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娶我,我便嫁你可好花柏栀元恩薰》第124章 返京

    古代的夜色果真如水一般,不似现代,白天里艳阳高照,熙熙攘攘,夜里还灯红酒绿。听说夜路走多了会遇上鬼,这些日子在这县城来来回回走了十几遭夜路,花柏栀倒觉得挺安心的。
    因为一个人的时候思绪才清明,但想念似乎也会更加深刻。
    药酌晚上走的时候会叫上花柏栀一起,可是她拒绝了。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思考人生,当心里住下一个人的时候,更多的是想着元恩薰。其实都是小事,不过是她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开心吗?和谁在一起?和思考人生比起来,这些根本微不足道,可是她却越想越开心。她很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也是这种感受,不能问出来的感觉大概就是心里痒痒的。
    爱情果然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花柏栀的思绪像风一般飘着,没有方向,怀里放着书,头枕着腿上,直到身体受不了这夜里的寒寒的空气,手臂上已经起了鸡皮疙瘩,才直起身,用手搓着手臂去去寒。
    夜深了,元恩薰应该已经熟睡了,她竟有些像采花贼,就在她房间的屋顶上,真想掀开这不牢固的瓦,看看她的睡颜。
    不过到底只是想想,扰人清梦毕竟不是件好事。
    正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睡觉了,却听的身后响起了梯子被踩的响声,深夜总是容易受到惊吓,花柏栀有些警惕的回了头,“薰儿?”
    “是我,被吓到了吗?”
    水一般清冷的声音,在花柏栀熟识的人中只有元恩薰了,可是纵是这般清冷却隐含着暖意,她在逗花柏栀,因为她刚才有些吓到的眼神。
    花柏栀把脑袋转了回去,摇了摇头,缓了缓神,她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这样她就有些脸红了。
    月光并不明朗,可是花柏栀却忘记了。
    “这么晚了,也不怕着凉”,说话间,花柏栀的身上就被盖上了一件披风,她下意识的就握着了披风的边缘,怕它从身上滑落,这时元恩薰已经在花柏栀身边坐下来了。
    知道花柏栀在看她,她也就扭过头和她对视,晦暗的月光反倒成了好事,她看不到她的脸红,她同样也不知道她也会因为她脸红。
    有人说该抱的也抱了,该摸的也摸了,该亲的也亲了,都是老夫老妻还在害羞什么,可是正是因为该亲的都已经清了,彼此间才会脸红。
    两人像是有默契一样,同时侧过了脑袋,没再敢看对方,齐齐的看着天上的不太明亮的月亮和星星。花柏栀想问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元恩薰想说这么晚了在我屋顶上做什么?
    时间有点久,似乎在看比谁更有耐力,可是旁边是一个大活人,旁边是她的恋人,想装着矜持是根本不太可能的,花柏栀时不时用眼睛去偷瞄元恩薰,只是对方似乎像是旁若无人一般,只是看着星星。
    如果你的恋人在你身边不看你只看星星月亮,你应该是什么感受?
    失落啊。
    花柏栀掀开披风的一边,盖在了元恩薰的身上,有些不自在的问,“你冷不冷?”
    对此元恩薰侧过脸去看花柏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又开始有些别扭了,她并不想错过这个表情,盖上了才问真像她慢半拍的性格。
    “不冷”,元恩薰笑看着花柏栀说道,看着她傻傻的神情继续接了一句,“但是盖着不会着凉。”和花柏栀一样,顺手抓住了披风的一边。
    不知不觉,花柏栀才醒过神来,觉得元恩薰有些变了,她,好像一直在被调戏。
    “你不问我在这做什么吗?”,输人不输阵,明明是我先告的白。
    “那,柏栀,你在我房间的屋顶上做什么?”
    “我……”
    花柏栀脸一红,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她问的是在她屋顶上做什么?
    “看月亮星星”,花柏栀抬头望向天空,“你呢?怎么还没睡?”
    “听到有人踩我屋顶,上来看看哪个‘采花贼’?”
    “啊?”,这样一说,花柏栀更加不敢看她了,“对不起,我只是睡不着,就想着……想着……”
    “上来看书啊傻瓜”
    元恩薰拿起花柏栀怀里的书晃了晃,“是医书啊。”
    “嗯”
    “最近都是忙着和药酌学医术吗?”
    “嗯,没什么会的,多学一样东西,以后能傍身。”
    元恩薰没有问为什么,花柏栀却想先说,因为有些话不能问,问了她会不知道怎么回答。
    “柏栀有想过以后吗?”
