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娶我,我便嫁你可好花柏栀元恩薰》第127章 折腰

    欲速不达,花柏栀当然想衔取那唇上一点红,可是尽是曾经有过那样舌尖接触,到底是留下了不好的回忆,就算是你情我愿,她也总怕元恩薰和她接吻会想起那些个阴影。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不好,明明只要好好说就好了,非要用强的,每每想起来,她都觉得自己像个禽兽。
    花柏栀拿着药酌给她的药瓶子,眼底幽幽,眼角竟溢出了滴眼泪,如此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会不会有一天为他人做了嫁衣?
    孤独和夜晚有时让人懦弱,她竟想着为他人做嫁衣,想把元恩薰拱手相让?这样的胆怯……躲在别人的身后。
    小栀别怕,有哥哥在呢。
    她真的好想躲在哥哥的身后,什么都不用她去面对,无论做了什么都有人替她负责,那样该多好,只要有哥哥在,薰儿就不会受到欺负了。
    为什么她那么没用,为什么连喜欢的人都要别人去保护……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中毒的是她,为什么不是别人……
    想着,不但脸都变得狰狞了,连同心都扭曲了。
    待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掌上竟生生多了深深的印记,她知道自己恨极了这样的人生过程,可又能如何,如此陷入过往,怨恨命运根本毫无意义,她要的是继续走下去,而不是感叹时不我待。
    如果继续这么想下去她大概会成为小说中活不过一集的炮灰,她得行动了。
    第二天,她醒了个大早,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虽然毒未解,但是这并不影响她锻炼,在院子里做了写比较基础的运动之后,换了身衣服,打算到元恩薰那里报道,哪知还是去晚了,打听之下才知道被老爷子叫走了。
    失望之余,觉得正事要紧,和元恩薰院子里的下人说了声也就出门去了。
    昨晚,她已经想好了,要找名不经传的穷画家和书生为她作画和写书,时间紧任务多,她必须找到适合的人。
    画画和写书自然是画写一些类似西游记聊斋志异一类的神鬼爱情的东西,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不敢让人画三国演义、水浒传这样的,因为现在这时代恰好也是几国分立,若有人以此做文章,想必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吧,水浒传更是不许,尽管最后宋江投了朝廷,但是在过程中那么朝廷是不敌这些梁山好汉的,影射朝廷弱势,她纵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一路打听过来,京都有几处学院,倒是好找的很。最有名的是城北的应天书院,闻名天下。
    前朝重武轻文,是以武夫莽撞,不懂谋略之策,太祖皇帝建国后,三省那些灭亡的朝代,大多都是不够平衡的,要么重文轻武,要么重武轻文,太祖皇帝在未称帝时,就已经有建立这个书院的意思,书院不仅培养文人也培养武士,太祖皇帝当时还下令,平民百姓入学还以二十两银子作为补贴,是以当时书院建立之后,闻声而来的好学子弟多不胜数,为感念太祖皇帝颁布的圣令,学子大多都十分努力,以致当时有“文武百官半应天”的美称,就连其他的国家也有人来此学习。
    只是当花柏栀来到书院山脚下的时候才发现,书上记载的应天书院早已经变了味道,书院外的书斋、酒馆、茶馆、画馆等十分冷清,寥寥无几人,可是赌馆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平日里夜间才开的青楼,在这里连同青天白日都是开门做生意的,书院进进出出的大多都是身着华服的贵公子,哪有半点文人和武人的气质,连同那些慕名而来的穷苦子弟身着院服都成了贵公子的跟班。
    花柏栀她觉得她来错了地方,连同书院都不想进了,皇帝每年拨的那些钱就养了这么些人,难怪连那些个御医嘴脸都那么可恶。
    乌烟瘴气的书院不看也罢,眼不见为净,走为上。
    此时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吃早餐太晚了,吃午餐又太早了,不若喝杯茶。
    茶馆在赌馆的对面,两家的生意对比起来,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茶馆。茶馆老板脸色不算太好,想来也是因为这些赌馆和青楼抢去了生意,在看大花柏栀进来之后一边给她斟茶一边大吐苦水。
    她也了解了一点,因为应天书院自太祖之后人才辈出,那些有钱的有权的就都把家里的子弟往里塞,也不管好坏,书院的老师也不敢多说什么,里面甚至有一品大臣的儿子,老师也怕得罪人的。
    花柏栀见茶馆左右只有老板一个人就邀请了他一同坐下喝茶,想来是因为没有生意也就没有请小二了。
    老板大概是见花柏栀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竟把话题引到她的身上,“我瞧着公子眼生,您是来求学的么?”
