世上除了公主之外大概再没有人比她眼前这个女孩还要尊贵了,按照身份按照聘礼来配对的话,怎么都不可能和她搭上边。
    情急之下,手已经搭上了元恩薰的肩,不觉竟用多了力气,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却没有拂了她的手,安慰道,“我不要那十里红妆,只要一个皇上钦点的状元。”
    “如果我明年科举我不能夺得状元之位你就不要我了吗?”
    元恩薰本意是想说,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可是没想到她话都说的那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却傻傻的说出来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她的不语让花柏栀以为她的丈夫是谁无所谓只要是状元就好了,连忙追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呃……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时候却那么傻呢?这人真的比自己大五岁而不是比自己小个十岁八岁吗?
    “若果真如此,那我们便私奔吧。”
    元恩薰说完这句话之后,脸上表情松了下来,她突然觉得若是能够私奔离开这是非之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隐姓埋名是个好主意。从此浪迹天涯,看遍山河,自由自在,未尝不可。
    刚才傻傻的人,现在反而正经了,这时脸上露出了犹豫还有担忧,“若我们走了,元家会怎样?”
    她不曾忘记,街头巷口传的元恩薰只嫁那状元郎,皇帝老儿却为此应允了一桩婚事,嫁与天子门生,他要亲自赐婚,若是到时候悔婚违逆了圣旨那便是得罪了皇帝老儿,她孑然一身走了也是一身轻松,可元恩薰不一样,这里有她最亲的人,她做不到让她放弃这里,害得家人不得好死。
    “你若不是寻常百姓该多好,可你要是寻常百姓,我就不会遇上你,不会喜欢你,我喜欢这样的你,被束缚的你,被人觊觎的你,喜欢你说和我私奔。”
    她放在她肩上的手早就松了力气,深深的看着她,看不见刚才像个小孩般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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