    “想过啊”,一直都在想,我们的以后,因为身份不一样,所以才要努力。
    “那……”
    见元恩薰欲言又止的样子,花柏栀便知她肯定因为什么事而不安着,而且看样子一定是和她有关。
    “薰儿,如果还没有措辞好可以先不说哦,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想问什么都可以,你想什么都行。”
    花柏栀悄然抓住了元恩薰的一只手,“手怎么那么凉啊”,说完并不去看元恩薰只是将两人的披风都扯好了防止它从两人的身上掉下来之后,用双手握住了元恩薰的两只手,想给她捂热。
    花柏栀总有办法让她安心,比如此刻,她觉得她不该想这么多,她在就好了,事情总有办法解决,她总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本就是赶着时间要回京,没成想遇上了瘟疫,还被困在县城之中,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了,现在疫情有所好转,被控制下来了,元恩薰和她一行被确定并无瘟疫自然也就被放行了。
    药酌因为是这场治疗这场瘟疫的主要大夫,所以只要县城的疫情没有完全好,他就必须秉承着救人救到底的观点,还要担心万一瘟疫没好全又起来了怎么办,所以他要留下确保真的没问题了才走,当然这全凭他个人的意愿,与皇权无关。
    扶摇身为一国公主有安民心的作用,所有她有必须留下的理由。这样也避免了她和花柏栀之间的尴尬。
    本来花柏栀也该留在青城县继续听药酌的教学的,可是看过那样伤心的元恩薰,她根本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对着那冰冷的棺木。是,这些时日,元恩薰和她是互表感情了,也没有再哭过了,可是那从来都不代表她走出来了。她们是恋人但不是一体的,如果不说,那就只能留下来陪着她,尽管那样并不能减轻她心里的疼,但至少有个人在身边说说话也好。
    因着早就和元家取到联系了,所以药酌使着几个白衣人让人把棺木送到城门口的时候就没有再送了,那里等着的都是元府家仆和侍卫。想来元博麟没了的事已经传遍了京城,那些哀伤沉重的脸,并未随着一个月的时间而消去。
    花柏栀担心的看着元恩薰,“薰儿?”
    “我没事,不用担心”
    元恩薰拍了拍花柏栀的手背以示安慰,但是那根本没有办法消去她的担心。
    小七扶着元恩薰进了马车,她的身后有一个小厮牵着一匹骏马打算让她骑,当她拿起缰绳的时候,果断的又丢给了小厮,跳上了马车,坐在了元恩薰的对面,瞧着她微微惊讶的样子,大概是想起她经常说的男女有别吧,可是她此刻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元恩薰必须要在她的眼前,不能离开她的视线。
    大概是被这沉沉的气氛感染到了,小七并没有对她大喊大叫色狼,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绪是会传染的,现在她可不能让两个会互相传染负面情绪的人在一起,这样只会增添薰儿的内心的痛楚。
    既然元恩薰和小七都没有说些什么,自然也就没有人会让花柏栀下车不要损了他们家小姐的名声。渠抚在等级制度方面做的很好,至少三六九等已经是骨子里传出来的,这很容易看的出来,尽管元恩薰已经对小七很好了,可是很多时候,小七对于元恩薰的话并非都是出自主观意愿,而只是因为元恩薰是大家闺秀,而她仅仅只是一个奴婢。
    现代人都在分着三六九等,何况是渠抚,他们的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了,很难再突破界限。她觉得她元恩薰三观还是一样的,至少在这件事上不会有分歧,因为她可是知道有钱人就是高人一等,穷人根本不会去想他们平等,而是选择了自卑,然后不断的来开和有福气的人的距离。
    小七真的是她见过的最大的电灯泡,虽然她根本没有坏心思,但是让她过去抱抱她都好,可是小七就是没有眼见力,一直坐在薰儿的身边,注意着薰儿的心情,又防备着花柏栀。
    正当花柏栀要开口让小七回避一下的时候,小七像是看懂了花柏栀的表情,对她家小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又跑去和坐在外面赶车的元庆并排坐着。
    这个时候,她真想对她亲亲抱抱举高高,让她心情好一点,但是没有,她做不到,在她这么伤心的时候还要说些什么感同身受的烂话去安慰人。那是最讽刺的事吧。
    花柏栀做到了小七刚才的位置,紧紧的挨着元恩薰的手臂,轻声的说了一句,“累了的话就靠在我肩膀上。”
    已经是这种情况了,元恩薰根本没想着避嫌,这个时候的她以为她们会一起走到最后,所以她闭上眼睛安心靠在了这比她厚上一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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