    花柏栀抿了口茶道:“不是。”
    “也是,我见公子谈吐和衣着都不凡,应该是有学问的人,敢问公子的年龄?”
    她确实生了一副好面孔,今天说话也不呛人,彬彬有礼,确实像个求学的书生,便也继续装道:“二十有三了。”
    掌柜的拍桌十分肯定的说道:“那公子定是来应聘这里的先生了。”
    “哈哈哈”,花柏栀笑道,“不是,这些个公子哥我哪里教的来,若是我来教,我定是让他们打哪来从哪回去。”
    “也是,也是,我瞧着这些公子哥也是窝火,若去当先生定是要被气死的。”
    这样说着一来二往,时间也过的挺快的,正打算告辞来着,不料一个人从天而降碰的一声砸在了茶馆的门框上,把花柏栀和茶馆的老板都给吓了一跳。
    门口几个大汉正朝那个狼狈的人走了过来,一个大汉将人提了起来,似是刚才没有把人摔高兴了,往男子身上又招呼了几下,打的男子吐出了鲜血,身体无力的若没有那大汉提着已经软倒在地上了。
    茶馆的老板的并不做声,兴致缺缺,想来这些事经常发生。
    “公子,莫要多管闲事了,那赌馆的人个个彪悍。”
    花柏栀本想上前几步好可以看清楚这戏,没想到那老板竟以为她要管这闲事把她拦了下来,她看起来是那种会管赌徒的事的人吗?她的好心也不至于这样滥用。
    “掌柜的,他们这样砸了你的招牌,你就不恼?”,花柏栀用了一种为了老板打抱不平的语气问道。
    “自是恼的,可是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
    茶馆老板连道了两声得罪不起,看来是真的以前被吓怕了,“那赌馆上边有人,这些年打死了些人,也不见得倒闭,里面的人该怎样还怎样,我一个老头哪敢惹这些麻烦,一个不小心命就搭进去了,我劝公子也莫要去管这些个事儿。”
    “可知他们上边是什么人?”
    “听说是皇亲国戚”,茶馆老板掩嘴小声道,“你看那院生,叫闻昊铭,是院里最会作画的,也被院里的乱七八糟的风气给带坏了,竟也来这儿赌了,瞧着也不会有大出息的了,今日落在这些个人手里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
    “哦~,最会作画?”花柏栀有些诧异,这样的赌徒竟然是个画画能手,若是能为他所用,倒是能帮他解决这些个琐碎的事儿,只是赌瘾难戒。
    “每年学院大考时,他的画总是高挂第一,院里的先生曾想举荐他到宫里做画匠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了,我猜啊,肯定是有人背后做了手脚。”
    茶馆老板既然都能想到这层缘由,怎么就看不出,也许这次也不过是圈套抑或是陷害呢?
    “这两百两银子,爷看你也是拿不出来了”,一个脸上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子,猥琐的哼笑着,还用扇子一直打着闻昊铭的脸,“爷也不缺这两百两银子,钱债肉偿罢,瞧瞧这俊俏的小脸还有这双值千金的手,真是可惜了。”
    猥琐的中年男子还故作叹息,“爷也是个宽宏大量的人,这样,爷给你两个选择,是要去勾栏院,还是留下这只右手啊?”,说着还拍了拍他的手。
    一直没有反应的闻昊铭听到要他手的时候才开始挣扎,“不要,不要……”,闻昊铭脸色煞白,颤抖着挣扎,看见远远就有人拿着斧头过来了,如果没了手,如果不能作画不如死了。
    “等等”花柏栀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趁着乱从茶馆里出来,免得日后生事了还连累了无辜的老板,她出了门便将束起的头发散落了下来,长得像男孩子的女孩子也就这个好处了,不束发也见不出来是个女人。
    “你是何人?莫要多管闲事。”猥琐男有些惊讶竟有人为他出头,他看不出眼前阻止他的男人是谁,不过他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会看点人的,来人衣着不凡,长相温润,像是大家公子,若是贸然得罪了,为主子树下敌人,主子肯定饶不了他,还是先看看他要做什么,这人看起来就不像那些只会花钱的傻公子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本公子这里恰有两百两银子便就替他还了。”花柏栀笑着说道,还从袖口中拿出了银票将要递给男人。
    “爷说了,爷不缺这两百两,更何况,这两百两不过是也随意说的数,他在这里输的可不止这个数。”要是人被这样带走了,他可交不来差,还是先把这人赶走吧。
    “那你说个数?”花柏栀也不急,大有你喊多少钱他都给的起。
    “至少这个”,猥琐男伸出了一个手掌,恰只带了二百俩又没有带随从,让他知难而退,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会手脚的人。
    “五百两?”花柏栀问道。
    “你胡说,不过几十两银子,你们这些无赖”,闻昊铭怒道。
    “无赖?我说闻公子,既知我们是无赖,为何还要来?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猥琐男哼笑着说。
    “唉”,花柏栀抬了下手阻止了闻昊铭,让他继续说下去怕是真的会惹怒这些人,“五百两那就五百两”,将扇子别在了腰上,从袖口里又拿出了三百两。
    然后又走近猥琐男,保持着微笑道,“可否借一步说话?”,花柏栀将银子塞到对方手里,两人便走到一边打起了商量。
    “你若要将这样姿色的男子卖到勾栏院当小倌,不若给在下个面子卖给在下”,花柏栀走到一边一边看着闻昊铭一边轻声说道,“他双腿并立,在下瞧着还是个雏,在下许久未开荤,若是到了勾栏院恐怕又捡了别人穿的破鞋罢。”
    猥琐男一听,又见他露出那样的表情看着闻昊铭,不疑有他,这人原是个有龙阳之癖之人,适才还以为这人是谪仙般的人物,不过是个大尾巴狼罢,有些惊恐的退了一步,不知道刚才有没有被他碰到。
    “那爷就卖你个面子,这五百两爷就收下了。”既都是小倌,那也算是完成任务了,还得了五百两。
    “甚好甚好”,花柏栀面上笑道,心里不知恶心了多好遍,就算是有龙阳之癖也不会对你这长相有兴趣的。
    “放人”,猥琐男拿着银票对那些大汉挥手道,然后猥琐的笑了两声,“闻公子可要好好‘谢谢’这位公子啊,别又被送回来了。”
    猥琐男将两个谢字说的十分有深意,花柏栀直接就能翻译了:闻昊铭你可要好好伺候这位公子,不要被玩腻被送到勾栏院中了。
    虽然不想和陌生人有接触,但是做戏得做全套,万一穿帮了,她的五百两家底可就打水漂了,所以他还是弯下了腰把人给扶了起来,手还故意在他的臀部捏了两把做戏给那猥琐男看,见到猥琐男确定的笑了笑之后,她就给闻昊铭推开了,“你做什么?”
    “嗯?”花柏栀装作莫名,“自是救你啊。”花柏栀又靠了过去,在他耳边用他才听的到的声音说,“若是不想被剁手,就不要乱动。”
    她觉得她的手要烂了,居然摸了男人的屁股还特么被嫌弃了。
    猥琐男觉得他摸清了花柏栀的套路了,这个男子看起来如谪仙,其实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和这些个傻公子哥没什么区别。
    花柏栀带着人去了药铺让大夫让上了药之后,就去了一家较远的客栈。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看着跪在地上的闻昊铭,花柏栀就知道,这手和名节对他来说十分重要,“起来罢,为了五百两折腰还真像一个赌徒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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